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楚宛歌那比鄙夷的眼神讓安娜有些惱羞成怒,“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告訴你,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有病吧。”楚宛歌覺得安娜真是個瘋子,“行,你要糾纏你就纏吧。但是我告訴你,姐姐我現在已經穿越到另一個時空去了,看你怎麽糾纏我……”


    咦,不對啊。說著說著的楚宛歌突然後知後覺起來,她不是穿越了嗎?怎麽還遇到安娜?這情況不對勁啊。


    “我怎麽在這兒?”楚宛歌突然有些懵了,她看著自己周身的火焰。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把自己給燒死?雖然疼痛感一直有,但是她好像也沒有那種要死要活的感覺。而且,為什麽安娜居然也在?


    “你……”


    楚宛歌剛想說什麽,突然覺得身上有些地方像針紮似的有些不舒服。她愣了下,忘了要說什麽。


    “拂蘇,你等著瞧吧,總有一天,你會匍匐在我腳下的!”安娜卻是目光詭異地看著她。


    楚宛歌覺得這女人真的惹人討厭,回了句:


    “好啊,有本事你穿越過來找我吧。看看,咱們到底是誰把誰踩在腳下!”


    “哼,你等著吧!”安娜笑著,突然朝著她衝了過來。


    楚宛歌一驚,以為她要再對付自己。她反射性地往旁邊避開,卻忘了自己被火焰包圍著,這一避,身上的火焰一下子把旁邊的東西也引燃了。


    轟的一聲,火焰變得更大,而她自己被火焰吞噬其中……


    ……


    傅清雅額頭上的汗八顆八顆地滴落,但是她顧不得拭擦。隻是一邊替楚宛歌紮著針、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反應,沒過一會兒,宛歌的頭上都被紮上了銀針。一些黑色的汗|液隨著她臉淌下,背上紮針的地方也滲出黑色汗|液。而原本安靜沉睡的她臉上露出的神情也開始有了變化,有一些掙紮的感覺。


    傅清雅心一鬆,還好,起反應了。


    等到傅清雅鬆手後,楚宛歌睜開了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盯著前方,一時半會兒根本沒反應過來。


    “王妃,你還好嗎?”傅清雅見到睜開眼睛的楚宛歌震動了下,如果說閉眼沉睡的安王妃就像一株靜止的蘭花;那麽睜開眼睛後的她卻賦予了蘭花的靈魂,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了。


    她的聲音讓楚宛歌回過神,她發現自己居然泡在浴桶裏麵有些驚訝。再感覺身上似乎紮了好多銀針,更是有些弄不明白。更讓她有些意外的是這聲音既不是青鸞,也不是紅錦,難道院子裏進新的婢女了?可是景應該不會安排陌生婢女侍候她的。


    “你是……”她身體一動,想側過身去看背後之人。


    “哎,王妃,你別動!”傅清雅趕緊攔下她的動作,一邊解釋道,“你身上還紮著針呢,容我為你取下再說。”說著,她就動起手替楚宛歌把她身上的針都取了下來。


    “好了。”所有的銀針收了起來,傅清雅鬆了口氣。“王妃,這浴桶裏的水都有毒了,我這就讓人給您換新水。”她說著,就要轉身到門口去換丫鬟。


    楚宛歌明白了,原來這人是在為自己解毒。那她是女醫了?她回想起來,自己和景送走表弟鳳容昱後就順道去了楚府。目的是想看楚宛嫣催著自己回楚府究竟有什麽目的,然後她和楚宛嫣去了院子散步賞花。結果卻遇見有人闖入,易南跟那人交手。自己和楚宛嫣在亭子裏,後來好像是楚宛嫣莫名其妙衝著她喊小心,然後撲上來將她撞到了地麵。她是聞著一陣奇特的香味兒後暈迷的,之後的事情就不清楚了。


    “歌兒,你醒了!”


    傅清雅跑去喊紅錦帶婆子送上新的幹淨熱水來,誰知道一直守在外麵的司空景聽見楚宛歌醒了。竟不顧一切地就闖了進來,一進來就看見楚宛歌輕挽的發下露出半截雪白如玉的脖子。他一怔,卻沒有任何夾雜情|欲的念頭。


    “景——”聽見司空景的聲音,楚宛歌立刻回過了頭。看見依然俊美,但是雙眼下難掩疲倦的司空景。她有些心疼,也不知道自己中毒到現在是第幾日了?瞧著他的樣子肯定是擔心得休息不好了。


    “我醒了!”她朝他笑著,然後說道。


    “嗯,你終於醒了!”司空景微笑,然後走過去伸手將她從浴桶裏刷地拉起,再一把摟住赤|裸的她。


    “衣服,你的衣服打濕了……”楚宛歌泡澡,一身自然是水漬。司空景這不管不顧的就是一顧,直接把自個兒的錦衣弄得濕濕的。


    “濕就濕吧。”司空景無所謂地說,“濕了一會兒再換。”


    話落,他改捧起她的雙頰,俯身就是一個深切的吻。


    兩人吻得纏綿,似要把過去幾天都吻回來一樣!纏綿悱惻,讓人看了臉紅心跳。


    傅清雅原來準備喚住司空景叫他抱楚宛歌起身換水,結果沒想到一回頭就看見兩人親吻著。她臉一紅,趕緊出了屋。


    外麵守著的錦紅見到傅清雅這樣子,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她抿唇一笑,對傅清雅說:


    “清雅姑娘也辛苦了!您先坐一下喝點茶吧。”說著,她就要動手去沏茶。


    傅清雅覺得自己的確是要冷靜下,於是依紅錦言坐下休息了。


    過了一會兒後,司空景的聲音從屋子裏傳出來了:


    “把水抬進來吧。”


    紅錦聽見聲音後,立刻叫準備好的婆子們把水抬了進來。然後把先前那一桶髒了的水給抬出去,而等傅清雅重新進屋後,就見到楚宛歌重新在新的那一桶水裏了,而司空景正站在旁邊,溫柔地為她把剛才不慎打濕的頭發給縷起來。兩人沒有多餘言語,但就這樣看著就讓人覺得他們之間美好到不行,想到了‘歲月靜好’四個字。


    傅清雅都有種不忍打擾的感覺,不過楚宛歌和司空景已經聽見她的腳步聲了。兩人回頭,司空景朝著傅清雅頷首:


    “清雅姑娘,歌兒是不是隻要泡完這桶水就沒事了?”


    “基本沒什麽事了。”傅清雅說,“藥浴幫助王妃將體內大部分的夢蘿香毒都清除了,另外再配合服用三日的藥,毒素就能夠全部清除了。”


    “多謝清雅姑娘。”司空景一聽,眼睛裏的神采立刻飛揚了起來。


    “多謝清雅姑娘。”楚宛歌也朝著傅清雅微微一笑,剛才她已經聽司空景提了這位姑娘。她是藥王後人,是司空景專門派人尋來為她解毒的。對於這名姑娘,楚宛歌對她的印象不錯,聲音動聽,有種能夠安撫人的清澈;容貌清秀、氣質清雅,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更重要的是人家救了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自然對她的觀感更好了。


    “王爺、王妃客氣,救人是醫者本份,更何況王妃所中毒是我傅家的夢蘿香。”傅清雅淡淡地說。


    “總之,還是要多謝姑娘的。”司空景再度開口,“歌兒是我最重要的人,你救了她,就等同救了本王,也是我整個安王府的恩人。倘若姑娘有什麽要求或者有需要用到我安王府的,盡管開口,我們義不容辭。”這是對傅清雅的許諾了。


    傅清雅知道能夠得到安王的許諾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隻是她並不想要什麽報酬。她對安王夫妻的感受所感動,願意幫助這樣的有情人。但是如果說非要提的話,倒是有一件事她頗上心。


    “王爺,清雅無其他要求。但是卻對外人持有我傅家夢蘿香方子一事頗有心憂,所以,還請王爺查出下毒之人。”


    “這是自然。”司空景一挑眉,“你不說我也會將此人揪出來,敢傷吾王之妻,豈能饒他!”


    “那就多謝王爺了!”


    楚宛歌泡完藥浴後,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


    司空景憐她睡了數日未進食,吩咐廚房整治了一大桌好吃的。隻不過傅清雅說楚宛歌剛解了毒,此時不宜大補,適宜用一些清淡的。最後,這些吃的自然被撒下,換成了熬的粥。


    紅錦帶著小丫鬟把粥和配菜送了進來,正準備動手侍候主子呢。司空景開口了:


    “你先下去吧。”


    紅錦一愣,隨即知道王爺是要親自喂王妃了。她立刻福了福身,道:


    “是,奴婢告退。”


    紅錦離開後,司空景來到床邊,要把楚宛歌抱到餐桌旁去。


    “我自己去吧。”楚宛歌笑著拒絕,“我不是已經好了嗎?你不用這麽小心翼翼的,搞得我像是易碎的琉璃一樣。”說著,她就自己下床準備走過去吃飯。誰知道她腳還沒落到地上了,身子就一輕,人已經被司空景打橫抱了起來。


    “你不是易碎的琉璃,你是我的珍寶。”司空景抱著她,低頭說道。


    楚宛歌心一暖,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司空景把楚宛歌放到餐桌邊的椅子上後,自己起身拿小碗從大缽裏用勺子盛了一碗熬好的蔬菜粥。然後拉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下,用著小勺子舀了一勺粥遞到她嘴邊。


    楚宛歌覺得有些不自在,喂飯啊。這不是小孩子的待遇嗎?不過看著司空景那樣認真的樣子,她不自不覺就張開了嘴咽下了他送來的粥。就這樣,一個人喂、一個人乖乖地吃,一碗粥沒一會兒就吃光了。


    司空景看著空碗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對楚宛歌說:


    “再吃點?”


    “不了。”楚宛歌趕緊搖了搖頭,“已經飽了,不想吃了。”她睡了這麽兩天,但是並不是太餓。


    司空景看她實在不想吃了,也不逼她。


    “你呢?光喂我了,你怎麽不吃?”楚宛歌看著司空景,忍不住說。


    “好,我也吃。”她的關心讓司空景很受用,見他也不拿新的碗筷了。就著楚宛歌的碗再添了一碗粥,用筷子挾了配菜就大口吃了兩碗。


    楚宛歌看他吃得香,也很高興。這次突然中毒倒是給她很深的感觸,世上有很多事情真的說不準,就像你無法預料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一樣。從前被搭檔明傑背叛而穿越,這次又中了招差點再度丟掉小命。她覺得自己的命其實不是太牢靠,不過能夠醒來,愛的人還一直陪著就是無比幸福了。她要珍惜這種幸福,珍惜活著的每一天……


    “景,說說我沉睡這幾日發生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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