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女人可以在那樣一番情話和甜言蜜語後無動於衷,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幾近完美的男人,至少溫柔做不到。


    可是向來一是一二是二的她,在麵對季天翊的時候,她總是不能一如既往的說出喜歡你,愛你幾個字,如果是普通人,她一定會果斷的告訴他自己心裏的感覺,可是她麵前的是季天翊,那個身價千億,在城中一呼百應,住著城堡的男人。


    溫柔一整天都沒有出那間房,吃的由傭人送進來,從陽台上,她能看到這城堡的風景,也能看到風景裏的人物。


    靜怡整個下午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樓下後花園,遊泳,看書,玩電腦,再不然換了衣服打高爾夫,前呼後擁的傭人時時的圍著她,她像個尊貴的公主一樣,有一種眾星捧月的感覺,這讓溫柔覺得這個女人是高不可攀,無可比擬的,至少如果她被那麽多人圍著,會頭暈,而她邁著優雅的身姿,遊刃有餘。


    天翊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傭人已經將晚餐送進了房間,一一擺上了客廳的餐桌上。


    “喂,丫頭,在那看什麽呢?”天翊朝客廳的陽台上喊道。


    溫柔一愣,哦了一聲,可回頭的時候,卻發現樓下的靜怡不見了。


    “沒什麽。”溫柔說著,朝客廳走來。


    “你腳還痛不痛?”天翊問著,扶住了溫柔。


    “不太痛了,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溫柔說著,話音剛落,女傭便走了進來,埋著頭低聲道:“先生,太太,靜怡小姐來了。”


    “靜怡?”天翊有些吃驚道,話音才落,靜怡便在門口探出了頭,晃了晃手上的紅酒朝溫柔和天翊笑了笑道:“不好意思,我能不能蹭頓晚餐呢,樓下給伯母準備了白粥,你知道我向來重口味的。”


    靜怡滿臉笑意的說著,天翊還沒作答,溫柔便連連點了點頭道:“當然沒問題。”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主動請靜怡混進來吃晚餐,她隻是潛意識的覺得該這麽做,況且對著靜怡的笑臉,她也沒理由拒絕。


    靜怡穿著從高爾夫球場回來的休閑裝,將紅酒放在了餐桌旁,剛要坐下,便忙又站了起來,繞過餐桌扶住了溫柔。


    “來,我扶你。”靜怡的舉措讓溫柔有些吃驚,特別是天翊。


    天翊是了解靜怡的,他知道她這麽做並不是真的關心溫柔,他也知道,靜怡這次回國就是為了自己,也絕不會輕易放棄的。


    天翊帶著疑惑和訝異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了,我不是故意來做電燈泡的哦。”靜怡笑著道,熟練的開了紅酒,倒在了酒杯裏,朝天翊和溫柔遞了過來。


    “不用客氣,多一個人吃飯而已。”溫柔淡淡附和著。


    “那就好,這酒是我從法國帶回來的,你最喜歡喝的。”靜怡笑著道,朝溫柔輕輕一笑。


    溫柔臉上的笑容像是被設定好的一樣,對著麵前的牛排,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卻怎麽下不了手,看著麵前輕車熟路,坦率淡然的靜怡,她總覺得自己心裏有跟刺一樣,卡著她,做什麽都不對,說什麽也不對。


    天翊也許看出了什麽,將麵前分好的牛排和溫柔換了換。


    “家裏的西式廚師都是一級的,你嚐嚐看。”天翊衝溫柔道,溫柔愣愣點了點頭,將一塊牛排塞進了嘴裏,卻是食不知味。


    “哦,對了,天翊,待會能不能陪我去跑步,你知道我有夜跑的習慣,但是這莊園黑漆漆的,我有點害怕哎。”靜怡邊吃邊說道。


    “我還要準備明天例會的材料。”天翊脫口道,靜怡嗬嗬一笑道:“你啊,總是這樣,什麽事都親力親為,還要小昭幹嘛,如果不是你太太的腳受傷了,我就讓她陪我去了。”


    溫柔從臉上擠出些笑容來,想說什麽,卻又沉默了下來。


    她不知道靜怡的話裏,究竟有什麽問題,但是卻可以讓她心裏這麽的不舒服。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靜怡朝天翊湊了湊,低聲笑著道。


    天翊看了看旁邊的溫柔,溫柔一愣霍的反應過來。


    “你看我做什麽,你不會要我陪靜怡跑步去吧。”溫柔笑著道,埋頭將牛排塞進了嘴裏。


    “好吧。”天翊念著,迎上靜怡欣喜的臉。


    溫柔是看著天翊離開房間的,餐桌上的菜甚至沒怎麽動,這頓飯吃的五味俱全,各有所思,溫柔坐在餐桌旁,看著女傭將桌上的菜一一收了起來。


    “太太,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女傭道,溫柔哦了一聲搖了搖頭道:“你們不用守在這,我有事會叫你們的。”


    “是,您的房間有電話,拿起來就可以找到我們,有任何事,您可以隨時吩咐。”女傭說著,微作俯首,走了出去,關上了門。


    溫柔看著空蕩蕩的房子,一聲歎息。


    趴在陽台上的溫柔,想起了林心。


    想起了最後一次見林心的時候她說過的話。


    她說:“季家這座城堡之於世人是尊貴無比的豪門,之於我們是卻是波譎雲詭的戰場,那裏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善善之輩。”


    “林心,你說的真對,這是個是非之地。”溫柔一聲歎息自言自語道。


    天翊陪靜怡夜跑,從莊園的一邊跑到了高爾夫球場的草坪上停了下來。


    “已經夠遠了,我們談談。”天翊說著,將手裏的一瓶水遞給了靜怡。


    “談談?你不會因為你太太來責備我吧。”靜怡氣喘籲籲的說著,坐在了草坪上,天翊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立在了靜怡麵前。


    “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你不要在她麵前總是表現的很了解我似得。”天翊淡淡說著,靜怡聞聲不禁冷笑一聲朝天翊看了過去。


    “可是這是事實啊,這個事實難道你看不到嗎,我了解你勝過她千倍。”靜怡定定道,勾唇一笑起身朝天翊走了過去,直接環住了天翊的脖頸道:“天翊,她不適合你。”


    “或許吧,不過要試過才知道。”天翊說著,拉開了靜怡的手,坐在了草坪上。


    “你不要把女人想的太簡單了,男人的戰場是生生死死,女人的戰場又何嚐不是,無毒不丈夫是形容男人的,最毒婦人心是形容女人的。”靜怡若有所思的說著,輕輕一笑坐在了天翊旁邊。


    “什麽意思?”天翊問道。


    “我是想說,如果她愛你,就會不顧一切的得到你,就像我一樣,這樣我們才會有一場戰爭,如果我們任何一方退出了,那就代表不夠愛你。”靜怡說著,輕輕一笑靠在了天翊肩膀上抬眼道:“你覺得我們誰會退出。”


    天翊看著眼前的靜怡沉默了許久,也沉思了許久,他知道,也許溫柔會退出,但也許和愛情無關。


    “我不管你們會不會退出,我隻做我自己的選擇。”天翊定定言道,霍的站了起來道:“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靜怡陰沉著的臉,吐出了一個好字,默默的跟在了天翊身後。


    天翊回到房裏的時候,溫柔已經睡了,躺在那張巨大無比鬆軟的床上,天翊將手裏的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坐在了床邊朝溫柔看了過去。


    “你回來了?”溫柔睡眼惺忪的問道,天翊點了點頭輕輕一笑拂了拂溫柔臉上的頭發笑道:“你還沒睡著呢?”


    “睡著了,不過被你吵醒了。”溫柔念著,坐起身朝遠處的櫃子指了指道:“大叔,我餓了,倒杯水。”


    “餓了?喝水?”天翊輕笑著搖了搖頭,拿過房間牆上的電話撥了一字鍵道:“阿欣,準備宵夜送上來。”


    天翊說著,便將電話放了回去,倒了杯水遞給了溫柔。


    “大半夜你的,你讓什麽什麽欣做什麽宵夜。”溫柔喝道,端著水咕咚咕咚兩口。


    天翊嗬嗬一笑道:“阿欣是專門服侍我的,現在是服侍我們兩個的,她沒告訴你可以打電話叫她嗎?”


    “說了,但是大半夜的,我怎麽好意思。”溫柔說著,鑽回了被子裏。


    “別說是大半夜,就是淩晨三四點,她也會把宵夜送上來的。”天翊笑著道,鑽進了被子裏,拉過溫柔摟進了懷裏。


    “喂,你別動。”天翊喝道,剛要掙紮的溫柔被這一聲厲喝嚇了一跳,乖乖伏在了天翊的胸口。


    “丫頭,如果有人搶你的男人,你會怎麽辦?”天翊突然低聲問道,溫柔一愣抬眼朝天翊看去,發現天翊正眯著眼,靠在床頭上,一動不動。


    溫柔一聲歎息道:“你是指季嘉俊還是指大叔你自己。”


    天翊輕輕一笑道:“你大叔。”


    “你啊?那我肯定裝沒看見,你又不是我的。”溫柔沒好氣的念道。


    “好吧,那就比如,比如有人搶你喜歡,又喜歡你的人,你怎麽辦?”天翊又問道。


    溫柔心裏心知肚明,天翊所說的人是靜怡,而自己喜歡的人就是他自己。


    沉默片刻的溫柔深吸一口氣,霍的坐了起來義正言辭道:“滅了她。”


    言罷,溫柔又意識到什麽,回頭朝天翊看去附了一句:“如果某人沒意見的話。”


    天翊帶著吃驚的表情笑著搖了搖頭道:“意見倒是沒有,不過下手輕點。”


    溫柔白了天翊一眼喝道:“你少自作多情了,又沒問你,我的白馬王子一定不是你這樣又老又多事的臭男人。”


    “我?又老有多事?還臭男人?某人是太想我嘍。”天翊念著,一臉邪魅的笑,翻身將溫柔伏在了身下。


    “想你個頭,還說不是臭男人,跑了一身臭汗,離我遠點。”溫柔喝道,伸手拍打在天翊身上,卻不過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想得美,說我又老有多事,我得好好教訓你。”天翊笑著道,舉手脫掉了身上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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