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勁了是吧?這回連錢都沒了!”我直接把錢和檔案袋全部踹到懷裏,推門走出了辦公室。


    何俊趕緊攔到我麵前,陪著笑臉說道:“別呀泉哥,到底是咋回事你跟兄弟說清楚不就行了麽?”


    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事你別過問,而且最好把它徹底忘了,不要調查這個事兒。那麽多能吸引人眼球的東西,不差這一個。”


    “泉哥,你這說的我心癢癢的,你也知道我平時就愛玩個小玩意兒,要是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連覺都睡不著了。”


    看著他有些著急的樣子,我隻好把他拉回了辦公室,把門關上。


    “知道哥哥現在真實身份不?”


    何俊看我一臉的認真,表情馬上也變得嚴肅起來,“啥身份?你當特工啦?”


    “差不多,反正就是專門調查詭異事件的那種,這件事是我職權範圍之內的,你就別摻和了!”


    “哈哈——”何俊一下爆笑出聲,“哥,你太逗了,幾天不見你咋這麽幽默了呢?”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警告你了,這件事你最好別摻和,否則惹上了不該惹的東西我可救不了你!”我見他不信,心中便有些惱火,揣著檔案袋就出了門。


    “泉哥——東西拿走了,你把那一百塊給我啊——”


    出了雜誌社,在旁邊找了咖啡館,給安佳偉打了個電話,告訴她地址,靜靜的等著她來。


    百無聊賴之中,我拿出了檔案袋裏的那九張照片,有仔細的看了一遍。但仍然沒有發現什麽新的線索。就在我想把照片收起來的時候,突然發現照片的後麵有一行小字。


    那是一串阿拉.伯數字,“7169537”。


    這串數字代表著什麽?看上去像是一個電話號碼。可是在1975年的時候,還沒有程控電話,自然就不可能有七位數的電話號碼。


    電報掛號?也不對啊,那個時候的電報掛號也沒有七位數啊。我把這串數字記載了心裏,我相信這樣的一張照片上,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寫上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


    剛要收起照片,丁佳雯就到了。她坐到了我對麵,臉色顯得很凝重。


    “東西在哪,給我看下。”


    我把檔案袋推到了她麵前,“都在這裏呢,但是日記本裏提到,那個牌子不能碰,好像是有什麽病毒之類的東西,這個日記的主人就是碰了這個牌子出的事。”


    她接過檔案袋,把裏麵的日記本和牌子都倒了出來,當看到牌子的時候,丁佳雯的眉頭便皺了起來。


    “這東西上的煞氣很重,你碰了沒有?”


    她此時言語之中的緊張,讓我心裏莫名的一暖,隨即搖了搖頭,“我沒碰,但是何俊碰過了,會不會出什麽事啊?”


    丁佳雯搖了搖頭,“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是在組織的檔案裏看到過六零四這個單位。但也不是很詳細,隻聽說當時這個單位內部出了很大的事,出了一個研究眼下落不明之外,一夜之間所有人都死了,這個單位也就從那時起被取消了編製。”


    “不是死了,而是感染了某種病毒,被另一個機構清洗了。感染源很可能就是這個牌子。”


    我把日記本照片放在她麵前。


    丁佳雯打開了日記本,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她長出了口氣,臉上凝重的神色慢慢的化解開來。


    “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我們沒必要追查,再說這個失蹤的研究員後來也再沒出現過,還是讓這事就這麽懸著吧。你以後再也不許提這件事,千萬要記住,把六零四這個數字從腦袋裏徹底清除。”她合上了日記本,連同那個牌子一起放進了她的小挎包。


    我聽她這麽一說,自然也就放寬了心,看來是我太過敏感了。


    “不過何俊碰過那塊牌子,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這個不好說,你告訴他如果感覺到什麽不適馬上告訴蘇婉就行了。”


    “蘇婉?他們——”


    丁佳雯曖昧的笑了笑,給了我一個‘你懂的’眼神。


    “嗬,行啊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就上手了。”


    “說什麽上手呢?那麽難聽!人家是兩情相悅好不好?”丁佳雯嬌嗔的白了我一眼。


    “兩情相悅也要感謝我才行!如果不是當初我住院,他們能遇見?”


    “行了吧你,住院還有理了?趕緊回組裏,我去辦點事情。這個攝影師的工作就先兼著吧。”


    買單之後我跟丁佳雯離開了咖啡館,分手後她開車離開,我回到了組裏。


    剛一進別墅,正好碰到賊叔正坐在沙發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聚精會神的看著。


    一見到這個老賊之後,我的火氣就上來了,居然敢說我被幾個男人叉叉圈圈了?!


    我沉著臉坐到了他對麵,死死的盯著他。


    但他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又埋頭看他的文件,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豈有此理!憑空汙人清白還一點歉意沒有!


    我剛要發作,就聽到了羅莉高八度的聲音,“泉哥,你回來啦!好想你喲——”


    然後張開雙臂向我跑過來。


    她雖然年紀不大,但是身材卻不比任何成年女孩子遜色。這種親昵的舉動還是盡量避免的好。


    於是我趕緊站起來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按坐在沙發上,“別鬧,賊叔看東西呢!”


    賊叔抬了抬眼皮,看了我一眼用平靜不帶一絲波瀾的口氣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剛剛醞釀的氣憤情緒被羅莉這麽一鬧全都沒了,我隻好冷冷的看著他,醞釀一下情緒。


    “他要問你給他請假的理由。不過賊叔你的理由還真是超級強大啊!”風平一邊擺弄著平板,一邊說道。


    “你是老賊請來的救兵嗎?!”剛有點情緒又被風平轉移了注意力,我開始對這個家夥開始了攻擊。


    風平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繼續玩他的平板,根本不理會我的火冒三丈。


    賊叔放下了手裏的文件,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也是奉命行事,你有氣找組長去。”


    “是丁佳雯讓你這麽說的?我還就不信了,她一個大姑娘能說出這麽猥瑣的理由?”


    “沒錯,你不信可以問她,不過我勸你還是別問,因為後果很嚴重。”風平又插了一句。


    我憤憤的坐下,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向誰發。


    “你們都看看這個,我們很快就有新任務了。”賊叔把那份文件丟在了茶幾上。


    羅莉率先起了文件翻看起來。之後她的嘴巴慢慢的張大,驚呼道:“這也太離譜了吧?除了小六我還沒見過這樣的人呢!泉哥你快看看!”


    她把文件塞到我手裏。


    “沒興趣!我要請假,我被好幾個男人叉叉圈圈了,我要請個大假好好彌補我心靈的創傷!”我把那份文件狠狠的摔在了茶幾上。


    風平看都沒看,手指繼續在平板上滑動。


    “這個人早就脫離了命運的主線,關於他的未來我看不到。”風平淡淡的說了一句。


    脫離了命運的主線?我看是你們脫線了才對!一群神經病!


    但片刻之後,我的手還是忍不住伸向那份文件。


    第一頁是一張八寸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臉型削瘦的年輕人,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


    照片下麵是一行字:趙斌。男。1955年7月1出生。卒年不祥,1979年11月列入失蹤人口。


    接下來的一頁,仍然是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依舊是這個人,隻不過照片下麵的字不一樣了。


    劉海,男,1980年6月9日出生。卒年不詳,於1985年6月份失蹤。


    一共有四張這樣的照片,而且照片也由黑白變成了彩色,但是可以看出這照片上是同一個人,同樣的臉,同樣的黑框眼鏡。但是卻有四個不同的名字。再有一點就是這個人先後幾次在不同的時內失蹤。


    “這人吃了唐僧肉嗎?怎麽都不變老的?”我心裏嘀咕了一句。


    我非常肯定這四張照片上都是同一個人,因為世界上絕對找不到如此相像的四個人,而且還是處於同一時期。一個失蹤了,另一個就馬上出現。這種巧合出現的幾率無限接近於零。


    照片後麵還有這幾個人的簡介。我大概看了一眼,就是說這個人都是突然出現在某一個省份,然後找到一份工作,然後在民警查戶口時突然逃走。下落不明,這些信息都是從他鄰居或者工作單位收集而來,準確性有待考核。


    我放下了文件,發現賊叔正麵無表情的盯著我看,“找到這個人,能做到嗎?”


    “這種找人的事你也要攬過來?那還要公安幹嘛?”我把文件扔在茶幾上,嘟噥了一句。


    “你加入組織以來,還沒有獨立完成過一個案子,這個找人的事情比較簡單,所以我想交給你負責。”


    “這個一點也不簡單,公安那麽多人,那麽強大的偵查力量都找不到他,我單槍匹馬能找到就怪了!你愛找誰找誰,反正我接不了。”


    “這個案子我親自負責,‘零’負責協助。”丁佳雯正好走進客廳,隨口說道。


    什麽時候這個‘零’成了我的代號了?


    “我邀請大假,彌補……”


    “彌補心靈創傷是不是?”丁佳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問。


    我有些心虛,“是又怎麽地?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那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出任務嘍?”


    丁佳雯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我的心就更虛了。


    “我出任務也可以,但是我要自己查,不用你。”


    “好啊,我也正想看看你獨立辦案的能力呢,那就這麽定了,這個任務你全權負責,完成之後你的提高你一級權限。”


    “提高了又怎樣?”


    “權限升級之後,你就可以知道各小組的駐地,以及組織的聯絡方式,你就可以向組織的任何一個下屬單位提出任何他們可以做的到的要求,懂了嗎?”


    “那如果我因為任務需要,要買一架飛機呢?”


    “戰鬥機你會開嗎?”丁佳雯微笑著看著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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