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妧熱情得有些過發的把厲景顏請進屋:“隻能委屈你穿我的拖鞋了,不好意思了。”


    厲景顏低頭穿鞋,視線在鞋櫃與他們三人的腳上掃過,然後直站直身,跟著白小妧往浴室裏走。


    浴室裏,厲景顏一邊幫白小妧換水龍頭,一邊說:“外麵那位先生,好像不對勁。”


    白小妧笑道:“別管他啦,現在水管比較重要,可是修不好它,我今晚可別想洗澡了。”


    厲景顏便不再說話。


    白小妧則一直熱情地打著下手。十分鍾後,水管修好,白小妧又親自把厲景顏送進電梯才回來。


    夏寶還怔在門口。


    看到她回來,頭上房門,他嘴唇蠕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白小妧催他:“你快去接著洗吧,洗完我們就好回動物園了。”天知道她不能撐多久,別半路變回大熊貓。


    夏寶僵硬點頭:“好……”


    白小妧說:“剛才那個男人就是厲景顏,你認出來了吧。”


    夏寶低下頭,點了點。


    白小妧繼續道:“以前隻見過工作時的厲景顏,從未見過日常生活中的他,平常的厲景顏也非常不錯對不對,果然我看上的男人就是不一樣啊!”


    夏寶幾乎是落慌而逃地鑽進衛生間。


    白小妧站在過道裏,看著被摔上的浴室門,撇了撇嘴,轉身回了臥室。


    找齊要帶走的東西,給馮陽傑發了條信息,讓他明天來把房子收拾一下,順便再把家裏的水電氣全都重新再檢查一遍。


    她可不想再發生意外。


    不一會兒,收到馮陽傑回信,把白小妧罵了個狗血淋頭。


    白小妧嘿嘿一笑,倒在床.上休息。


    兩人洗漱完,就打道回府。


    自從厲景顏上來修完水管後,夏寶整個人都蔫了,提不起精神來。


    此時坐在副駕駛上,也是呆呆的,也不纏著白小妧問人的事情了。


    直到他們到動物園,白小妧打開車門要下車,夏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詫異地回頭看他:“怎麽了?”


    夏寶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白小妧:“你三番四次地冒險出來,是不是因為厲景顏。”


    終於問了啊!


    白小妧在心裏歎了口氣,重新坐回位置上,對著他笑了笑,沒有給出明確答應。


    這樣的沉默,總是會讓人引出無限瑕想。


    夏寶的想法自然被她的沉默當肯定,引到一個她想要的答案上。


    夏寶低低地嗚咽了一聲,似乎哭了出來。


    “都說人妖相戀都不會有好結果,你……”夏寶的話還未說話,就已經被白小妧打斷了。


    “難道妖妖相戀就有好結果啊!我在人界呆了那麽久,人人相戀也沒見過有什麽好結果的。”白小妧冷淡地說。


    雙眼靜靜望著前方,腦袋已經變回原型,一雙黑色的眼睛發出幽幽白光。


    夏寶張了張嘴,終是一句話都未再說,推開車門,一瞬間化為原型,跑了出去。


    白小妧無奈搖頭,這孩子竟然還學會耍脾氣了!


    把他穿過的大號女罩衫收拾好,拉上車門,白小妧也下了車。


    回到籠舍裏,白小妧還是如往常一般,該吃吃,該喝喝,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夏寶的情緒一般。


    這一次夏寶是真真正正的鬧脾氣了,到了第二天,也沒有再理白小妧。


    白小妧看著一個人獨自坐在逛蕩裏的夏寶,無奈地輕笑一聲,沒再理他。


    她安安靜靜地呆在動物園裏修身養性。


    在動物園裏呆得越來越沒意思,她希望盡快恢複妖力,至少能人形達到十幾個小時以上,這樣她就可以住在外麵了。


    現在她變成人形的時間太不穩定,她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到時候被報道宣揚得火星都知道還算事小,她怕的是被綁在科學家的手術台上做實驗。


    白小妧這幾天也不如以前那麽粘厲景顏了,頂多在厲景顏來的時候,對他賣賣萌。


    不過偶爾她竹子吃膩味了,還是會爬牆出去打打牙祭。


    不過她一翻牆出來,就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著自己了。


    她往前走了一段,發現對方仍跟著。


    聽腳步聲並不是人類。


    她無奈歎息一聲,夏寶他怎麽還是沒學乖呢?


    他根本不適合在複雜的人類社會生活,繼續留在動物園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歸宿。


    他怎麽就是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她走到車前,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你到底要跟著我到什麽時候?你不能每次我出來,你都跟著啊!”


    夏寶低著頭,不看白小妧,也不吭聲。


    白小妧轉身繼續往前走,後麵的夏寶又跟上來。


    她停下,夏寶也停下。


    她走,夏寶也走。


    她無奈極了,回頭看著他:“夏寶,你快回動物園去吧,外麵很危險,你什麽都不懂,很容易會被捉妖人盯上的。”


    夏寶扭頭看著別的方向:“外麵這麽危險,我更不可能讓你一個人冒險出來。”


    夜裏的蚊蟲在他鼻子前,耳朵旁嗡嗡地飛來飛去,他打了一個噴嚏,繼續說:“你不會妖力,有我在至少能保護你。”


    白小妧:“……”笨蛋,你跟著我隻會增加我的負擔,根本幫不到我好嗎?


    夏寶這麽可愛,又處處替她著想,她實在沒辦法再對他發狠,隻說:“如果你把我當親姐姐,就跟上來。但若是你心裏還存有其它想法,我勸你還是趁早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在我這裏浪費一丁點時間。”


    夏寶又打了一個噴嚏,邁著黑色的小短腿跟了上來。


    兩人坐在車上,白小妧警告夏寶道:“以後,你隻能叫我姐姐,知道嗎?”


    夏寶抿了抿他粉色的唇瓣,顯然極不甘心,卻又知道若是自己不答應,她就會把自己直接踹下車。


    “嗯!”隻能輕應了一聲。


    白小妧伸手摸了摸夏寶的頭,笑嘻嘻地說:“小寶乖,我小時候一直想要有一個弟弟妹妹,現在總算能如願以償了。”


    白小妧的手指很纖細,如青蔥一般修長圓潤。


    夏寶對著白小妧強顏歡笑,叫了一聲:“姐姐。”


    “嗯,小寶弟弟乖!”她又特別疼愛地摸了摸他的頭。


    兩人回去之後,好巧不巧的又在電梯裏遇到厲景顏與王靜婉。


    王靜婉站在厲景顏旁邊,小心翼翼地看著他,似乎在給他賠不是。


    可厲景顏似乎並不太感冒,表情如古井一般,平靜無波。


    白小妧與夏寶前後進去,四個人分成兩對,對峙而立。


    王靜婉卻是惡狠狠地盯著白小妧,隨時會發瘋衝上來咬死她。那天晚上的仇還未報呢。


    白小妧嘴角掛著淡淡的笑,下巴微微抬起,她想找茬兒嗎?


    那她也不介意氣氣她。


    夏寶則是一臉的蒙圈兒,不明白為何電梯廂內的氣氛會變得這般劍拔弩張。


    他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白小妧的胳膊,身體也往前蹭了半分,一副會護她周全的模樣。


    明明很膽小,卻又那麽認真。


    白小妧心中暖暖的,原本還想再毒舌幾名,氣氣王靜婉的,可看在夏寶的麵子上,她打算做一天安分守己的好公民,先放過王靜婉。


    把夏寶拉回來,衝他搖頭,讓他別緊張。


    卻不料正好看到王靜婉無聲地動著嘴唇,在用一些極其下流的字眼無聲罵她。


    原本她想忍忍,王靜婉卻自己上來找死!


    白小妧甜甜一笑,對厲景顏說:“溜女朋友回來啦!”


    厲景顏朝他淡淡點了點頭。


    白小妧反而唯恐天下不亂,走上前,熱情地抓住厲景顏的手,用力晃了晃:“那天真是多謝你幫我修水管了,你也知道的,我一個弱女子,修水管什麽的,根本就不會嘛。”


    “如果那天你不幫我,晚上恐怕就洗不成澡了。”她歪著頭,一副天真模樣,似乎靈機一動,想到什麽,開心地說,“不過我可以去你家借用你的浴室洗喲!”


    “大哥哥,以後我家水管破了,可不可以去你家借浴室啊!”


    厲景顏轉動眼珠,看著她,眼神平靜沒有一絲情緒。


    反而是一旁的王靜婉,從白小妧抓住厲景顏胳膊那一刻,她就已經怒火中燒了,恨不得立即馬上撲上去,把白小妧從自己男朋友身上撕下來。


    害得夏寶一直擔心地看著她,怕她會突然衝出來傷到白小妧。


    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當著她的麵就開始勾引她的男朋友了,實在太過分了!


    不過,這一次她竟然竭力忍耐著,沒有發脾氣。


    白小妧詫異,抬頭好奇地看了厲景顏一眼。


    呦嗬,厲景顏還真是夠有手段的,幾天不見把一隻瘋母老虎調.教得這麽聽話了!


    以前還隻以為他很克製禁欲,卻沒想到他的手腕這麽高明。


    白小妧這似糾似纏的一眼,是壓倒王靜婉的最後一根稻草,她發瘋似的撲過來,咬牙切齒,眼爆勁脹的要撕破她的臉。


    隻可惜被夏寶輕鬆推開。


    夏寶冷著臉看著王靜婉:“小姐,請自重。”


    王靜婉怒道:“你個變態偽娘,有什麽資格來說我!你沒看到自己的女人已經明目張膽的對著別人的男朋友男放電了嗎?”


    “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自己女人在外麵發騷,你也不管一管的?”


    這個王靜婉說話真是有夠難聽的,原本白小妧隻是想氣一氣她,教訓她三番四次對自己出言不遜。


    但王靜婉徹底激怒了她!


    白小妧鬆開厲景顏,陰沉著臉對王靜婉道:“他是不是男人,你跟他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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