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兵敲門後站在了門邊,當我出現在門口的時候他的臉色變化的叫我想笑。


    我看到他的胡子分明抖了一下。


    那張嚴肅的臉眉頭緊皺,但是看到我之後他一下子就愣了,在愣了兩三秒之後他的眉頭一下子就打開了,然後他一下推開麵前的椅子朝我快步走了上來。


    我張開雙臂想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但是他站在了我的麵前驚訝的打量著我。


    “你……我的諸神!真的是你麽?”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以矮人的壽命來說你年紀其實還不大……”我微笑著看著他。


    他一下子打開了雙臂,我也一下將這個粗壯的大胡子抱進了懷裏。


    “啊!你的懷抱比外麵的石頭還冷!”他拍了拍我的背說道。


    “那就趕緊叫我烤烤火,我的兄弟!”我笑著說。


    “快!給我拿酒來!”他扭頭對衛兵喊道。


    “快來快來!我的兄弟!”他拽著我走到房間的另一頭,壁爐裏麵的火焰在努力的跳躍著,發出的火光照耀著這個角落溫暖著整個房間。


    我倆坐在壁爐邊上,頭頂很高的地方有扇窗戶,竟然有一朵雪花從上麵飄了進來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瞬間它化成了水。


    “真是……”他有些激動了,他笑著拍了拍手,“你……”他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笑著看著他,“你現在才來。”


    “啊?什麽意思?”他笑著愣了一下。


    “上次在你家跟你相見到現在都多久了,我以為你早就出來作戰了。”我說。


    “當然沒有!”他說。“我才剛來這裏沒多久。”


    “我聽說了,你是臨危受命。”我微笑。


    “什麽狗屁臨危受命。”他哼了一聲,“這就是個爛攤子!”


    我吸了口氣,木柴燃燒發出的味道是我認為的世界上最迷人的香味之一。“我記得那時候你的呼聲還是很高的,而且作為老臣麥格尼國王對你應該是很信任的。”


    “哼,當時確實有人傳言讓我出來幫北方人類打仗,但是後來不是我,說實在的我也沒想出來折騰自己,在家還是挺清閑的。”他說。


    “哈!你說得倒是挺輕鬆的,你閑得住麽?”我斜著眼看著他,“我記得那時候戰爭還隻是人類跟那些死人的戰爭對吧。”


    “對,那時候斯托姆加德的軍隊相當拉跨,用你們人類的話叫拉跨,這可不是個輕鬆的活,我也真慶幸沒讓我出來。”他鼻子裏一直不屑地哼哼。


    “據說輸得有點慘。”


    “那哪是慘,簡直慘不忍睹。”他說。“不過是最初,人家後來也行了,至少打了個平手。”


    “但是索拉丁長城還是破了。”


    “破是必然的,說實在的還不如沒有這個玩意就在那原野上打一架,看看誰更硬,守著個破城牆,打又不敢打,攻又不敢攻,就這麽僵持,你說也真是的,斯托姆加德的士兵怎麽能軟成這樣?他們平時都吃什麽吃成這樣?”


    此時衛兵端來了兩壺酒和兩個杯子,被子裏倒滿了酒,淡黃色的啤酒花讓我忽然想流口水。


    “斯托姆加德國內不是出了問題麽?”


    “將軍的職責是指揮打仗,士兵的職責是負責打仗,出什麽問題他們都得是硬的,都得是最堅強的,這和國內出不出問題沒關係。”他擺了擺手。


    我搖了搖頭,“我的兄弟,如果人類能有你們這麽簡單,估計現在洛丹倫現在依然存在呢。”


    他看了我一眼直接喝了一大口,緊接著他沒有把杯子拿下來而是一飲而盡,當他將杯子拿下來的時候打了一個大大的嗝。“可是我還是沒能逃脫這個爛活,這個爛攤子。”他說著將杯子放下,拿起了酒壺。


    “你出來還是放心的,至少我覺得是這樣。”我呷也一口酒。


    “大口喝,我的兄弟,這玩意喝了不僅暖和還抗餓呢!”他說著端起酒壺:“哼,去他的放心吧……他們隻會讓我來給他們擦屁股。現在就是這樣,一會是亡靈,一會是獸人,上次戰爭差點全軍覆沒,結果就是我來頂唄。”


    “那說明還是你厲害。”


    “可我寧願他們覺得我不厲害。”他哼哼唧唧地說道。


    “你這麽有本事的家夥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在最初的獸人戰爭時你已經表現出你是一個最優秀的統帥。”


    他笑著哼了一聲,看來我的彩虹屁吹得他挺受用。


    “雖然我來了可是還是一片問題,到處是漏洞。”他歎了口氣,“這個活果然沒那麽好幹。”


    “怎麽?”


    “我們一邊得防著獸人,一麵還得顧著那些死人。”他咬了咬牙,“你知道那些死人有多難纏麽?”他伸出手指點了點椅子扶手,“那些玩意可以泡在冰水裏,可以埋在積雪之下,可以在冰雪裏一直呆著,被他們伏擊比遇見獸人可是恐怖多了。”


    我倒吸了一口氣皺起了眉頭,“獸人……死人。”我往前坐了坐,“這兩種玩意你是怎麽看的?”


    “什麽意思?”


    “就是獸人的突然出現。”我說。


    “還能怎麽看,獸人現在翅膀硬了唄。”他說,“當年真不該建那個勞什子戰俘營,當時怎麽想的,真該把那個提建議的人給抓來揍他一頓。”


    “哈!提這想法的人現在還在不在人間都不一定了。”我說:“但是我說的是……獸人的突然出現……你們……我是說人類,或者叫聯盟的人就沒發現麽?”


    範達爾·雷矛的眉毛又濃又粗,他挑起眉毛看著我,“是啊……他們沒發現啊。”


    “不能吧。”我輕輕地說道。


    他眯起了眼睛:“你什麽意思?”


    “那個叫吉安娜的女人呢?”


    “她……我不大認識這個女人。”他說。“她怎麽了?”


    “這個女人可是跟獸人的關係不一般呢。”我哼了一聲。


    “啊!”雷矛瞪起了眼睛。“你聽誰說的?”


    “這個女人的背景我要是給你講估計得講一晚上。”我說:“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就現在我要說的,都是真的。”


    雷矛往前探了探身子,“你說。”


    “這個女人跟獸人的關係可不一般,精靈是從哪來的?”我用下巴點了點他。


    “據說是一個什麽西方大陸。”他說:“我不喜歡那些家夥。”


    “就是西方大陸,一個叫……卡利姆多的地方,獸人逃到了那裏,在那裏紮根繁衍。”


    “這跟吉安娜有什麽關係。”


    “這個女人幫助了獸人,她為了獸人害死了自己的父親,你知道她父親是誰麽?”


    “不知道。”他的樣子叫我想笑。


    “戴林·普羅德摩爾。”我說。


    他的眼睛瞪的更大了,他張開嘴巴搖晃著粗短的手指,“噢!就是那個……那個……”


    我眨了眨眼睛,“你知道,哼!就是他,海軍統帥。”


    “她害死了她父親?”


    “這是另一個故事,但是起因就是她……幫助了獸人,你曉得吧!”我說:“而且……精靈就是她引薦到這裏的。”


    “這事我知道。”他說。


    “當年精靈跟獸人在那個西方大陸打過架,是有仇的。”我說。“精靈現在跟人類站在一起,我感覺……這裏麵有些利益關係。”


    “嗯!”他點了點頭。“你的意思是……”


    “什麽?”我忽然被他的反問問懵了。


    “你是說我們現在的戰敗和窘境跟吉安娜有關?”他的嘴都圓了起來。


    “我……不好說。”我哼了一聲,“但是我完全可以告訴你,就是……吉安娜跟獸人是認識的,但是他們之間有沒有繼續聯係,有沒有別的什麽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這麽說這個女人可能是個大隱患呢!”他點了點頭。


    “是不是大隱患,隻有聯盟軍上層知道,或者知道或者被蒙在鼓裏。”我說。


    他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得調查一下,至少不能這麽放任不管。”


    “獸人的出現不是偶然。”我認真地看著他。


    “嗯,這個女人的事我確實得注意點。”他說。“據說她是個魔法師,聯盟軍給我們派來了人類的魔法師,據說是你們原來有個什麽達拉然還是什麽玩意的一個組織的人。”他沒記清楚。“是這樣的吧?”


    “差不多,現在你們還配備了魔法師部隊?”


    “哈!那是當然,不過……並沒有什麽卵·用!”他不屑地哼了一聲。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艾澤拉斯戰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死亡呼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死亡呼吸並收藏艾澤拉斯戰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