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城裏的衛兵跟瘋了一樣,挨家挨戶地搜查,盤查的那叫一個仔細,為了躲避我最後跑到了海軍部的閣樓上躲了起來。第四天海軍部忽然就安靜了下來,到了晚上也不見他們加班了,就連門前執勤的都撤了。我感覺這事應該基本算是過去了。


    隨後我就潛入到海軍辦公室,但是沒有得到非常明確的消息說發生了什麽,隻有一封來自暴風城的信件裏麵隻說了務必加強拘捕迪菲亞成員的任務,並且限期捉拿消失的那個叫比爾人。


    那個人就是我。


    可是信件的署名不是瓦裏安,而是伯瓦爾·弗塔根。此時僅僅是以為伯瓦爾現在權力更大了負責的工作更多罷了,真沒往別的地方想。


    當在國王港感覺再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了之後我決定動身去暴風城看看。可是我是真掛念我那匹骷髏馬,可等我回到治安管理處的時候,那馬早已經不知去向。


    這個情況叫我相當擔憂,雖然老百姓可能就看個熱鬧,可是這玩意出現在這裏但凡有點心的人就能想到很多其他的事情。我猜測這馬應該是被運往暴風城了。於是事不宜遲我準備出城,可是萬萬沒想到現在出城竟然要證件!


    時間就是這麽耽誤的。


    原本想偷個證件的,可是證件竟然是拿著戶籍本去治安處開的,現在出門不光要戶籍證明還得有通行證。這個操作叫我直呼管理者是不是有毛病,在整個北方都沒有這麽幹的!這是想鬧什麽?


    於是在城裏又待了一天之後到了晚上我才從城牆上悄悄溜了下去。重新回到野外的感覺說不上好,我心裏隻有種不祥的預感。而快速趕到暴風城外當我仰望到那厚重的城牆時我卻猶豫了。


    於是在城外找了一農家暫住了下來。


    因為離著暴風城並不遠,這戶人家天天去暴風城賣蔬菜也就隱約能知道些城裏發生的事情,而我們在交談中也得知到似乎是王室出了點什麽問題,但究竟是什麽事情男主人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現在城裏非常緊張。


    於是第二天一早我就辭別了這家人選擇了南下,暴風城現在不能去了。從被趕出暴風城到現在已經過去十幾年的時間,那個原本還滿目瘡痍的暴風王國現在已經恢複了元氣,甚至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這沿途的村子全部都住上了人,他們建造了新的房屋,修繕了村裏的一些設施,感覺他們真的是挺自在的。年輕人在田間勞作,小孩在田間玩耍,我唯一不敢看的是那些年長一些的人們,從他們眼中你能看到一些年輕人眼裏所沒有的東西,那種滄桑和淡定是不經過風雨磨難根本無法形成的。


    村莊比我想象中的要安定的多,雖然我感覺到不了那種道不拾遺夜不閉戶的程度可是總感覺很安寧。


    一路往南回到國王大道上後我有了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往南,二是往西去西部。現在也不知道艾德溫帶著他的人究竟躲到哪去了,於是我選擇了沿著河找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年我跟他分別的那個聚集點。


    早些年出入那裏的路徑早就忘得一幹二淨了,想找到他們可真的是太難了。


    我也想過要不要去一些城鎮裏麵找點混混打聽打聽,但是這走了一路隻有小村莊,過千人的鎮子是一個也沒有!而在村子裏打聽事情倒也不是不行,但是我是真沒抱太大的希望。


    而我裝作賞金獵人的身份他們也並不感冒,打聽消息得付錢,可得到的消息真的是亂七八糟。有些我感覺就是隨口瞎說。


    但是好處也很明顯,在將所有打聽到的信息整合起來之後,我確定迪菲亞兄弟會大部分都聚集在了西部荒野的深山老林裏。


    而說到政府軍為啥不清剿的時候人們臉上往往露出鄙夷的神色。我原本以為是人們對迪菲亞兄弟會有點好感之類的,可最後得知他們對政府軍的戰鬥力表示懷疑,並且有人說不清剿幹淨的原因就是可以繼續加大收稅和為了轉移矛盾。


    老百姓的評價什麽樣式的都有,這個也就聽聽得了。


    我最終也沒找到當年的那個聚居點,於是便渡過了河去。過河之後的景象跟當年真沒多大區別,都說時間會撫平傷痕,無法撫平隻是因為時間還不夠久。當我的頭頂再次失去陽光的時候我感覺即便時間消逝這裏也不會有任何改變,隻會更糟。


    這裏的樹木長的越來越奇怪,長的壯的樹木壯的過分,長的不壯的樹木有的扭曲的樣子跟人一樣,有的直接枯萎死亡。而且我還發現這裏樹上的花紋遠看像人臉,而且越看越像。


    這裏的鳥叫聲很瘮人,總感覺帶著一股子幽怨。地上的灌木半死不活,那種深綠色的葉子看著就叫人壓抑,草長的也不好,唯一長的好的就是苔蘚!


    這裏的村莊也全被荒廢了,那些坍塌的布滿苔蘚的房屋比北方那些房子更叫人看著難受。而這些地方除了有野獸的痕跡外沒有一點人類留下的蹤跡。


    而且最討厭的是這裏的路幾乎也全被毀了!


    這件事可能有人不是很清楚,路怎麽會被毀掉呢?如果在城市裏麵居住見到的是石板路,或者是人造的路,但是在這種地方路都是被人踩出來。


    前人踩過,後人接著踩,一旦土地被踩平踩結實也就不長草了。但是這地一旦長年累月沒有人經過,路邊的草會告訴你大自然撫平這種傷痕是多麽地悄無聲息。


    如果是天氣幹燥的北方可能還稍微好一些,但是在這種地方,已經荒無人煙的地方,還是潮濕的陰暗的地方,它存在的時間將被壓縮。


    我現在踩的地方就是這樣,如果好好辨認還是能找到這條路十幾年前的痕跡的,但是更多的是消失了!


    再加上這裏是沒有太陽東升西落的,隻是亮了,暗了,那遮天蔽日的森林更是無法辨別哪是南哪是北。


    當我發現我走錯了的時候我已經出現在了那片熱帶雨林裏。


    當然我究竟在什麽具體位置這根本就沒法知道,我隻是知道我現在……應該到巨魔的地盤上了。


    這個發現叫我心情有點壓抑,我不是很想再到這個地方,這裏的回憶一點都不好。但有一點好處就是我知道東南西北了。


    在夢裏的時候我經常會希望遇見人,雖然看不清那個的臉,即便是看清也是一閃而過,有些人影我知道那是誰,有些則完全不知道隻是知道他或許幹什麽的。


    夢裏認識的人是我想象出來的,不認識的那些人更是想象出來的,可他們出現在了我的夢裏,我見到了他們。我不怎麽記得在夢裏對一人有多恨多失望,即便現實生活中我確實很恨他,到了夢裏他總會以我期待的樣子出現並且我一般都會原諒他。


    當然這種人都是過去很久的人和事了。


    我要說的不是夢裏的事,而是……在夢裏見到某人其實是個很稀奇的事情,那是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你知道麽?


    就像現在遇到他。真的無法想象在這種地方能遇見人,而且遇見了活人,還是認識的活人!並且是關係其實還不錯的活人!


    這種幸運程度已經超過了任何一種生活中能遇到的幸運事情。當然最開始確實沒那麽愉快。


    為了辨別方位和所處的大概位置我爬到了大樹上。有意思的事情就此發生!遠處竟然有一縷煙冒出來!


    如果這事放你身上你好奇麽?你願意去看看麽?


    反正我願意,不管那是不是人,他能生火就不是野獸或者別的。最開始以為遇到了巨魔,可是找過去之後發現不是那回事。


    巨魔的陷阱不是那樣的!巨魔也從來不造報警裝置。


    我還以為遇見了獸人或者地精,可當我看到那是活人的時候我心裏高興極了。


    你知道一個詞叫輕舉妄動,或者叫樂極生悲麽?差不多就是這麽個意思。我看到人很高興,但是我這麽出現在他們麵前應該不是什麽好事情。


    因為他們的樣子……不像好人!


    倒不是說他們長得醜或者怎麽樣,而是他們的裝扮!他們身上穿著暴風王國軍人的軍服,但是那軍服說實在的是有點爛,而且是又髒又爛,還有不穿軍服的那些人不說是野蠻人但造型著實有點太邋遢。


    這一看就是在外時間很長的結果,胡子也不刮,腦袋上的頭發倒是很茂密。


    這隻是他們的露營地,他們是從這兒路過的。吃完東西之後他們踩滅地上的火收起周圍的報警器之後就鑽進了叢林中。


    我一向是不愛管閑事的人,但是這個事我就是覺得有點好奇,結合最近發生的事情我還是決定去看個究竟,萬一找到迪菲亞兄弟會我不也就省事了。


    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得跟著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回到了他們得營地。那營地規模可真不小,這裏以前是巨魔的村落不知道啥原因這裏被廢棄了。


    能斷定的是這兒一定是被廢棄的,因為如果敢跟巨魔搶地盤,一般來說會遭到極其瘋狂的報複。所以這裏必定不是他們搶來的。


    這個地方其實地理位置還是不錯的,村落後麵是山,而我發現在那兩個小山之間竟然還有一個山洞。當然人是不可能睡在山洞裏麵的,除非特殊原因。


    你知道為什麽嗎?


    看他們造的建築應該剛來這裏不久,倒不是建築有多新而是他們在原有的建築基礎上加蓋得並不多,四麵透風的樣子根本就不好住。但凡在這裏住上一年半載的都會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房子。可這些家夥說湊活吧……有人還真正兒八經收拾了下,但非要說認真吧,他們的木工活幹得也是真的次。


    夜深之後我摸清楚了周圍的崗哨然後才準備動手,我不準備去裏麵看看有什麽情況,能跟到這裏來已經算是不容易了。


    所以我選擇了對外麵的暗哨動手。


    作為一個哨兵,警覺,警惕,反應都要強,可是我抓的那個家夥顯然不具備。不知道這群人是不懂還是怎麽,那個暗哨被我按倒在地上的時候我發現他原來是睡著了!


    他隻掙紮了一下,但是我立即叫他睡了過去。


    將他拖到很遠的地方之後我將他弄醒了過來,那家夥看到我的時候很是驚訝,我捂著他的嘴示意他別說話。在看到別在脖子上的匕首後他很自覺的眨了眨眼睛。


    “你們是什麽人?”我問他。


    他驚恐地望著我,“我們是禁衛軍。”他說。


    “放屁!你再胡說我就讓你吃掉你自己的耳朵。”我說。“禁衛軍不在王城跑這裏幹什麽?”


    “我們隻是……隻是逃出了那裏。”他說。


    “逃出……”我盯著,“這麽多人逃出?是你傻還是你覺得我傻?”


    “真的!”


    “真的真的!”他感受到我匕首的力度後嚇得差點叫起來。


    “你們叛亂了?”


    “沒有……”他說。


    “說!快說!”我匕首往地上一插朝著他鼻子上就是一拳,那家夥叫都沒叫出聲直接暈了過去。一看下手有點重了我趕緊將他弄醒,他睜開眼有點好奇地問:“我在哪?”


    “我準備將你殺掉。”我說。


    “啊!”他剛要叫出聲被我一巴掌閃在臉上,很清脆,但是在這種地方這聲音傳不遠。他不吱聲了。


    “告訴我你們為什麽叛亂。”


    “叛亂?”他驚訝地看著我。


    “剛才你說的。”這兩下是不是給他打失憶了。


    “沒有叛亂!”他怔怔地看著我慢慢地說:“國王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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