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根據妖晷的提示一路追蹤,沒追多遠,妖晷上的指針便不動了。


    他眉頭緊皺,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調虎離山之計?還是那妖物已經走了?”


    普通妖物不可能在一瞬間將妖氣收斂得這麽幹淨,若是大妖也許會留下什麽蛛絲馬跡,她毫不遲疑的繼續追蹤,按照妖晷方才所指的位置,很快就追到鬼屋。


    他站在鬼屋前四方察看,完全沒有感覺到任何妖氣,更未察覺到一星半點的蛛絲馬跡,無奈之下他隻能繼續往前追去。


    而此時在他的不遠處,白小妧扶著厲景顏,一臉的緊張:“怎麽樣?你沒事吧?要不要緊?”


    厲景顏臉上的神色仍一如既往的淡然,隻是他眉頭輕蹙,讓人知道他並非無事。


    他越不吭聲,白小妧的神色便越關切:“是不是很嚴重,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到要害了。”


    其實她也很無辜啦,方才在鬼屋裏跳進厲景顏懷裏,往下滑時沒控製住好力道,一膝蓋頂在厲景顏的大腿根。


    當時她便聽到厲景顏重重地哼了一聲,身體也緊跟著顫了一下,肯定是傷到要害了!


    她單膝半跪在地上,臉正對著他腿間正麵。


    一臉認真動作利索地開始解他的皮帶,金屬扣被她拔弄得叮當作響,眨眼就開始往外抽皮帶了。


    厲景顏波瀾不驚的臉上,神色一斂,按住白小妧在他皮帶上作怪的手,神色微厲:“你想幹嘛!”


    白小妧抬起臉來看著他,一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漆黑的眼珠水靈靈的,帶著天真無辜詫異地看著他。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兩顆漂亮貝齒。


    她靜看他一兩秒之後,忽然咬住下唇,眉頭皺起,眼眶裏氤氳出濕氣:“我……就是想幫你看看,到底傷得重不重。”說著,放在他襠前的手,用力往兩邊拉扯,“你要是被我踢壞了,我可賠不起!”她隻要悄悄看一下,沒有傷到的話,她就安心啦!


    她雖使了大力,可是她的雙手被他握住,褲子竟未被分開,反而是她一雙小拳頭,被他緊捏住,有些……發疼。


    白小妧:“呃……”她怔住,倏地明白過來什麽,悄悄移開目光,嘴角抽搐,心中慘叫:完蛋了!


    厲景顏微微彎腰,手順著她的拳頭滑到手腕,拉住她用力往上一扯,白小妧哪裏敢反抗,隻能順勢站了起來。


    她始終偏著頭看向別處,心裏都快哭了。


    厲景顏的另一隻手扣住她的腰,微微用力一扣,她不由自主地便踮起腳尖,撞進他的懷裏。她的胸膛便緊貼在他小腹,而她的小腹則緊貼著他的……大腿根。


    她明顯感覺到,他雙腿間某處有些鼓鼓囊囊的。


    扭向一邊的臉上,沒來由的泛起點點紅暈,他們這個姿勢,真的好羞恥啊!


    厲景顏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他,她的眼神亂躲,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他的雙眼狹長,眼神很是淩厲,隻不過被那扭絲金邊眼鏡一擋,便遮去許多鋒芒,變得柔和許多。


    可縱使是經過濾鏡處理的眼神,她仍被看得兩股戰戰。


    厲景顏湊到她耳邊,冷冽的嗓音低沉響起:“怎麽不敢看我?”帶著一點誘惑但更多的是嚴厲。


    說著摟住她腰的手還故意往上提了提,她的身體便與他的又貼近了幾分,他的男性特征便更加清晰:“你不是想看我有沒有傷到嗎,現在感覺到了嗎?”


    嗚……大流氓!


    “這……也有可能是被踢傷後腫起來的嘛,總之……眼見為實嘛!”白小妧弱弱地說,慌亂的小眼神根本找不到著落點。


    而且她真的不是想當街扒他褲子讓他出醜,隻是想悄悄看一下他傷得怎麽樣了。若是因為她那一下,就讓他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她會自責好幾個月的。


    她偏著頭,一截粉嫩玉頸毫無遮掩地展露在他麵前。他的視線落在她頸部曲線上,淩厲眼神變得有些迷離,再加上自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體香。頓時繞得他有些頭暈。


    “你還敢頂嘴?”他斂住心神,語氣更加嚴厲。


    “我……我真的是出於關心嘛,我怎麽可能會是那麽壞的人,大街上扒你褲子,這對我又沒有任何好處,你不能狗咬呂洞賓。”白小妧真覺得自己冤枉死了。


    她剛才隻是做事沒過腦子,隻想看他傷勢怎麽樣,而忽略了他們是在大街上,她當街掏鳥,會引來多少人的圍觀,到時候……丟臉的可不止她一個。


    恐怕厲景顏更會被扣上色.情狂、暴露癖等惡劣頭銜。


    “嗬……”厲景顏輕哼了一聲,“既然你如此關心我的身體健康,不如現在就去我家,我脫了褲子躺在你麵前,讓你大大方方的檢查個夠好不好?不管你要檢查一晚還是十晚,我都樂意配合。”


    看來剛剛的無心之舉,是真的把他氣到不行,向來無表情的臉上,此時竟然怒意明顯。


    白小妧:“……”嗚嗚嗚嗚,原來男神還這麽的不要臉。


    現在他這麽生氣,一但去了他家,她還有機會活著走出來嗎?她又不傻。


    “嗚……”她低下頭,擦著臉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淚,“嗚嗚……”


    “你還有臉哭?”厲景顏冷冽的聲音中,嚴厲又加重幾分,“你剛才想在大街上扒我褲子,讓我出醜時怎麽沒哭?現在你倒是有臉哭了。”


    白小妧癟著嘴,生生把‘我沒有’三個字吞回肚子裏,態度積極認真地道歉:“對不起嘛,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厲景顏道:“那你就是真心的?”


    白小妧的小臉皺做一團:“對不起,對不起,拜托你就饒了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主要是他的雄性特征,緊挨著她的雌性特征,真的是說不出的尷尬。


    更尷尬的是,當他說話時噴薄出的溫暖呼吸,不斷的輕掃在她脖子上,就像是被人用羽毛撓著一樣,癢到心尖尖裏去了。


    臉上更是燙得快要燒起來,呼吸也失去了秩序,變得紊亂不堪。就連心跳也跟著失速了。


    “你還想有下次?”厲景顏的聲音越發嚴厲了。


    白小妧:“不會現有下次了……”


    厲景顏輕哼一聲:“還不快走?”


    白小妧怯生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哦!”乖乖應了一聲,轉身朝停車的方向走動。


    隻是走在她身邊的男神,步子有些輕重不一。


    果然……剛剛那一下他傷得不輕吧!


    明明都已經傷得不輕了,剛剛幹嘛還要逞強啊!白小妧撇了撇嘴,後退兩步,蹭到他身邊,拉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另一隻手環在他腰上,扶著他往前走。


    白小妧的個子嬌小,雖是她想扶他,但從外形上看,怎麽看怎麽像是她小鳥依人地偎在厲景顏懷裏。但是非常般配的一對。


    白小妧身上的香氣飄到厲景顏鼻間,厲景顏側眼看了她幾次,臉上神色冷漠淡然,什麽也看不出來。


    那一雙狹長的眸子,在金框眼鏡下,亦顯得平靜無波淡然得很。


    到了車前,白小妧堅持要自己開車送他回去,不知是不是太疼,厲景顏沒有同她爭執。


    兩人上車後,白小妧見他坐在副駕駛,並不是很舒服的樣子,於是傾身過去,把他的坐椅調低:“這樣你就可以半躺著了,應該會舒服一點。”還體貼地爬過去,幫他調整頭墊。


    她的身體半懸在他的上方,腰側緊貼著他的大腿外側,袖口垂下的麵料掃在他的眼鏡上,花了他的視線。


    她嗬氣如蘭,自他下巴上掃過。


    厲景顏的眉頭微皺,。


    調整好一切之後,她問:“怎麽樣?有沒有舒服一點?”還一臉小期待地看著他。


    厲景顏隻是一臉的淡然無表情,什麽反應,什麽表示都沒有。


    白小妧不悅地撇了撇嘴:“你就不會誇誇我嗎?難怪你找個那種質量的女朋友都舍不得分。”


    “嗯——?”厲景顏的音調低沉,淩厲眼神自眼角中飛出,砸在她身上。


    白小妧隻覺得有無數把尖刀割在自己身上一般,怕怕地抿著唇,坐直身體,一本正經地開車出去。


    厲景顏目光微斜,白小妧一臉認真開車的模樣便映入他的眼中。


    斑斕的霓虹燈自車窗外快速閃過,亦在她臉上劃出道道光斑,她的五官在五彩光線中,顯得更加精致立體。


    圓嘟嘟的小鼻尖,始終泛著光澤。


    白小妧雖一心開著車,卻也察覺到厲景顏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他的眼神太強悍了,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卻並未直接表現出來,隻想著盡快把他送回家,然後就丟掉這隻燙手山芋了。


    她將車子加速,往前開了沒一會兒,她的眼神一飄,便看到前方有一位女子跑得飛快。


    那速度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而且女子身上散發出濃濃的妖氣,不過妖氣極為紊亂。


    白小妧的目光移向後視鏡,果然從鏡中看到一名捉妖人對女子緊追不舍。


    女子快要被他追得走投無路,連妖氣都斂不住了。


    現在隻是被一個捉妖人追,估計再過一會兒,自她身上散出出來的妖氣,便會引來這附近的其它捉妖人,到時候……


    她就成了捉妖人的囊中之物!


    白小妧雖然不愛管其它妖類的事,特別是跟捉妖人扯上關係的,可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同族被捉妖人捉了去,她也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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