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未丟東西,不想麻煩。”厲景顏仍是淡淡說。


    難道昨天那男人,又把烏木小盒放回保險櫃?


    不,她昨天離開之前已將保險櫃關上,難道是厲景顏根本未打開保險櫃檢查過……


    她正想著,厲景顏又出聲了:“白小姐若是無事,我便告辭了。”


    白小妧笑著:“厲先生慢走。”厲景顏早已經‘咣’的一聲關上了車門,車子揚長而去。


    白小妧:“……”她絞盡腦汁地組織語言,就是想看怎麽問合適,卻沒想到最後竟一點有用消息也沒問出來。


    昨夜那個男人到底是什麽來路?白小妧愁得直揪頭發!


    她決定了,晚上要再探一次厲景顏家。


    她蔫蔫地往回走,電梯門剛合上。角落裏的一輛車裏,兩個人便坐了起來:“大哲,你說他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大哲勾了勾嘴角,說:“各懷鬼胎。”


    同伴:“啊……那我們要不要跟蹤那個男的?”


    大哲搖頭:“戰場不在外麵。”


    同伴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大哲認真地撫了撫同伴的頭,認真道:“你隻管做事就好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


    同伴似懂非懂地點頭,然後說:“大哲,你這幾天跟往常不一樣。”


    大哲:“有哪裏不一樣?”


    “你會稱那個老妖怪長者了。”


    大哲眼中神色微閃,落在同伴腦袋上的手冷硬收回,再不看他一眼。


    同伴自知惹怒大哲,識相地閉嘴。


    這一次白小妧摸進厲景顏家,可就輕車熟路多了。


    隻是當她走到客廳後,發現客廳的落地窗根本沒有關。


    此時微風吹來,白色紗簾在黑夜中迎風招展。


    她咬著下唇,看了一眼腿上在衛生間的窗欞蹭掉的一塊皮,她心裏簡直:“……”


    熟門熟路地去到書房,發現已經被收拾一新。她仍用昨天那個密碼打工了保險櫃,發現裏麵的東西已經複原,隻是那隻烏木小盒子已經不見了。


    她略有些失望地關上保險櫃門,正準備起身離開,突然感覺耳後一陣騷癢,一股熱熱的氣息拂在她頸上。


    她身體猛的一顫,扶在保險櫃門上的手僵住,她一絲一毫都不敢再動。


    一個男聲自後方傳來:“你的膽子可真大,昨晚還沒讓你害怕,今天竟然還敢來。”一隻手輕輕落在她後背。


    那隻手似乎帶著無盡寒氣,穿透衣衫傳達到她的肌膚上。


    那手指如靈蛇一般,不斷在她背上滑動。從後背滑至脊椎,再從脊椎滑至後頸。


    手指貼上她的皮膚,一點一點地往右側移動,再順著頸肩之間的曲線往下滑。


    ‘噝——’她倒抽一口氣,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敢亂動。


    手指滑至鎖骨,停留在那裏打著轉兒,好像那裏有好玩兒的東西一般,令他流連忘返。


    幾秒之後,手指再次下滑。


    她立即用手護在胸前,不讓他的手再繼續往下。


    男子的手指受到阻礙,似乎有些不高興。


    身後傳來一聲輕哼。


    他的手未再多做糾纏,而是折路往上,滑到她的下頜,整隻手掐住她細嫩嬌弱的脖子。


    白小妧抿住唇,摒住呼吸,大氣不敢喘一下,就怕一不小心激怒對方,對方會直接擰斷自己的脖子。


    身後的男人往前湊了一點,嘴唇貼在她的耳上,魅惑低聲輕吟:“或者,是因為昨夜一見,你就對我一見鍾情,晚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所以今日又來碰碰運氣,看是否還能遇上我……嗎?”


    白小妧:“……”她臉上情緒控製得很好,半點兒不顯。可是她心裏早就罵娘,自戀也該有個限度好不好,如此厚顏無恥實在有礙觀瞻。


    白小妧不答,男人便有些溫怒,掐住她下巴的手倏地加力,咬牙:“我說得對嗎?”


    “唔……”白小妧痛得哼出聲來,脖子順勢後仰,抻出一個痛苦的弧度。


    “還是說,你另有所圖?”


    白小妧此時隻恨自己大意了,不該再來第二次的。


    她痛苦地咳了幾聲,臉上努力扯出一抹笑意:“如你所說,你長得實在太迷人了,我看你一眼就忘不掉你,所以想故地重遊,看能否還能與您邂逅,看來我的運氣真不錯,月老挺照顧我的,讓我求有所得。”


    “是嗎?既然你來此隻是想見我,那你打開這保險櫃是什麽意思?難道你想看看我是不是被鎖在裏麵?”


    白小妧繼續倔強頂嘴:“未嚐沒有這種可能。”


    “還不說實話,是嗎?”身後的男子將她勒得更緊。


    白小妧仍舊笑著:“我說的句句發自肺腑,隻是你不肯信我。”


    男人:“很好,既然你對我如此情深義重,令我覺得若是不成全你,實在對不起你,所以……”他另一隻手纏住白小妧纖細腰枝,將她往後一拖,白小妧雙腳在地上一蹬,順勢後退,不想被他輕易壓倒在地。


    總之,她的能力不如對方,即使她使勁兒掙紮,仍不是對手,很快就被壓倒在地上。


    男人翻身騎坐在她身上,雙腳扣住她的膝蓋,將她的雙手壓在腦袋兩側。


    因為這個姿勢,男人將自己的身體伸展得很開,與白小妧的距離就變得很近。他們幾乎是臉貼著臉,鼻尖貼著鼻尖的。


    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臉上,帶著灼熱溫度。


    “你說,我先從哪裏開始享用好呢?”男人勾起嘴角,邪邪的笑。


    這男人生得劍眉星目,薄唇挺鼻,論模樣一點也不比厲景顏差。隻不過厲景顏一身的禁欲氣息,讓人著迷。而眼前這個男人,一身的浪蕩氣息,也不知他遊戲人間沾染了多少姑娘,從內到外都透露出一股感情腐.敗味兒。


    白小妧一動不動地,隻睜大眼睛看著他。腦子卻在飛快轉動,她得想個辦法從這個男人手裏逃出去。


    男人將她的兩隻手扣在一起,騰出一隻手,揭掉她的口罩,在臉蛋上摸來蹭去,吃盡豆腐:“雖然你的美貌隻是中等,可我就喜歡你這股勁勁兒的感覺。明明恨不得殺了我,卻不得不忍住。”


    白小妧一直在忍耐,此時再也忍不下去,猛地偏頭想躲開他在她臉上作惡的手:“變態。”


    他的手跟塗了膠水一樣,死死粘在她臉上,此時更滑到她唇上:“你這張利嘴我也很喜歡,不如我就從它開始享用吧!”說著,他便把嘴撅得跟菊花一樣,朝她壓過來。


    白小妧臉一偏,男人這一下直接親在她臉上。


    男人並不生氣,而是繼續追著她的嘴跑。


    白小妧咬緊牙關,左躲右閃。


    男人終於有些不耐煩了,空閑的手直接滑到她領口:“你若是不乖乖聽話,我可就要來硬的了。”


    白小妧一下不敢動了。


    緊咬著下唇,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男人。


    男人心裏一緊,他雖是萬花從中過,可哪次不是被傷得遍體鱗傷,每次都隻有他用這種眼神看人家姑娘的份兒。現在情況倒了個個兒,他心裏竟莫名的有落差感,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一般。


    他有些調戲不下去了。


    男人在走神!


    就是現在。白小妧猛地一抬頭,直接用自己的腦袋撞上男人的腦袋。


    “嗷——”男人慘叫一聲,鬆開雙手捂住自己被撞的額頭。


    白小妧則趁機幾巴掌拍在男人胸口,男人痛得悶哼幾聲,下盤卻緊緊扣著她。


    白小妧急啊,什麽也沒來得及想,就直接一拳揍在他胯.下。


    “嗷——嗷嗷——”慘叫一聲慘過一聲,雙腿夾得緊緊的,身體朝一邊倒去。


    白小妧助他一臂之力,把他推得遠遠的,她翻身跳起,轉身就逃。


    男人捂著腦門兒,夾著雙腿想站起來,可是太痛了,他蹭了幾步便走不動了,直接倒在地上,直抽氣。


    “姓白的,你給我等著,這事兒我們沒完。”


    白小妧急匆匆地逃回家裏,把家裏的門窗全都關上之後,才幾近虛脫地倒在地上。


    剛剛……真的把她嚇壞了。


    那個男人悄無聲息地就突然出現在她身後,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不但被偷襲,還全無反擊之力。


    她很久沒有輸得這麽慘了。


    剛剛她把他傷得那麽重,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此地不宜久留,她不能再在此處呆下去了。否則那男人早晚會來找自己麻煩。


    不過她也不會就此作罷,待她妖力恢複,再回來打得他滿地找牙,一血今日之恥。


    她吃力地撐著身體起來,迅速去臥室收拾了東西。


    沒一會兒她便拖著大大的行李箱準備離開。


    可是此時屋外響起了拍門聲:“姓白的,你快開門,我知道你在屋裏,你有本事踹我小弟弟,你就有本事開門啊!”


    屋外叫囂的男人不斷地拍著門,聲音還帶著一絲顫抖,可見白小妧剛剛那一下有多猛。


    白小妧剛剛落在門把上的手,猛地一下收了回來,她險些就把門打開了!


    竟然這麽快!


    而且還知道她就住在樓上,恐怕昨晚就已經知道了吧!她緊張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結果一不注意腳拌到行李箱,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扶著門,從貓眼裏看出去。


    那個男人站在門口,一手插在褲兜兒裏,一手拍門,即使他現在很不耐煩,卻仍然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擺出一個好看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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