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過去的重逢
“兄弟果真是共.產黨？”
“當然，如假包換。”
“可惜了，以兄弟的身手如果站到我們這一邊，前途不可限量啊！”他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裏有些重要的情報，想跟戴兄分享一下。”
他馬上來了精神，“什麽情報？”
“一些關於日本人漢奸的情報。”
其實我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在眼下，還是國民政府的天下，如果我想盡快的找到在這個時代的丁佳雯，和擁有龐大情報網的軍統合作，無疑是最佳途徑。
而我的曆史知識儲存裏麵，恰好有幾個關於被軍統暗殺的漢奸的資料，而且我記得這些鋤奸行動的發生日期恰好是在一九三四年。
“如果戴兄能在這個時候除掉一些日偽漢奸，想必會讓委員長刮目相看吧？”
“兄弟的情報可準確？”
“不僅準確，而且我還可以幫忙出手。”我拋出了更大的籌碼。
他點了點頭，“說出你的條件吧，我們這也算一次秘密的國.共合作了，既然是合作，就要本著雙方互利互惠的原則才行。”
“我要戴兄幫我找人。”
“找什麽人？”
我從身上拿出了一張丁佳雯和蘿莉的合影，但上麵並沒有風平。
“這兩個女人和一個年輕的男子在一起，我要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他們。”
戴雨農接過照片，微投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因為我給他的這張照片，是彩色的。但是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會馬上交代下去，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他站起來，麵帶微笑的向我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我和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
子夜，一輛黑色的德國奔馳牌轎車緩緩的駛進天津市法租界的一條街道，在一棟哥特式別墅前停了下來，並按了幾聲喇叭。
院子裏一個傭人從門房裏走了出來，向車裏張望了幾眼，便去給這轎車開門。
我從黑暗裏走出來，邁著緩慢的步子向轎車靠近。
車門一下打開，一個穿著黑色對襟外衣的保鏢手裏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站住！幹什麽的？”
我絲毫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
“停下，否則開槍了！”
裏麵的傭人已經打開了門，轎車開始啟動，隨時都可能加速開進院子。
啪——
那個保鏢手中的槍響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他的麵前已經失去了我的影子，而車裏麵卻傳出一聲慘叫。
“石將軍！”保鏢大聲的叫起來，“有刺客！”
隨後槍聲大作，我站在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裏，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在我所知道的曆史中，這個投靠日本人的大漢奸就是死在今天晚上，但是我一直跟了這個家夥半夜，也沒等到那個殺手的出現。
一直到了曆史上記載的他被刺死的那棟別墅門前，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我實在忍不住了才出手，如果他不死，曆史就不對路了。
但現在我隱隱的有種感覺，或許曆史上記載的這起刺殺案，那個殺手原本就是我。這讓我又產生了一種陷入怪圈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接連出手殺死了幾個臭名昭著的大漢奸。但每一個都是如此，我都是在等到最後一刻殺手沒出現，我才動的手。
這種陷入怪圈的感覺也就越來越強烈了。
我從天津回到了上海，在他的辦公室見到了戴雨農，他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並且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我的麵前。
“這幾張照片你看一下，裏麵是不是有你要找的人。”
一排黑白照片放在我麵前，我一張一張的看著。照片上的人雖然長得和丁佳雯非常相像，但都不是她。
我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些照片是各地情報站的特工送來的，我想兄弟的朋友也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有些偏僻的地方都沒有查過，要不我再查一下？”
“算了吧，戴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很可能他們已經回去了。我也不想麻煩戴兄了。你看——”
我已經在這裏搞出了一大堆事，不知道哪件已經改變了曆史，實在不敢在繼續下去了。所以，我準備和戴雨農告辭，離開這裏。
“兄弟想走？”
“是啊，我原本就是不這裏的人，遲早都要走。還請戴兄讓手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當初我被那個車夫騙到這裏的時候，警察收走了我的那個信號接收器和我的錢袋。
“兄弟的錢包我可以交還給你，但是那個小盒子嘛……”戴雨農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還請戴兄務必還給我。”
“不是我不想還，實在是手下無能，給弄丟了。”
丟了？我有些吃驚，這個東西在現在的人眼中，隻是一個毫不出奇的鐵盒子而已，偷它做什麽？
我很自然的懷疑戴雨農在騙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實在是抱歉，你那個盒子本來是放在證物科的，可是那個科室突然就失竊了，別的什麽都沒丟，隻丟了你那個盒子。”
他目光誠懇，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軍統的證物科還有人能進來把東西偷走，戴兄當我是三歲的孩子？”
“慚愧慚愧！我已經責成手下去查了，但是這個竊賊就像憑空蒸發了，半點線索也查不到。”
他說道這裏，我突然想到，這個信號接收器要在2015年才會被發現，那它丟在這裏不就是正常的了？
隻是偷東西的這個人，是如何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且還能在軍統證物科這麽保衛森嚴的地方把它偷走的？
其實我寧可相信戴雨農是在騙我，他現在能接觸到這個時代最高的科學技術。自然會對這我隨身攜帶的東西產生懷疑，拿去研究倒也不奇怪。
既然它會在2015年被找到，我也就不擔心那麽多了。且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已經決定了要離開了。
“身外之物不要也罷，我們的合作雖然沒有什麽結果，但是我也殺了幾個漢奸，算是為國家盡了一點力，至於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辦好了。”
戴雨農正想挽留，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他有些不快的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秘書，我曾經見過這個小夥子幾次，後來他被稱為軍統“四大金剛”。
他趴到戴雨農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麽，戴雨農的臉色就開始變幻不定了。
“讓他們進來，我倒想看看這些能人異士比我這兄弟如何！”
那小夥子向我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戴雨農有些歉然的說道：“兄弟，你先稍等片刻，有人想見你，這些人有些背景，愚兄實在是——”
“沒關係，你這麽一說我倒也來了興趣了，在國民政府中，戴兄惹不起的人可不多見呢。”
“兄弟說笑了，不過這些人的一直神神秘秘，就連中央也給他們麵子，而且還向各級黨部以及政府下文件，要全力配合這些人工作，愚兄這也是沒辦法。”
一個想法突然從我腦中冒出來，這些人是不是黑盾？
等了五分鍾，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連看都沒看戴雨農一眼，直接就向我走了過來。
“你是‘零’？”
這句話像個炸雷從我腦中炸響。
這個代號隻有幾十年後黑盾的人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
“我是，你們是誰？”
那人亮出了一個我無比熟悉黑色的工作證——黑盾。
不對！這個證件上的“證”字是簡寫體！
那人看著我，幾不可察的眨了下眼睛，“我們有些事要你協助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人是丁佳雯還是蘿莉，或者是風平？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兩人平凡無奇的臉，希望可以看出他們的影子。
戴雨農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想跟他們走。於是走過來幾步說道：“兩位，這位小兄弟是我的貴客，如果兩位對他的身份有懷疑，在下可以用黨性擔保！”
一個高一點的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我們做事，向來不受政府管轄，希望戴局座不要越俎代庖。”
戴雨農臉色變得鐵青，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戴兄，如果他們想為難我，就不會隻派兩個人來了。我跟他們去一趟就是。”
那兩個黑衣人聽我答應，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兄弟，這些人不是尋常人，我聽說身手都不會比你差，你要小心才行！”戴雨農看著兩人出去，低聲對我說道。
“戴兄好意，我記下了，告辭。”我朝他抱了抱拳，轉身跟上了兩個黑衣人。
出了大樓，一部黑色的轎車就停在台階下麵，戴雨農的秘書正站在車旁邊，車門已經打開。
“局座說你們可以開這車離開。”
黑衣人竟絲毫不理會這個秘書，徑自走下台階，拍了拍手。
一輛轎車從大門外急速駛入，進院之後竟然拿毫不減速，向我們直接衝了過來。
黑衣人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熟視無睹，就那麽鎮定的看著轎車。
就在轎車距離黑衣人不足五米距離的時候，車子猛地一個九十度旋轉，一個漂亮的漂移穩穩的停在了黑衣人的身邊，並打開了車門。
黑衣人對我偏了偏頭，示意我上車。
我走下台階，透過車窗，我終於看到了那個司機的臉——丁佳雯！
“兄弟果真是共.產黨？”
“當然，如假包換。”
“可惜了，以兄弟的身手如果站到我們這一邊，前途不可限量啊！”他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說道。
“其實我的身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手裏有些重要的情報，想跟戴兄分享一下。”
他馬上來了精神，“什麽情報？”
“一些關於日本人漢奸的情報。”
其實我在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在眼下，還是國民政府的天下，如果我想盡快的找到在這個時代的丁佳雯，和擁有龐大情報網的軍統合作，無疑是最佳途徑。
而我的曆史知識儲存裏麵，恰好有幾個關於被軍統暗殺的漢奸的資料，而且我記得這些鋤奸行動的發生日期恰好是在一九三四年。
“如果戴兄能在這個時候除掉一些日偽漢奸，想必會讓委員長刮目相看吧？”
“兄弟的情報可準確？”
“不僅準確，而且我還可以幫忙出手。”我拋出了更大的籌碼。
他點了點頭，“說出你的條件吧，我們這也算一次秘密的國.共合作了，既然是合作，就要本著雙方互利互惠的原則才行。”
“我要戴兄幫我找人。”
“找什麽人？”
我從身上拿出了一張丁佳雯和蘿莉的合影，但上麵並沒有風平。
“這兩個女人和一個年輕的男子在一起，我要在一個月之內找到他們。”
戴雨農接過照片，微投微不可查的皺了一下。因為我給他的這張照片，是彩色的。但是我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我會馬上交代下去，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他站起來，麵帶微笑的向我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我和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
子夜，一輛黑色的德國奔馳牌轎車緩緩的駛進天津市法租界的一條街道，在一棟哥特式別墅前停了下來，並按了幾聲喇叭。
院子裏一個傭人從門房裏走了出來，向車裏張望了幾眼，便去給這轎車開門。
我從黑暗裏走出來，邁著緩慢的步子向轎車靠近。
車門一下打開，一個穿著黑色對襟外衣的保鏢手裏拿著一把手槍，對準了我。
“站住！幹什麽的？”
我絲毫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
“停下，否則開槍了！”
裏麵的傭人已經打開了門，轎車開始啟動，隨時都可能加速開進院子。
啪——
那個保鏢手中的槍響了，但是他很快就發現他的麵前已經失去了我的影子，而車裏麵卻傳出一聲慘叫。
“石將軍！”保鏢大聲的叫起來，“有刺客！”
隨後槍聲大作，我站在遠處的一個小巷子裏，冷靜的看著這一切。
在我所知道的曆史中，這個投靠日本人的大漢奸就是死在今天晚上，但是我一直跟了這個家夥半夜，也沒等到那個殺手的出現。
一直到了曆史上記載的他被刺死的那棟別墅門前，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我實在忍不住了才出手，如果他不死，曆史就不對路了。
但現在我隱隱的有種感覺，或許曆史上記載的這起刺殺案，那個殺手原本就是我。這讓我又產生了一種陷入怪圈的感覺。
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接連出手殺死了幾個臭名昭著的大漢奸。但每一個都是如此，我都是在等到最後一刻殺手沒出現，我才動的手。
這種陷入怪圈的感覺也就越來越強烈了。
我從天津回到了上海，在他的辦公室見到了戴雨農，他對我的表現非常滿意，並且拿出了幾張照片放在了我的麵前。
“這幾張照片你看一下，裏麵是不是有你要找的人。”
一排黑白照片放在我麵前，我一張一張的看著。照片上的人雖然長得和丁佳雯非常相像，但都不是她。
我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些照片是各地情報站的特工送來的，我想兄弟的朋友也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有些偏僻的地方都沒有查過，要不我再查一下？”
“算了吧，戴兄的好意我心領了，很可能他們已經回去了。我也不想麻煩戴兄了。你看——”
我已經在這裏搞出了一大堆事，不知道哪件已經改變了曆史，實在不敢在繼續下去了。所以，我準備和戴雨農告辭，離開這裏。
“兄弟想走？”
“是啊，我原本就是不這裏的人，遲早都要走。還請戴兄讓手下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當初我被那個車夫騙到這裏的時候，警察收走了我的那個信號接收器和我的錢袋。
“兄弟的錢包我可以交還給你，但是那個小盒子嘛……”戴雨農麵露難色，欲言又止。
“那個東西對我很重要，還請戴兄務必還給我。”
“不是我不想還，實在是手下無能，給弄丟了。”
丟了？我有些吃驚，這個東西在現在的人眼中，隻是一個毫不出奇的鐵盒子而已，偷它做什麽？
我很自然的懷疑戴雨農在騙我，不由得心生警惕。
“實在是抱歉，你那個盒子本來是放在證物科的，可是那個科室突然就失竊了，別的什麽都沒丟，隻丟了你那個盒子。”
他目光誠懇，看不出來是在撒謊。
“軍統的證物科還有人能進來把東西偷走，戴兄當我是三歲的孩子？”
“慚愧慚愧！我已經責成手下去查了，但是這個竊賊就像憑空蒸發了，半點線索也查不到。”
他說道這裏，我突然想到，這個信號接收器要在2015年才會被發現，那它丟在這裏不就是正常的了？
隻是偷東西的這個人，是如何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而且還能在軍統證物科這麽保衛森嚴的地方把它偷走的？
其實我寧可相信戴雨農是在騙我，他現在能接觸到這個時代最高的科學技術。自然會對這我隨身攜帶的東西產生懷疑，拿去研究倒也不奇怪。
既然它會在2015年被找到，我也就不擔心那麽多了。且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現在已經決定了要離開了。
“身外之物不要也罷，我們的合作雖然沒有什麽結果，但是我也殺了幾個漢奸，算是為國家盡了一點力，至於我自己的事情，還是我自己辦好了。”
戴雨農正想挽留，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他有些不快的說了聲：“進來！”
進來的是他的秘書，我曾經見過這個小夥子幾次，後來他被稱為軍統“四大金剛”。
他趴到戴雨農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什麽，戴雨農的臉色就開始變幻不定了。
“讓他們進來，我倒想看看這些能人異士比我這兄弟如何！”
那小夥子向我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戴雨農有些歉然的說道：“兄弟，你先稍等片刻，有人想見你，這些人有些背景，愚兄實在是——”
“沒關係，你這麽一說我倒也來了興趣了，在國民政府中，戴兄惹不起的人可不多見呢。”
“兄弟說笑了，不過這些人的一直神神秘秘，就連中央也給他們麵子，而且還向各級黨部以及政府下文件，要全力配合這些人工作，愚兄這也是沒辦法。”
一個想法突然從我腦中冒出來，這些人是不是黑盾？
等了五分鍾，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人走了進來，連看都沒看戴雨農一眼，直接就向我走了過來。
“你是‘零’？”
這句話像個炸雷從我腦中炸響。
這個代號隻有幾十年後黑盾的人才知道，他們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
“我是，你們是誰？”
那人亮出了一個我無比熟悉黑色的工作證——黑盾。
不對！這個證件上的“證”字是簡寫體！
那人看著我，幾不可察的眨了下眼睛，“我們有些事要你協助調查，跟我們走一趟吧！”
這人是丁佳雯還是蘿莉，或者是風平？
我仔細的打量著這兩人平凡無奇的臉，希望可以看出他們的影子。
戴雨農見我不說話，以為我不想跟他們走。於是走過來幾步說道：“兩位，這位小兄弟是我的貴客，如果兩位對他的身份有懷疑，在下可以用黨性擔保！”
一個高一點的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我們做事，向來不受政府管轄，希望戴局座不要越俎代庖。”
戴雨農臉色變得鐵青，但還是沒有說什麽。
“戴兄，如果他們想為難我，就不會隻派兩個人來了。我跟他們去一趟就是。”
那兩個黑衣人聽我答應，二話不說，轉身就往外走。
“兄弟，這些人不是尋常人，我聽說身手都不會比你差，你要小心才行！”戴雨農看著兩人出去，低聲對我說道。
“戴兄好意，我記下了，告辭。”我朝他抱了抱拳，轉身跟上了兩個黑衣人。
出了大樓，一部黑色的轎車就停在台階下麵，戴雨農的秘書正站在車旁邊，車門已經打開。
“局座說你們可以開這車離開。”
黑衣人竟絲毫不理會這個秘書，徑自走下台階，拍了拍手。
一輛轎車從大門外急速駛入，進院之後竟然拿毫不減速，向我們直接衝了過來。
黑衣人對眼前發生的這一幕熟視無睹，就那麽鎮定的看著轎車。
就在轎車距離黑衣人不足五米距離的時候，車子猛地一個九十度旋轉，一個漂亮的漂移穩穩的停在了黑衣人的身邊，並打開了車門。
黑衣人對我偏了偏頭，示意我上車。
我走下台階，透過車窗，我終於看到了那個司機的臉——丁佳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