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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哇……”


    “怎麽了?怎麽了?”楚宛歌聽見隔壁嬰兒房傳來兒子的哭聲,她立刻從書房裏衝了出來快步走到嬰兒房。保姆外出買菜去了,她先前見兒子睡了,就到書房查點東西。誰知道才這麽會兒兒子就哭了,難道是尿了?


    楚宛歌走到嬰兒床邊,伸手抱起兒子。一邊嘴裏輕哄著,一邊查看他是否尿了。


    “沒尿啊,難道餓了?沒這麽快吧。”發現兒子尿布濕幹幹的,楚宛歌又擔心兒子是不是餓了。不過她想著才喂奶多久,應該沒這麽快吧。她伸手摸了摸兒子額頭,手上感應到的溫度把她嚇了一跳。


    “怎麽這麽燙?”


    楚宛歌擔心自己摸錯了,又摸了兩下,果然感覺到溫度比平時高了不少。


    難道發燒了?


    楚宛歌駭住了,她抱著歲歲轉身翻出家用溫度計,然後用溫度計給兒子量體溫。


    38.4度!


    楚宛歌有些慌了,如果成人這個度數吃點退燒藥還可以降降。但是幾個月大的嬰兒,她可不敢隨便喂他藥。


    楚宛歌當即收拾好,抱著兒子往醫院跑。


    在乘坐的計程車上,楚宛歌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司空景。但是電話卻沒有通,她蹙了蹙眉。心裏有點擔心,又聽著兒子不舒服地哼哼嘰嘰的。她也顧不上了,改打了蘭邵的電話,告訴他自己帶歲歲去兒童醫院了。


    蘭邵一聽外甥發燒了,也跟著擔心起來。不過他手上還有一點事兒沒完成,就讓楚宛歌先去醫院,他隨後就到。


    楚宛歌帶著兒子趕到兒童醫院,掛號、排隊,然後輪到了他們。


    醫生檢查歲歲是流行病毒引起的感冒發燒,醫生給開了退燒藥,還要輸液。


    一聽要輸液,楚宛歌心裏就不太樂意。孩子這麽小,紮針的時候肯定是紮頭的。想起這畫麵,她心裏就揪心。可是眼瞅著兒子越來越燒,她也擔心了。沒辦法,最後還是去輸液。


    等護士小姐要給兒子紮針的時候,孩子哭得更厲害了。


    兒子的哭聲像針紮在楚宛歌心上一樣,她抱著孩子,眼眶卻紅了。


    好在輸液的護士是個經驗豐富的,倒是很順利地給孩子輸了液。


    這時的歲歲已經沒有再大哭了,但是卻是小聲啜泣著,眼角還掛著眼淚。這般可憐的模樣把楚宛歌心疼到不行,她抱著兒子坐在輸液室的嬰兒病床|上,看著這樣的兒子恨不得以身替他承受。


    等到第一瓶液輸了一大半的時候,蘭邵也趕過來了。


    “歲歲怎麽樣?”蘭邵一找到他們後,第一時間就低頭看小外甥。卻見平時活潑的外甥此刻懨懨的,臉上還有淚痕。看得他這個快四十歲的大男人都跟著心揪揪的。


    “醫生怎麽說?怎麽就發燒了呢?”


    “醫生說是病毒感染,等退了燒就沒事兒了。”好在沒有大問題,但是即便這樣也讓楚宛歌心痛到不行。


    “打電話給妹夫了嗎?他怎麽說?東西找到了嗎?”


    “他昨天打過電話回來,說是就這兩天就能回來了。”楚宛歌答,隨即又蹙了蹙眉頭,“但是剛才跟他打電話卻沒有通,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兒?”


    蘭邵一聽司空景的電話沒通,他也蹙了下眉。不過看著妹妹擔心的樣子,他壓下自己心底的憂心。說道:


    “也許是臨時有什麽事情不方便接電話,等他看見未接來電後一定會回複過來的。”


    楚宛歌也點了點頭,希望是這樣吧。


    兄妹倆守著歲歲輸完液,然後才帶著孩子回家去了。


    歲歲回家後發燒的狀況還是斷斷續續的,楚宛歌和蘭邵顧著孩子,一忙就到了傍晚後。等到孩子退了燒,睡著後。楚宛歌才發現司空景還沒有來電話,這下子,她真是擔心起來了。


    “哥,景還沒來電話,連個短信都沒有。這情形不對勁,他肯定是出事兒了。”楚宛歌對蘭邵說,想到司空景可能出事,她就恨不得立刻飛去橫國。可是想著還在生病的兒子,她卻猶豫了。


    這些日子的相處,蘭邵也知道妹夫司空景是個顧家的男人。現在都沒電話,尤其先前他們還發了一通短信過去,可見是真的有問題。不過他雖憂心,但卻沒有慌亂。他拍了拍妹妹的


    肩膀,說道:


    “別急,妹夫待在劇組。那裏那麽多人,他若真出了事,肯定會有消息的。”


    楚宛歌知道他說的話有道理,但是還是擔心。或許景睿智過人、武功高強,但是他畢竟是生活在大央,對這裏還是陌生的。尤其又到了橫國片場,娛樂圈那麽複雜,真出點狀況,也沒有人在旁邊助他一臂之力。


    “這樣,我先跟劇組那邊打個電話。”蘭邵對楚宛歌說。


    楚宛歌點了點頭,有些忐忑地看著他去打電話。


    ……


    橫國


    司空景喝了水沒走兩步就倒下了,把衛曉東他們嚇了一跳。其他片場的工作人員也趕緊走了過來,就連正在拍戲的那邊也被嚇倒了。


    在轟鬧過後,導演讓人把司空景送到最近的醫院去檢查。又派了副導演跟著去看著,還給去見朋友的楚瀅打了電話,畢竟司空景是楚瀅帶來的。


    蘭邵打電話過來時,司空景已經送去了醫院。


    蘭邵聽見後,心頭一沉。回頭又瞥見妹妹擔憂的神色,他決定先瞞下她。自己趕過去,看看情況再說。於是他若無其事地掛掉了電話,回頭朝著楚宛歌笑道:


    “我剛才的電話是打到片場那邊去的,據他們說,妹夫是跟著楚編劇拜訪朋友去了。而他的手機是臨出發前不小心摔著了,估計有些故障。等他們回來,會轉告妹夫的。”


    “真的?”楚宛歌有些懷疑地看著他。


    “難道我還會騙你?”蘭邵挑了挑眉,“片場那麽的確是這麽說的。而且我妹夫那麽厲害,誰還能傷害他不成?再說了,他是跟著楚編劇過去的,能有什麽事兒?”


    楚宛歌聽著也是這麽回事,難道是自己想太多了?


    “妹妹,不要想這麽多,你就專心照顧好歲歲就好,然後等著妹夫回來一家團圓。”


    蘭邵的話才落下,嬰兒房裏又傳來了動靜。


    楚宛歌一聽立刻趕了過去,還真的沒時間再想司空景的事兒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蘭邵告訴楚宛歌他接到電話,有急事要回組織一趟。


    這會兒歲歲已經好了不少,楚宛歌心頭也大定。於是點頭,表示讓他先忙自己的事去。


    蘭邵也點了下頭,然後一出門臉色就凜重了。


    蘭邵沒有回組織,而是準備訂機票飛橫國。不過,他機票還沒有訂好呢,就搶先一步接到了條來自妹夫司空景的短信。一看到這條短信後,蘭邵的心頓時就鬆下來了。


    原來司空景出事的事情不是真的,而是他自己的一個將計就計的局。的確,有人暗裏在水裏給他下藥。不過下藥的人顯然不知道司空景是百毒不侵之體。但是司空景又一時想不通有誰會害他,畢竟他不過是去觀摩演技的小新人,也沒得罪什麽人,犯不著來害他。為了弄清這個,他才幹脆裝作中了藥。


    這會兒,司空景就在那邊醫院的,趁著眾人暫時離開的時候,他悄悄用手機發來了短信。之前又看見了歌兒打過去的未接電話,還有發去的短信。知道兒子歲歲發燒了,心裏憂心,惦記著兒子現在的狀況。又擔心自己出事他們這邊是否知曉,所以先發給了蘭邵,好通通氣。


    蘭邵弄明白後,緊蹙的眉也鬆開了。隻是也疑惑究竟是誰會害妹夫?想來想去,如果不是其他人話,那妹夫在這個世界最大的敵人應該是安娜了。難道安娜也在那邊,還見到了妹夫?


    這個想法讓蘭邵心頭一驚,他先是把歲歲好轉的情況告訴了司空景,然後把自己所猜測的想法也透露出來。


    司空景先前也想過很多,這會兒蘭邵的話令他茅塞頓開。可不是,他們遍尋不到安娜蹤跡,極有可能她已經隱姓埋名,以其他身份出現了。甚至,極有可能就在橫國片場。如果真的是她,那自己這次一定要將這個後患除掉。不能讓她再有機會傷害到歌兒,還有兒子歲歲。


    司空景讓蘭邵放心,他這邊沒事,隻是拜托他將歌兒母子照顧好。


    蘭邵自然是應下了:


    “他們是我妹妹、外甥,我這個做哥哥的、舅舅的,照顧他們是應該的。不過妹妹一直擔心你,你如果方便就先給她回個短信。”


    “好,我知道的。”


    知道司空景無事,蘭邵沒有改變行程。雖然他如果跟景碰頭,有可能會讓隱身暗處的安娜懷疑。但是他想起對自己有好感的季姿也在那裏拍戲,他倒是可以打著給她探班的理由過去,暗裏配合妹夫。不過,這次不能再瞞著妹妹了。想來景也會告訴她,而且萬一片場的人又打來電話,她陡然聽見隻會更擔心。


    蘭邵想著,便轉身往家走。


    楚宛歌已經收到了司空景的短信,在得知他無事後,鬆了口氣。而蘭邵返回後的說明,也讓她明白了究竟是怎麽回事,雖然她有些不高興先前哥哥真的騙了自己。但是想想他也是為自己考慮,是一個善意的欺騙,她倒也釋懷了。


    “妹妹,安娜不知道我已經跟你們相遇了,更不知道我認識妹夫。所以,我打算以給季姿探班的借口趕過去暗裏配合妹夫。”


    “要是不是安娜呢?”楚宛歌說,雖然他們都感覺出手者是安娜,但是就怕萬一不是她。


    “直覺告訴我,十有八九是她。”蘭邵說,“不過就算不是她,但有人想暗算妹夫是事實,咱們把他(她)揪出來也不虧本。”


    楚宛歌一想,也是。不管是不是安娜,有人害景是真的。而對於這種人,自然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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