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英,精銳……馬迪亞斯……肖爾。


    我不喜歡這個人,想起他那張臉我就想拿大巴掌扇他。是他直接指揮這個行動?還直搗黃龍?他是想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收益嗎?


    不,我感覺是另有隱情?


    哼,要不是威利提醒我都已經忘掉這個人了。肖爾是什麽人?他的家族從上到下從古至今全都不是好人,我不記得有一個好人,全都不是幹淨人,幹淨人也做不了這個活。我隻能這麽想,真的。以我對這個行業這個職業這個地位的人的了解,這個肖爾一定也不幹淨。


    是的,他怎麽可能幹淨?這個狗東西在暴風城的勢力……不,是在暴風王國的勢力看來是越來越大了。掌握一手情報的人永遠掌握主動權,即便是擁有了最高權力的國王要想做任何事情一旦失去了及時的一手消息的輔助他就會被限製甚至越做越錯,而給他提供情報的恰巧就是這個肖爾。他的機會太多了,他擁有著除了國王之外這個王國最大的也是最多的機會。


    他完全可以的。販賣情報這種事情完全是可以兩頭賣的,賣給國王的同時也可以賣給對這個消息感興趣的另一方。


    國王給的是薪水,但是另外的人給的是回報,豐厚的回報。是的,我可以這麽想,哪怕說是陰謀論我也完全可以這麽想。因為即便是國王給了他某些權力,給了他一些的任務,給他的某種指示那都不一定是國王單獨做出的決定,不管是枕邊風還是在乎的人信任的人吹的風都能影響到國王的判斷,而能影響到瓦裏安的人現在除了安度因我估計就隻剩下這個肖爾了。


    他的網絡如果真如這家夥說的已經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那麽我被抓的這個事情即便這邊的治安官沒有向上匯報也會很快被暴風城知道。肖爾……能放過我麽?我不知道,但如果我是肖爾,麵對我這麽一個家夥,我會選擇除掉,幫國王除掉,即便國王最後埋怨我。


    現在我腦子有點亂,我不想讓艾德溫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那樣的犧牲太大了,而且完全沒有必要,但他想複仇!而複仇就是殺了仇人,或者讓仇人得到應有的懲罰,可他的仇人偏偏是國王啊!


    是國王!


    找國王尋仇就是跟這個王國為敵,也可以說是這個王國所有臣民的敵人。時間終究沒有撫平他內心的仇恨,他不是我心目中的那個他。我想阻止他,但他能記仇到現在,還找地精來幫忙研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就說明他不是我說兩句話就能改變的,過去我沒改變得了他,現在都造這種武器了想改變他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阻止他?那我就是他的敵人,更何況我是被他趕出來的,我還記得他趕我出來的時候是什麽表情什麽語氣什麽態度。


    盡管他那樣對我可我還是不想他死,即便他要做這種事情我依然不想讓他死。那我怎麽才能阻止他呢?


    還有瓦裏安這邊……我怎麽才能不讓他們對艾德溫下手,或者被直搗黃龍呢。殺了肖爾?沒有他指揮就能阻止計劃進行麽?那還有誰能替代他?如果殺他沒用那做什麽有用?怎麽才能有用?是殺了……瓦裏安麽?


    不,這個念頭……


    這個念頭最好還是不要有,殺瓦裏安……不行,我怎麽會想到要殺他呢!


    “那就殺了艾德溫。”一個聲音在我腦子裏突然響起,我被那個聲音嚇了一哆嗦。


    “胡說!”我罵了出來,“你放屁!”


    麵前的威利驚訝地看著我,我這才發現這話不是他說的。


    我沒有殺威利,這個男人罪不至死,而且殺不殺他都無法改變現狀,他出賣我隻是為了活命,而要不是他的出賣我可能還一直沒蒙在鼓裏。


    連夜我離開了湖畔鎮,為了躲避路上不必要的麻煩我選擇了離開赤脊山之後調轉方向往南去到了暮色森林。暮色森林裏的衛兵應該少一點,至少那裏的村莊足夠少。


    我不需要休息,但是胯下的馬不行,即便艾格文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匹可作為替換但兩匹馬還是不夠。到了夜色鎮之後我給馬喂得最好的料,可這一頓的精料也改變不了什麽。這個地方的變化並不大,這裏就是一個沉睡或者正在死去的地方,沒有生機沒有活力,隻有沉沉的暮色,潮濕的空氣和壓抑的氛圍。


    我沒有選擇去拜訪摩根,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或許各自安好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離開夜色鎮之後我沿著這條既熟悉又陌生的大道一路向西,我也遇到了巡邏隊,但是狂奔而過的我將他們迅速甩在了身後,我估計他們回去得好好問問鎮裏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萬一發生了什麽估計就會被安在我的頭上。


    哼,無所謂了。


    路脊鎮已經完全成了一片廢墟,這裏比墓地還要恐怖,比地窖還要陰冷。我沒有選擇在這裏逗留,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這裏的氛圍而是這裏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縫合怪!


    當我看到那個玩意的時候我趕緊打馬竄進了鎮子的更深出,那個玩意顯然也看到了我,我本以為甩掉它了,可在我尋找出去的路的時候它再次出現了。


    這完全出乎我的預料,我完全沒有想到能在這裏遇見這麽個玩意。這不是亡靈天災的玩意麽?這裏怎麽會出現亡靈天災?天黑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它那張臉,那身體,不是縫合怪又是什麽呢?那腫脹的身體是因為裏麵的器官腐爛而導致的,可是盡管裏麵腐爛了外麵的皮膚卻非常堅韌地沒有爆裂就需要很高超的製作技巧。


    我不相信這裏有人能有這樣的技巧,可這裏真的已經出現了亡靈天災,那瓦裏安怎麽沒有告訴我呢?難道他不知道這些玩意有多恐怖麽?


    好不容易逃出這個鎮子之後的我回首望向這個恐怖的地方仍心有餘悸,這不是鬧著玩的,我覺得我應該告訴瓦裏安這件事,如果天災的瘟疫傳播開來這個王國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滅亡。


    離開路脊鎮之後一路往西就再也沒有見到活人,再也沒有見到村鎮,即便是通往那座烏鴉城堡的道路現在也完全被荒廢了,路邊長滿了茂盛的雜草,路中間長的草更是茂密。這足以說明那裏也不會有活人存在了。


    我一心隻想趕緊離開這裏,心裏本來就掛著事,這裏的環境讓我心裏更加壓抑。


    當這天早晨我發現背後的陽光照亮了前方的路,照亮了兩側的原野的時候,我知道要離開這裏了,果不其然,很快我就來到了河邊,那座木橋依然存在,策馬跑過被風蝕的木橋發出一串嘎吱亂響。這裏不知道已經多久沒人從這裏走過了。


    來到西部荒野的大地上,心情比前些日子好了很多,但內心的擔憂卻並未減少。是該先去那個哨兵嶺呢還是直接去月溪鎮?哨兵嶺現在如果大軍集結那裏勢必會被軍事管製,進去容易出來可能就難了,但是如果不去那裏究竟現在到了什麽地步我也一點不知情。現在這個情況月溪鎮那邊勢必也草木皆兵,我出現在那被當成探子的可能性極大,被擊斃的可能性更大。


    如果要投奔艾德溫我至少得獲得些情報,總不能帶著二斤蘋果去吧。


    路邊的指示牌告訴了還有多遠到達哨兵嶺,我也是提前就離開了大路隱匿了自己的行蹤,現在西部已經非常緊張了,不管是哪一方出現了不認識的人一定不會客氣,我這身打扮……哼,我惹的麻煩夠多了。


    來到哨兵嶺附近之後那裏的情況果然如威利說的,確實已經集結了大量軍隊,這個架勢看起來瓦裏安是勢必要將迪菲亞連根拔除。我看到了聖騎士的隊伍,他們的戰馬跟普通騎士的非常不同,我還看到了衝車和投石機。


    艾德溫的人藏在山裏,這些玩意能發揮作用麽?我離開的時候他們還藏在山洞裏,這玩意能用麽?看到這些我深表懷疑。可是當我還看到魔法師們的時候我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是玩真的了!


    在哨兵嶺蹲守了一天兩夜的時間,夜裏我潛入到軍營裏轉了兩圈,裏麵的大概情況我摸得差不多了,如果這是獸人的軍營我估計會給他們放一把友誼之火的。


    最有價值的發現不是這裏來了多少聖騎士多少魔法師,而是我似乎真的見到了所謂的他們的精銳,這是個單獨的軍團,每個隊伍裏的人都各有不同,跟正規軍隊不同的是這些家夥可不全是人類,矮人,侏儒都有。他們有些是使用火槍的,有些是用刀用劍的,有些則是魔法師,我見到的魔法師原來就是他們一起的。


    這些小隊的人數並不多,一般來說十個到十五個,我是沒發現有超過二十人的隊伍。每支隊伍的人基本就生活在一起,在一個圈子裏。我查了查的有七八支這種隊伍。


    這些就是執行斬首行動的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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