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或者不喜歡一個人或者一個地方有時候是一瞬間的事,雖然時間久了也能改變印象但是第一印象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就是不喜歡這個叫安伯米爾的地方,想來我從那個岔路口經過這裏的次數已經不少了,我也知道那個地方是達拉然魔法師租借吉爾尼斯的地方,這個地方現在什麽情況說實在的我一點都不好奇。


    而且每次經過這裏的時候我總有種要走回頭路的感覺,而我真的非常討厭走回頭路。非常非常討厭!


    所以看到路邊的路標指示安伯米爾的時候我問詹姆斯知不知道那什麽情況,他隻告訴我那裏現在似乎是荒蕪了,從我們離開到現在可花了好幾天了,他說他的活動的範圍絕對到不了這種地方,他們狼人是有自己的勢力範圍的,而他們族群的勢力範圍是在洛丹倫跟吉爾尼斯的交界處。


    說到這事我曾問他知不知道一個叫薩德的亡靈,他表示不知道,但是他說銀鬆森林裏確實有一個叫猶如鬼魅一樣的家夥,原本他僅僅是在邊境內,湖畔周圍活動,但是後來曾有一段時間深入到了吉爾尼斯境內。他說那家夥是個傳說,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麽突然消失了,也正是因為他消失了之後森林裏的狼人們才又敢肆無忌憚的四處遊蕩。


    他說當他被我打傷之後以為遇到那個家夥了,在我放他一條生路之後他還十分慶幸,當然了當他知道我是誰後他也真的感到了高興。


    我是要帶他去南海鎮的,我也答應將他送到南海鎮並幫他安頓下來。但是經過安伯米爾的時候我發現了地上的痕跡是新的,也就是說這裏是有人經過的,而且還不少人,看著痕跡的方向應該是朝著安伯米爾去的。


    我大概回憶起以前從這裏經過的時候,再往前就要到希爾斯布萊德的地界了,那個原本屬於奧特蘭克王國的富饒土地現在已經幾乎變成了無主之地。


    恩……其實也不能叫無主之地,這裏的一些領主應該還是牢牢把控著最肥沃的耕地和豐產的果園,這裏的草場也著實豐美,除了起伏非常小的我都不知道應不應該叫丘陵的地方之外這裏的平原也是極多的。所以這裏盛產糧食,果蔬,奶蛋和諸多的農產品。


    以前在洛丹倫期間我就在經過希爾斯布萊德郡的時候專門來拜訪過,說起來我跟這個地方也著實有不小的曆史淵源。對於詹姆來說我覺得把他托付到這種地方還是比較靠譜的,隻要他不懶就能活下去,即便他的腿確實有點點瘸了。


    可是我的這種想法卻遭到了他的拒絕,他不願意留在這裏,他想要找一個比這裏更安定更和諧的地方。我還打擊他,說他說的這種地方隻存在於故事裏,他說即便是在故事裏也不願意留在這,這裏離著吉爾尼斯太近了,萬一這裏出事周圍連個躲的地方都沒有,他想離吉爾尼斯更遠一點。


    說到這個問題我也有點好奇了,這地方離著狼人的勢力範圍確實不算很遠,這麽富饒的地方竟然沒有遭到狼人的糟蹋……真的是有點奇怪了。


    於是在終於遇到活人的村莊後我偷了一些床單之類的玩意,首先是要將我的馬給遮住。我的馬沒有眼珠子,但是並不影響它看路看人,遮住它的腦袋能避免最多的麻煩。而馬腿……我隻能說我盡力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個家夥也確實得穿上衣服了。


    哈!前些日子我想給他找到點能給他遮羞的布料或衣服,但是這玩意在野外是真的找不到。而想要用樹葉給他造個圍裙也是真的難,沒有那麽大的樹葉也沒有足夠韌性和茂密的樹枝。而這幾天我打到的獵物說實在的真的是不多,除了打到的鳥能打打牙祭之外唯一的一隻兔子將皮扒下來連個褲衩子都不夠,當然如果僅僅是遮住那個地方已經綽綽有餘,隻不過屁股就遮不住了。


    這些地方雖然水草豐美,雖然土地肥沃,但是來到農民們的家裏之後發現他們過的尤其一點都不好。原本想著隨手就偷兩件衣服得了,可是進入到他們的家裏之後發現有這麽幾戶人家比詹姆斯強的地方僅僅是身上還有件衣服,還有個地方能睡覺不至於天為被地位床。


    至於他們的生產工具……我真的是……可憐他們!明明擁有可以創造財富的工具卻依然不能致富。


    於是我果斷來到了村裏房子蓋得比較好的人家裏,在弄死了它們家的狗之後,我成功偷到了幾件衣服,我扛著死狗拎著衣服趕緊離開了村子。


    雖然我已經預料到到了人類世界就得花錢,但是我沒有選擇進去偷錢。這戶人家雖然房子比村裏其他人家的強,院子也大還喂了狗,但是這種地主上麵還有更大的地主,就不繼續禍害他們了。


    重新穿上衣服的他說實在的就像個乞丐,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剪頭發了,前些日子是怕他害羞於是沒有將他的頭發剪掉,雖然坐在馬上就跟野人或者怪物一樣,但是至少長發能遮住臉或者後背。


    現在穿上衣服之後他的頭發就得修剪一下了。而已經成綹的頭發最好的辦法就是剪短,可是問題又來了……


    我真的是萬幸沒給他直接穿衣服而是給他剪頭發,他的腦袋上就是個虱子窩!我用匕首給他將頭發割下來,本想修個型的,可是幾刀下去之後他的這個發型實在是沒法看,用狗啃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狗在笑,他則看著我莫名其妙。


    而即便是短發頭發下麵的虱子還是多到讓我心裏直犯膈應,我甚至對他說要不你忍忍,我用火給你燎一下!在他表示可能會燒壞頭皮之後我用匕首一點一點給他將頭發剃光了。


    當然了,我的匕首沒有那麽鋒利,刮破頭皮也是很正常的。不過刮完腦袋之後站在原地的他使勁哆嗦了幾下,意思是想把虱子們都抖下來。但是看著沒有了頭發禿了腦袋的他還真的是不習慣。並且他身上的體毛是很茂盛的,我斜著眼瞅了瞅他,對他下麵那茂盛的黑乎乎的地方皺了皺眉。


    還是算了吧!那裏長虱子的話……唉!我幫不了他!除非用火燎一下!


    將衣服甩給他之後我說後麵找到河了你去洗洗,洗洗可能好些。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洗,不洗就沒那麽癢癢。我無奈點了點頭,但是要到南海鎮的話還是得稍微體麵點,如果想要扮作乞丐我覺得不大好。


    南海鎮外麵的防禦設施比以前又上了兩個台階,崗哨更多了,但是這也僅僅是能再稍微早點發現敵人給城裏的人多爭取倆小時左右的逃跑時間。


    他依然坐在馬上,雖然他想下來走著,但我還是堅持讓他騎著馬,也是從他嘴裏我才知道我現在竟然是一個老頭的樣子,他不騎馬的原因是怕別人對他說三道四。我說沒事,真要到了人多的地方這匹馬估計就得放生了。


    你還別說,這些日子裏詹姆斯對這匹馬還真產生了感情,我說放生了他還真就有點不舍。但是沒辦法,繼續往城裏走這馬就是禍害了,沒有任何一匹馬能是這麽個造型,即便沒有好事的人上來找茬城裏的巡邏估計也得上來問問,更何況馬上坐著的這位實在是又髒又臭。


    實在沒辦法了我給他找了一根樹枝削了下做了根拐杖,他的腿已經好多了,但想走快還是不行。


    在詹姆斯的依依不舍中這匹馬被我放生了,不過作為一匹亡靈戰馬,而且是這種造型的大型生物在野外被人發現的幾率會非常大,而一旦被發現這匹馬的下場隻有兩個,一個是被當場打死,要麽就被人搞回家去然後高價賣掉。


    他不讓我扶著他,他覺得這樣很不合適,哪有老年人扶著年輕人的,我嘲笑他說他臉上的灰看不出他是個年輕人。我們進城並沒有受到阻攔,但是剛進城還沒走遠就有人靠了上來。


    那幾個人不說臉上有沒有橫肉的事,他們走路的樣子,敞開的衣領,還有看人的眼神隻要不是個傻子一眼就能看出那幾個貨就不是什麽好人。


    “從哪來的?”中間那個人旁邊一個瘦子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一臉狗腿子樣。


    “北方。”我說。


    “北方?”那人一斜眼,挑著眉毛瞅著我,“我看你們是從吉爾尼斯來的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感覺要不好了。


    “當然不是。”我說。“我們確實是從北方來的。”


    那群人都盯著我,但是那個瘦子將目光轉向我身邊的詹姆斯,“他……”他伸手抓向他,“有身份證明麽?”


    “什麽身份證明?”我皺起眉頭。


    “沒有身份證明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他兩片薄薄的嘴唇一撇,這就是個真小人。


    “是麽?”我笑了笑。“你是想勒索我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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