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妧完全不知道危險即將來臨,因為變身時間加長,興奮了一夜。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根本睡不著,走到天快亮時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一睡就又睡到夕陽西斜,還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太陽出來我爬電杆,爬上電杆我摸電線……”手機來電鈴聲在此時響起,她拿過手機一看,竟是那個號碼!


    她接起電話,興奮地開口:“我跟你說哦……”但那端傳來她熟悉的陰沉男聲打斷了她的話,“最近你最好先回妖界躲一躲。”


    白小妧聲音中的興奮淡去:“怎麽了?”


    電話裏陰沉的男聲回道:“圍獵開始了!”


    “圍獵?現在還是夏天啊!”白小妧忍不住壓抑著聲音低呼。


    “似乎是有捉妖人探入妖類內部,泄露了很多族類的信息。”陰沉的聲音一說出這句話,白小妧的腦子裏便閃過厲景顏的臉。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厲景顏有意試探,現在她不僅懷疑,那個打入內部的捉妖人就是他。


    她陷入回憶,除了有可能暴露自己外,她並未對厲景顏多說出一個字啊!


    難道是夏寶那邊出了問題?


    可夏寶那麽單純,對妖類的事也知之甚少,又何談泄密?


    白小妧的腦子裏有根神經崩得緊緊的,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她一定要弄清楚。


    否則任由情況發展下去,那妖類將會損失慘重。


    “捉妖人的圍獵方式有變”然後對方便‘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白小妧抱著電話急喊:“喂?驚蟄,你把話說清楚啊,怎麽圍獵就開始了?方式有變到底變成什麽樣了?”她對著電話大喊,可回應她的隻有電話那端的嘟嘟聲。


    白小妧不悅地嘟起嘴,憤憤地瞪著電話,“你以為你陰沉沉的就了不起啊,說話說一半當心長痔瘡!”


    雖然她表麵上看著很是輕鬆,根本不將驚蟄所說的圍獵當回事兒,可是她心中並非如此。


    沒錯,她很緊張,全是因為驚蟄所說的那個圍獵。


    圍獵就如它本身的含意一樣簡單,就是大肆圍堵獵殺。


    捉妖人每隔十年,就會對妖類進行一次大規模的圍獵行動,他們會經過暗察,鎖定一個目標為城市,然後派來大量的捉妖人來到這個城市。


    往往到了這種時候,妖類都會死傷無數,但有了多次經驗之後,每次圍獵開始之前,妖類就會先回妖界躲避,等風頭過了再出來。


    即使如此,也不免有大量妖類會慘遭毒手。


    一般這種圍獵都會在冬天進行。


    因為冬天很多動物都會陷入冬眠狀態,它們幾乎會妖力盡失。所以,其實會一心想到人界生活的,都隻是不需要冬眠的妖類。


    需要冬眠的妖類再想遊戲人間,也隻會在夏天來感受一二,一到深秋就會陸陸續續地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


    而就算是不冬眠的妖類,因為冬天的關係戰鬥力下降一倍以上,那時候就算隻是普普通通的捉妖人,也可以單獨獵殺具有五百年以上修為的妖類。


    所以,冬天都是捉妖人動手的最佳時機。


    可是現在還是夏天,正是妖類活力旺盛的時候,各方麵狀態都為最佳,捉妖人要對付起他們來,也異常麻煩。


    他們就算想來個出奇不意,也不該選在這種時候動手啊。


    她越是想不透,就越覺得這事蹊蹺得很。


    現在她幾乎可以全天化為人形,隻要收斂好自己的妖氣,一個人自保應該不成問題。往年她都是這樣躲過捉妖人的圍獵的,雖然今年她沒有妖力,但隻要小心一點,就不會有事。


    可是……其它妖類呢?


    還有那個人,他也不能有半點兒閃失!白小妧拔出了那個早就銘記於心的電話號碼。


    驚蟄坐在一間黑暗的屋裏,隻有角落裏有一盞極小的燈,可隱約看到他的輪廓。


    險此之外,其它地方全是如濃黑汁一般的黑暗!


    他掛斷電話後轉過身來,對著前方的黑暗開口:“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你可以離開了吧。”


    黑暗中傳來腳步聲,頓住,然後便是嘿嘿嘿嘿的奸邪笑聲,一個似男似女的聲音自黑暗中傳來:“沒想到你也有任人擺布的一天,哈哈哈哈……”


    驚蟄半低著頭,長而淩亂的卷發自臉頰兩側滑下來,遮住他的臉,黑暗中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腳步聲繼續響起,然後是開門聲,關門聲,腳步聲在門外漸行漸遠。


    長發掩蓋下驚蟄的臉上,他緩緩勾起嘴角,抬起頭來,看著濃黑中的一點。細長的眼中,有狠辣從中一閃而過:“你……終於出現了!”


    這邊白小妧緊張地握住電話,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坐直。那端會來的溫潤如玉的男性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喂?是妧妧嗎?”


    她握住電話的手微微緊了一下。她真想罵自己一聲沒出息,這都七八年過去了,竟然還是沒有多少長進。


    “嗯,淩故哥哥,是我。”白小妧隻有在淩故麵前,才會像個淑女,說話也變得溫柔起來。


    “好久沒有你的消息,又去哪裏玩兒了?”淩故在電話那邊輕笑著問,關心憐愛的語氣,就如兄長一般。


    白小妧真想直接從電話裏鑽過去,然後抱住他的大腿哭訴:寶寶好苦啊,寶寶被打回原型了,寶寶不但妖力全失連變人都有時間限製啦!


    “去國外玩兒了一趟回來,讓淩故哥哥你擔心了。”寶寶心裏好苦,可是寶寶不能說啊!不想讓你擔心。


    淩故無奈笑道:“你啊,就是這麽貪玩兒。都多大了,也該收收性子了。”


    白小妧:“不要,我這性子是上天給的,改不了了,淩故哥哥……”


    “老公,你在跟誰講電話呢?這麽開心。”電話那端突然出現一個女聲,白小妧猛地住口。


    淩故溫柔地說:“是小妧,你快去睡吧,我講完電話就來。”


    “哦,那你快點哦。”然後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她催你去睡覺啦?”白小妧撇了撇嘴,低垂下眼瞼,問。


    淩故輕應一聲:“是啊,這麽晚了你也去睡覺吧!下次我再打給你。”


    白小妧忙道:“等一下,淩故哥哥,我聽說捉妖人提前開始圍獵行動了,你是公眾人物,多注意一點。”


    “我知道的,你自己也小心,別丈著自己修為時間長就掉以輕心。”淩故叮囑。


    “嗯,我知道的,那你快去睡覺吧,晚安。”


    “晚安。”溫柔呢喃在耳畔響起一般,白小妧快被這溫柔溺死了!


    白小妧掛斷電話後,腦子裏亂成一團。


    她想不明白,捉妖人為何會提前進行圍獵行動。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任何好處。也許他們一開始是會因為出奇不意而收獲頗豐,但這也隻是暫時的。


    消息很快會在捉妖人之間傳開,到時候大家不但能逃回妖界,而且還可以組織反抗,因為這種時候所有妖類都在活動旺盛期,妖類絕對不好對付。


    這得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捉妖人為什麽要做?


    白小妧想不明白。


    她啃著手機思考著,不知不覺便跨步到落地窗前,雙目自然往樓下望去。


    然後她便看到厲景顏衣著速度,拿著一個包包出去了。


    他這是……白小妧轉身來到冰箱櫃前,冰箱櫃上的日曆上做著標記,厲景顏今天上夜班。她的指尖輕輕從那個數字上沒過,嘴角勾了勾,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


    反正白天睡得夠足,白小妧精神得很,待到夜深人靜萬物沉睡之際,她換上一身利落的運動服,用口罩帽子遮住自己的臉,繩子係在餐桌腳上,一頭自窗戶扔出去,長度正好到厲景顏窗戶口。


    她拽著繩子二次利落地就滑到了厲景顏窗前。


    厲景顏家的落地窗竟然是鎖著的。


    白小妧:“……”她又隻能重新爬上去,把繩子挪了個位置,從衛生間的小窗戶擠進去。


    待她出現在厲景顏房間裏,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她坐在厲景顏臥室的沙發上,抹了把冷汗。


    雖然跟厲景顏認識時間挺長的了,白小妧沒事兒也逗著他解悶,但真正算起來,他們兩好像還並不熟,就連他家,她來過的次數也有限得很。


    從裏到外,一寸一寸地找還真不是一項簡單的活計。不過她總覺得,像厲景顏這種悶騷麵癱,把見不得光的東西藏在書房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能開燈,她用自帶的小電筒往書房方向走去。前幾次她也不是白來的,早將厲景顏家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書房的門上了鎖,白小妧更加肯定東西藏在裏麵。這一扇普通的門對她來說不算什麽,三秒之後門就乖乖開了。


    這還真是一間名符其實的書房,裏麵除了書還是書,書架從地上一直嵌到天花板,滿滿當當地排滿了書。除了兩麵牆的生物科學類發情期外,另還有一麵牆的各國名著,以及其它方麵的雜書。


    從小說遊記到時事政治經濟,從詩詞歌賦到哲學心理學,應有盡有,不可謂不雜。


    看到這些書後,白小妧除了驚歎於厲景顏的學識廣博外,更想罵娘。


    堆了這麽多書,讓她怎麽找?豈不是要累死她!


    她現在真的是想死一死的心都有了。不過好在她對聲音特別敏感,把耳朵貼在書架上,牆壁上,一陣敲敲打打,不管是書櫃還是牆壁,都沒有發現任何貓膩。


    直到她在寫字台旁邊發現一隻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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