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忘了,這宅子已經是你的了。”穆梓藍的表情看上去有點慍怒,回答蘇思兒的時候麵色還帶著嘲笑,眼睛裏都是輕蔑,這讓蘇思兒很不爽。


    “她住哪裏不關你的事!”這樣一個居高臨下的口氣,更是讓人分外不爽。


    然而,終究蘇思兒都沒有多說什麽?或許在穆梓藍的眼中,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他的,而自己霸占著才叫鳩占鵲巢。分遺產那會兒,他就沒留情。


    穆梓藍似乎因著這件事,之後的幾天都沒有再找過蘇思兒,隻從報紙上先是看到了穆梓藍的婚訊商業巨子的婚姻多少都有人關注,這樣的消息一出來,多少少女的心都碎了,為著本市少得可憐的鑽石王老五。


    隻不過那也是一陣風的事情,與穆梓藍站在一起的陳小姐長得雖不是傾國傾城,但勝在骨子裏的端莊大氣,頗有正牌夫人的樣子,雖然站在穆梓藍身邊仍是不免嬌羞,卻足以力壓本市的一眾花癡。


    要說最近炒的最熱的就數電視台那邊,說起來還是蘇思兒見過好幾次的孫玉,那個對她多少帶著敵意的當紅女主播。被媒體挖到她和某企業老板私下見麵的照片,有人說她傍上了大款,也有人是因為她私生活不檢點。


    蘇思兒也瞧見那樣的新聞,看著照片中的背影,隱約覺得熟悉。新聞說是記者在醫院蹲點的時候無意中發現的。都在傳孫玉傍上的這個是死到臨頭的老頭子,孫玉正等著他一死,好奪取他的遺產。


    每每看到這樣捕風捉影的新聞,蘇思兒都是一笑而過,可唯有瞧見孫玉和那男人一起走的背影,蘇思兒才覺得不安,她以前見過孫玉,都是和白莫在一起,如果孫玉真和別人有勾搭,蘇思兒隻懷疑那個人是白莫。


    可到底是不是白莫,蘇思兒不敢想,畢竟報紙上說的這個男人,是得了什麽絕症的。這似乎很難和一向溫文爾雅的白莫搭上邊。他那麽年輕,不會有什麽不治之症。


    陳然原來不是被裁下去的,她資曆頗高,可是在那樣的氛圍下,看著一大批員工都被辭退,這個年近四十的女人也是有些傷感。或許終於想通,覺得不該總是耗在工作上,陳然最後選擇辭職。


    據說她過得很好,開始周遊世界,蘇思兒想不到的是這個平日裏雷厲風行的女人不僅對工作有著足夠的熱情,對生活也是如此的熱愛。在脫離了工作之後,更是迎來了自己愛情上的最大滿足。


    策劃部在蘇思兒的管理之下一直都很不錯,小助理比以前能幹許多,和蘇思兒在一起的時候,更多的是兩個人為著工作的事情討論半天。


    雖然和蘇思兒還是很熟絡,可蘇思兒望著小助理的臉,或許應該叫她覃陽,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某種隔閡。蘇思兒覺得並不能怪覃陽,畢竟人總是要成長,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更何況她們別了快一個多月。


    倒是秦臻,他已經不在穆氏工作了,不過他還是一直很囂張,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政的關係,蘇思兒總是覺得秦臻看自己的時候目光中都帶著點特別的意味兒。


    不過,這小子從沒有機會和蘇思兒說些什麽,他來就是為了找覃陽,還是以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看得出他對覃陽很認真。可是覃陽已經不再是那個花癡的小助理了,對於秦臻的深情,似乎隻成了騷擾。


    覃陽見到秦臻的時候通常都是沒有好臉色的,也隻有那個時候,蘇思兒才覺得她在覃陽麵前很高大。似乎連覃陽也發現了秦臻不敢對蘇思兒怎麽樣,隻要跟著蘇思兒的後麵,隨便一個借口,秦臻就是欲言又止的走開。


    當然,蘇思兒很不喜歡這樣。譬如,為什麽秦臻連穆梓藍都不放在眼裏,卻偏偏賣她的賬。毫無疑問,不過是因為秦政,這樣的後果就是,要是不幸遇上了穆梓藍也在,就是秦臻諷刺著穆梓藍,而穆梓藍把蘇思兒和秦臻兩個一起諷刺了。


    公司方麵的事情,似乎總是沒有什麽起色,但好在穆氏家大業大,這幾日又激流勇進,加上穆梓藍和陳家聯姻的關係,穆氏獲得了許多了資金,不少企業又重新找穆氏。


    然而穆梓藍似乎並不滿意這些,他在督促著蘇思兒做好西川老住宅開發區的策劃案時,就去考差了最近的創新型企業,大張旗鼓的打著服務社會的旗號,說要支持年輕人創業和就業。


    一下子,穆氏的品牌形象又重新樹立的高大起來,伴隨著前幾日國內的一場小小災難,穆梓藍更是撒了一千萬的捐款,這一下子,整個社會都在歌頌穆氏的慷慨解囊。


    似乎,穆氏重新又風生水起,近幾段時間,都忙著競標的事情,各種記者招待會也如火如荼的進行,倒是蘇思兒的策劃部在之前忙了好一陣之後,現在顯得格外清閑。


    久久不得空的蘇思兒終於有了休息的空閑,誰知道晚上還有一場宴會,是張少的場子,蘇思兒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麵子,畢竟這個張少倒是很有幾分人情味兒。


    稍稍準備了一番,蘇思兒穿的並不華麗,但也不至於簡樸。她挑了一件很仙的長裙,在晚風中很有幾分飄揚的味道。素色的裝扮,看上去沒有什麽,乍一看,卻是描了眉的,塗了唇彩,倒也更加容光煥發。


    一進場的時候,蘇思兒就見到好多熟悉的麵孔。夜之皇宮,總是達官貴人歡喜的場所,在這樣的場所辦一場酒會,自然本城的精英都在此地。


    其中,自然少不了那麽幾個熟悉的麵孔。蘇思兒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幾位**人士相談甚歡的林子夏,不是蘇思兒特別注意他,而是,林子夏一開始見到蘇思兒的誇張動作,好像他們是很好的朋友似得。


    天知道,這段時間,林氏和穆氏的鬥爭在業內都炒得沸沸揚揚,由於競標,他們試圖操縱市場,調動資金,好好一個股票金融市場就這麽烽煙四起,人心惶惶。


    “林總,您好!”客套話還是要說的,林子夏黑白分明的眼神分明在暗示蘇思兒上次沈芸妲流產的事情還有他幫了不少忙。


    蘇思兒腹誹,這林子夏倒也真是個小心眼的人,卻不知道這次又是什麽陰謀詭計。


    “蘇小姐,近來過得可好?”林子夏端起酒杯,紳士的遞給蘇思兒一杯,朝著身邊的幾位商業人士說了聲,拉著蘇思兒挪到邊上去,饒有興致的看著蘇思兒。


    “拖您的福,我過得還不錯!”林子夏和她插科打諢,蘇思兒自然就樂得敷衍,她的心思不在這裏,收到張少的邀請,理應先去向主人打個招呼。


    “你在找什麽?”察覺到蘇思兒搜尋的眼光,林子夏一手**口袋,隨著蘇思兒的目光遠遠看過去,卻不知道她在搜尋什麽。


    蘇思兒懶得回答林子夏,且當他的詢問不過是一場寒暄,轉過頭兀自喝了一口紅酒,卻因為喝的急,不小心被嗆了一口。


    “是在找秦政?”這麽一問,林子夏的臉上分明有著不一樣的神色,蘇思兒瞧著像是在皺眉,又像是在暗爽。不知道為什麽,蘇思兒隻是覺得原來有人比她還惦記秦政,她本沒有想要提秦政,卻是林子夏先提。


    “也虧得你笑的出來!”林子夏斜靠在身後的台麵上,像是在感歎,接下來說出的話卻是慌亂了蘇思兒的心神。


    “這個秦政還真是,是該說他癡情,還是絕情!”林子夏說著忽然仔細瞧著蘇思兒,那樣子似乎在探索,非要從蘇思兒臉上挖出什麽來。“對於秦政在沈芸妲流產之後,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又沈芸妲離婚這件事,你怎麽看?”


    “啥?你再說一遍?”這是蘇思兒的聲音,連她自己聽到自己聲音的時候,都似乎吃了一驚。


    “到這種時候還裝傻,蘇思兒,你還真是……”林子夏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接下來的詞,最後隻留給蘇思兒一句話。“裝瘋賣傻可以,不過蘇思兒,別讓我看不起你,秦政這種男人始終不適合你!”


    徒留下蘇思兒一個人站在那裏,舉著酒杯亂晃悠。其實關於秦政的新聞蘇思兒老早就知道。怎麽說呢,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心理,就像林子夏說的一樣,蘇思兒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明明當初,在那種情況下已經覺得心好像死了,不會痛,一門心思就想著撲到工作上,即使縮進了自以為安全的龜殼裏,可秦政這個字眼還是無孔不入。


    公司的新人裏,難免會有幾個八卦的女生,平時工作的時候,她們是不敢多麽八卦,可是一旦到了午間休息的時候,一個個就從職場精英恢複了八卦本性。


    本來秦政和沈芸妲的離婚就很低調,卻不知道是被誰挖出來,一下子就傳得滿城風雨,有什麽事能夠比原來的鑽石王老五恢複單身,更能讓女人激動呢?何況是秦政這樣的極品。


    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拿起那份雜誌的時候,蘇思兒還不能相信這個消息是真的。如果隻是八卦小道的胡言亂語怎麽辦?秦政先前那麽猶豫離婚的一個人,現在居然能夠如此爽快的離婚。


    報紙上說的話聽起來有些危言聳聽,秦氏負責人,方微科技的秦總,在妻子流產時候選擇離婚,令丈人沈氏勃然大怒。秦沈兩家由此親家變冤家,有法律人士懷疑,秦政可能由此要被淨身出戶。


    當然,淨身出戶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在秦政身上。雖然看到的一刻,蘇思兒還是很不甘心的查了一下離婚法,可後來再從新聞裏看到秦政的名字,就已經是他才再次意氣奮發的時候。


    prb工程做得很大,後期已經投入運營,成為首屈一指的娛樂城。為此,秦政也被業內人士評論獨具慧眼。有人挖出,當年他投資prb工程的時候,成本還不足現在利潤的二十分之一。


    這之後的方微科技更是成了各大科技公司翹首中的翹首,原本一直和方微科技比肩的一家科技公司更是被方微科技收購,成為它旗下的子品牌。可以說,在這一行,方微科技儼然成了獨居一頭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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