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村莊和村鎮的區別,如果說這真是村莊的話,這可比普通村莊大多了,但是說是村鎮還沒有村鎮的規模,但是這裏的巨魔數量絕對遠遠超過了村鎮的人口密度。


    這叫我一下子懵住了,我忘了白天經過的時候對這個島規模的記憶了,我隻記得這個島算是群島裏麵算比較大的了,可沒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麽多人,那周圍還有數不清的島嶼呢!真是沒想到這裏的巨魔能發展得這麽好。


    要不是白天碰到的那些家夥有點狂躁可能我真會大膽的猜測他們就是暗矛部族的人呢。不過究竟他們是一個部族還是諸多部族現在也不好下結論,畢竟那些被追出來的家夥們連自己的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蹲在草叢裏我們幾個慢慢地潛伏到了他們部族的外圍,爬到樹上後能幾乎俯瞰整個部落。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一跳,這裏最高的建築是一個塔,塔上插著諸多火把,圍繞著那座塔則是大大小小的他們建設的茅草屋,偶爾也會有一些石頭搭建的房子可並不多。


    這裏的氣候是比較炎熱的,這群家夥也都不在茅草屋裏待著,全都坐在自家門前,而不遠就一座的火盆或者火把讓這個地方變得有些明亮,而這群家夥一堆一堆的坐在那似乎在聊天娛樂,而三五成群的巨魔似乎在研究他們的舞蹈。


    這種等待一直持續到大概半夜,等月亮開始爬上頭頂的時候,他們也就全都散去了。此時也是我們該出動的時候了,就這樣我們幾個貼這邊溜了進去。目標很明確,就是去那座塔看看,那裏供奉的不光是他們的洛阿神靈,還會有他們部族的標誌之類的東西。


    這群巨魔睡覺竟然很安靜,反正我這一路是沒有聽到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如此安靜的睡眠叫我還有點不適應。


    靠近那座塔之後我讓幾個人都在各處埋伏好,以不暴露自己為前提做好戒備工作,我則要去那座塔看看裏麵究竟有什麽。這個事還真得我去,一方麵我是懂巨魔語的,另一方麵我的逃生能力還是比較強的。


    雖然我期盼這就是暗矛部族的群落但是說起暗矛部族的標誌是什麽樣我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這個情況叫我有點慚愧,僅僅是有點慚愧,我感覺但凡自己見到那個標誌一定能想起來。一定能判斷是不是,畢竟各大部族的標誌差別挺大的。


    巨魔建造的塔基本就是金字塔樣式的,隻不過頂端是平的而且在上麵還會有一些東西,比如祭壇或者神廟之類的建築,而當我提心吊膽的攀爬到塔頂端的時候見到的一堆腦袋。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是那堆骷髏還是叫我心裏一顫,我不記得暗矛巨魔有這種傳統,在我的記憶和印象裏我完全不記得暗矛部族或者我接觸過的那些部族有喜歡砍人腦袋的習慣。排除那個沉沒的神廟,別的部族的神廟裏有這種祭祀情況麽?


    而且這一堆骷髏似乎是被施加了什麽魔法,從它們失去了眼珠子的眼窩子裏往外散發著暗紅色的光,那一堆腦袋看的我心裏直發毛。


    而當我準備走近一點的時候忽然從那堆骷髏後麵傳來一個人的聲音,“這是什麽玩意來到了這神聖的祭壇上。”


    雖然是巨魔語可我聽得真真切切。


    我沒有說話,而是一下子停住了腳步。我還在考慮要不要退出去的時候那個巨魔從骷髏後麵走了出來,“讓我來看看是個什麽樣的玩意膽敢闖進我們的領地。”


    那個巨魔身材高大,但是幹枯的也就剩下骨架了,在月光和骷髏散發出的光芒的映襯下它的樣子並不比惡魔差。


    “你為何不說話?是聽不懂,還是個……啞巴?”他朝我走了過來。


    “你們供奉的是哪位洛阿?”我問道。


    “原來你不是個啞巴,但你的聲音很陌生,又很熟悉……”他站在離我三四米的距離上,“巨魔見過無數怪物,見過無數奇葩,你也一樣,以我的經驗我感覺我見過你這樣的家夥。”


    “是麽……”我不想解釋,更不想發問,此時我感覺沒什麽詞了,說的多了反而更是個麻煩。我總不能說我是路過的,隻是過來這邊看看。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說:“我想起來了……你是從東方來的那種……奇葩。”他哼了一聲,“孱弱,愚昧……且自大的那種家夥。”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說:“什麽這些那些從東方來的?”


    “你竟然有膽量闖進我們的領地,還敢來到我們的祭壇上。”他說著笑了笑,“啊……我們的祭壇上確實缺少你這種奇葩的頭顱,邦桑迪會喜歡你的靈魂的。”說著他朝我一揚手,隻見一道紅光朝我射來。


    我當然躲閃不開,這種法術不可能有人躲得開。


    可是那道紅光射到我身上之後我沒有任何反應,然後就湮滅了。


    他呆住了,然後再次朝我射來一道,我不是不想躲,而是又沒反應過來。可這一道光打在我身上我還是什麽感覺都沒有。


    “不可能!”他懷疑起自己來。


    當他話音還沒落的時候我已經不想給他第三次機會了,雙腿一發力我衝到了他的麵前,他“啊”的一聲還沒喊出來就被我一個衝天炮給幹翻在地。


    這個家夥確實就是一副骨架了,瘦的是一點肉都沒有了,剛才那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他個子比我高的多,但是他似乎雙腳都離地了。摔在地上的時候是一陣稀裏嘩啦,他身上戴著一堆玩意。


    看到他這麽不禁打我抽出戰錘跪在了他的胸前,一隻手按住他的胸口,一手舉起了錘頭。


    “等等!”他竟然沒昏過去。


    我其實就是嚇唬他,沒真想砸死他。


    “等等!”他抬起那幹枯的腦袋,那付獠牙相當長,抬起頭後牙齒都能碰到的胳膊了。


    “你……你是誰?”


    “你不是叫我奇葩麽?”我哼了一聲。


    “不……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是我有眼無珠,我不該這樣對你說話。”他的聲音在顫抖。


    雖然我心裏有一萬個疑惑,但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你剛才的囂張哪去了?”


    “請原諒我的愚昧,是我的錯。”他的聲音完全是誠惶誠恐,“請允許我起來向您行禮!我剛才竟然如此對待我的主人,我真的錯的徹底。”雖然很是疑惑但我還是慢慢站了起來。可當我站起身來之後他竟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我是你忠實的奴仆!”說著他向我磕頭,“我偉大的死神!”


    看著他的樣子確實是把我給震驚到了,真的是無法想象他怎麽會這樣?死神?邦桑迪?


    想到這我不由地直了直身子,然後側耳傾聽,用餘光打量了下周圍之後我確定身後沒有人。我想說點啥,可是又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更有“範”一些,我張了張嘴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我是東方來的奇葩麽?”


    “不,不是!”他幾乎將身體貼在了地上。“主人駕到是我有眼無珠。”


    “我的這個樣子你不喜歡麽?”我繼續追問。


    “不……我,呃……”他吞吞吐吐,“是我有眼無珠。”他沒別的詞了。


    “回答問題,我的仆人。”我說:“你們部族是什麽情況?”


    我想問暗矛部族的事情,可是直接問暗矛部族在哪,暗矛部族什麽情況,你們是什麽部族顯得有點太生分了。


    “你是說……什麽……什麽情況?”


    “最近我那收到的靈魂……並不多。”我裝模做樣。


    我現在腦子裏在急速飛轉,我要扮演好這個角色,不能露出破綻或者顯得不專業。


    “請贖罪!”他又磕頭,“最近祭祀的貢品不是很好弄!”


    “需要我親自動手麽?”我哼了一聲。


    “啊!不!不用!你的仆人……我們!會為你代勞!這是我們的榮幸。”他誠惶誠恐。


    “周邊弄不來貢品麽?還是你們懈怠了?”我盡量表現出厭惡的感覺。


    “啊!”他似乎恍然大悟,“是的!我的主人,暗矛部族最近勢力越來越大,我們也在盡力!”


    聽到他的話我一下子愣住了,忽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了,而此時我能做的隻有沉默,然後露出審視而又帶有憤怒的眼神,他則繼續伏在地上畢恭畢敬。此時的氣氛有點緊張了,我一邊思考該說什麽一邊衡量這個僵持的時間,時間太短,威懾不夠,時間太長就顯得可以了。


    “他們……跟那種綠皮夫的……奇葩在一起了……對麽?”我學著他說話的語氣說道。


    “是的!主人!你原來知道!我以為你什麽都不管!”他趕忙說。


    “混蛋!”我慍怒地嗬斥。我本想說放屁的,可是這話我不確定他能不能聽懂是在罵他,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巨魔到底放不放屁。但是混蛋這個詞從我嘴裏噴出來之後我感覺有點……不合時宜。


    “我什麽都不管?”我蹲在他麵前,然後伸手抓住他腦袋上的毛,我稍微一使勁往上一拽,他一抬頭的時候我使勁往下一按。“像你一樣吸取我的能量麽?”


    他不說話了。


    “你剛才施展的是什麽法術?”我問他。


    “剛才是誤會!”他恨不得將臉拱到地上。


    “誤會?”我哼了一聲,“你說誤會就是誤會?我問你呢,剛才你對我釋放的是什麽法術?吸取能量的還是榨取生命的?”


    “我不敢說。”


    “我想知道在你們部族裏,你這種祭祀竟然能施展出如此不堪的法術……到底是什麽法術?”


    他這才吞吞吐吐地說:“是……吸收生命。”


    “然後呢?”


    “我……沒想別的。”


    “那靈魂呢?”


    “請主人原諒!”他的聲音竟然帶著一絲顫抖。


    我沉默了一下然後站起了身,“這裏有幾個暗矛部族的頭顱?”我問道。


    “這些全是!”他立即回答。


    “全是?最近的呢?”


    “最近……沒有……”他的聲音一下低了下來。


    “暗矛部族現在……逃到哪裏去了?”我說。


    “他們離開了這裏。”他說。


    “離開了這裏?”


    “是的……”


    “上次我來的時候他們還在的!”我假裝生氣。


    “沒錯……是的!呃……他們離開了這裏,去了……據說是大陸上,在那安家了?”


    “為什麽?”


    “他們……呃,跟我們的首領不合。”


    “啊……你們的首領。”我故意拉長了聲音。“這麽說我找錯人了。”我說,“你叫什麽?”


    “奧爾哈拉。”他說。


    “好的,奧爾哈拉,你們的首領叫什麽?”


    “紮拉讚恩!他叫紮拉讚恩。”他將自己的臉深深的貼在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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