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的人聞聲下意識的朝門外看去,下一刻便聽到了厚重的大門被關起來的聲音。


    溫柔二話不說,在裏麵用木栓擋住了大門,柳顏赫又拖了長椅擋在了門後。


    “快,四處看看,還有沒有出口,先擋住他們。”溫柔念著朝教堂各處走去,柳顏赫也朝樓上走去。


    門外傳來敲門和撞門的聲音,溫柔和柳顏赫卻在教堂各處搜索了一遍。


    “把教堂圍起來,我們進不去,他們也出不來。”帶頭的人喝道。


    “是。”


    溫柔聞聲,不由的鬆了口氣,跌坐在了教堂大廳裏的台階上。


    “溫柔姐……”柳顏赫喊著,從樓上跑了下來。


    “怎麽了?”溫柔問道。


    “上麵沒有出口,每個窗戶都是防護欄,我們出不去,另外我已經把那個人綁起來,關在了房間裏。”柳顏赫說道,溫柔點了點頭鬆了口氣。


    柳顏赫一聲歎息,坐在了溫柔對麵的椅子上。


    “你到底是誰?”柳顏赫問道。


    溫柔抬眼望道:“你等我歇會再說好嗎?”


    溫柔念著,直接朝後一趟,躺在了地板上,重重鬆了口氣。


    月牙灣。


    “五千萬?”蘇明宇驚歎道,霍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天翊點了點頭,將桌子上打印出來的文件遞給了蘇明宇道:“你現在是天翊集團的首席代理律師,這是委托書和法律文件,你明天帶著這些東西去聯係一下銀行,取出五千萬。”


    蘇明宇看著手裏的文件搖了搖頭道:“你確定這隻是單純的綁架勒索嗎?對方怎麽知道你能取出五千萬的現金。”


    天翊一聲歎息道:“我想這不是單純的綁架勒索,可是需要更多的證明,至少現在對綁架丫頭的人一無所知。”


    “不知道溫柔現在怎麽樣?”蘇明宇喃喃道。


    “應該沒事,不管出於目的,沒有拿到錢,丫頭就是安全的。”天翊說著,坐在了沙發的一邊,倒了杯茶遞給了蘇明宇道:“我看了監控錄像,你在查dna報告的事?”


    蘇明宇一愣點了點頭。


    “查的怎麽樣?”天翊問道,蘇明宇一臉低落的搖了搖頭。


    天翊喝了口水,放下了水杯道:“如果你懷疑王炳的話,我可以提醒你一下。”


    蘇明宇聞聲朝天翊看了過去。


    “王炳多大了?”天翊問道,蘇明宇不解道:“四十二。”


    “那應該結婚了吧。”天翊又問道,蘇明宇點了點:“當然。”


    “王炳的賬戶很正常,那他老婆呢?”天翊說著,起身朝辦公桌走去。


    蘇明宇豁然開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我怎麽沒想到。”蘇明宇欣喜道,收起文件便準備離開。


    “你去哪?”天翊喊道,蘇明宇頓時反應過來,看了看表才意識到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今晚你在這休息,溫柔那邊有我的人盯著,辦完現金的事,報告那件事就拜托你調查清楚,我總覺得這兩件事是有聯係的,當然隻是一種感覺而已。”天翊說著,陷入某種思緒當中。


    偏僻廢棄的教堂裏,溫柔躺在地板上,還在為待會回答柳顏赫的問題措辭,抬頭卻發現柳顏赫睡在了長椅上。


    溫柔不禁鬆了口氣,躡手躡腳的朝窗口走去。


    教堂外有人看著,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兩個人,溫柔在教堂裏周邊看了一圈,足足有八個人,她已經不確定這是綁架還是團夥有預謀,有幕後的操控者,但是單從柳顏赫被綁架的事實來說,這不僅僅隻是為了錢,這場綁架背後沒那麽簡單。


    如果說她可以讓天翊拿錢贖人,那綁架柳顏赫就沒道理了。


    柳顏赫是柳顏夕的弟弟,不遠萬裏被騙來,沒見到自己的姐姐,卻被綁架到了這……


    溫柔坐在柳顏赫對麵的台階上,胡亂的想著。


    一整晚,溫柔都沒睡,不是踱步,就是想著什麽,倒是柳顏赫一覺睡到了天亮,直到外麵的人傳來談話聲。


    溫柔一驚從椅子上霍的站了起來,朝窗口走了過去。


    “人還在裏麵嗎?”有人厲聲道,聲音很大,溫柔聽的很清楚,但是卻分辨不出對方的聲音。


    “是的,老板,還在,他們出不來的。”門口的人說道。


    “好,今天拿到錢之後,照原計劃進行。”被人稱作老板的人說道。


    “溫柔心裏一驚,朝另一邊的窗戶走去,極力的想要看到那人,可隻知道那人穿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帶著鴨舌帽和墨鏡,背對著教堂坐在遠處的石凳上,麵前是昨夜帶頭的人,在那老板麵前卑躬屈膝。


    “那那個男孩怎麽辦?”麵前站著的人問道。


    “他不能死,有他在,那女的會很聽話,要她做什麽,她就會做什麽。錢我會另外找人去拿,少不了你們那份,事情結束之後,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到原計劃地點等我。”那老板說著,便從石凳上站了起來。


    帶頭的男人見狀,忙追了過去低聲道:“這邊臨海,您不是說那女的很怕水,我看……”


    “隨你。”那人沒等說完,便淡淡吐出兩個字,徑直而去,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絕塵而去。


    溫柔聽著門外的對話,默默的蹲在了窗子邊,心裏撲通撲通亂跳。


    有柳顏赫在,她會很聽話,是誰?柳顏夕嗎?聽什麽話?對方竟然知道她怕水,會是誰?天翊,蘇明宇,林心還是季嘉俊和沈佳碧。


    溫柔臉色慘白的胡亂想著,腦子裏豁然想起林心離開之前所說的話。


    她說她回來的時候,自己未必還能在她麵前耀武揚威。


    “是林心,對,是她,柳顏夕……”溫柔喃喃著,看到了不遠處的柳顏赫,一個箭步朝長椅上的柳顏赫走去。


    “你醒醒,你醒醒。”溫柔推著柳顏赫,將其晃醒。


    “怎麽了,溫柔姐。”柳顏赫揉了揉眼朝溫柔看去。


    溫柔坐在柳顏赫對麵的椅子上一臉焦急的問道:“我問你,你姐姐有個女兒叫沫沫,你知不知道?”


    柳顏赫神色有恙,看著溫柔支支吾吾的坐直了身子。


    “你怎麽知道?”柳顏赫問道。


    “你知不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溫柔又問道,柳顏赫霍的站了起來,有意躲開溫柔朝窗口走去。


    可剛走了沒幾步,溫柔便拉過柳顏赫將其拉回了椅子上。


    “你快回答我,你是她弟弟,一定知道,這件事很重要,你現在馬上告訴我。”溫柔死死的拉著柳顏赫的手腕問道,柳顏赫一臉無奈的甩開了溫柔道:“爸爸說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的,關乎我姐姐和爸爸的聲名。”


    “聲名?好好好,那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你姐姐和季天翊有什麽關係。”溫柔問道,柳顏赫一愣回頭道:“好像是同學吧,我姐姐說這次回來,是想和朋友合作,做文化節的項目,順便為她下一屆畫展做準備。”


    “畫展?”溫柔驚歎道。


    “你是說,你姐姐回來是為了畫展,為了文化節。”


    柳顏赫重重的點了點頭。


    “沫沫的爸爸是誰?”溫柔再次問道。


    柳顏赫一聲歎息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你告訴我,告訴我吧,我求求你了。”溫柔連連追問著。


    “我真的不知道,我隻知道那個人被關起來了。”柳顏赫脫口道,溫柔頓時一愣,霍的站了起來。


    “關起了來?”溫柔念著,柳顏赫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別過臉去,再不說話,可溫柔卻似乎明白了什麽,嘴裏喃喃著在教堂踱步。


    “沫沫的爸爸關起來了,不是天翊,那為什麽柳顏夕要說是天翊呢?”溫柔喃喃著,看著不遠處的柳顏赫不禁道:“聲名?”


    溫柔念著,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我什麽都沒說。”柳顏赫朝溫柔看去,一臉茫然的說道。


    溫柔笑了笑道:“再過兩天就是文化節,我一定要出去。”


    “為什麽?”柳顏赫問道。


    “蒂娜在韓國,莫華沒有參與項目活動,天翊恐怕沒心情籌備動漫展,如果我不出去的話,天翊集團宣傳這麽久的動漫展就會是一個大笑話,天翊集團不僅要賠償文化中心的經濟損失還要對這次事件受到嚴重影響負責,就算那邊有你姐姐幫忙,也未必能夠解決這場大笑話帶來的惡劣影響。”溫柔一番話讓柳顏赫愣愣的看了過來。


    一臉吃驚的問道:“溫柔姐,你到底是誰?”


    “我?我是……”溫柔說著,卻猶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發生這件事之後,她才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就是她和天翊的婚姻,事實上是並不存在的,至少沒有一紙婚書和雙方家長的同意。


    “我是季天翊的女朋友。”溫柔淡淡的笑道。


    她想,如果她還能活著出去,她一定要先道個歉,然後一定拉著季天翊去領個紅本本。


    “錢準備好了嗎?”電話那頭一個冷聲傳來,天翊端著手機立在月牙灣別墅外道:“準備好了。”


    “很好,今天傍晚,城西高速路口南一百米,清水灣地下通道,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對方說著,便掛了電話。


    天翊收起電話的時候,森宇便從別墅裏走了出來。


    “先生。”


    “怎麽樣,號碼定位是哪裏。”


    “城南。”森宇道。


    天翊一聲歎息搖了搖頭道:“不對,不是城西,也不是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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