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離譜的是,林涵不隻對記者說自己住了醫院,還是因為流產而住院的!


    流產章記者一聽這二字還不是瘋了一樣嗎?


    而且,林涵還讓人傳真了一張支票給報社,支票是任如風開的,上麵的數字大得很。記者一看這支票都紛紛把矛頭製向任如風,認為任如風就是要林涵流產的人。


    畢竟這之前林涵和翟城走的多麽近。


    本來記者就想歪了,隻是少個證據,誰也不肯出聲罷了。


    現在這林涵住院了,還是因為流產,更是有任如風的支票,事實就當是擺在眼前了!


    “小宛,我看你剛如何解釋這事情!”


    章林一秀氣得臉都紅了,她是萬萬也沒想到林涵會這麽做。


    林涵卻半眯著眸子,似是在休息。


    她搖了搖頭,朝林一秀又笑了笑。


    “解釋?”


    此話一出,林涵又是揉過耳邊的卷發。“我根本就沒想過要解釋。”


    林一秀一下子便愣住了!


    見林涵此刻還能如此冷靜,她越來越不懂了,這林涵心裏打的是什麽主意?林一秀壓下心裏火氣,走到林涵床邊,坐下。


    “醫院外全是記者,你能不解釋?”


    “一秀姐,不是我不解釋,而是我怕把事情越描越黑。記者現在肯定會胡亂猜測,那就讓他們猜去吧,反正我可沒站出來說什麽,證明什麽,他們說什麽也與我無幹!”


    林涵知道林一秀心裏擔心什麽,她拉開了被子,露出自己還被紗布包裹住的腿。


    “你認為這傷是誤傷?”


    還沒說完,林一秀就搖了搖頭。


    她不笨,從出事那一刻起,林一秀早肯定這傷是有心的。


    “但是小宛,忍一忍就過去了。”林一秀歎了一口氣,然後替林涵拉回被子,蓋著受傷的腿。


    “忍?”


    林涵卻笑了。


    似是在聽天大的笑話。“她發我的不堪的照片,我忍。她發我的照片,我忍。她公布了我的身世,我也忍。她用支票侮辱我,我還是一忍再忍。即使現在我也在忍,是記者胡亂猜測這傷,可不**事,他們要把矛頭指想任如風我也沒辦法。誰讓,她曾經確實給過這支票我呢?是她讓我受傷進醫院的,我可不能白進醫院,不然她竟不是很失望?現在外麵都說我是因為她的關係才進醫院的,也算是‘報答’她了。”


    林涵不保證這件事情對自己的打擊有多大。


    但是她敢肯定,對任如風的打擊肯定比自己大得多!


    “可是小宛,你不能冒險!”任如風替林涵拉了拉被子,又是歎了一口氣。年輕人做事就是這樣,更何況林涵現在才19歲,雖然她表麵看起來比同年人要淡然成熟得多,但終究還隻是一個孩子。“更何況,你這樣做的話,公司……”


    “一秀姐,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林涵打斷了林一秀的話。


    她是誰?


    她是林涵,萬事都能忍的林涵。


    隻是你若咬到了她的痛處,她便會用盡力氣反擊的林涵!


    流產事件比所有人預料中還要轟動。不單單是c市,甚至連ab兩市也被大批量報道了。先不說林涵和任如風,這流產事情章雖然沒有得到翟城的承認,但外界已經把林涵當作是翟城的女人。


    而,林涵之所以會躺醫院,是因為她有了翟城的孩子,任如風可是景天集團的大小姐,怎麽受得了這口氣呢?她便給支票林涵讓她離開翟城,誰知道林涵不肯,任如風便讓人出手了,弄掉了林涵的孩子。


    外界天天這麽流傳著。


    誰也沒有出來澄清,仿佛表麵風平浪靜。


    其實章這任家,已經是開始動搖了。


    “都是戲子沒情,沒想到還那麽不要臉!”


    富麗堂皇的任家,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看著手上的報紙。她保養得體的臉上,簡直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就連眼角處的皺紋也開始皺起。“翟城是不好出來澄清的,我說如風,這婊子果真和翟城拉扯上什麽關係?”


    看著自家的女兒任如風被報道得那麽亂七八糟,這叫景天集團的總裁夫人文心如何不氣憤?


    他們任家什麽時候有過這麽的事!


    “要是真靠上位還好,就怕她和翟城是來真的。你也知道你和翟城這幾年來,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再說,你跟了翟城好幾年了,都沒懷翟城的孩子。這下外麵傳那戲子懷孕了,你又逼她……”


    “媽!”


    任如風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站了起來,眸子裏早不是以往的從容。


    別人說什麽也好,外界傳什麽也好,任如風最受不了說她和翟城是逢場作戲。


    這段婚姻雖然隻是一段利益關係,但是她任如風可是堂堂景天集團的大小姐!若不是她真心喜歡翟城,又怎麽可能默認下這短婚姻,心甘情願嫁給翟城!


    “這林涵絕對不可能有翟城的孩子,這隻是她誇大其詞求上位罷了!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的!”


    任如風可謂是心高氣傲,怎麽能容得了媒體這麽報道!


    但是無奈,現在風頭火勢的,翟城又不在c市。


    “她手上有你的支票,對你不利。”


    文心搖了搖頭,她是能把這事情給壓下去。


    這任家也是家大業大,人麵廣,本來說這些事情是小菜一碟。但是難就難在……這事情涉及到翟城……任憑是誰也壓不下了。


    除非是翟城出麵。


    “這翟城什麽時候回來?”文心朝任如風問道。


    “我問過他秘書,大概後天晚上的飛機。”


    任如風算了算時間,然後又思索了一會。“這翟城上次就已經護著這婊子,這次我看他還怎麽護的了!先不說翟家那邊已經知曉此事,翟城回去不好交代,我怕就怕這消息會對翟城不利。”


    雖說任如風性格自私,占有欲強。


    但翟城是她的丈夫,更是她深愛的男人,萬事任如風也會為翟城考慮一二。


    “如風你也知道翟城外麵是有不少女人的。你雖說是他的妻子,但他什麽時候當過你是妻子?他嘴上是不提離婚,為了利益著想而已。你以為他利用完你以後,還會跟你這樣過下去嗎?翟城的性子是怎樣,你是清楚的,這女人敢這麽放肆,說不定後麵就是翟城撐著,你還這麽為翟城著想?你腦子簡直真是傻透了!”


    文心是越想越氣憤。


    他們任家也不差,當時這婚事還是翟家提議的,其實任家完全可以拒絕。但是任如風說什麽也不願意拒絕,所以才應了下來。明明知道翟城是為了利益才和任家聯婚的,任如風就是說什麽也要答應。所以一度和任家冷了麵子,但無奈的是,這任家隻有任如風一個女兒,任如風又是跌了心要嫁給翟城,所以文心和任家老爺也隻能咽下去了,任由任如風嫁過去了。


    任如風看著怒氣火燒的文心,她也不好再說。


    女子在家從父,在外從夫!


    半晌後,她才開啟紅唇。


    “媽,我有分寸的。”


    而文心哼了一聲,便沒有再出聲。


    ……………………深夜。


    c市第一人民醫院。


    病房裏昏暗一片,隻留著一盞小燈,陰陰沉沉的。


    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他冷著黑眸,緊閉著薄唇,緊盯著病床的女人。


    病床上的女人正睡得熟,臉色蒼白,一頭柔順的長發布滿枕頭。她轉了個身,背對著男人,正是這個動作,導致被子有點滑落地板了。


    翟城拿出一包煙。


    正要點燃,他又皺起眉心,接著把煙放了回去。


    “你還要裝睡到什麽時候?”


    很久後,他終於出聲了。


    如果時間允許,他不介意繼續和她裝下去,可惜,他不是閑人。


    他是翟城,有著忙不完公事的翟城。


    林涵的後背明顯一僵,不過她並沒有睜開杏眼。其實就這樣跟翟城對話更好,起碼不會看見他那雙鋒利的眸子,林涵知道翟城來的目的。


    其實從翟城進來病房那刻,林涵就醒了。


    她腿上的傷口正在愈合,傷口還會疼痛,所以林涵睡得不安穩。一點聲音就會讓她醒過來,她沒有睜開眼,就已經知道來人肯定是翟城。


    也隻有他,有那股帶著香煙的古龍水味道。


    “為什麽要這麽做?”


    翟城的語氣不緊不慢,似乎事不關己。“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


    “我什麽也沒做。”


    終於。


    林涵出聲了。


    她轉過身,坐了起來,揉過淩亂的長發。


    “怎麽不繼續裝睡?哦?是憋不住了嗎?”翟城站了起來,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林涵的床邊。


    他居高臨下的盯著林涵。


    仿佛在打量著一個不聽話的孩子,卻不帶半分怒火。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就算生氣,就算憤怒,臉上也不會表露半分。這才是叫人驚恐的地方。因為你永遠也看不通,他下一步究竟想做些什麽。


    林涵抬起頭,注視著翟城。


    “外界要怎樣傳,不**事。”


    “你倒是能把事情推得一幹二淨。”


    翟城突然伸起手章他修長的手指,慢慢挑起林涵的長發……一絲絲的,慢慢挑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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