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很多事隻是看上去是巧合,但偶然也一定有我們所不一定知道的必然。


    迪菲亞消失了,而且是消失了好長一段時間,並且消失的這段時間足夠久,久到我感覺暴風城都出現了錯覺。


    出征這件事不是小事,遠征不僅代表著有很多很多的士兵,或許是最優良的士兵要被派往遠離國土的地方,更代表著要花費巨額的金錢,財政虧不虧空不知道,但是如果國內此時出現問題一定就是大問題。


    迪菲亞是暴風王國的眼中釘肉中刺,他們這麽銷聲匿跡對老百姓來說是好事,對王國上層貴族來說也算是好事,但是好事的另一麵永遠都是壞事,我想他們應該也不會沒有警惕。


    而就艾德溫來說,他現在那個樣子我估計是準備要搞事情的,而現在暴風城裏能打的老家夥們似乎不是很多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一定就真如我想的那樣一定會變的很糟糕。


    王國遠征在即,雷吉納德·溫德索爾竟然被派出去了……難道黑石山那邊的情況更嚴重麽?


    想到這我不由得咂了下舌,又開始想這些沒什麽用的破事了,浪費生命!


    暴風城確實比以前要繁華得多,這種擁擠而喧鬧的城市裏充滿了你意想不到的歡樂,當然前提條件是得有錢。我在這裏拿錢沒有任何心理負擔,更毫無負罪感,那些貴族老爺們小金庫裏的錢足夠一千戶老百姓安安穩穩的吃一年。


    而我去他們家裏拿錢的時候一般來說也並不會一次拿光,挑一些看起來沒那麽耀眼的珠寶和一點金幣既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又不會引起很大的震動,被他發現少了東西頂多就是他懷疑自家出了家賊而已。而暴風城的貴族老爺們數量眾多,有些金庫規模很大,即便多拿點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是這種逍遙的生活並沒有持續很久,我隻感覺到了空虛,然後是逐漸的厭惡,即便那些在我身上蹭來蹭去女人用了十二分的努力也隻會讓我感覺到……索然無味且逐漸內心煩躁。


    一個月的時間說慢很慢,但一個月的這四個星期說快也是真的快。


    出征北方的軍隊傳回來了大捷的消息,酒館裏的酒客們也有了更多可以吹牛的話題。但是外出調查的溫德索爾元帥現在依然沒有回來,我沒有去調查他怎麽還不會回來,也沒有特意去問他究竟做什麽去了,我隻是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不管酒館裏的人如何吹牛,如何山呼海嘯的討論前線發生的事情和所有與戰爭相關的事情,他們嘴裏的消息都是被無數人咀嚼過的,他們得到的絕對不是第一手的消息,而我對那些消息也是無一不抱有懷疑的態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的話究竟跟事實相差多少。


    而我在這混了一個月之後哪家酒館的消息更靠譜我也心裏有了點數,豬和哨聲旅店裏那些人談論的消息大多都是從那個叫鑲金玫瑰的酒館裏傳出來的。


    鑲金玫瑰,一聽這名字你就得知道檔次要比豬和哨聲要高端的多。而這裏前來消費的人穿著打扮言談舉止也確實不是跟人力市場似的那種旅館要高出不少,且不說別的,就說這裏的女招待的身材相貌就不是一般人能消費的起的。


    於是我也在酒館裏包下了一個套間,這裏每晚都有活動,暴風城裏的花花公子們會在這裏左擁右抱紙醉金迷。而隻要會拍馬屁跟這些家夥一定能搭上關係,當然了,要是沒錢還想搭上關係就隻能給人當狗。這不是我說的,而是酒保們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來的。


    畢竟我在這裏每天的消費雖然不能搏了人家麵子,但是也確實不少了。酒保們很樂意告訴我一些事情,包括溫德索爾被派出去的真相。


    其實我並不是關心這個家夥而是他的行蹤和安排他的人讓我感興趣。酒保話裏透露出他應該是得罪了什麽人。


    溫德索爾雖然沒有加文拉德的聲譽高,但是在軍隊裏的職位還是數得著的,北伐這種事情按理說派他出去是最合適的,很多人說直接派加文拉德出去有點殺雞用牛刀的意思。


    而我談及他們對這次聯盟重新組建和即將麵對的戰鬥之類相關事情的時候酒保告訴我的跟那些平頭百姓差不多,而我認識的一個叫克拉維斯·納文哈姆的家夥在喝高了之後告訴我,暴風城的真實目的並不是幫助北方光複家園,而是將自己的勢力徹底從南方延申到北方。


    而至於派出的軍隊,打仗隻是一方麵,將那些土地控製在自己手裏才是他們真正要做的事情。


    當我說到那些偉大光輝正義的類似於洗腦口號之類的措辭的時候引得周圍的人哈哈大笑,我裝傻雖然不是很專業但是在酒精的催化下我拋磚引玉的行為十分明確的表現出了他們內心真實的想法。


    他們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場戰爭還沒開始就已經讓很多人賺的盆滿缽滿,他們才不在乎最後誰贏了,他們才不在乎這場戰爭有多正義,他們才不在乎要跟誰戰鬥,在他們眼裏,即便遠征失敗,他們沒說那些人要是全死了怎麽樣,就說遠征失敗他們也根本不在乎,畢竟相隔萬裏,就算北方的敵人要報複,矮人和遙遠的路程以及崇山峻嶺給他們準備的時間也會足夠長。


    而作為擁有先天條件的他們此時才是人生最高光的時刻。


    國王丟了,王儲那麽點小玩意什麽都不懂,輔政大臣一男一女現在對他們的所作所為都是半默許的狀態,半默許就是允許,即便出了事也是好商量的意思。


    這些話讓我很驚訝,又似乎沒那麽驚訝,不驚訝的是人性這個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驚訝的是我沒想到伯瓦爾大公作為輔國大臣也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大公無私清正廉潔潔身自好光輝偉大。


    他始終是個人啊。


    而且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受到的誘惑也越多,那種更高級的更美麗的更難以抗拒的誘惑我們這種平民百姓隻有想象的份,而從他們嘴裏我也能得知有些時候的有些選擇可能也會身不由己。


    哈,至於伯瓦爾究竟是個什麽玩意估計他身邊的女人也不清楚,而對於它的花邊新聞更是在這群公子哥間傳得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的。


    能來這裏揮霍的都不是翩翩公子,即便白天打扮的人模狗樣風度翩翩氣度非凡,到了夜裏的這種地方他們表現出來的才是他們真正的自己,而那些到了這裏還端著感覺一本正經的家夥一般來說玩得比那些外表囂張的家夥更五彩繽紛更花樣繁多。


    那些有職業服務技能的女孩們的職業操守僅限於拿錢的那一會,當下一位恩客願意付出更多的錢的時候絕大多數的秘密並不會比她們為了文明而憋住偷偷放的屁要保留的時間更長。


    他們能隨口說的多半不會有吹牛的成分在裏麵,這不符合公子哥們的習性,所以在這裏得到的消息多半都是真的。


    暴風王國高層從瓦裏安回國輔國大臣手把手教他如何治理國家到瓦裏安親自主政,然後從他失蹤到現在王子變王儲,王儲被迫出來監國不知道被清洗過多少次,大洗牌這種事一般都會伴隨著極其重大的事件而產生,而小的變動,一個兩個家族的興衰卻往往隔三岔五的就會發生。


    國王輪流做,明年到誰家,這麽多年鐵打的伯瓦爾流水的國王,他才是暴風王國真正的無冕之王。他現在並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是他現在根本上就類似於代國王。隻是有件事大家都傳,就是他是怎麽想的把女兒送到那麽遙遠的地方而不是護在自己身邊,並且自從瑪拉女士戰死到現在,這個男人為什麽一直沒有續弦,跟他有緋聞的女人能有一個加強排。


    說他什麽的都有,有些也確實不堪入耳,不管是謠言還是誹謗我感覺這一定不是空穴來風。


    而現在作為輔國大臣的還有一位,並且她還是個女士,這個女人雖然不說叫隻手遮天吧,但是她確實成為王儲安度因身邊的一個極其重要的存在。每次安度因·烏瑞恩出現,不管是在民眾還是王庭她一定會出現在這個小家夥身邊。而大家嘴裏的這個女人現在幾乎成了安度因的養母後媽。


    雖然安度因已經不吃奶了,但是這個豐滿的女人似乎是給了這個男孩他缺失了的母愛。


    有人說安度因其實內心跟明鏡似的,他隻是裝樣子,他並不相信卡特拉娜。這件事我隻能說這是放屁,一是王國丟失的時候這孩子確實還小,幾歲的孩子能有多少心思呢?再說了,叫他裝作一個什麽樣子……他該裝出什麽樣子呢?他能裝出什麽樣子呢?


    有些人是不是童話故事聽多了聽傻了聽得腦子萎縮了,他還真以為小孩能生出大人才有的智慧和聰明才智麽?我不否認有些孩子確實早熟,但是安度因這孩子我覺得應該沒有達到那種程度。


    而雷吉納德·溫德索爾元帥作為老臣,他都能被派出去或許真就是得罪了某人或者真的需要他滾出這個權力中心。他有沒有得罪伯瓦爾我不得而知,但是他能被派出去伯瓦爾不點頭這事是絕對做不成的。那也就是他得罪了卡特拉娜或者跟卡特拉娜非常近的人。


    對於他去黑石山調查的事情這群家夥嘴裏也沒得到任何我感覺合理又可靠的消息,他們對這件事的討論更多的集中在了雷吉納德平時的為人上。


    雷吉納德是不是喜歡男人這個問題是他們最愛討論的事情,而那些有技術的女人對這個問題的興趣卻一點都不大,甚至有些刻意回避。這個地方是允許出現兩個男人的那種情況的,而這種龍陽之好那些女人似乎很是抵製。她們沒說,我也不知道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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