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故家中,厲景冉摘掉頭上戴著的耳機,將所有東西歸位,仔細整理直到看不出一點痕跡。


    待收拾好一切之後,她換衣裳便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她來到任欣萌家門口。


    她站在任欣萌家門口,看著半開的房門並沒有鎖,便直接推門進去。


    隻是沒想到她進門之後沒走幾步,便聽到屋中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女人嬌喘聲,以及男人的低吼。


    隻是聽這聲音,便知道這對男女在幹什麽。


    厲景冉微微勾了勾嘴角,繼續朝屋中走去,一走到大廳,她便看到餐廳裏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躺在餐桌上,正在進行兒童不宜的運動。


    這兩人,正是徐江明和任欣萌。


    而地上更是杯盤狼藉,看來是正吃著飯突然就搞上了。


    厲景冉隻掃了他們一眼,然後便目不斜視地越過他們,向客廳的沙發走去。


    她一邊走,還一邊不忘叮囑:“快點結束,我有要事相談。”


    任欣萌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闖入者,即使臉皮再厚的她,臉上也不由得染上一層窘迫之色。


    可徐江明卻是恰恰相反。


    他不但沒有被‘捉奸在桌’而軟掉,反而因此而變得越來越亢奮。


    運動起來也越來越賣力,並且還久久得不到釋放。


    任欣萌被他撞得在桌上顛來倒去,直到半個身子掛在半空。


    她混亂地揮舞著雙手,大聲喊了起來:“快……快一點。”


    她並不是太享受才喊出聲,而是既羞赧又痛苦,才想讓徐江明快點結束。


    可徐江明不但完全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反而像吃了偉哥plus一樣,頂撞得更加賣力。


    任欣萌覺得自己快要被他頂死在這兒了,不得不用力夾緊雙腿,然後雙腳抵在徐江明胸膛,一個用力,將他蹬了出去。


    徐江明大概完全沒料到會被任欣萌踹開,臉上表情難以置信。


    任欣萌沒有給他任何解釋,更沒有要安撫他的意思,光著身體就進了浴室,沒一會兒浴室時便傳來嘩嘩水聲。


    徐江明隻能在餐廳裏遛鳥,直到任欣萌出來,他才進去浴室裏用冷水滅火。


    任欣萌披著一身白色絲質睡袍,坐在厲景冉麵前,濕漉漉的頭發隨意披散在腦後,還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水。


    她臉上毫無被撞破好事的窘迫,反而淡定得很:“說吧,有什麽事。”軟綿綿地歪在沙發裏,慵懶地為自己點上一根煙,“能讓你不管還有地跑到我家裏來找人,想必不是小事。”


    厲景冉涼涼的眼神從任欣萌身上掃過。


    從濕濕的頭發,到帶著水氣的臉頰,到鎖骨,再到若隱若現的乳溝。


    每一樣都極具誘惑力。


    即使做為一個女人的目光,任欣萌也很勾人!


    她寡淡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然後從包包裏拿出一隻錄音筆,放在茶幾上:“聽聽吧。”


    任欣萌啪嗒啪嗒地吸了兩口煙,她吞雲吐霧的樣子更加魅惑人心。


    她拿起錄音筆,打開了。


    錄音筆中緩緩流淌出三個男人交談的聲音。


    任欣萌很快把錄音內容聽完,原本平靜的小臉,隨著錄音內容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她完全暴發。


    她暴躁地把錄音筆扔了出去:“夏寶這個吃裏扒外的賤東西,居然把主意打到我的頭上,想把白小妧弄出去,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輕重。”


    厲景冉接話道:“單靠夏寶一個人自然不可能,但是他找到三個強大的幫手,一個最熟悉研究所地形的厲景顏,一個妖王辛夷。”


    脾氣暴發之後,任欣萌很快冷靜下來。


    特別是她的麵前還坐著厲景冉,她不能因一時之氣,而自亂陣腳,到時候隻會讓厲景冉有機可趁,被她所利用。


    任欣萌補充到:“還有一個你的丈夫,淩故!”


    “厲景冉,你混得還真夠差的,就連天天睡在你枕邊,與你翻雲覆雨的男人,都聯合起外人來跟你做對,你做人還真是失敗。”


    厲景冉並不為任欣萌的話所動。


    她隻淡淡說明自己此次來意:“想不想玩一場甕中捉鱉的遊戲,到時候肯定讓你看戲看到爽。”


    任欣萌可不傻,她生長在那樣一個家庭中,從小就是各種的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她早已從別人的一句話中揣摩出一百種意思,


    她幾歲的時候就能無聲無息的陷害別人,把對方整得死不睜瞑目。


    所以厲景冉的用意,她不可能察覺不出來。


    她真是覺得厲景冉有些幼稚得可笑:“你出手嗎?你連妖王辛夷也敢動?”她可查得很清楚,厲景冉除了跟七老頭兒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關係好一點,自己手下根本沒有什麽勢力。


    不是她任欣萌膽小怕事,而是她很清楚自己的實力。


    她從不做虧本的買賣。


    厲景冉說:“你手下那麽多實驗品,隨便拔幾個出來,也就夠了。”


    任欣萌就像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厲景冉,你不會是沒睡醒吧,到我這兒放屁來了嗎?”她真的要笑死了。


    “憑什麽我的人就要任你驅使?就算那些還隻是第一代實驗器,也還是你說用就用的。”


    厲景冉微微一笑:“做這件事,可不光是為了我,任欣萌你想想看,你好不容易才把白小妧變成自己的殺人工具,難道你想這麽輕易的就放她走嗎?”


    厲景冉別的不會,卻是最會掐住人心。


    她知道任欣萌對白小妧恨之入骨。


    但任欣萌她不傻啊!


    “丟一個白小妧,和得罪整個妖界相比,聰明人都知道該怎麽選!”


    妖王雖然強大,但要殺死一個妖王,對他們捉妖人來說,並不是十分困難的事。


    自從她有了一大批‘實驗品’後,就算再加一個妖王,她現在也不放在眼裏。


    雖然捉妖人在人界對付妖類是無往不利,可是她更清楚捉妖人的實力,不管是從數量還是從戰鬥力上,都不如妖類。


    更何況現在遊蕩在人世間的,隻是一些道行不深的小妖。


    這些妖頂多才剛剛化成人型沒幾幾年,受不了人界的繁華靡亂,所以留在人界。而真正的大妖,它們活的時間夠久,不管人界還是妖界,他們早已看膩。大多數不是隱居起來,就是讓自己陷入了沉睡之中,來虛耗剩下的漫長歲月,像淩故這樣的大妖還在凡塵遊蕩,實在很少見。


    而他處心積慮地要徐江明做實驗,讓自己有掌控妖的能力,就是等有朝一日,自己能控製越來越厲害的妖,到時候就算與妖界大戰,她就以妖抗妖,讓他們自相殘殺。


    如此一來,她也不是沒有贏的可能。


    現在與妖界做對,並不是最正確,對她最有利的決定。


    所以,她不可能為了一個白小妧而將整個妖界得罪。


    一但引來那些不問世事的大妖,那對他們捉妖人來說可是滅頂之災。


    孰輕孰重,她任欣萌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厲景冉聽到任欣萌的說辭,很是無奈:“沒想到你竟然這樣怕事。”


    任欣萌卻是無所謂地笑了笑,並未理會厲景冉。


    厲景冉極其無奈地輕歎一聲,有些憂愁苦惱:“看來我隻能回去向淩故坦白我自己的身份,再對妖王辛夷坦白對白小妧下手的人到底是誰。你覺得在妖王辛夷知道真相後,他會怎麽做?”若是沒有成全的把握,厲景冉也不可能如此自信地上門來找任欣萌,要求她與自己合作。


    任欣萌聽到這裏,臉色微微一變:“厲景冉,你是在威脅我嗎?”她瞬間被激怒了。


    厲景冉一臉歉意:“實在抱歉,原本我是不打算走到這一步的,可是你看,是你自己油鹽不進,把我逼得沒辦法了,我才出此下策的。”她這話說得,好像所有的錯都在任欣萌身上,她完全無辜一般。


    “你可真是卑鄙,難道就不怕自己的身份也暴露了嗎?”任欣萌咬牙切齒,這臭婆娘居然敢威脅她。


    厲景冉看著終於被自己激怒的任欣萌,顯得十分平靜:“反正你也不肯幫我,這件事任由這樣發展下去,我的身份遲早都會被暴光,而淩故就算知道了事實真相也不一定會拋棄我,畢竟我這張臉可是一張大牌。所以就算以最壞的情況來計算,我的勝算還是要大一些。”


    “而你,可就不一樣了!”厲景冉覺得自己一點也沒有危言聳聽,“到時候白小妧被救出來,到底是誰設計陷害她,妖王必定第一個知道,你說他在知道你才是抓走白小妧,並且讓她吃苦受罪的罪魁禍首之後,他會有什麽反應?他會怎麽對付你?”


    “厲景冉,你今天親自上門來找我,就是你最大的錯誤。”任欣萌說著話的同時,手中已經多出一把刀來。


    話音未歇,冰冷的刀刃已經與厲景冉肌膚相親,隻要她再稍微使一點點力,她的咽喉就會被她割破。


    厲景冉確實沒想到,任欣萌竟會如此衝動行事,竟直接想要殺死自己。


    不過她卻一點沒有慌亂,她既然敢到這時來,就早已經做她好了萬全準備。


    她的指尖輕輕抵在刀刃上,那把匕首吹毛斷發十分鋒利。


    厲景冉的手指剛碰到刀刃,指頭就被割出一條細細的口子,鮮血從口子裏流了出來。


    她一動不動,嘖嘖歎道:“還真是一把好刀。”


    “少廢話。”任欣萌被她激怒,已經失去全部耐性,“明提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她已經完全沒有讓厲景冉閉嘴的想法。


    她現在隻想親手了結她。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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