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在酒館一直待到下半夜才離開酒館,那些已經喝醉了的家夥酒館也沒有趕人,而是任憑他們或趴或躺的睡了過去。


    而我剛走出酒館沒多遠就被身後的叫聲叫住了,一個很高大的身影。當他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認出了是剛才那個牛頭人。


    他比我高一頭還多,我仰望著他的臉,“有事麽?”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他說。


    “沒什麽。”我說。


    “想跟你交個朋友。”他說。


    “哈!你叫什麽名字?”我問。


    “那個地精沒告訴你?”


    “我不喜歡打聽人。”我說。


    “哈!”他的聲音很粗,“好!”他似乎對我的回答很滿意。“我們能成為朋友麽?”他說。


    “這取決於你。”我說。


    “那我希望我們成為朋友。”他說:“我叫阿納克·恐怖圖騰,是恐怖圖騰氏族的人。”


    我點了點頭,“我是從東方來的。”


    “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對麽?”他說。


    “是的。”


    “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比如保鏢或者向導之類的,我完全可以勝任。”他說。


    “啊!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說,“我剛好有些事情想知道。”


    “你還有酒麽?”他笑了笑說。


    我重新回到酒館的時候酒保詫異地看著我,我則笑著要了一小桶酒和兩個杯子走出了酒館。


    那個牛頭人看著我拎著一個桶簡直高興壞了,我說到碼頭坐坐,那裏的風更通透些。


    坐在碼頭上,海浪一波一波的湧來,嘩嘩的浪潮聲在這皎潔的月光下別有一番感覺,隻是我身邊是頭牛,要是個小姑娘應該會浪漫些。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酒桶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酒量很大。”我說:“沒有誰能這麽喝酒的。”


    “酒量大的人武力也高。”他仰頭將杯子裏的酒喝光,“我就是這種人。”


    “在藏寶海灣我見過一些牛頭人。”我說,“不多,但是有。”


    “是麽?”他又倒了一杯。


    “那是個姑娘。”我看著他說:“你們牛頭人的姑娘。”


    “唔……是麽?叫什麽?”


    “巴珊娜。”我說:“據她說她來自雷霆崖。”


    “巴珊娜是她的名字,她的姓氏是什麽?”阿納克說。


    “符文圖騰。”我說。“最開始我還很奇怪怎麽是這麽一種姓氏。”


    “那是我們部族的姓氏。”他說。“我是恐怖圖騰氏族的,所以叫阿納克·恐怖圖騰。”


    “她那個部族很大麽?”我問。


    “嗯,是個大部族。”他說:“牛頭人裏算是比較核心的部族了。”


    “是麽?”


    “能被稱為什麽圖騰的部族都是核心部族。”他說:“符文圖騰部族的人在牛頭人裏算是……通靈之人。”


    “通靈之人?”


    “德魯伊。”


    “是薩滿麽。”我說。


    “你還知道薩滿?”


    “在我的印象裏薩滿才應該是你們靈魂的……引領者吧,還是薩滿就是德魯伊?”


    他搖了搖頭,“薩滿是薩滿,德魯伊是德魯伊,這完全是兩個概念。我們的原始宗教就是薩滿教,但薩滿教也是獸人的教派,獸人的信仰和法術。”他說。“跟我們信仰的元素之神其實沒有很大的出入。”


    “那德魯伊是怎麽回事?什麽是德魯伊?”


    “德魯伊……是新興起來的,最近一些年迅速崛起的一個教派,但是他們崛起的速度有點過分了。”他說。


    “這些家夥……不好麽?”


    “什麽叫不好?”他問我。


    “就是這個宗教對你們原本的宗教信仰的衝擊大麽?”


    “很大!”他說。“非常地大!”


    “有多大?”我問。


    “我們的酋長原本是信仰薩滿教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被那個叫哈繆爾的家夥給蠱惑了,竟然跟那些暗夜精靈一起信仰了什麽德魯伊。”


    “你們酋長?”


    “對。凱恩·血蹄。”


    “他也改信德魯伊教了?”


    “他?不!他不敢,他如果信了德魯伊教我敢保證他在位必不長久!隻是這個家夥允許那個德魯伊教迅速在牛頭人群中擴散確實引得很多人不滿。”他說。


    “可以理解。”我說。


    “你們部族就是信仰薩滿教的對麽?”


    “是的,恐怖圖騰永遠都是薩滿教的支持者。”他說。


    “你們部族的人數很多麽?”


    “還好,但是我們部族是整個牛頭人中最善戰的部族。”他自豪地說:“我們是戰鬥力的擔當!”


    “那還真不錯!”我說。“你們部族的首領不是那個叫凱恩的吧。”


    “哈!當然不是,我們的首領叫瑪加薩,是一個大巫婆大祭司。”他說。


    “女的?”


    “怎麽?”他看向我。


    “女人當首領的還真是不多見。”我說。


    “她的實力一點都不比那個叫哈繆爾的差,而且要更勝一籌。”他說。


    “哈繆爾?”


    “哈繆爾·符文圖騰,就是剛才說的那個德魯伊教的首領。”他哼了一聲,“現在仗著自己有酋長撐腰現在是雷霆崖上的紅人,你說的那個叫巴珊娜的家夥就是他們教派的人。”


    “你們之間的關係不是很好,對麽?”我問。


    “哼,也說不上好,但也沒那麽不好。”他說。“你……還是很喜歡打聽事情的啊。”


    “哈哈哈!”我笑了起來,“我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結識更多的朋友,或者找到更多的盟友。”


    “你想要保鏢麽?”他問。


    “都要。”我說。


    他那雙眼睛在月光下泛著一絲微光,他似乎在思考,“我就說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你在你們部族裏麵有認識的人麽?”我問。


    “什麽意思?”


    “我是說你有沒有認識的……可以幫我引薦一下,我們可以做更深層次的朋友。”我說。


    他眨了眨眼睛,“你想見瑪加薩?”


    “你可以幫我引薦麽?”我笑著說道。“我的……朋友!”


    那晚這個牛頭人很高興,我也是。回到船上的時候這群家夥沒一個人睡,甲板上站著好幾個人,比爾吉特也在,而看到我回來的時候她臉上露出的表情叫我感覺很開心。


    “我以為你跑了。”山姆說話很不客氣。


    我看向比爾吉特,“我可舍不得你。”


    山姆哼了一聲,“你幹什麽去了?”


    “找樂子。”我說。


    “我們很擔心你。”他說。“而且我們是來辦正事的,不是來找樂子的。”


    “哼!”我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這幾天我們可能要準備去見一個重要的朋友。”


    “重要地朋友?你的朋友?”


    “我們的朋友,也可能是未來的盟友。”我說。


    “是什麽……盟友?你找到線索了?”


    “是方法。”我糾正道。


    “是什麽?”他迫不及待。


    “到時候我會告訴你的,大法師。”我拒絕回答他。


    讓他們全都回床上躺屍,我則一個人爬到了桅杆的最頂端的瞭望台。望著夜空和大海我忽然有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第二天我再次找到阿納克,他已經在酒館等候我多時了,而當我坐在這頭黑牛身邊這頭黑牛對我露出笑臉的時候酒保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


    我笑了笑示意讓酒保繼續上酒。或許是體型巨大的原因,這玩意難道不醉的麽?昨晚喝呢麽多酒,一般人……我估計即便是獸人也頂不住啊。可是這家夥跟沒事人一樣。


    “我們可以繼續了麽?”阿納克說。


    “你今天喝爽了再說。”我說。“你能喝多少盡管喝,管夠。”說著我看向酒保又看向他,“你不來點吃的東西?”


    “一份烤狼排,一份水煎鱷魚肉,一份水果沙拉,一份乳酪煎蛋,還有一份秋葵濃湯。”他對著酒保說道。


    酒保挑了挑眉毛撇了撇嘴,“你吃的了?”


    “你小看我了。”他開心地說。“先來一桶酒。”他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說完他看向我:“這邊!”說著他就走向窗戶邊的一張大桌子。


    “你確定你要請他?”酒保看他走後悄悄對我說。


    “哈!是啊。”我說。


    “哼!”地精這聲哼得有點陰陽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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