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翟城這麽說,珊娜總算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就說嘛,這樣才像是那個自信冷酷又獨斷強硬到不可一世的翟城。


    至於前段時間那個完全就像個機器人一樣玩兒命的工作,不僅僅跟自己過不去,還把手下一個個操勞的跟一群死魚一樣的家夥的狀況,根本就不適合他。


    絕對不是她心軟哦,她隻是見不得這家夥那種讓人看著窩火的樣子。


    更不想每次來都要忍受對方冷颼颼的冰刀眼神。


    翟城沒有再理睬珊娜,而是低下頭繼續玩兒命工作。


    珊娜撇撇嘴,對這個家夥的“待客之道”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於是也不再逗留,很幹脆的轉身走人。


    不過剛剛坐上自家司機的開過來的車子,她家老爺子的電話就追殺了過來。章


    瞪著手中的手機,珊娜終究還是不甘心的按下了接聽鍵。


    “你個臭丫頭!死哪裏去了!”


    電話那端渾厚的咆哮,讓珊娜再度慶幸她很明智的一開始就將電話擺的遠遠的。


    不然的話,她現在鐵定是雙耳嗡鳴。


    任由她家那位一把年紀了還精力充沛的老爺子在那端咆哮著,珊娜開始在心裏計劃著,她冒了這麽大的風險,頂著自家老爺子的咆哮和有可能席卷而來的各種懲罰似的的各種工作,她總得為自己謀點兒利益不是?


    恩恩,或者,她現在需要一個盟友。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不是?


    不能光她一個人去看翟城的笑話,她可是很有義氣的人,不要說她沒有及時想到那位趙總裁哦。


    當然,她絕不會承認她隻是想找個人跟她一起分擔看戲所需要承擔的壓力和某人惱羞成怒之下會有的懲罰。


    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王級別人物咧。


    於是,珊娜在自家老爺子終於吼的盡興,不是很甘願的掛了電話之後,吩咐司機轉道到趙子墨家去。


    “小姐,老爺剛剛吩咐說要您即刻坐飛機趕回去。”司機沈伯的話音裏帶著幾絲明顯的笑意,絲毫不掩飾自己剛才將他們父女之間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這件事。


    畢竟他們家老爺吼得那麽大聲,想要聽不見,除非車子裏的其他人是聾子,或者堵著耳朵。


    可惜他不僅不是聾子,聽力還相當好,更沒有要將自己的耳朵堵上的想法。


    珊娜撇嘴,“誰理他。”


    那老頭子明顯的隻是精力過剩,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來發泄一下,順便在她麵前擺擺他的威嚴罷了。


    她才不怕他。


    “但是,老爺說您如果不回去的話,他會很生氣。”司機沈伯不是很誠懇的提醒。


    他原本是早年跟在珊娜父親身邊的一名保鏢,後來年紀漸漸大了就退了下來,做了一名很閑散的司機,隻有偶爾會給老爺開車去見些老朋友。


    因為他在珊娜家中也算是老人了,對這一對兒父女可是熟悉的很,所以倒是也不怎麽畏懼他家那位看起來脾氣頑固又暴躁的主人,反而是對他們家唯一的大小姐珊娜寵溺的很。


    不,應該說不隻是他,還有管家和廚娘,他們能夠留到最後的三個老家夥,都十分喜歡喝寵溺這唯一的大小姐。


    這次珊娜被派來開拓中國市場,而他作為一個從青年時候就離開祖國出國外去闖蕩了大半輩子的老人,難免就生出了幾分思鄉之情,於是就自動請纓,跟著珊娜回國來了。


    而在沈伯決定在國內定居之後,珊娜在國內的專職司機就成了他。


    “別理他,有本事讓他親自來押我回去好了。”珊娜撇嘴。


    “是,小姐。”沈伯臉上笑容不減。


    他隻是個司機不是?雖然說他這個司機在仆人中的地位特殊了點兒,但終究也隻是個司機不是。


    所以,自然是大小姐怎麽說,他就怎麽聽咯。


    至於老爺會有什麽樣的脾氣或者怎樣章唔,反正他這輩子就沒打算再離開這個地方,離開自己的故土。


    所以,大小姐說的對,有本事,就讓他自己追殺過來好了。


    珊娜到了趙子墨的家裏的時候,這位往日裏總是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模樣的總裁大人正在給自己家兒子洗屁屁。


    看著趙子墨一身往日裏總是熨燙的整整齊齊的衣服,此時此刻卻是一副皺巴巴的模樣,上邊還有一副可疑的“地圖”的痕跡,珊娜忍不住幸災樂禍的大笑。


    沒好氣的看了一眼搶走了自己的老婆還要嘲笑自己的無能的女人一眼,趙子墨將已經清洗幹淨的小磨人精抱起,又給兩個人都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又換上新的“嬰幼兒尿不濕”,才抱著兒子走了出來。


    “你現在不是應該正跟在你家老爺子身邊學習管理?怎麽會有功夫跑到這裏來。”


    珊娜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小家夥的小手,看見小家夥樂得“咯咯咯”的一直傻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來看看你啊,如果不然,怎麽有機會看到你趙總二十四孝好爸爸好老公的一麵。”


    珊娜戲謔的打趣,讓趙子墨的妻子莞爾,而趙子墨則是沒好氣的再瞪珊娜一眼。“你自己相信你的話嗎?”


    他完全相容,如果換個時間,這個女人絕對會很樂意為了欣賞他的狼狽不惜從國外大老遠跑過來。


    不過事實是,她現在正自身難保的在她家老爺子的二十四小時盯梢下跟在老爺子身邊學習管理,預計會在下半年還是全權負責大陸內地市場的開拓。


    這種情況下,她應該是根本忙的腳不沾地才是,怎麽可能有功夫來看他的笑話?


    否則的話,也不會他兒子都半歲多了才出現了。


    珊娜咯咯咯的一陣輕笑,卻不忙著解釋,而是徑自逗弄著趙子墨懷裏的小家夥。


    小家夥才隻有7個多月,正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年紀,珊娜逗弄了他一會兒,小家夥就開始哭了起來。


    於是趙子墨跟他老婆這兩個新手上任的夫妻兩個好一陣手忙腳亂,直到趙子墨的老婆保住小家夥邊喂他吃奶,邊來回走動著輕拍小家夥的背,同時還要不停的一邊晃著,一邊嘴裏哼著小曲子,才讓小家夥漸漸安靜下來。


    不一會兒,小家夥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趙子墨的妻子臉帶歉意的抱著孩子離開,珊娜則被看到自己的老婆的注意力果然是又再次放到了珊娜身上,而黑了一張臉色的趙子墨領往書房。


    說起珊娜跟趙子墨的妻子之間的事情,還有一段兒淵源。


    因為珊娜跟趙子墨兩人之間總是喜歡互相作對鬥嘴以取樂的“不良習慣”,在趙子墨的妻子第一次見到珊娜的時候,珊娜正在跟趙子墨狀似“親密”的互相“深情凝視”。(其實兩個人是在互相瞪眼,怒視對方,看誰會先輸。)


    孕婦本身就是多疑得很,更別說趙子墨曾經也是有過不少“風流史”的不良記錄的人,而他麵前的珊娜又是一等一的大美人。


    結果可想而知,為了得到自家老婆的諒解,同時也為了洗清自己的清白,趙子墨可是好一番的在珊娜麵前低聲下氣,直把珊娜高興得不行。


    而在珊娜向趙子墨的妻子解釋清楚兩個人的關係,並且趙子墨一再表示,自己絕對不會看上那個“比男人還要彪悍”的女人之後,趙子墨的妻子才相信兩個人。


    而後來珊娜更是跟趙子墨的妻子不知怎麽的竟結為了好姐妹。


    兩個人隻要一見麵,就會黏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一副兩個人很親密,“外人”完全無法介入的樣子,看得趙子墨這個“外人”恨得咬牙切齒的。


    於是防備珊娜的人就從趙子墨的老婆變成了趙子墨,如果不是珊娜沒多久就被她家老爺子命人給召了回去的話,趙子墨嚴重懷疑他會為了跟一個女人搶自己的老婆兒親手掐死她。


    所以麵對著眼前的珊娜,趙子墨可是一分好臉色也欠奉。


    “說吧,你這個女人這次出現到這裏,究竟又在打什麽鬼主意?我可警告你,我老婆可是絕對不會跟你走的,不過如果你想將那個混小子帶走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程。”趙子墨一臉防備的瞪著珊娜。


    不過提到那個“混小子”,也就是他的兒子,趙子墨倒是含了幾絲期待。


    自從他老婆肚子裏有了那個混小子開始,他親親老婆的注意裏就有一半兒被分走了。而在這個混小子生下來之後,不僅他要跟伺候大爺一樣的伺候這個臭小子,而且老婆還要將更多地精力分給那個臭小子。


    他恨不得沒有這個臭小子的存在。


    所以如果珊娜突發奇想的想要將小家夥帶走,他絕對雙手讚成。


    最好帶走個十年八年的,等他自己能夠自立了再回來,免得總是要分走他親親老婆對自己的注意力。


    珊娜翻了個白眼,對於趙子墨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你就不怕我告訴桃桃?”


    趙子墨的老婆溫桃是一個性格跟名字一樣溫柔的女人,不過卻把趙子墨這個曾經的花花大少吃的死死的,這個男人恨不得自己的老婆的全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連都看別的男人一眼他都要吃醋。


    所以他有這種想法,她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你敢!”趙子墨瞪著珊娜。


    珊娜嗤笑,一臉的不懷好意。“你知道我敢不敢。”


    連翟城的老虎須她都已經不知道摸了多少回了,你說她敢不敢。


    趙子墨繼續用更加“陰狠”的眼神瞪著珊娜,不敢相信她敢拿這個威脅他。


    珊娜卻是根本就不害怕,相反還得意地很。


    不過想到今天自己來的目的,珊娜還是狡黠的一笑。“我說,你這個二十四孝好爸爸,這半年來有什麽感悟沒有?來講講,取樂一下我,或許我可以考慮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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