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兩種人,不是男人和女人,不是好人和壞人,而是強者和弱者。


    強者可以控製掌控,改變顛覆別人,高高在上的人物,而弱者卻是卑微低下,受人欺淩,毫無還擊之力的人。


    溫柔一直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兩個長相一樣,卻時而強大,時而柔弱的張靜怡,她一直沒有過多的分析這件事,因為張靜怡是心理學博士,一個治療心裏疾病的人。


    可是漸漸的,她大膽的想象和猜測,一點點的被印證。


    四十分鍾後,張靜怡出現了,穿著藍色連衣裙,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長發披肩,妝畫的一絲不苟,飾物佩戴的萬中無一,一副高傲的姿態,不屑的表情,氣勢不凡的走進了教堂。


    教堂裏除了天翊和東南西北,其他的都是楚華的人,數不清有多少,在黑暗的教堂周圍,將這個被人遺棄的教堂圍了了水泄不通,而張靜怡隻有一個。


    “小姐,張靜怡來了。”保鏢立在溫柔旁邊低聲說道,溫柔看了看綁在椅子上的賽琳娜朝張靜怡看了過去道:“你終於肯出現了,我以為你會看著張靜怡死,到底被我等到你了,你潛伏的夠深的。”


    溫柔說著,朝張靜怡走近了兩步,而一旁的天翊一臉錯愕的,有些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張靜怡看著溫柔,冷笑一聲道:“這都被你發現了,你還真不是蓋得。”


    “隻是猜的罷了,今天,現在,此時此刻,我才敢確定而已。”溫柔雙手環抱立在了張靜怡麵前。


    “你們在說什麽?”天翊在一旁問道,溫柔和張靜怡不禁朝天翊看了看,而張靜怡轉頭朝天翊走了過去,不由分說的揚手便是一巴掌。


    溫柔顯然很吃驚,卻立在原地,一動沒動。


    天翊瞠目結舌的看著張靜怡傻了臉。


    “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一個臭男人而已,我真是替她不值。”張靜怡喝到。


    “你說什麽?”天翊驚詫道,張靜怡一聲冷笑道:“我說什麽,許溫柔應該最清楚。”


    張靜怡輕笑著道,轉身朝溫柔看來,天翊也一樣。


    “少廢話,我想你應該知道我逼你出來是為了什麽?”溫柔冷聲說道,接過了楚華手裏的匕首,朝張靜怡扔了過去喝到:“殺了她。”


    “溫柔……”天翊喊道,話音剛落,溫柔便轉頭喝到:“你閉嘴,你不是怕我做殺人凶手嘛,我不會動手的,不過要麻煩張靜怡小姐而已。”


    張靜怡看著地上的匕首猶豫的抬眼朝溫柔看了過去道:“你就不怕我現在立刻走嗎,如果現在是她的話,她一定動不了手。”


    溫柔聞聲,朝遠處招了招手,便有人將樂樂抱了過來。


    “如果你敢走,我就要樂樂陪葬,反正這個樂樂無父無母,沒人追究,就算有,也查不到我頭上。”溫柔說著,抱著樂樂的男人便掐住了樂樂的脖子。


    “他隻是個孩子。”張靜怡厲聲道,溫柔冷笑一聲道:“我肚子裏的難道就不是孩子嗎?你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她已經派人送快遞,想要毀掉我兒子了,可是你更殘忍,你和賽琳娜勾結,要她除掉我是嗎?賽琳娜就是你的幫手,你們一個要我兒子死,一個要我死,你們還真是一個身份,兩顆黑心。”


    溫柔怒斥著,天翊聽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豁然想起了那晚在季家聽到的張靜怡打電話的內容,那晚,她第一個電話打給了一個陌生的號碼,聲稱要對方除掉她。


    天翊想著,一個箭步朝溫柔走了過來道:“這究竟怎麽回事,我聽的亂七八糟,那個她是誰?”


    溫柔轉頭看了看天翊沒說話,天翊愣愣不解的看著溫柔,有朝楚華看了過去。


    “現在站在這的不是並不是張靜怡,或者說不是真正的張靜怡。”楚華說著,天翊一臉驚愕,轉頭朝張靜怡看了過去,感覺確實不對,可是分明就是張靜怡。


    天翊看著張靜怡轉頭再次朝溫柔看了過去。


    溫柔看了看天翊轉頭朝張靜怡定定看了過去道:“鼎鼎大名的心理學博士是個心理有問題的人格分裂者,你猜這個標題,雜誌的銷量會不會好。”


    張靜怡變了臉,怒視著溫柔,而天翊瞠目結舌的看著靜怡,卻似乎明白了什麽。


    他不敢相信,或者說是不知所措。


    “一年前的張靜怡外表強悍,內心柔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在離開的一年裏,她和簡安酒後亂性,徹底顛覆了她的世界和未來,被人勒索敲詐,被簡安逼迫,被家人誤解,她的強悍沒發揮任何作用,她的柔弱倒是讓她越來越淒慘,所以這個世界上就有了你,你跳出來保護她,於是有了帶著樂樂回國的事情,有了假的親子鑒定,有了天翊集團你的擅意妄為,我說的對嗎?”溫柔看著張靜怡冷聲念道,天翊睜圓了眼睛看著溫柔,繼而又轉身朝張靜怡看了過去,迎上她輕笑陰邪的笑容。


    “沒錯,猜都能猜的這麽準,看來你還真是白尚風的女兒。”張靜怡道,繼而雙手環抱接著到:“你說的一點也沒錯,她知道我的存在,隻是她沒辦法控製我的出現罷了,所以她隻能遵從我的決定,從我決定回國那天,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注意,她隻是要簡安去嚇唬你,要賽琳娜寄了個快遞而已,她沒想你死,不過是想要你兒子的命,可我不同,在我看來,應該找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就連就那個簡安也早該死。”張靜怡輕笑著道。


    溫柔聞聲怒不可揭的揚手一巴掌朝張靜怡打了過去,張靜怡氣壞了,轉頭便揚手朝溫柔還擊,可下一刻卻被楚華一把拉住了手臂,甩了出去。


    “你害死了蘇明宇,我要你付出代價。”溫柔喝到。


    “沒錯,是我指使賽琳娜的,那又如何,別說沒有證據,就算有,你能拿我怎麽樣,我是個病人而已。”張靜怡輕笑著道,看著溫柔怒氣衝衝的樣子,一臉得意的笑容。


    而這一刻,天翊也才明白溫柔所做這一切的真正目的,衝進幾家莊園,打了張靜怡,搶走了樂樂,隻是為了逼這個強悍的張靜怡出現,而她的果斷和心狠毒辣,是絕對會拿刀殺人的,天翊想著,不由的朝地上的那把匕首看了過去。


    天翊看著溫柔低聲道:“你想一箭雙雕?”


    溫柔沒作答,旁邊的楚華撿起了地上的匕首朝張靜怡遞了過去。


    張靜怡看著楚華手裏的匕首,猶豫了許久道:“你想借刀殺人?”


    “沒錯,要麽我動手,讓你兒子和賽琳娜給蘇哥哥陪葬,到時候你一樣是凶手,要麽,你自己動手,我會念著真正的張靜怡的麵子,放過樂樂。”溫柔喝到。


    張靜怡愣了愣一把接過了楚華手裏的匕首道:“我答應你,沒問題,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幫她解決問題的。”


    張靜怡說著,二話不說,一個箭步朝賽琳娜走了過去,賽琳娜被綁在木椅上,對著張靜怡搖頭,並且拚命掙紮著,可似乎卻沒什麽用,溫柔看著掙紮的賽琳娜,不由的別過了臉。


    溫柔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慘叫,之後便是一片寂靜。


    天翊看著張靜怡毫不膽怯的將匕首刺進賽琳娜的胸口,有些震驚了,無論麵前的張靜怡究竟是誰,可依舊是十年前初次相識的那張臉。


    “你滿意了?”張靜怡冷聲道,溫柔轉身看了看賽琳娜,朝楚華看了看,楚華便會意的叫人放開了賽琳娜,將其抬了出去。


    “滿意,現在你可以走了。”溫柔說著,朝抱著樂樂的保鏢招了招手,那人便將樂樂朝張靜怡抱了過去。


    “就這麽簡單?”張靜怡抱著樂樂問道。


    “當然不隻是這麽簡單,不過你應該知道我想做什麽。”溫柔說著,言罷,便有人請張靜怡離開。


    張靜怡好好的來,好好的走,還帶走了樂樂,雖然她知道之後她要麵對的是什麽,但是此時此刻對著溫柔和溫柔身後強而有力的後盾,她無可奈何。


    張靜怡離開之後,溫柔便出了教堂,天翊愣愣的立在原地,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天翊追上溫柔的時候,溫柔已經朝海灘走了去。


    賽琳娜被放在海灘上的一堆枯枝堆裏,身上被澆了汽油,一股濃烈的汽油味伴著海水的鹹味,傳進溫柔的鼻腔裏。


    “小姐,放心,我都處理好了。”楚華低聲說著,溫柔看著枯枝上的賽琳娜,心裏空蕩蕩的,卻又滿滿的都是蘇明宇,都是那場爆炸現場裏的那個畫麵。


    “蘇哥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為你報仇了,今晚這場盛大的煙火,就是我祭奠你最好的方式。”溫柔低聲念著,接過了楚華手裏的火機,毫不猶豫的扔進了枯枝堆裏,大火隨即而起。


    天翊立在不遠處,看著白家的人,圍在火堆旁,看著溫柔火焰旁的溫柔,心裏五味俱全,他知道,蘇明宇的死對溫柔的打擊有多大,也許蘇明宇的離開,激發了溫柔骨子裏真正的本性,溫柔,許溫柔,是當年的白凝歌,一個天生的戰鬥者。


    這樣的溫柔顛覆了她在天翊心裏的形象,他理解卻不敢相信,不敢接受,他的大腦有些難以消化,許溫柔,那個天真單純,頑劣,活力四射的小丫頭,一步步變身如今敢打敢殺,有心計,有膽魄的戰鬥者,在他麵前掌摑張靜怡,刀切賽琳娜,火燒屍體,這些舉措他都沒有阻止的意思,隻是感歎,感慨,僅此而已。


    時間是一種強大的力量,你看不見,摸不著,卻無時無刻的伴隨著你,時間記錄著你生命裏的一切,時間也改變著生命裏的一切。


    改變了張靜怡,改變了許溫柔,改變了季天翊,改變了所有人,尤其是蘇明宇,溫柔看著火勢凶猛熱燃著那副軀殼,看著那濃烈的煙,耀眼的火,掉下了眼淚。


    “蘇哥哥,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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