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家夥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他們果斷選擇了束手就擒。當然作為回報我也沒有為難他們,隻是將他們反綁了然後把武器插進他們自己的衣服領子裏。


    被打暈過去的人很快就醒了過來,女人的鼻子應該是被我一拳打斷了,一個勁地喊頭暈。


    原來他們今早就盯上我了,一路尾隨想看看我究竟是做啥的,在發現我上了孤山之後認為我不是好人。當我嘲笑你們就是好人的時候他們聲稱自己是赤脊山守備團的。


    我讓他們帶我去他們的營地,我的馬可不能丟。


    幾個人倒是也聽話,從天黑走到天亮,直到中午時分我也將幾個人都解開了。眾人雖然沒說什麽但是也應該感受到了我並沒有惡意,於是在休息的時候也主動跟我攀談了起來。


    那個女人的鼻子確實被我打斷了,她的臉腫了起來,我知道她有點輕微的腦震蕩,於是我讓她躺下,然後讓眾人壓住她。“別怕疼。”我說。


    女人沒有多少憤怒,她現在有點難受。給她將鼻子複位之後她也痛得哭了出來。


    “別哭了,你的鼻子沒事了。”我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等你的臉消腫了你比以前隻會更漂亮。”


    “你在調侃我麽?”女人不敢大聲說話。


    “不是調侃,女士,大多數人的鼻子被打斷之後複位都沒我專業。”我說:“你同伴的鼻子就是。”我指了指一個歪鼻子。


    “你的鼻子不是天然長成這樣的吧。”我對歪鼻子說。


    他點了點頭。


    “所以不怕被打斷,隻怕沒治好。”我說。


    “要不是你下手這麽狠我也不會這樣。”女人抱怨。


    “我下手算輕的了。”我說:“要是以前,可能你們五個已經都是屍體了。”我說。


    看眾人不相信的眼神我也沒解釋什麽,畢竟這種事相信的人大多已經廢了或者死了。


    這些人聲稱自己真的是守備團的,他們的職責就是把守在燃燒平原與赤脊山之間的要道上,一旦發現敵情就報告給赤脊山那邊,然後隨時觀察燃燒平原上的動靜。而當我問他們都觀察到什麽的時候他們全都搖頭,這麽多年來什麽都沒發生過。


    午後時分在地平線上出現一隊人馬之後他們告訴我他們的支援來了,然後他們好心的告訴我不用擔心,隻要我配合別反抗,就不會遭到攻擊,他們可是講理的。我則回懟他們說昨晚要是講理也不至於現在鬧成這樣。


    當這二十多人的隊伍將我團團包圍之後五個人也算是替我求情了,為首的給我了一匹馬,說要帶回去接受調查。為首的男人長著一個牛鼻子,巨大的鼻翼在他那張尖下巴的臉上顯得極不協調。但是看他嚴肅的樣子似乎也不像壞人,要真是土匪此時二十多人估計就不跟我客氣了。


    這個情節似曾相識,哈!隻不過這次沒有戴頭套,沒有被綁起來。


    他們的營地並不在南邊,也不是在赤脊山跟燃燒平原交界處,而是在孤山的更北邊。


    到達他們營地的時候也已經是黃昏了,他們的營地條件比孤山可是好多了,這裏不僅有水源,還有溫泉,並且溫泉還不是鹽堿水。營地規模不大,大概有四五十個人的樣子。等我被帶進營地的時候所有幹活的人都停下手裏的活看著我。


    而當他們的首領從帳篷裏走出來後我感覺一下子有點恍惚了。“是你?”


    他們的首領是個女人,而且是個我認識的女人。


    “我認識你麽?”她略顯嚴肅地看著我。


    “當然認識。”我說。“而且我還記得你的名字。”


    “我不記得見過你。”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湖畔鎮的戰鬥都已經過去幾十年了,你不記得也正常。”我說。


    “湖畔鎮?”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驚訝了起來。“你說湖畔鎮?”


    “是啊,摩根女士。”我笑著看著他。


    “你叫什麽?”


    “你還記得洛薩麽?”我說。


    她一下子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洛薩身邊有一個……叫比爾的人。”我微微笑了笑。


    “比爾?”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是比爾?”她從凳子上蹦了起來。旁邊的人全都驚訝地看著她。


    “是不是認不出來了?”我笑了笑。


    她的眼睛裏帶著激動的目光,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不可能!”


    “什麽不可能?”


    “你……你不是死了嗎?”她說。


    我搖了搖頭,笑著看著她,“還能見到故人……真好。”


    她招呼同伴們今晚加餐,然後將我帶到了篝火邊上,雖然天還沒完全黑,但是已經開始上黑影了。她有些激動地看著我,我也微笑著看著她。


    “我也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她說。


    “老兵都已經凋零的差不多了。”我說:“剩下的也所剩無幾,但是……你……真的變化不大。”


    她搖了搖頭,“不大麽?”


    “不大,跟當年我的印象還是差別不大,而且這身衣服……”我砸了咂舌,“這麽耐穿麽?”


    女人笑了起來,“我隻是喜歡這個樣子。”她說:“尤其是戰鬥的時候更利索。”


    “湖畔鎮淪陷之後咱們去了暴風城,但是後來暴風城也淪陷了,我還以為你死了。”


    “暴風城淪陷之後我確實……經曆了很多……磨難。”她說,“但是萬幸,我活下來了。”


    “當然。”我說:“你怎麽活下來的?”


    “獸人破城之後城裏的武裝力量就幾乎不反抗了,那時候從西門外逃的人數不勝數,我也是跟著從那逃走了。”


    “現在說以前的事似乎很簡單,而且曆曆在目,就彷佛昨天發生過的事情一樣。”我輕輕搖了搖頭,“可仔細一想都過去那麽多年了。”


    “你……不是死了麽?”


    “你聽誰說的?”


    女人扭頭看了看周圍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你逃到這地方來可算是對了。”


    “怎麽?”她的話叫我忽然有了奇怪想法。


    “你的緝拿通告懸賞通告都被送到這裏來了。”她壓低了聲音說。


    “啊?”我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知道你的懸賞金有多少麽?”她說。


    我笑了笑,她說道:“那些錢能買下半個湖畔鎮。”


    “你不會真信吧。”


    “這有什麽信不信的。”她說:“這是我接到的你的第二次通緝公告。”


    “什麽?第二次?”


    “第二次。”她說:“第一次是王後死了不久。但是後來這個通緝就被取消了,說是你已經伏法了。這是第二次。”


    “哈!”我笑出了聲。


    “不過你的樣子跟通告上真的是……”她笑了笑,“他們估計永遠都抓不到你。”


    “但是還是被你抓到了。”我說。


    “不不不。”她擺了擺手,“我不會抓你。”


    “我可是十惡不赦的人。”


    “我不信。”她笑著看著我,眼睛裏充滿了真誠。“能被他認可,跟隨他的人沒有十惡不赦的人。”


    “誰?誰認可?”


    女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懷念的表情,“你是來看他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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