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好遠之後,夏寶才擔心地問出來:“姐姐,你沒事吧!”


    白小妧雙手死死抵住腿根,憋著氣:“死不了。”她怕自己一鬆懈就會整個徹底變成熊貓。


    “你專心開車,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


    “他們不是……”夏寶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剛才若非出其不意,我根本沒法應付那兩個捉妖人,我一掌雖使全力,但力量己不足三成,過一會兒那個捉妖人就會緩過來……。”她緊咬住下唇,努力克製住自己的妖氣,“我的目的並不是要製服他們,而是想確認他們屬於哪個派係。”


    夏寶明白後,一腳踩下油門兒,車子飆飛出去。


    一切皆如白小妧所料,沒一會兒,兩個捉妖人便已追了上來,對他們緊追不舍,好幾次衝上來撞他們的車。


    白小妧問:“你知道動物園外的那兩個捉妖人平時藏在哪裏吧!”


    夏寶點頭。


    “去找他們。”白小妧說。


    夏寶雖不明白白小妧的用意,但他知道白小妧不會帶著自己去送死,她必定是已有打算。於是他全憑白小妧安排行事。


    不時,他們便到了動物園外,捉妖人的車緊追不舍,他們很快便被逼入絕境一般,直接朝動物園的外牆撞去。


    夏寶在朝牆壁撞過去時,突然打開前燈,照亮停在牆根處的一輛私家車,並且狂按喇叭。


    私家車裏的人驚醒,過強的燈光刺得他們睜不開眼。


    憑本能跳下來,腳剛沾地,那輛朝他們撞過來的車子卻突然急轉,驚險地擦著他們的車子,九十度大轉彎,與他們擦身而過。


    驚魂未定的兩人還來不及鬆口氣,又是一輛車子朝他們撞過來。


    後麵的車子刹車不及,直接與他們的車相撞,從車內下來的兩人立即逃開才未被波及。


    ‘砰——’一聲巨響,越野車硬生生把私家車撞到牆上,就連厚實的牆壁都被撞垮。


    私家車的主人,正是那對雌雄捉妖人,把越野車裏的捉妖人揪了出來……


    而這時,白小妧與夏寶開著車繞到另一邊,直接找了個地方把車棄了,發信息讓馮陽傑來把車處理了,兩人翻牆進入動物園。


    夏寶仍不明白小妧用意,忍不住問:“姐,咱們剛剛那樣做,有什麽用?”兩路捉妖人碰到一起,豈不是對自已更不利嗎?


    白小妧快步往前走著,額頭上盡是虛汗:“動物園裏才幾隻大熊貓,都有內鬥紛爭。”


    夏寶瞬間明白了:“所以,你方才冒死下車,就是要確認這兩對捉妖人,並不是一路的?可你是從哪裏看出不同的呢?”夏寶的眼睛忽然一亮,興奮道,“是從妖晷上確認的嗎?”


    白小妧虛弱一笑,算是肯定了他的說法,同時她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化成原形,身上的妖氣也盡數散去。


    夏寶慌忙伸手將她抱住,回了圈舍,直到她醒來前,他都一直看著她,怕她有半點閃失。


    而此時的大哲與同伴回到聯絡點,小黑屋內大哲與同伴並排站著,皆鼻青臉腫。


    大哲一聲不吭地偏著頭,一副氣悶不已的樣子,倒不像是被別人惹惱了,反而是在生自己的氣似的。同伴則不安地扣著指頭。


    小黑屋內,除了那一盞小燈照亮的一坪米地方,其它的全都一片漆黑。室內氣氛壓抑到極點,除了大哲二人的呼吸外,再聽不到其它聲音響。


    黑袍長者隱藏於黑暗之,除了偶爾出現在光線當中的黑袍一角外,再看不到其它。


    許久之後,黑袍長者緩緩出聲:“說說吧!”那聲音陰惻惻的,像是從地底下滲出來的一般。


    大哲一聲不吭,同伴實在忍不住,戰戰兢兢地道:“原本我們已經要把那隻女妖捉住的,沒想到七老頭兒的人出來橫插一腳,壞了我們的好事。”


    “啪——”眼前一花的同時,一聲心驚肉跳的脆響,同伴結實挨了一個耳光。


    這一耳光極狠臉立刻就腫了起來,他踉蹌著摔倒在地的同時,大哲的頭發被黑袍拽住狠拽往後拉,大哲被迫痛苦仰起脖子。


    他強硬地與黑袍對抗,額頭上青筋爆起,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


    寬大的黑色兜帽將黑袍包裹得密不透風,大哲雙眼充血,看不清黑色帽兜下的模樣,隻是那一雙綠幽幽的眸子,在濃黑中特別顯眼。


    “誰讓你們動手的,嗯?”黑袍狠咬著牙擠出這幾個字,“我警告過你們,不管她做什麽都隻跟蹤,不許動手。”


    大哲道:“她已經發現我們在跟蹤她,若是再不下手,恐怕就再也抓不到她了。”


    黑袍抓住大哲頭發的手越發用力:“你懂什麽,我早已布好下一步棋,她也不敢消失。現在你們一步走錯,打亂我全盤計劃,現在我真恨不得擰斷你的脖子。”他的另一隻載著皮套手套的手,已經緩慢爬上大哲的脖子。


    大哲痛苦的臉上閃過驚慌之色,他從那對發亮的綠眸中,看到了殺意。


    同伴急忙求情:“長者,大哲也是怕誤了您的大事,一時情急才會莽撞行事,求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求求你了!”


    黑袍不應。


    大哲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身上的襯衣被汗水打濕。


    黑袍的喉嚨裏發出‘咕嚕’的聲音,像是一隻饑獸看到上好獵物一般。


    同伴怕得要命,卻又不忍看著大哲被殺,況且大哲死了自己也不見得能活下去!


    情急之下,一把抱住黑袍的胳膊,苦苦哀求:“長者求求你了,您以後跑腿打雜少不了要用人,救你就放過大哲吧!”


    “今天的事我們雖有過錯,但若不是七老頭兒的人搗亂,我們至少能把人給你帶回來。”


    不知是不是同伴提到七老頭兒,黑袍冷哼一聲,把大哲扔出去:“你以為,就憑你們也能抓住白小妧?”一甩黑袍,徹底隱藏於黑暗當中。


    大哲倒在地上,捂著脖子,就在剛才,他以為自己的脖子會被那隻手擰斷。


    同伴忙將大哲扶起來:“你沒事吧!”大哲推開同伴,捂著脖子痛苦地出了這個盡是黑暗之地。


    同伴慌慌張張地忙跟了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見長者,太嚇人了!


    同伴從小黑屋走出來時,大哲已經沒了蹤影,外間的同門拉住他,悄悄地把一封黃皮信塞進他懷裏:“長者給你的,別讓第二個人知道。”


    同伴臉上盡是驚慌,顫抖著手把信藏好。


    同門轉身而去,他惴惴不安地拿著信,躲到廁所去拆看。


    白小妧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發現自己躺在熊貓醫院的病床.上。


    她就地翻了個身,趴在病床的圍欄上往外看。


    厲景顏一邊的桌上寫著報告,他認真工作的樣子真好看啊!


    其實現在白小妧對厲景顏的感覺還是蠻複雜的,她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個叫華蓋的有沒有對他說起過?


    而他對麵坐著一位武警,怎麽會有武警在動物園裏?她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不自覺地晃動。


    動物醫院的味道還真不好聞,她晃著小短腿躺回床.上,晃著腳丫子‘嗯——嗯——’地叫了幾聲。


    本寶寶起床了,兩腳獸們還不趕緊來侍候朕起床?


    厲景顏聽到她的叫聲,立即放下手中工作走了過來。


    他淡漠的臉上沒有多餘表情,扭金絲眼鏡擋住他的眸子,讓他的眼神看上去柔和不少,但白小妧仍覺得他的眼神異常犀利。


    就像一把刀子,直接刺破了她的偽裝一般。


    她怔了一下,然後才晃著圓圓的黑白腦袋,‘嗯——嗯——’地朝他叫。


    厲景顏修長的雙手穿過她的的腋下,另一隻手托住好的屁股,將她抱了起來。


    修長的手指一滑,就從尾巴滑到了菊花上,手指涼涼的觸感讓白小妧的身體猛地一下繃得緊緊的,瞬間紅了臉,嬌羞地低下頭,抬起抓子捂住臉。


    厲景顏仿如毫無察覺一般,抱著她放到台上一陣檢查,確定並無大礙之後,便抱著她直接回熊貓館。


    途中白小妧看到好幾名武警拿著槍走來走去的在巡邏。


    白小妧:“……”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武警在動物園,而平時人滿為患的走道裏,竟一名遊客也沒有!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恰巧這時任欣萌朝厲景顏小跑過來,臉上帶著紅暈:“景顏,你回來啦!”伸手摸了摸白小妧腦袋,“它沒事了吧!”


    厲景顏輕‘嗯’了一聲,與她錯身而過繼續往前走。


    任欣萌微垂下眼瞼,撇了撇嘴角,然後繼續跟上去:“你說到底是什麽人這麽膽大,居然敢公然到動物園裏來偷大熊貓?還好這隻小東西沒事。不過你說園方是不是太誇張了一點,竟然把武警大隊的人都叫來了。”


    厲景顏又‘嗯’了一聲,加快步子,根本沒有要同她說一個字的意思。


    白小妧偷偷從厲景顏的胳膊縫裏往後看,隻見任欣萌的臉色漲成了青紫,卻又死死憋住,一聲沒吭地跟了上來。


    當她走到厲景顏身後時,臉上再次換上甜美笑容,嬌羞地半低著頭,溫順可人的樣子,真是好登對的一對璧人。


    白小妧撇了撇熊嘴,用肥肥軟軟的爪子扒住厲景顏的胸,在他懷中站起來,然後雙掌勾住他的脖子,‘啵’的一下親在厲景顏嘴上,然後將下巴放在他肩頭。


    眨著一雙漆黑的小圓眼,看著任欣萌。


    媽蛋,臭兩腳獸,居然敢打我寵物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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