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你看看。”皇帝蹙著眉頭把一疊信紙遞給司空景。
司空景愣了下，還是上前接過了信紙。等他看完紙後，俊臉上完全不同於皇帝的不愉，反而朗聲笑道：
“凝兒找到意中人了啊，這是好事啊。皇上怎麽還不高興？你和皇後不是一直操心凝兒的親事嗎？現在多好，她自己有了意中人了。”他說著，又把信紙放到了皇帝麵前的書桌上。
“朕如何高興？”司空昊歎了口氣，“沒錯，朕和皇後是為凝兒親事操心。可是她這樣在外麵隨便認識了個男子就說是意中人也太不靠譜了，誰知道那人究竟如何？是不是知曉了她身份有其他目的？”
司空景坐到下方的椅子，往椅背上一靠，笑道：
“皇上，你也不要過於擔心。凝兒這孩子是個聰慧的、且眼光也高，如果對方真不好，她能看得上？再說了，這不是認識了就來信告訴你們了嗎？你如果實在擔心，就派人去查查。”
司空昊聽了小皇叔的話後想想也是這麽回事，就算他在這裏再生氣也於事無補。現在關鍵是先弄清楚，凝兒這丫頭究竟看上什麽人了？
“皇叔說得對，朕這就派人去查。”
“等等——”司空景突然攔下司空昊說，“凝兒難道還不打算回來？”
“皇叔的意思是？”司空昊看著他。
司空景勾唇一笑，道：
“凝兒不是說想我跟她小皇奶奶麽？正好現在歌兒有了身子，不妨給她捎個信。她肯定是會回來的，而那個男人如果真喜歡凝兒，一定是會跟著回來的。”
“還是皇叔想得周到。”司空昊連連點頭，女兒凝兒一向對這個小皇爺爺甚是喜歡。現在知道他有了孩子肯定會趕回來了，省得自己派人去那機靈的丫頭看出苗頭又要跟自己鬧。
“就按皇叔的主意，我這就讓人給她送信去。”說著，司空昊就動筆修書一封，派了親近的人送了出去。
叔侄倆解決了司空凝的事後，又聊起了一些朝政。末了，司空景看著司空昊突然皺了皺眉，開口說：
“皇上，您最近是不是太忙碌了？怎麽臉色不太好？”
“是嗎？”司空昊摸了摸自己的臉，“或許吧，朕自己倒是沒注意到。”
“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司空景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問道。
“沒有啊。”司空昊表情有些茫然，“朕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吃得香也睡得下的，皇叔你是說朕？”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嚴肅起來了。
“有些事情不能大意，皇上不妨請禦醫把把脈。”司空景提醒道。
司空昊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就在這時，小太監進來稟報道。
司空昊聞言點了點頭，吩咐道：
“讓他進來吧。”
“是。”太監出去後，沒一會兒太子司空宸就進來了。
今日的司空宸一襲絳紫色錦袍，腰束著鑲嵌著寶石的玉帶。黑發玉冠，風度翩翩。他一進來看見司空景也在微愣了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皇帝和司空景行禮：
“見過父皇、小皇爺爺。”
“嗯。”司空昊點了點頭，看了司空宸一眼，道：
“太子可是有事找朕？”
“回父皇話，兒臣有些事需稟報給父皇。”司空宸不卑不亢地答道。
皇帝點了點了頭，開口說：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司空景卻瞥了眼太子，回頭對司空昊說道：
“皇上，你們父子先談正事，我去慈寧宮接歌兒。”
“皇叔，你剛來別急著走啊。一會兒咱們殺兩盤，再說了，有什麽事是你不能聽的？”司空昊說這話時，眼睛望向了兒子司空宸。
司空宸立刻說道：
“皇爺爺無需避開，孫兒說的事兒，還需要皇爺爺也幫忙出出主意呢。”
司空景聽他這麽說便點了點頭，留下來了。
司空宸說的事情其實並不算難，隻不過這段時間皇帝已經逐漸在把手上的一些事情交給太子去督辦，算是給兒子曆練的機會。司空宸也沒辜負父皇的期望，將事情都辦得妥貼得當的。
聽了兒子的匯報後，司空昊滿意地點了點頭，難得誇讚道：
“太子這事辦得不錯，沒有其他問題了，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司空宸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兒臣一定不辜負父親期望。”
“嗯，很好。”司空昊再度點了點頭。
司空宸跟皇帝、司空景告別後就離開禦書房了。
司空景看著侄孫離開的背影，回頭對司空昊說：
“宸兒挺不錯的，大央未來會更好。”
“年輕人，還需要磨礪磨礪。”司空昊笑著說，但是眼睛裏卻有著自豪的神情。
司空景也不戳穿這個驕傲的父親，隻是說：
“不是說殺兩盤嗎？來吧。”
“好啊，今兒朕一定要贏皇叔。”司空昊說著，就吩咐太監備了棋盤、棋子。擺上棋局後，兩人，皇帝執白子、司空景執黑子，端坐兩邊開始對弈起來。
司空景跟這個皇帝侄兒下棋從來不放水，而司空昊雖然輸的時候臉色難看，但是倒也輸得起，且每每輸後都越挫越勇，叫嚷著要找回場子。
叔侄倆這次殺了個七八盤棋，皇子輸了四盤、贏了三盤。結束後，卻還意猶未盡。衝著司空景說道：
“皇叔，這次朕又輸了。不過朕下回一定會贏回來的！”
司空景失笑，這大侄子每次都這麽說。他揚了揚劍眉，道：
“好吧，放馬過來吧！”
說完，叔侄倆四目相對，隻覺得無形裏的火花劈裏啪啦的。過了一會兒後，兩人又都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皇帝司空昊臉色突然一變，一口血噴了出來，將棋盤上麵的棋子都染紅了。
“皇上——”
“阿昊——”
一旁侍候的太監和司空景同時驚得麵色大變，司空景連幼時喚皇帝的名字都叫出來了。
“皇上你怎麽樣？”司空景大跨步上前，一把扶住司空昊。
太監也趕緊跑到門口叫了起來：
“快，快叫禦醫。”
在有人跑去找禦醫的時候，司空景已經扶著司空昊到禦書房旁擺放的窄榻躺下了。
“皇上，你怎麽樣？”司空景一邊問，一邊伸手查看司空昊的氣息。
“朕，胸、胸口有些悶。”司空昊說。
“沒事的，禦醫一會兒就過來了，或許你就是太累了。”司空景安慰道，但是心裏卻驀然一沉。今天的事情不簡單，隻怕皇帝不隻是太累了。
“王爺，禦醫來了！”
沒一會兒，太監就領著一群禦醫匆匆趕來了。
“見過皇上、王爺——”禦醫們一進來就齊刷刷的向皇帝、司空景行禮。
“好了，好了，先為皇上看看。”司空景皺著眉對禦醫說，然後他站到一旁讓開了位置。
“是。”
禦醫們趕緊上前，一個個替皇帝把了把脈，然後所得出的答案卻差不多都是說皇帝是勞累所致，並無什麽要緊的。等他們開一些藥就好了。
司空昊和旁邊的太監聞言都鬆了口氣，但是司空景卻凝神看著旁邊蹙眉未語的李禦醫：
“李禦醫，你怎麽看？”司空景冷不丁地問李禦醫，他知道這李老頭兒專門喜歡研究一些古古怪怪的病症，沒準兒，他有不同的意見。
司空昊聽著司空景開口，才發覺李禦醫神情有異。他剛鬆了口氣頓時又提了起來，道：
“李禦醫，朕真的是勞累所致？”
其他禦醫也看著李禦醫，就看他能說出個什麽來。
李禦醫平時話不多，性子也有些古怪。跟禦醫院大多數的禦醫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偏有些奇才，一部分禦醫對他是又嫉妒又羨慕。
李禦醫聽得皇帝問話後，上前朝著他拱了拱手，冷靜地說道：
“皇上，臣的意見與諸位同僚不同。皇上的確有勞累之相，但是卻並非單純的勞累所致。以臣看，皇上隻怕是中毒了！”
“什麽？”李禦醫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當即就有其他禦醫不服氣了，懟他說：
“李禦醫此言差矣，皇上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怎麽可能是中毒？”
“就是、就是。”有禦醫附議，“雖說李禦醫你平時喜歡鑽研奇難雜症的，但是也不能逮著就說皇上中毒了啊，”
“就是。”
“就是……”
司空昊還難受躺著呢，禦醫們卻開始內掐了起來。當即，他臉色更不好了。
司空景也跟著臉色一沉，冷聲道：
“夠了！”
禦醫們頓時息了聲，不敢再鬧騰。
司空景冷眼看著他們，沉聲道：
“你們是來給皇上看病還是吵架的？嗯！”最後這聲‘嗯’把禦醫們嚇得半死，立刻跪下請罪：
“微臣知罪。”
司空景走到司空昊身邊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後，回頭吩咐道：
“李禦醫留下，其他人滾回去。”
“是，是。”除李禦醫外，其他禦醫幾乎鬆了一口氣往外跑去。
“慢著——”司空景突然又開口了。
“王爺還有什麽吩咐？”禦醫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
“本王不希望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事，懂嗎？”
禦醫們先是一懵，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是讓他們不要把皇帝可能是中毒的事情說出來啊，一個個點頭如搗蒜：
“微臣明白。”
“去吧。”
“是。”
這些禦醫一走，司空景立刻讓皇帝最信任的太監守在門口。他也在一旁問李禦醫，道：
“李禦醫，你說皇上中毒有幾分把握？”
司空景愣了下，還是上前接過了信紙。等他看完紙後，俊臉上完全不同於皇帝的不愉，反而朗聲笑道：
“凝兒找到意中人了啊，這是好事啊。皇上怎麽還不高興？你和皇後不是一直操心凝兒的親事嗎？現在多好，她自己有了意中人了。”他說著，又把信紙放到了皇帝麵前的書桌上。
“朕如何高興？”司空昊歎了口氣，“沒錯，朕和皇後是為凝兒親事操心。可是她這樣在外麵隨便認識了個男子就說是意中人也太不靠譜了，誰知道那人究竟如何？是不是知曉了她身份有其他目的？”
司空景坐到下方的椅子，往椅背上一靠，笑道：
“皇上，你也不要過於擔心。凝兒這孩子是個聰慧的、且眼光也高，如果對方真不好，她能看得上？再說了，這不是認識了就來信告訴你們了嗎？你如果實在擔心，就派人去查查。”
司空昊聽了小皇叔的話後想想也是這麽回事，就算他在這裏再生氣也於事無補。現在關鍵是先弄清楚，凝兒這丫頭究竟看上什麽人了？
“皇叔說得對，朕這就派人去查。”
“等等——”司空景突然攔下司空昊說，“凝兒難道還不打算回來？”
“皇叔的意思是？”司空昊看著他。
司空景勾唇一笑，道：
“凝兒不是說想我跟她小皇奶奶麽？正好現在歌兒有了身子，不妨給她捎個信。她肯定是會回來的，而那個男人如果真喜歡凝兒，一定是會跟著回來的。”
“還是皇叔想得周到。”司空昊連連點頭，女兒凝兒一向對這個小皇爺爺甚是喜歡。現在知道他有了孩子肯定會趕回來了，省得自己派人去那機靈的丫頭看出苗頭又要跟自己鬧。
“就按皇叔的主意，我這就讓人給她送信去。”說著，司空昊就動筆修書一封，派了親近的人送了出去。
叔侄倆解決了司空凝的事後，又聊起了一些朝政。末了，司空景看著司空昊突然皺了皺眉，開口說：
“皇上，您最近是不是太忙碌了？怎麽臉色不太好？”
“是嗎？”司空昊摸了摸自己的臉，“或許吧，朕自己倒是沒注意到。”
“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司空景不知想到了什麽，又問道。
“沒有啊。”司空昊表情有些茫然，“朕沒覺得哪裏不舒服？吃得香也睡得下的，皇叔你是說朕？”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嚴肅起來了。
“有些事情不能大意，皇上不妨請禦醫把把脈。”司空景提醒道。
司空昊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
“皇上，太子殿下求見。”就在這時，小太監進來稟報道。
司空昊聞言點了點頭，吩咐道：
“讓他進來吧。”
“是。”太監出去後，沒一會兒太子司空宸就進來了。
今日的司空宸一襲絳紫色錦袍，腰束著鑲嵌著寶石的玉帶。黑發玉冠，風度翩翩。他一進來看見司空景也在微愣了下，然後很快反應過來，朝著皇帝和司空景行禮：
“見過父皇、小皇爺爺。”
“嗯。”司空昊點了點頭，看了司空宸一眼，道：
“太子可是有事找朕？”
“回父皇話，兒臣有些事需稟報給父皇。”司空宸不卑不亢地答道。
皇帝點了點了頭，開口說：
“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司空景卻瞥了眼太子，回頭對司空昊說道：
“皇上，你們父子先談正事，我去慈寧宮接歌兒。”
“皇叔，你剛來別急著走啊。一會兒咱們殺兩盤，再說了，有什麽事是你不能聽的？”司空昊說這話時，眼睛望向了兒子司空宸。
司空宸立刻說道：
“皇爺爺無需避開，孫兒說的事兒，還需要皇爺爺也幫忙出出主意呢。”
司空景聽他這麽說便點了點頭，留下來了。
司空宸說的事情其實並不算難，隻不過這段時間皇帝已經逐漸在把手上的一些事情交給太子去督辦，算是給兒子曆練的機會。司空宸也沒辜負父皇的期望，將事情都辦得妥貼得當的。
聽了兒子的匯報後，司空昊滿意地點了點頭，難得誇讚道：
“太子這事辦得不錯，沒有其他問題了，就按你說的去辦吧。”
司空宸臉上露出笑容，說道：
“兒臣一定不辜負父親期望。”
“嗯，很好。”司空昊再度點了點頭。
司空宸跟皇帝、司空景告別後就離開禦書房了。
司空景看著侄孫離開的背影，回頭對司空昊說：
“宸兒挺不錯的，大央未來會更好。”
“年輕人，還需要磨礪磨礪。”司空昊笑著說，但是眼睛裏卻有著自豪的神情。
司空景也不戳穿這個驕傲的父親，隻是說：
“不是說殺兩盤嗎？來吧。”
“好啊，今兒朕一定要贏皇叔。”司空昊說著，就吩咐太監備了棋盤、棋子。擺上棋局後，兩人，皇帝執白子、司空景執黑子，端坐兩邊開始對弈起來。
司空景跟這個皇帝侄兒下棋從來不放水，而司空昊雖然輸的時候臉色難看，但是倒也輸得起，且每每輸後都越挫越勇，叫嚷著要找回場子。
叔侄倆這次殺了個七八盤棋，皇子輸了四盤、贏了三盤。結束後，卻還意猶未盡。衝著司空景說道：
“皇叔，這次朕又輸了。不過朕下回一定會贏回來的！”
司空景失笑，這大侄子每次都這麽說。他揚了揚劍眉，道：
“好吧，放馬過來吧！”
說完，叔侄倆四目相對，隻覺得無形裏的火花劈裏啪啦的。過了一會兒後，兩人又都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笑著笑著，皇帝司空昊臉色突然一變，一口血噴了出來，將棋盤上麵的棋子都染紅了。
“皇上——”
“阿昊——”
一旁侍候的太監和司空景同時驚得麵色大變，司空景連幼時喚皇帝的名字都叫出來了。
“皇上你怎麽樣？”司空景大跨步上前，一把扶住司空昊。
太監也趕緊跑到門口叫了起來：
“快，快叫禦醫。”
在有人跑去找禦醫的時候，司空景已經扶著司空昊到禦書房旁擺放的窄榻躺下了。
“皇上，你怎麽樣？”司空景一邊問，一邊伸手查看司空昊的氣息。
“朕，胸、胸口有些悶。”司空昊說。
“沒事的，禦醫一會兒就過來了，或許你就是太累了。”司空景安慰道，但是心裏卻驀然一沉。今天的事情不簡單，隻怕皇帝不隻是太累了。
“王爺，禦醫來了！”
沒一會兒，太監就領著一群禦醫匆匆趕來了。
“見過皇上、王爺——”禦醫們一進來就齊刷刷的向皇帝、司空景行禮。
“好了，好了，先為皇上看看。”司空景皺著眉對禦醫說，然後他站到一旁讓開了位置。
“是。”
禦醫們趕緊上前，一個個替皇帝把了把脈，然後所得出的答案卻差不多都是說皇帝是勞累所致，並無什麽要緊的。等他們開一些藥就好了。
司空昊和旁邊的太監聞言都鬆了口氣，但是司空景卻凝神看著旁邊蹙眉未語的李禦醫：
“李禦醫，你怎麽看？”司空景冷不丁地問李禦醫，他知道這李老頭兒專門喜歡研究一些古古怪怪的病症，沒準兒，他有不同的意見。
司空昊聽著司空景開口，才發覺李禦醫神情有異。他剛鬆了口氣頓時又提了起來，道：
“李禦醫，朕真的是勞累所致？”
其他禦醫也看著李禦醫，就看他能說出個什麽來。
李禦醫平時話不多，性子也有些古怪。跟禦醫院大多數的禦醫關係並不好，但是他偏有些奇才，一部分禦醫對他是又嫉妒又羨慕。
李禦醫聽得皇帝問話後，上前朝著他拱了拱手，冷靜地說道：
“皇上，臣的意見與諸位同僚不同。皇上的確有勞累之相，但是卻並非單純的勞累所致。以臣看，皇上隻怕是中毒了！”
“什麽？”李禦醫此話一出，眾人皆驚。當即就有其他禦醫不服氣了，懟他說：
“李禦醫此言差矣，皇上根本沒有中毒的跡象，怎麽可能是中毒？”
“就是、就是。”有禦醫附議，“雖說李禦醫你平時喜歡鑽研奇難雜症的，但是也不能逮著就說皇上中毒了啊，”
“就是。”
“就是……”
司空昊還難受躺著呢，禦醫們卻開始內掐了起來。當即，他臉色更不好了。
司空景也跟著臉色一沉，冷聲道：
“夠了！”
禦醫們頓時息了聲，不敢再鬧騰。
司空景冷眼看著他們，沉聲道：
“你們是來給皇上看病還是吵架的？嗯！”最後這聲‘嗯’把禦醫們嚇得半死，立刻跪下請罪：
“微臣知罪。”
司空景走到司空昊身邊看了看他，明白了他的意思後，回頭吩咐道：
“李禦醫留下，其他人滾回去。”
“是，是。”除李禦醫外，其他禦醫幾乎鬆了一口氣往外跑去。
“慢著——”司空景突然又開口了。
“王爺還有什麽吩咐？”禦醫們戰戰兢兢地回過頭。
“本王不希望聽見什麽不該聽見的事，懂嗎？”
禦醫們先是一懵，隨即立刻反應了過來，這是讓他們不要把皇帝可能是中毒的事情說出來啊，一個個點頭如搗蒜：
“微臣明白。”
“去吧。”
“是。”
這些禦醫一走，司空景立刻讓皇帝最信任的太監守在門口。他也在一旁問李禦醫，道：
“李禦醫，你說皇上中毒有幾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