隨後,閔致遠借故說還要招呼其他賓客,隻說一會派人過來請我們入席便離開了。我借著這段時間跟丁佳雯詳細的說了我和閔勝文相識的經過。


    丁佳雯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是未來的你殺了閔勝文?”


    “盡管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方法,但是我基本可以確定是他下的手,不過,我卻怎麽也想不到這個人和我們有什麽關係。”


    丁佳雯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閔勝文不死,閔致遠就做不了閔家的當家人,那麽很可能他就不會為了做這個當家人而害死自己的妻子。那麽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閔長生,在然也就沒有閔柔。沒有閔柔,我們也就不會來這裏,更不會有後麵發生的那些事情。”


    我仔細的推敲著她的每一句話,“但是我們在來這裏遇到的一些事情,比如封門村,跟現在有什麽關係啊?”


    “有的,世界上每件事物之間都存在微妙的聯係,也就是所謂的蝴蝶效應。也就是說,遇到閔柔之後發生的一些事情,肯定對現在或者未來造成了什麽影響。而閔勝文原本是被戴雨農殺了的,你的出現改變了這裏曆史事實,對未來造成了影響,所以未來的你才會出手殺了閔勝文。除了這點,我是在想不到其他的解釋。”


    我想了想,其實丁佳雯說的非常有道理,但我隨即又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可是現在閔勝文的死,讓我們在這裏住下來,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會改變未來了麽?”


    丁佳雯搖了搖頭,“我現在也想不明白,不過既然來了,就順其自然吧,我們已經做過太多足以改變未來的事了。”


    “是啊,未來還不知道已經被我們改變成了什麽樣子了呢!”


    丁佳雯輕笑,“反正我也不回去了,改變成什麽樣子都跟我沒關係了。”


    我心裏一緊,“我們現在不說這個問題好麽?等找到你的奶奶再說好不好?”


    “好。”


    她雖然答應了,但是隨著回歸日期的臨近,我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焦躁不安,索性靠在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丁佳雯則是走到了書桌那裏,拿起了那張報紙。自然也就看到了那本‘中華詭事錄’。


    “咦?這個跟我那本怎麽不一樣?”


    丁佳雯說著,從小挎包裏拿出了她那本‘中華詭事錄’。


    這兩本書本來就是一本,不過另一本來自未來罷了。


    她把這兩本書並排放在書桌上。仔細的比對著這兩本書的不同之處。


    “泉哥,你快過來看看,這本書上沒字!”


    我也來了興趣,站起來走到桌前。


    丁佳雯身上的那本,在扉頁上是有字的,而現在的那本,扉頁上空空如也。並且,丁佳雯手的那一本,邊角上有火燒過的痕跡,而這一本卻沒有。


    而且我清楚的記得,這本書應該是一個道人題了詞之後送給他的才對,怎麽現在題詞沒有了?難道我的推斷是錯的?


    丁佳雯想了一會,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應該還缺了一個人。”


    “那個在書上題字的人?”


    “對,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


    這時傭人在外麵敲門,說閔致遠邀請我倆入席。


    於是我們跟著傭人來到了樓下,進入了正堂。


    正堂中隻擺了一張餐桌,餐桌前也隻坐了三個人而已。應該都是閔勝文生前的好友。


    我走近餐桌掃了一眼之後,卻驚奇的發現,在首席位置臨危正坐,一臉肅然的竟然是老道!剛要開口說話,丁佳雯卻扯了我一下。


    於是我憋著滿肚子的疑惑,裝作不認識他一樣在餐桌前坐了下來。這五個人誰也不說話,也不看對方,隻是默默地坐著不說話。


    過了五分鍾左右,閔致遠才走進正堂,連連拱手致歉,“對不住各位,致遠失禮了,賓客太多招呼不周還請各位見諒。”


    這幾人誰也沒說話,氣氛一下有些尷尬起來。


    “沒關係,既然大家都是勝文兄生前好友,來到這也隻是為了送勝文兄最後一程,誰也不會在乎這些俗禮的。”為了緩解氣氛,我才說了這句場麵話。


    閔致遠訕訕的笑了笑,扭頭吩咐傭人們開始上菜。


    很快,菜就開始一道接一道的上。這些人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筷子就開動,但仍然誰也不說話。


    老道也是如此,竟然眼皮都不抬一下,隻顧吃的滿嘴流油。


    大概也就過了兩分鍾,那兩個我不認識的人站了起來,客氣的說道:“致遠兄,我希望勝文生前的事情,你不要出去對別人講,因為他平時最怕給家裏人帶來麻煩。現在他不在了,我們以後也不會來打擾府上,就此告辭。”


    “放心吧兩位,雖然致遠不能追隨家兄的腳步,但是對家兄所做的事業還是有認識的,所以致遠絕對不會泄露家兄的身份,另外還請轉告貴組織,以後如果有什麽難處,盡管來這找我就是!”


    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讓人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種信任感。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這兩人應該是閔勝文的革.命同誌,來這專門吊唁的。


    閔致遠送兩人出了正堂,餐桌前隻剩下我們三個。


    老道正抓著一隻雞腿吃的滿嘴流油,卻一下被丁佳雯揪住了耳朵。


    “哎呦——小姑奶奶,您換個招行不行?”老道放下雞腿,呲牙咧嘴的說道。


    丁佳雯根本不理會他的求饒,淡淡的問道:“說,為什麽跟著我們?”


    “我還想問問你們為什麽老跟著我呢,我是被人請來的好不好?”


    “誰請的你啊?”


    “當然是閔致遠啊!他是青幫在三晉分舵的成員,前幾天說家裏出了怪事死了人,向總舵求救,我這不才趕過來的嘛!”


    閔致遠是青幫成員這點,我是沒有想到的,但老道這麽一說,我也就明白了他的書房裏怎麽會有大家的書法。


    “你看出了什麽沒有啊?”丁佳雯的手依然揪著老道的耳朵不放。


    “哎呦——姑奶奶,先放開在說話行不行?我現在的身份可是高人大師!給留點麵子吧!”


    丁佳雯這才鬆手,“快點說,發現什麽沒有。”


    老道揉著耳朵,委屈的說道:“沒有啊,別說鬼了,就連閔勝文的靈魂我都沒找到,按說他死還不過七天,靈魂應該還在附近徘徊才對,可是我搜索了附近所有聚陰之地,都沒有發現他的靈魂,好像憑空消失了。”


    丁佳雯看著老道,似乎不相信他的話。


    其實我也不相信,怎麽就會那麽巧,我們比他先出發,他卻比我們先到。而且就算是閔致遠向青幫求救,青幫也不會派老道這個祖宗輩的人來處理這件事吧?


    如此說來,他還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而且多半是衝著我們兩個來的。


    正在這時,出去送客的閔致遠回到了正堂,丁佳雯也隻好暫時放過了老道。


    “兩位,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專門請來的玄空道長。”


    “玄空道長?”我驚呼出聲,我倒不是因為老道換了道號而奇怪,是因為那本‘中華詭事錄’上的的題字,落款正是玄空這個名字。


    因為那題字中的玄空一直以‘弟’自居,我便理所當然的以為這個玄空就一定比閔致遠要小,從而忽略了在這個年代,‘弟’隻是自謙的稱呼。


    這本‘中華詭事錄’竟是老道送給他的?


    老道清了清嗓子,站起來對我倆施了個道禮。


    “貧道玄空子,見過兩位施主。”


    丁佳雯也站起來回了一禮,“大師在哪家洞府清修?”


    “貧道平時雲遊四海,向來居無定所。正所謂,修行修行,不‘行’怎麽修呢?”老道說這話時臉上一臉的正氣。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大師果然高人,受教了!”丁佳雯作勢要給老道施禮,老道卻慌忙躲在了一邊。


    “出家人,不拘俗禮,女施主不必如此。”


    閔致遠以為這玄空大師平易近人。而我知道,他這是害怕丁佳雯找他算後賬。


    介紹過老道之後,閔致遠屏退了傭人們,並且關上了正堂的門。然後才回到桌前,壓低了聲音說道:“既然三位不是外人,致遠也就有話直說了,家兄鬼魂並未走遠,一直在這大院裏徘徊呢!”


    我聽了一愣,有些奇怪為什麽閔致遠為什麽會把這件事告訴丁佳雯我倆,就算他相信我們是閔勝文的朋友,也不應該把這麽聳人聽聞的事告訴剛剛認識的我倆才對。


    再者,老道不是剛剛說完,他在這裏找不到閔勝文的魂魄嗎?而且我和丁佳雯都是可以看見鬼魂的,去上香的時候也沒有在靈棚裏見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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