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養過狗沒關係,但是你一定見過狗,作為一個城裏人也可以見過各種狗,但是有些土狗的長相真的是跟人的臉部模樣有這麽幾分相似!這是個好神奇的事情!


    不知道是人養狗時間久了改造了狗,還是狗為了更接近人的生活人吃什麽它們吃什麽造成的。


    不是有句話叫兩口子有夫妻相麽?就是在一口鍋裏吃飯,一個床上睡覺的男女兩人會在臉型特征和行為習慣上越來越接近。我估計這狗也是一樣。它們的臉型有時候你越端詳越覺得跟人有那麽幾分相似,而且那眼神更是如此。


    你還別說,尤其是這個眼神。


    它們可以委屈巴巴,可憐巴巴,察言觀色,反正那翻來翻去的小眼神跟小孩可像了。


    而此時我麵前這個家夥不是狗,是狼人!但是他此時的眼神已經完全沒有了野獸的感覺,這純粹就是一個……人。


    他也確實是個人。他說的。


    “你去過席瓦萊恩勳爵的城堡?”他問。


    “是的,有人說帶我去……嗯,是誘惑我去的。”


    “你竟然還能活著……”他的語氣是充滿了不可思議。


    “你這話說的,今天的你不是也栽到我手裏了麽?”我說:“當時城堡裏確實出現了狼人。”


    “是阿魯高搞的。”他說。


    “嗯?誰?”


    “阿魯高。”他說。


    “我似乎聽過這個人。”我想拋磚引玉。


    “他是達拉然的魔法師。”他說:“但是這個家夥卻是將吉爾尼斯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吉爾尼斯?”我現在的吃驚不是裝的。“吉爾尼斯怎麽了?”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吉爾尼斯……長城裏麵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長城外麵我知道的地方……所有地方全都成了狼人的地盤。”


    “你這話說得怎麽感覺……還有點生分呢。”我說:“那阿魯高怎麽了?”


    “阿魯高是魔法師,是他……創造了足夠多的毀掉了我們家園的狼人。”他說。


    “嗯……給我講講。”我說:“以前麵對狼人的時候我可沒有這樣的機會。”


    他臉上的表情用目瞪口呆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你放心。”我說:“如果可以我也可以幫你重新站起來,我不會殺你的。”


    他竟然苦笑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或許能被你知道是最好的安排。”說著他抬起頭看向我,“其實我……和我的同伴都是阿魯高之子。”


    他的話叫我皺起了眉頭,“什麽之子?”


    “阿魯高之子。”他說。


    “你跟阿魯高是……父子?”


    他厭惡地搖搖頭,“那隻是一個稱呼,他當然不是我的父親,我的父親早就死了。”他說:“阿魯高之子是一個統稱,是曾經被他豢養,在他手下做事而被轉變的人都被稱作阿魯高之子。”


    “焚木村那些呢?”我問。


    “你還知道焚木村?”


    “快說。”我催促。


    “他們不是。”狼人說:“隻有一部分被稱作阿魯高之子。主要是勳爵城堡和鄰近的一些地方的人。”


    “那另外的人呢?那些狼人?”


    “他們有各自的稱呼,有些叫月怒狼人,有些叫魔魂狼人,有些叫血牙狼人。”


    我點點頭,“我聽過血牙這個名字。你是在他手下幹活還是曾經被他豢養?”


    “我是席瓦萊恩勳爵城堡的一個長工。”他說:“我的父親也是。”


    “但是後來城堡裏出現了可怕的事情,我的父親就是那時候出事被咬死的。”他說。


    這家夥說的應該是實話。“那是最初出現狼人的時候,對麽?”


    “是的,那時候外麵還沒有泛濫。”


    “那你父親死了之後有什麽說法麽?”


    “沒有,隻是賠了錢。”


    “你父親死掉總得有個借口。”我說。


    “被狗咬死的。”他說著將目光移向一邊,這段記憶對他而言似乎很不美好。


    “喔……大概也就是這樣的理由了吧。”我說。“不過後來怎麽個情況我大概能猜到了。”


    “什麽?”他詫異地看著我。


    “那隻咬死你父親的狗是不是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我說。


    他緩緩點了點頭。


    “那麽當年我經過那個城堡的時候……你應該還沒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什麽時候。”


    “大概時間我記不清了,但是那時候北方洛丹倫還並沒有出現瘟疫。”我說。


    他點點頭,“我是在北方出現瘟疫後不久被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是瘟疫還是什麽?”


    “被撕咬。”他說。


    “這次襲擊你的不是殺死你父親的狗了吧。”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那晚我被襲擊了,然後當我醒來的時候大法師阿魯高正在對我進行治療。”


    “治療?不是被啃咬之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麽?”


    “不,當時他裝模做樣的給我治療,我當時還沒有渾身長毛,但是後來我的病情越來越重的時候他對我施加了魔法,然後我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他說。


    “魔法?”


    “我不懂,但是我知道是魔法。”


    “你剛才走進火焰裏的時候……”我伸手指了指他,“我看見了。”


    “我們這種被稱為阿魯高之子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出現一些變異和改變,我這個隻是……輕微的改變,但這應該都是魔法造成的我說的對麽?”


    我點了點頭,“不是阿魯高之子的那些呢?”


    “那些沒有魔法加持,就是沒有得到阿魯高的治療……他們都……完全跟野獸一樣。”


    “怪不得呢……”我看著他哼了一聲。“你們分等級麽?”


    “不。”他搖搖頭,“隻分種類。”


    “但我感覺你們什麽之子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


    “並不。”他說:“我們這些被阿魯高親自轉化的都是他的實驗品,存活下來純粹就是運氣,他沒有成功的例子更是數不勝數。而成功活下來的能力也有大小,可是阿魯高最初是禁止我們相互廝殺的。”


    “你們願意相互廝殺麽?”


    “有時候身體會不受控製。”他說:“而且狼人並不總是狼人,有時候是狼人,有時候則不是。當人的時候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別,憐憫和愛心都有。但是一旦成為狼人基本所有的良知都會喪失掉,產生的隻有對血肉的渴望。”


    “什麽時候會變成狼人?”


    “不一定,有些人就很享受成為狼人的感覺,他們越渴望血肉,隨時成為狼人的可能性就越大,而有些人隻有在月圓的時候才變成狼人。”


    “月亮不圓他們就是人?”


    “也不是,有些人即便月亮不圓也可以變身為狼人,並不是隻要有月亮出現他們才可以變身,隻不過月亮越圓他們能力就越強,”


    我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那要是那天晚上恰巧是陰雨天呢?”


    “好像也沒問題。”他說。


    “那能不能變成狼人是可以憑借自己的意誌而並不是隻要有月亮才行,是這意思麽?”


    “最初不是,但後來大多數人就是自願變身為狼人了。”他說。


    “那你們的國王願意承認你們麽?”


    他沒有說什麽而是輕輕搖了搖頭。


    “那狼人是怎麽泛濫開來的?光靠阿魯高似乎不行吧。”


    他點了點頭,“是的。最初北方還沒有因瘟疫泛濫而毀滅之前,狼人隻存在於席瓦萊恩的城堡裏,那時候阿魯高是席瓦萊恩的座上賓,但他的研究還都是別人不能探尋的秘密,即便我的父親被咬死,城堡裏隻是有傳言說城堡裏鬧鬼,那時候沒人知道是狼人的原因。”


    “但是後來隨著被殺的人越來越多,阿魯高就開始操控席瓦萊恩大人,他蠱惑了大人,可此時他還是依然很收斂的,知道這件事的人也不多,至少我當時就不知道,但是後來我也成為了狼人之後才知道原來城堡裏已經有那麽多人已經化身成為了狼人,可以說周圍的人有一半都是狼人。”他歎了口氣,“我竟然一直毫無察覺。”


    “隻能說你是個老實人。”我說:“還有那個叫阿魯高的家夥……確實很……陰險。”


    “當城堡裏的狼人數量越來越多之後,阿魯高變得越來越肆無忌憚,但是他依然沒有完全取代城堡原本的主人,席瓦萊恩勳爵還沒有被他殺死,但是後來當狼人徹底泛濫之後,阿魯高便毫不猶豫的將席瓦萊恩勳爵一家全都喂了狼。”


    “噢……”我咂了咂舌,“真慘。”


    “而狼人真正開始泛濫的時候是在北方出事之後,就是北方的那個什麽王子毀滅了洛丹倫,然後又毀滅了達拉然之後。”


    “你講得我有點暈,朋友。”我說:“你說的這個時間我有點對不上了。”


    “那個王子帶著亡靈大軍襲擊了達拉然然後殺死了安東尼達斯,達拉然被毀滅之後達拉然的法師全都逃散了,而那個叫阿魯高的魔法師也失去了在達拉然的地位,阿魯高就是吉爾尼斯人,所以當時他逃回來之後就找到了他的老朋友,就是我的主人席瓦萊恩。”


    “恩……不對吧。”我搖搖頭,“可我記得天災之前就有狼人了不是麽?”


    “是的,天災之前已經有了狼人,這個叫阿魯高的家夥有個老師,他跟隨他的老師就在席瓦萊恩的城堡裏經常出入且會常住,他的老師更是勳爵的座上賓,但是後來他的那位老師就再沒出現過,據說是去世了,隻剩下這個叫阿魯高的法師了。”


    “據我所知,就是我也變成狼人知道了各自變成狼人的時間之後推斷的,在他的老師去世前就有狼人被創造出來。”他說。


    “然後呢?”


    “真正泛濫的原因是亡靈入侵。”他說:“而且格雷邁恩國王最初是支持阿魯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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