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塊頭大的智商都不怎麽高,但是這幾個人裏麵應該還是有聰明人的。當然了,話已經說得這麽清楚了他們要是再聽不懂的話那隻能說明一點,他們是裝的。我看著麵前的那個人,又掃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隻有那個男人的手指上戴著戒指。


    看來我猜對了。


    他盯著我,我也盯著他。他的眼睛裏帶著一絲笑意,這種笑其實很有意思,應該是在掩蓋,掩蓋他在打探思考對方時引發的呆滯。而這種笑的第二層含義就是在暫時在一定程度上放鬆對方的戒備,第三則是給對方一個信號,你說的我不信。


    這種對視就是一種較量,一種對對方的試探。而率先轉移視線的人一定心裏出現了動搖或者叫畏懼。這第一回合的較量贏的人將會占據這場戰鬥的主動權。但是這種對視最大的缺點就是極有可能會轉變為挑釁,進而發展為肉體上的博弈。


    我已經感受到了他臉上肌肉的變化,忽然一個肥大的身體碰的桌子猛得一晃。女人的聲音接著傳來,“哎呀!”


    對麵的男人一抬眼皮瞥向這個胖女人,我也這才順著他的眼神看向那個女人。女人一臉堆笑,那塗滿劣質胭脂的臉脖子跟胸脯是一個顏色,但是塗抹的不怎麽均勻的地方就讓人感覺很惡心。


    女人撅起屁股俯身將放在桌上的酒壺分發給各位,而她俯身的時候那雙大波從她寬大的衣領間暴露無遺。旁邊傳來的笑聲說明這個玩意比任何東西都吸引人。而她看人的眼神完全超越了發·情的貓。當她起身的時候我掏出兩枚銀幣懟到了她柔軟又白兮兮的胸口間,“有事我會招呼你的。”


    “嗯……啊!”女人發出的聲音更像是發·情之後的狼叫。“我隨時恭候哦!”她朝我拋了個媚眼的時候還用大胯蹭向我的胳膊。我伸手直接摸向了她原本就不是很長的裙子底下。眾人嘴裏發出的噓聲臉上卻是一臉興奮。女人嗔叫一聲:“討厭。”然後一臉騷·浪地扭著屁股走了。


    當我轉過臉來的時候忽然發現對麵看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友善可親多了。而旁邊那幾個人臉上除了壞笑之外眼睛和嘴巴明顯帶著一絲羨慕。


    “你喜歡胖的?”對麵的男人哼了一聲。


    “我隻是想看看她有沒有穿內褲。”我撚了撚手指說道。


    眾人大笑。


    “你也是南方人?”對麵看著酒壺然後笑著問我。


    我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所以說我一定見過你。”他抬起眼皮看向我。


    “見過我的人多了。”


    “那你應該是個厲害的家夥。”


    “嗯。”我點了點頭,“確實很厲害。”我承認了。但是他們卻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彼此的眼神。那眼神裏不僅有驚訝,還有不屑和鄙視。


    我端起酒壺給自己杯子裏倒酒,“馬科倫家的葡萄酒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我掃了他們一眼,“嚐嚐出口到這裏的還有沒有家鄉的味道。”


    “哼……”那男人沒有往杯子裏倒而是直接端起酒壺就喝了一口。“我可不是暴風城的人。”


    “我也不是。”我說。


    “你的氣質很像暴風城的公子。”他咧嘴笑了笑。


    “你的樣子很像西部的人。”我也笑了笑。


    “哼,你挺會猜。”他喝了一大口。


    “我在西部也有些朋友。”


    “好啊!我們西部的人都比較實在。”他說。


    “有個叫艾徳溫的你們認識麽?”


    這話剛說出口,我的餘光就看到旁邊的人眼睛直接看向了我,然後瞥向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正端起酒壺準備喝,但是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放在嘴邊大口喝了起來。


    一口,兩口,三口!我盯著他上下蠕動的喉結。四口……五口!


    這已經超過了正常喝酒的節奏了。我轉眼瞥向邊上的人,他們臉上的表情略顯尷尬。看到我看向他們,他們有人趕緊端起酒壺,有人則看向那個還在牛飲的家夥。


    終於他放下了手裏的酒壺,然後打了個飽嗝,緩緩說道:“不認識。”


    “他很有名的。”我輕輕的笑了笑。


    “那有的是叫艾徳溫的,誰知道你說的哪個。”


    “天下就一個艾徳溫,不知道他現在怎麽樣了。”


    男人的眼神又變回了審視,他盯著我,“你說那個人我不認得。”


    “你不認得怎麽知道我說的哪個?”


    “天知道你說的哪個。”那人說著撇了撇嘴,“這酒似乎有點串味。”他看了看身邊的同伴。“對吧!”


    那四個家夥連聲附和。“確實是串味了。”有個人搖搖頭說道。


    “哈!”那男人說著就站起身來,“謝謝你的款待了。”說著他朝我伸出手來,“我叫艾斯克,以後在這片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伸手握住他的手,那寬大的手掌非常有力!


    “嗨!”當我也要出門的時候那個女人又靠了過來。那雙眼睛看人的時候卻不是浴·火·焚燒的樣子,這娘們是把我當冤大頭了。


    能見到石工兄弟會的人就是一大進步,雖然他們對我警惕性還非常強,但這也是好事,要我說啥他們就信了那才鬧了妖。現在也不著急,慢慢接觸總還是有機會的。


    這就是當時的想法,可是這想法真的是有點天真了,當天夜裏我在躲藏的那個地方等待天明的時候忽然就察覺到了圍牆外麵的動靜。雖然腳步很輕但在當時的那個環境中我還是聽得非常真切。


    那腳步就停在了圍牆外麵,往周圍看了看,我坐的這個角落足夠黑。


    外麵的腳步就像消失了一樣,等了好一會一股子輕微的沙沙聲傳來。一個腦袋出現在了圍牆上,攥了攥手裏的弓我注視著那個身影翻進了院子。那家夥落進院子之後並沒有立即行動而是貼在了有陰影的牆邊上,緊接著又一個家夥從外麵翻了進來。


    手指間夾著一支箭,輕輕地將弓箭舉了起來。那倆家夥很謹慎,其中一個走進房子另一個緊隨其後。當前麵那人貼在門外往裏瞅的時候我的箭從弓弦上飛了出去。後麵男人應聲倒地,前麵那人聞聲大駭轉身就要跑,但是我早已經準備好的另一支箭在他轉身的功夫已經搭在了弦上,沒跑兩步就被我一箭射中了後腰。


    那家夥跌倒在地想要爬起來,但是腰上中箭之後受到的影響一般人是絕對爬不起來的。不緊不慢走出房子,門外那個人被箭射中腦門當場不動了,幾米外的院子裏那個家夥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背靠著牆一下將腰間的匕首拽了出來。


    我都沒拔出武器,直接用左手裏的弓打在他的右手上,那家夥手裏的匕首瞬間一下就脫手了。


    這家夥倒是個男人,此時此刻了還沒嚎叫,我用弓猛戳他的前胸,他一縮身子想要格擋的時候被我一把拽住衣服一下摔倒在地上。或許是後腰上還插著箭的原因,他哼了出來。我縱身一躍趴上牆頭,牆外一個人也沒有。


    從牆上跳下來,我走到他麵前,隻見這家夥蜷縮在地上,不停地哆嗦。我伸手拽住他的衣領子準備給他拖進屋裏,但是就在我剛拖進屋裏之後就感覺這家夥的身體似乎癱軟了,拽到月光下一看,已經口吐白沫了。趕緊檢查才發現這不是裝的,這家夥要完了!


    沒完成任務就死……這可有點專業了。


    趕緊搜身,在他倆身上什麽都沒搜出來,戒指,項鏈,標記,甚至紋身全都沒有,幹幹淨淨!


    看著兩具屍體看來這個地方是待不了了。


    這匹馬又成了麻煩!


    那晚是比較忙碌的,為了將馬再次藏起來廢了好大勁。然而第二天卻並沒有發現那個地方被衛兵發現或者有人報案。可是這天街上卻異常忙碌,衛兵很多,碼頭上更是擠滿了衛兵。好事的老百姓站在街道兩邊左顧右盼議論紛紛。照這個架勢即便又人報案估計這事也會被暫時擱置了。


    而再次來到酒館的時候除了那個見到我就興奮不已的女人之外那幾個男人全都不在。於是再想折回碼頭的時候遠遠地看到衛兵就封路了,想從旁邊擠過去非常困難。然後我扭頭看了看周圍的房子,卻發現房頂上的衛兵更多!


    這個情況我在各大王國都從未見到過。這得是什麽樣的人才能讓這個城市裏的衛兵都如臨大敵一般。


    盡管使勁往前擠,可是路兩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衛兵們的臉上更是一點好表情沒有,他們擰著眉瞪著眼盯著前麵翹首企盼的群眾。而當我問周圍人這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的時候沒人知道。


    我能看到碼頭上來了諸多艦船,但是看不清究竟是哪來的船,周圍的人還不如我個子高呢,他們更是一問三不知。


    當遠遠地碼頭上傳來號角聲之後,預示著大人物下船了。路上擠滿的人議論紛紛,雖然不敢高聲喧嘩但是耳邊嗡嗡作響,還夾雜著衛兵的嗬斥聲和威脅聲。


    等了好久,人群發出了一陣驚呼,從碼頭方向衛兵列隊向城裏走了過來,而那個熟悉的顏色和旗幟也瞬間映入我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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