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允、司空玨陪著賢太妃聊天、吃了午膳後,賢太妃找了個借口支走了小孫子司空玨,卻留下了司空允。


    司空玨絲毫沒有查覺賢太妃的心思,反而覺得自己受祖母信任,他高高興興去給祖母辦事去了。倒是司空允心思透徹,看出了祖母是刻意支走弟弟的。他雖然不知道祖母留下自己想做什麽,卻乖巧地沒有多問。


    賢太妃把宮女也遣走了,房間裏隻剩下祖孫兩人。她看著長相清俊,且明明|心裏好奇卻能夠沉得住氣的大孫子司空允滿意地點了點頭。


    “允兒,你知道祖母為什麽留下你嗎?”


    司空允搖了搖頭,答道:


    “孫兒愚笨,請祖母明示。”


    “不,你不笨,你很聰明。”賢太妃看著孫子道,一雙眼睛透著些神秘,讓司空允隱約知曉她接下來的話絕對會讓自己大吃一驚。


    “允兒,生在皇家,什麽最重要?”賢太妃突然問道。


    司空允一怔,想了想答道:


    “平衡。”


    “平衡?”司空允的答案有些出乎賢太妃的意外,“何謂平衡?”


    “身在皇家,要平衡上下。”司空允答,“我們身上有著皇子皇孫應該肩負的責任,但也要做到與上位者保持平衡關係,不被猜忌,同時也要保持著與官員百姓之間的平衡。”說到底,類似於他們這種身份其實挺尷尬的。皇帝雖是他皇伯,但也一個帝王為了鞏固帝位,對身邊之人也是會有猜忌與防範的;同時,普通的官員、百姓卻認為他們是皇親國戚,雖懼怕卻也心裏不甘心,認為他們隻是投了個好胎,一旦他們犯錯,就會大肆渲染。所以,他們要做到平衡好上下,才能生活得更好。


    “祖母,這些都是孫兒不成熟的想法,您見笑了。”見自己說完後,祖母就看著自己。司空允心裏尷尬,以祖母的閱曆肯定是覺得自己的想法太淺顯了。


    “不——”賢太妃朝著孫子擺了擺手,“你說得很好,不過——”


    司空允聽著祖母誇自己不由高興,卻又聽見她話的轉折,笑意一下子又隱了去。


    “允兒,你的想法隻是保全。”賢太妃朝孫子說道,“但是皇家子弟天生就該有一種龍子龍孫的霸氣與野|心,所以,在皇家隻有權力才是最重要的。”她說這話時,眼睛裏也有克製不了的欲|望,一個人隻有站在最高處,才能看見更美的風景。


    “祖母——”司空允有些嚇住了,這樣的祖母是他不曾見過的。這般的野|心勃勃,但是不知為何卻讓他心底也跟著躁|動起來了。


    “怕了?”賢太妃睨著孫子一眼,“隻有站在最高點的那個人才能夠傲視天下,讓所有人都匍匐在自己腳下!哪怕,那個人是所有人的英雄,他也得俯首稱臣!”


    司空允再傻也明白賢太妃的意思了,雖然這話非常的大逆不道。可是他卻被祖母所描述的畫麵給深深撼動,沒錯,隻有坐到那個位置上,才能夠讓天下群雄都跟著俯首稱臣。尤其,每每想到父王與他們每次進京都會向皇伯屈膝。而皇伯永遠是在上方端然而坐,高高上在。


    司空允雖然沉穩,但畢竟年紀還小。在賢太妃的一番話後,他臉上的表情將內心的活動全數表露了出來。


    賢太妃看著他像一隻雛鷹極欲成為鷹王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這樣,有沉穩一麵,但又不失野|心,這樣的少年才有機會走到那個位置。


    “祖母——”司空允掙紮了很久才抬起頭看著賢太妃,“可是為什麽?你之前不是讓我們要做一個安份、知足的人嗎?”


    “什麽叫安份知足?”賢太妃卻是嗤笑了一聲,“你祖母在宮裏安份知足了幾十年,還有你的父親戰戰兢兢地治理著晉安城。可是還不是一樣被人猜測著,既然這樣,何必在安份下去?再說了,同是龍子龍孫,他可以,你們也可以!”


    “但是父親……”司空允不認為他父親會在老實了幾十年後突然去爭那個位置,更何況現在皇伯將大央治理得國泰民安的,他們真有機會?


    “你父親就不用管,我隻問你敢不敢?”不是問有沒有這個想法,而是直接問敢不敢。


    司空允覺得祖母一下子厲害了好多,居然看透了他心底。他咬了咬唇,點頭:


    “敢!”


    “很好!”賢太妃笑了,“不愧是我的孫子,隻要你敢,祖母就一定達成你的心願。接下來,你還是保持平時的樣子,除了每日悄悄抽出時間到祖母這裏來。我會讓人教你帝王之術,其他的你都不要管了。”


    聽著賢太妃這樣說,司空允隻覺得心裏如潮翻湧,激動不行。雖然有很多的不確定跟懷疑,但是他決定去拚一把。因為他的直覺告訴自己,祖母肯定早已經在行動了。


    “好,孫兒一切都聽祖母的。”


    “很好!”賢太妃眼睛一眯,有些棋子應該落下了。


    東宮


    太子妃看了看旁邊的沙漏皺了皺眉頭,問身邊的宮女道:


    “綄紗,去看看殿下回來了沒有?”


    “是。”綄紗欠了欠身,出了去。


    太子妃看著綄紗離去,蹙起的眉還是沒有鬆開。這幾日太子出現在東宮的時候越來越少,即便是輪到到東宮來的日子他都出現得極晚。且來了也多敷衍,太子妃忍不住有了危機感。難道是楊良娣那個狐|媚|子把太子勾住了?她暗裏派人去查,可是並沒發現太子在楊良娣屋子留宿。不但楊良娣,就連其他女人那裏也沒有。


    “太子妃——”過了一會兒後,綄紗回來了。


    “怎麽回事?太子回來了嗎?”太子妃趕緊追問道。


    “回太子妃,殿下說有公事要辦,要晚點回來。”綄紗答完就立刻低下了頭,身為太子身邊親近的婢女,她自然知曉太子妃這幾日為太子的事情心情不好。果然,她話才剛落下就聽見東西摔碎聲。悄悄一看,太子妃把旁邊的花瓶給掃落在地了。


    “真的是辦公事?”太子妃發作後又沉聲問,哪有那麽多公事要辦?之前怎麽不像這樣?


    “柱子公公是這麽說的。”太監柱子,太子司空宸信任的小太監。


    太子妃聽了卻並沒有覺得心情舒爽,她對綄紗說:


    “吩咐廚房給做些點心,我一會兒送去給太子。”


    “是。”


    在太子妃準備明裏做一回賢妻,實則想去探虛實的時候。太子司空宸所在書房裏的密室裏卻傳出陣陣曖昧的聲響,而書房外守著的太監是聽不見的。


    良久後,曖昧聲止。


    司空宸躺在大床|上,懷裏抱著偎依在他赤|裸身軀上的女子。一雙大手愛憐地撫|摸著她光滑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說道:


    “真是冰肌玉骨惹人憐啊,你這身子真讓本太子愛不釋手。說,你是不是老天派來迷|惑本太子的妖精?”他一向在女|色上頗能克製,但是自從沾染上這個小女人後,像是吸食了北疆的罌粟一樣上了癮。


    “咯咯咯……”女人嬌笑,纖指扶著司空宸的胸膛,答道,“殿下被我迷|惑了嗎?”


    “若沒迷住,豈能與你如此,嗯……”司空宸湊近她輕嗅著她身體的殷香,“你身上怎麽這麽香?抹也什麽香粉?”


    “奴婢可沒抹什麽香粉,這是我無意聽見太妃娘娘說過的花香跟服用花茶才養出來的。”女子毫不掩飾地說。


    “難怪你總采那麽多花,原來這些花還有這麽妙的功效。不錯,不錯!”


    “殿下,你幾時讓奴婢到您的身邊侍候?”女子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吐氣如蘭地問。


    司空宸卻是怔了下,拉下她的手道:


    “再等等,你知道的,主要是你的身份。要是我張口讓你過來,隻怕小皇奶奶她……”


    “又是她、又是她……”女子聽了卻有些氣悶,“殿下,她不過是安王妃,難道還能向您使臉子不成?我就很奇怪,就算看在安王份上。但是殿下您可是儲君,難道日後也要處處看他的臉色不成?他……”


    “閉嘴。”女子喋喋不休,司空宸卻驀然變了臉色喝斥住她。


    “殿下……”女子被嚇住。


    “你不要以為侍候了本太子幾日就可以恃寵而驕,安王是本太子的小皇祖父,容不得你半點不敬。”小時候,司空宸跟其他皇子的確也因為父皇太喜歡安王而吃過醋。但是後來,他們也是打心底喜歡這位跟他們年紀相差不多的小皇祖父。且他們相信小皇祖父是不會有什麽謀逆的想法的,現在這女人的話分明就是在挑撥他們的關係。


    女子臉色變了變,恃寵而驕?沒想到太子居然這麽說她,更沒料到安王在他心裏地位這麽高。那麽,想要對付楚宛歌那個女人也沒這麽容易了。


    “殿下息怒,是奴婢失言了。”女子也乖覺,見到司空宸變了臉,她立刻放低了姿態認錯,“奴婢隻是太想在殿下身邊侍候您,不想跟您分開才會這樣的……”


    男人都是喜歡女人在自己麵前柔弱的,尤其像司空宸這種強勢的大男子更享受女人對自己的崇拜、示弱,這會兒見女子已是梨花帶淚地認起錯了。他的脾氣也下了幾分,大手扶起她的下顎,看著她含淚的模樣說道:


    “本太子喜歡乖巧的女子,隻要你聽話,一切都會如你所願的。”


    “是,奴婢明白了。”女子哪能說不呢,她討好地說,“殿下,不如奴婢給您唱一支曲子怎麽樣?”


    “好,……”司空宸剛想答應下來,就聽見旁邊的鈴鐺響了起來。他一蹙眉,鈴鐺一響就表明外麵有人來了。他有些掃興,衝著女人說道:


    “今夜就算了,你一會兒從後麵先回去。明晚再過來。”


    “是。”


    把司空宸打成了另一個文的南宮宸淚奔已經修改過來了內容是沒錯的,請不要重新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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