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想回憶從冬泉穀逃到費伍德森林,然後穿過費伍德那片汙濁的淒涼的土地然後到達現在想起來依然感覺十分壓抑的灰穀森林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總讓我感覺很……焦躁。


    焦慮,煩躁,還有不安。


    雖然燃燒軍團確實是沒了,對精靈們來說這是偉大的壯舉,再次擊敗了燃燒軍團再次保衛了家園,但是對我而言這根本就沒所謂。我能親曆到的我感覺唯一讓我感覺到震撼的除了見到格羅姆`地獄咆哮和戰歌氏族之外再就是見證了伊利丹如何變成了惡魔,當然還有一件事就是阿克蒙德臨死前的那個情景。


    阿克蒙德是這麽爆炸的,爆炸的時候是什麽樣子,是冒的紅色的火花還是綠色的火花我就不知道了,當時我在那洞穴之中上下翻飛。


    不過時隔多年的現在再想起過往的那些事情的時候……雖然那些個場景不說曆曆在目吧也都能回憶的起來,但是卻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一想起就激動的不行。可能真是應了那句話,時間終會抹平一切,如果沒有抹平,那一定是還不夠久。


    哼……也可能是我不太會表達的原因,可能你聽起來覺得沒什麽。


    阿克蒙德那塊你覺得震撼麽?


    我不會撒謊,我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我可做不到那些耍嘴皮子的弄臣才能描繪出的那種慘烈和壯美,而且我也不會用那麽多華麗的修飾詞。其實我也不用怎麽描繪你就能想象得到對麽?畢竟你也是久經沙場的人了,那些個場景不用我說你應該比我還熟悉,是不是老夥計?


    啊……你就別擺你的臭架子了,我稱你一聲攝政王大人是因為在我心裏還有你尊貴的身份,但是話又說回來,現在就你我二人,你也就別端著了,怪累的。當然了,要是有人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麵子我會給的足足的。


    好吧好吧,這些都是廢話……


    我在地下僥幸躲過一劫之後就趕緊離開了那裏,還沒散去的熱量讓土地依然炙熱,空氣也是一樣,雖然一時半會的不會有精靈進來打掃戰場,但是我是絕對不能在這裏做停留的。可一時間真有點找不到方向,當時雖然沒有黑煙遮天蔽日,但是爆炸過後的天空確實變得黃不拉幾的,而且剛才這一爆炸周圍的環境跟剛才發生了極大的變化,這叫我忽然就有點找不到方向了。可是現在也沒時間仔細辨別了我出了洞穴之後就直接朝右手邊樹後麵的方向奔去。


    雖然這個方向是阿克蒙德爆炸的另一麵,受到的衝擊會稍微小一點點,但是這麵的樹葉受到了很嚴重的破壞。終於鑽進有樹葉遮擋的樹林了,這叫我心裏稍微安穩點了,可就在我剛要把心放下的時候忽然一抬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樹上一個藍幽幽的光團正漂浮在那。


    我不動它不動,當我觀察了它半天離開了我這才發現那玩意不遠不近地跟在了我的身後。而它一直跟蹤我直到我徹底離開海加爾山脈。


    說是小藍點,那是因為離得遠,這玩意還真不小,我靠近點觀察它的時候我才發現那玩意得有……這麽大!


    跟一個柚子差不多大。


    而這隻是它的核心,它周圍散發出的光暈會讓它有臉盆大小。那藍色的光暈就像搖曳的火焰一樣是可以擺動的,所以在樹林中跟著我跑的時候其實還是有點嚇人的。並且那玩意真的是射不死的,你知道麽?


    對,無法被射殺!


    說來也奇怪,我最初到這個森林裏的時候啥也沒看到,啥也沒發現。這些玩意究竟是藏在什麽地方的呢?我問過精靈,但是他們沒有回答過我,最多就說了句不知道。我也曾近距離地觀察過他們,這些玩意真的是有自主意識的,我還能隱約看到那個玩意上有一張不是很清晰的臉。


    它一直跟著我,不用說都知道這玩意跟著就肯定沒啥好事,而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後麵很有可能出現的追兵,而我是不會讓這個情況出現的。可當我發現射不死它的時候我就開始了不停地奔跑。我一直往北翻山越嶺,在兩天之後我發現了遠處的雪山,奇怪的是當我再回頭的時候那玩意竟然奇跡般地消失了。


    我印象中阿爾薩斯的任務是從北側進攻,而我還真的是走對了。當我進入冰天雪地的冬泉高原後我是真擔心找不著他們,我更擔心我們別再錯過去了。當然那時候的阿爾薩斯和他的軍隊還沒有從雪山裏走出來呢,他們真的是不緊不慢地在這冰天雪地裏遊蕩。也正因為如此才給我創造了找到他們的機會,當然了我找到他們也是純粹的偶然,是我發現了地上的腳印,那腳印不是精靈的而是人類的。


    因為就一個人的腳印所以這種人必定是斥候,我順著腳印也終於找到了阿爾薩斯的軍隊。此時阿爾薩斯手底下的士兵數量並不多,雖然沒有士氣這說法可是也能看出阿爾薩斯此時內心的境況。


    當我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讓他吃了一驚,他說他沒想到我在脫離對於那麽久之後能找到他,因為自從我離開雷基的部隊開始自由活動之後我就失去了跟所有部隊的聯係。還有一個事情就是他沒想到我還能活著。


    這話是不是聽著有點別扭?


    他當時大概沒有想到這個意思,不過當他聽說阿克蒙德竟然死了而表現的非常驚訝的時候我比他還要驚訝。我難以想象他們這支隊伍是如此的不受待見,以至於連個監督或者向導都沒有。


    我問他阿克蒙德死了這事對他有沒有影響,他卻隻是搖了搖頭。我因為不確定而又問了一遍後確定了他確實不知道前線發生了什麽。


    而且我們在冬泉穀的時候就被盯上了,那個地方不僅地勢極高而且是永冬之地,可就是在這種沒什麽鳥拉屎的地方我們還是被他們盯上了。那個地方晴天居多,陽光下那無盡的白色會很耀眼,當然我們走在白色的原野上會很紮眼。


    我一直沒能發現他們是怎麽跟蹤我們的,在冬泉穀他們沒有襲擊我們,但是到了費伍德地區之後他們的軍隊就從地裏冒了出來。最開始的時候出現在我們身後的隊伍隻有幾百人,但是我們走著走著就發現追擊的人數越來越多。阿爾薩斯下令全速前進逃離費伍德,我們真的是的日夜不休地往前跑,盡管如此我們還是被堵住了去路。


    至今不清楚他們是通過什麽傳遞消息的。


    伊利丹自從身體發生變化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這對我們而言其實是個好事,不管是他被精靈們發現然後躲起來還是去了哪裏,畢竟那個家夥我一直不認為是朋友,當他變身成為恐懼魔王模樣之後對我們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可以吸引精靈的部分注意力。


    樹林中的戰鬥比在開闊平原上的更危險。我們人數少,一旦受到襲擊之後就很容易被人圍困起來,所以當時真的是狼狽逃竄,但是好處就是我們找回了一部分散落的軍隊。索瓦爾和他的軍隊跟我們會合是我感覺最開心的,克爾蘇加德的軍隊是當我們快要離開費伍德地區的時候才從後麵追上的我們,別人的軍隊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失,但是那個家夥當時派出去的時候是多少人匯合的時候還是多少人,他究竟去了哪沒人知道,但阿爾薩斯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雖然又損失了部分士兵,但是我們成功甩掉精靈部隊之後逃回到了那個紅色而淒涼的土地上。但是前腳剛甩掉精靈很快我們的就被部落軍隊給追上了。


    跟獸人衝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這次讓如果僅僅是獸人也就罷了,但事情從來都不會按照預料的事情發展,當被阿爾薩斯看到那個身影之後阿爾薩斯瘋了。


    那是我見過的他前所未有過的憤怒。


    部落軍隊參加完海加爾山保衛戰之後受損其實就比較嚴重了,所以當時追擊我們的部隊目測也就剩下不到兩萬人,而其中的主力則是巨魔跟牛頭人。但是在那場衝突之中獸人做了先鋒,估計是對人類依然抱有一些怨念吧。呃……應該叫人型生物。


    那時候的部落軍隊中還是有人類存在的,戰爭之後不知道為什麽吉安娜女士沒有立即撤離而是繼續跟獸人混在一起。而這場戰鬥她能出現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而她偏偏就是被阿爾薩斯看到了。


    當時我們人數也不多了,一萬多,他們兩萬左右。雙方混戰的場麵沒多大,而且當時戰鬥發生的地方不是在森林裏,而是在一片比較寬闊的地方展開。獸人衝殺進我們的軍陣之後巨魔緊隨其後,索瓦爾本想出一隊在牛頭人還沒從旁邊坡地抄過來的時候將他們的軍陣撕裂,但是人類的出現阻擋了索瓦爾的進攻。


    人類法師的耀眼表現瞬間吸引了阿爾薩斯的注意力,而他們之中最耀眼的那個身影我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我瞥了阿爾薩斯一眼,隻見他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可思議。但是很快,這種難以置信就變成了憤怒,還有憎恨。他的臉繃得很緊,分明已經咬緊了牙關在強忍著內心的怒火。


    我沒法勸他,隻是希望他能冷靜一點。


    但是隨後他……爆發出來的憤怒讓我知道了原來我對他的實力真的還是太不了解。以前我從來不相信任憑一個人能操縱戰場走向,但是此時我相信了,我才意識到原來阿爾薩斯以前的戰鬥根本就是在玩耍,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大地都會哭泣。


    此時沒有精靈部隊,隻有獸人巨魔跟牛頭人。哈!我也是第一次見到牛頭人被複活的樣子。那些玩意複活過來之後攻擊性變得非常高,而且他們的力量簡直就是……可怕!


    牛頭人衝進我們軍陣的時候阿爾薩斯已經衝向了那些人類法師,但是被牛頭人阻斷之後他憤怒的使用了曾經在奎爾薩拉斯用過的技能。當腐蝕之力在亡靈們的身體上開始蔓延的時候不光是人,就連土地跟植物都一起枯萎了。


    這不是瘟疫,而是純粹的腐蝕,大地變得焦黑,而活著的人身上則出現了膿腫水泡。阿爾薩斯沒有奔跑而是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那些人類走去,所過之處唯有死亡,而那些人類也不傻,當他們用肉眼都能看到戰局已經被正在走來的人所改變的時候他們選擇了立即撤離,而阿爾薩斯不會讓他們這麽簡單走跑掉。當阿爾薩斯舉起劍的時候靈魂尖嘯的聲音席卷著戰場,而當那些戰死的人重新站起來的時候那氣勢真的是王者歸來。


    那些巫妖根本做不到這樣的效果,阿爾薩斯將自己的憤怒完全轉化為了這種複活的力量,當成片成片的死屍重新站立起來之後……


    啊!對整個戰場上來說確實那沒有很大規模,但是已經足夠讓戰場發生震動,至少那一片的部落士兵立即就崩潰了。


    我不想看到他被一支流矢擊中然後出現任何的意外,所以我放棄了拚殺而是端起了大盾護在他的身邊。每一次的箭矢插進盾牌後傳來的震動都告訴我我又做對了,甚至我的盾牌還接住了一柄飛斧。


    阿爾薩斯一人成軍,他就像點燃滿地火油的那個火星,他到哪火就會被引到哪,而這種統治力沒有任何人能比擬。咱們在天譴之門的時候……有人說我們差點就要了阿爾薩斯的命,如果沒有大藥劑師普特雷斯我們就贏了。其實那根本就是放屁,應該說要不是普特雷斯我們最終的結局就是完全的……徹底地……覆滅。


    別看當時衝得猛,阿爾薩斯一劍砍死小薩魯法爾隻是開始,你們沒有見過他的恐怖,隻是被前麵的進軍給衝昏了頭腦,以為從角鬥場從訓練營搞來一些個冠軍就可以戰勝巫妖王……哈!


    其實是普特雷斯救了咱們,救了聯盟。


    你還別不信,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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