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聽了秦久師的話,倒是看出來點意思了。


    ershiqi流光溢彩


    “好了,我們先走了”秦久師一招呼,剛剛才回來的蘇稹還弄不清楚情況,也被拉著走了。


    “林小姐,把你的電話可以給我留一個嗎?”清越問道,原本還想將自己電話留下的,可看這林音的性格,看樣子也不會主動給別人打電話去的。


    林音迅速的報了電話,仍然有些羞愧的樣子,畢竟當初看清越留下的那封信,就像是個有學士的人,而且難得安安願意親近她。現在林音想到底是不是自己把東西落在哪兒了,反而誤會了這位徐小姐。


    清越拿了電話又回撥了一個回去,見林音放在茶幾上的電話響了,便過去隨他們一起出去了,讓林音也不用在繼續送他們了。


    三個人下了電梯,秦久師禮貌了和清越告別,然後說自己要回去,就不送大嫂出去了,清越頷首,麵對這麽冷淡的大嫂,要不是知道秦久師就是這樣性格的人,清越會表示壓力很大的。


    “大嫂,有事嗎待會?”蘇稹係好安全帶,問坐在後麵的清越。


    清越還在想林音和安安的事情,她總覺得林音有些熟悉,可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了。突然間蘇稹這麽問,下意識的就問道,“怎麽,你要請我去吃飯。”說真的到了現在,清越的晚餐還沒有吃呢,因為蘇稹一下班就過來找她了,而且她這說話的口吻也就和親近的人才會這般的熱切,看來這段時間和蘇稹多有接觸,而且還有那所謂的大哥的因素,清越還真的在潛移默化中把蘇稹當成自己人了。


    清越雖然覺得這蘇稹是蘇氏的貴公子,可能有些習性上的差距,可是人與人之間相交,終歸是講究一個緣分,有緣則聚,無緣則散,清越享受這樣的命理之間的論和。


    “忘記大嫂還沒有吃東西了,本來想讓大嫂陪我去喝兩杯的。”蘇稹聽她這麽親近的口吻的說話,心情也好了起來,一雙桃花眼就像是要蕩漾出來水波了一般,可是清越低著頭並沒有看見他的表情。


    “那就隨便帶我去吃點東西,我就陪你去喝酒?”清越豪爽的說道。


    兩人驅車去吃了點麵,自然沒有再到城北去,那地界離這兒都半個小時的車程呢。


    進酒吧的時候,蘇稹已經沒有剛剛那樣的頹廢了,現在不過就是想和清越來喝酒,聽齊維景的話說,清越可是這女中豪傑啊,喝酒來可是一般的男人都比不上的。


    “喝什麽?”


    兩人沒有去包廂,這是勝景旗下的產業,當初還是因為齊維景覺得沒地方喝酒,決定自己開家,才有了今天溢彩。店裏的店長自然知道蘇四少過來了,可是看人家四少沒有特俗的服務,那店長也很識時務的沒有過來打擾。


    “那個”清越指著調劑師手上剛剛調好的酒,瑪格麗特。


    “據說這酒是一位調酒師以他死去戀人的名字命名的酒。”清越喝了一口,說道,徐青山說不上嗜酒如命,可是在陳敏昭走了前幾年還是經常性的飲酒,家中就隻有清越和他兩個人,不知道到底是一個人喝酒過於的寂寞了,還是徐青山的縱容,清越很小的時候就接觸了酒,那時候還是山裏麵自己釀的果酒。後麵是是漸漸濃烈的白酒,而這到酒吧裏遇見的紅紅綠綠的調酒還是因為當初一個愛喝酒的姑娘喜歡帶她到這樣的地方來。


    蘇稹聽她這麽說,好像又恍惚想起了什麽,想起了那個會陪他坐在屋頂上的喝酒的女人。瑪格麗特,好像她曾經也在他耳畔說起這個酒的名字來源。可如今說故事的人已經不在了,獨獨留聽故事的人在此彷徨不可終終。


    “大嫂,你說人會不會有輪回呢?”蘇稹突然問道。


    清越回頭看他一眼,剛剛下電梯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蘇稹的情緒有些不對,當時和秦久師告別的時候,還在心裏暗罵秦久師沒點兄弟情分,竟然連問都不問半句。可現在想想估計蘇稹也不願意讓人見到自己的這麵吧,有些脆弱的樣子了,所以秦久師幹脆選擇不管了,可這也太放羊了吧。


    “輪回。”清越輕輕的念著這句話,低著頭,想了一會,又抬起頭對蘇稹說道,“我總是會對陌生人各位的善良,不為什麽,我隻是想這會不會是我當年失去的那些人,以別樣的方式回歸到我的身邊。”清越說了這麽句話。


    蘇稹有些苦澀的一笑,他欣賞清越這樣的人生認知,可是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沒有辦法做到,因為他連做到善待自己也沒有辦法了,何談去傷害別人呢。


    蘇稹沒有繼續說話,隻是一口接一口的喝著酒,清越時不時注意一下他的動態,都說傷心的時候最容易喝醉。要是眼前這人是韓昱,清越肯定會把他拖出去來場極限的運動,可眼前的是蘇稹。不說她和蘇稹的關係遠遠還沒有到她和韓昱的份上,蘇稹端看其實就是一個理智的人,雖然是花花公子的表象下掩藏了一些事實。


    清越不由的歎口氣,這年輕人呢,就是容易生出這些憂愁來,殊不知這世界上還有日複一日為吃不飽而憂愁的人,每每想到這些,清越就會覺得自己身上的困難都不算什麽,其實說起來還是清越比一般的人要樂天得多。要不然,以她少年時候母親出走,這些年來成長的過程中也有不少人的指指點點,徐青山雖然疼他,終究是個男人。說到底清越的少年時期,隻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


    “以前有個喜歡我的小姑娘,大概就這麽好。”蘇稹用手比了個高度,繼續說道,“然後為了我她死了。”


    就像低沉的大號聲音,蘇稹的聲音在這酒吧的人聲鼎沸中直穿到清越的耳朵,清越突然想起一句話,莫說少年事,夜半徒傷悲。連蘇稹這樣的貴公子,也不得緣法的時候,清越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總不是如外人所想的那樣的美好。


    “然後呢?”清越問道,不是為了探尋什麽,隻是覺得蘇稹現在就想要一個發泄的人,她本是悲天憫人的人。說起來清越想自己的很多行為,拿到某某社區上去,那可就是聖母的表現呢,可清越雖然看那很多人吐槽,可心裏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堅持,到底是期待幸福一些,所以會把這個世界也想得美好一些吧。


    “然後我把那個害死她送監獄去了,今天我接到電話,蘇家的人要把他給弄出來了。”蘇稹到底還是心中還有恨,無法做到心平氣和說起此事,那在林音家能夠控製住脾氣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情。


    “那你想怎麽辦?”清越問道,蘇稹這咬咬切齒的模樣,沒有把清越給嚇著,反而多出了一種,這人還有這樣的情緒,這才正常的樣子,要不然一個人一天到晚的嬉皮笑臉,還是這樣的名門公子,想想都覺得有什麽不對。


    蘇稹卻沒有繼續回答清越了,他的計劃很簡單,殺人償命,既然想把那人放出來攪渾蘇氏的水,那就要看他們有沒有這本事了。這些話卻是不能喝清越說的,他算是看明白了,這個大嫂看著是個白領麗人的模樣,可是這心底還是有傳統的婦人之仁,到底還是個美德。


    “我送大嫂回去吧。這個地方再晚晚可就沒有這麽健康了。”蘇稹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過了十點,溢彩是喲火辣的節目的,他擔心這大嫂看過之後就徹底和他們斷交了。


    “我知道的,我倒是想看看這兒的節目。”清越像是沒有察覺到蘇稹把話題給轉了,順溜的把話給結下去了。其實溢彩的節目她還真的知道,隻是沒有認真看過而已。那時候陳敏如還是何懷遠的小師妹,長得好看,一天到晚跟著何懷遠,一口一個學長叫著,那次就是陳敏如來這兒和一堆女生美名其曰體驗生活,還不是聽人說這兒的富家子弟多,都生出了心思。可惜這種場合富家子弟都往包廂裏去,外麵的混混可就不少了,陳敏如被盯上了,找了何懷遠英雄救美,結果英雄救美沒有成功,還得她這個黃臉婆親自出馬。她便是在那時候遇上其齊維景和段難尋的。


    “呦,大嫂,這樣,我去吩咐一聲,提早開始,別耽擱您美容覺才好。”說著就招了招手,那店長已經在那兒等了一個晚上了,見四少總算有指示了,樂顛顛的就跑了過來。


    蘇稹朝他耳語了幾聲,除了交代時間外,也讓這店長注意一下尺度,這裏有些舞蹈趨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雖然看大嫂躍躍欲試的樣子,但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斤兩,還是覺得要在清越麵前保持點純潔得好。


    果然吩咐下去沒多多久,就見台中舞台上來了個舞娘,蘇稹帶清越到了樓下最好的位置。那舞娘穿著皮衣皮褲,戴著個麵具,身材自然是上突下翹的,那上圍豐滿得,穿得那件背心仿佛都已經支撐不住了。清越回頭看蘇稹,見他一臉茫然的不知道在看哪兒,心中知道他是有事情。說起來這些公子哥對這樣的女人還真的看不上眼,若是真的要找這樣的美人兒,不如直接去娛樂圈找便是了,要找良家的自然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所以當年陳敏如他們的計劃失敗了,最終,她便沒看住了何懷遠。


    舞娘順著台中的鋼管,跳著極度誘惑的舞蹈,一伸一縮,風情萬種,清越想自己的想法還真是錯了,這娛樂圈和兩家的女子實在都無法做到這樣魅惑的動作。看來女人需要學習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清越津津有味的看完了整場表現,回頭看蘇稹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清越問了一句,“怎麽了?”


    “我是看到了,這女人好色起來也是和男人旗鼓相當啊。”蘇稹評價道,還好今天陪大嫂來的人不是大哥,要是大哥在旁邊,這心裏該怎麽想呢,自己看上的女人,偏偏還被一個女人勾走了魂。


    “我這是以藝術的角度在看這位小姐,而不是和你們男人一般關顧著看人家的身材了。”清越答道,猛喝了一口水,還這小姐說起來還真的有點魅惑人心的味道,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情欲,還好旁邊的蘇稹剛剛沒有看那女人,要不然現在想想都覺得尷尬。


    蘇稹微微一笑,不多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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