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帶著。”我對著地上的納薩諾斯說,“我們看看他帶我們來的這地方究竟有什麽。”


    拉姆斯登一腳踩在他的手上,他的胳膊應該是斷了,我聽到了一聲較為清脆的響聲。然後這個大家夥竟然將鉤子鉤進了他的肚子。


    慘叫聲瞬間傳來,我立即皺起了眉頭,對旁邊的人說:“絕對不能讓那裏的人跑掉!”


    我看著軍隊已經衝上去了但還是有點不放心。拉姆斯登用鉤子拖著地上的納薩諾斯一路拽到了莊園。


    這個男人竟然還沒死!


    但是這拖了一路血就流了一路。


    這個莊園不小的,除了周圍的農田還有許多住戶,但是此時亡靈們已經占領了這裏,而且這裏麵的住戶也被盡數殺死。


    隻不過這裏麵的那些精靈被拖出來後清點出大概得有二十多人。此時的納薩諾斯已經不能說話了,血從他嘴巴和鼻子裏淌出來,他的眼神已經渙散了但是雙手還是緊緊攥著那根鐵鏈。


    我不指望他告訴我還有多少偵察兵還有多少精靈還有什麽情報,我隻需要他現在和以後永遠都不能再阻擋阿爾薩斯國王的事情。同時我也希望他永遠爛在這泥土裏。


    “燒掉這裏。”我說。


    “等等!”阿拉基趕忙說道。“這種地方既然是情報的集散中心那就讓趕來的人帶著禮物回去吧。”他說著掏出了那個小瓶子。


    後來的納薩諾斯怎麽複活的我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因為天災瘟疫還是被某些人複活過來的就不好說了,但我再見到這家夥的時候這家夥的臉上有明顯的腐敗過的跡象。希望希爾瓦娜斯不會嫌棄這種腐爛過的臉。


    三個巫妖將地上的屍體複活過來之後我們就離開了這裏,這些複活過來的精靈很好的給我們指引了道路。而巫妖們複活屍體的法術讓那個老頭很感興趣,而也正是因為這個讓巫妖在這個前輩麵前第一次牛氣了一把。


    接下來我們就比較順利地轉移了,那些複活過來的斥候幹活也是真的麻利,但是為了行動隱蔽我決定再次將隊伍拆成三部分,大家分別突圍吧!


    突圍工作進行得還算是比較順利,除了阿拉基那支隊伍很不幸外我們都沒有任何損失。他那是怕什麽來什麽,所以也再次感受到了莫格萊尼的恐怖力量,雖然折了一部分部隊但最後還是成功突圍了。


    而重新逃回河西地區之後我們的處境並沒有改變多少而那時候我開始感受到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躁動,有時候腦子裏會忽然閃過一些畫麵,就像原本陰沉的天忽然出現了藍天。很清晰……很開朗,很令人向往,但是這種感覺又轉瞬即逝。


    我將這裏的信息交給了傳令官,讓那隻不眠不休的石像鬼立即將這裏的情況傳遞給阿爾薩斯,但是那個叫岡瑟爾的家夥卻非常輕蔑地笑了起來,“等吾王收到信,可能得十天之後?你這種效率幹什麽都晚了。”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他則掃了旁邊三個巫妖一眼,“你們的導師沒教你們麽?”


    巫妖們隻是盯著麵前的老頭但是毫無反應,岡瑟爾哼了一聲,“克爾蘇加德那混蛋在吾王身邊麽?”


    我點點頭。


    岡瑟爾揮了揮手示意讓石像鬼過來,石像鬼看了我一眼然後爬了過去。他伸手摸著石像鬼光溜溜的腦袋,石像鬼就像一隻端坐的狗任憑岡瑟爾的手按在它腦袋上。


    什麽都沒發生。


    稍等片刻巫師說:“可以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什麽可以了?”


    岡瑟爾沒有搭茬而是在地上畫起了符文,很快一個不大的法陣就畫好了。他拍了拍手上的土然後伸出雙手對著法陣開始念念有詞,老頭嘴裏嘰裏咕嚕地念著但我是一個詞都沒聽懂,我看了那仨家夥一眼,那仨麵雖然容呆滯但是看眼神就能知道全都在偷聽。


    忽然一道藍光閃過,緊接著就是一團藍光在空中憑白出現,然後就像火焰一樣燃燒了起來,隻聽“錚”的一聲,那藍色的光團裂開了,形成了一個跟全身鏡差不多大的麵。“過來!”他瞥了蹲在地上的石像鬼一眼。


    石像鬼走了過去,岡瑟爾看了我一眼,“這會節省你一半的時間。”說著他抬起一腳踢到了石像鬼的後腰上,石像鬼往前一趴直接一頭拱了上去。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它消失在那片藍色的混沌裏。


    “傳送門?”


    “你知道?”岡瑟爾哼了一聲。


    “我見過……”


    “哼,是麽。”岡瑟爾依舊輕蔑。“但是這種傳送克爾蘇加德可是不會的。”


    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完成的剛才的法術,而我看那三位似乎也沒弄明白。之後我也曾問過他仨,但是得到的答案是他們都不會!


    我原來以為傳送門這種法術不得是個法師就得會麽,阿拉基告訴我傳送術隻要是個法師經過十幾年訓練基本都會掌握,但是傳送門這種法術需要的能量,精神都異常強大。隻有天才和天才中的天才能掌握。


    我好奇地問難道克爾蘇加德不會麽?


    萊斯搖頭說肯定會,但是那都是定向傳送。意思就是從暴風城的法師塔傳送到洛丹倫的某個特定場所是可以的,或者自己十分熟悉的地方。這種從陌生地方到陌生地方的傳送他們隻聽說過,但從未見過!


    這讓我想起了卡德加。而卡德加現在已經不在了!


    我問他們當我們進攻達拉然的時候那些法師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才慘造屠戮的?他們全都點頭。萊斯還說如果後來我們去安伯米爾保不齊會見到那些逃出去的法師們。他還說所有在達拉然學習的法師都有機會在安伯米爾生活一段時間,而那個地方也算是達拉然的一個重要據點。當時我的想法就是等阿爾薩斯回來再說吧!


    當將石像鬼傳送過去之後我們為了躲避血色十字軍於是轉戰奧特蘭克。一方麵那裏受到的破壞並不很大,我們完全可以擴充一些軍隊,另一方麵就是那裏天寒地凍對我們有利。


    在經過凱爾達隆附近的時候巴羅夫偷偷回了家,我原本以為他隻是回去看看,但是這一去就再也沒見他回來。


    不過他死不死我並不在乎。


    躲過冰風崗營地的十字軍後我們直奔奧特蘭克山嶺,然後到達了被毀掉的斯坦恩布萊德。我高興的是這裏外逃的人又回來了一些,我不高興的是又讓那法庫雷斯特跑了!


    以此為中心我們將周圍所有的村鎮全部蕩平之後軍隊人數才剛剛七千人。占據了法庫雷斯特的堡壘之後我們暫時安頓了下來。正如岡瑟爾所說節省時間,真的是太節省時間!我們安頓下來的第三天,那個去報信的石像鬼就回來了。


    我驚訝的問他是從哪回來的,它告訴我是從達拉然飛過來的!


    它帶來的消息並不好,惡魔一直停滯不前到現在也沒有要大舉進攻的意思,但是這種等待卻讓阿爾薩斯的軍隊陷入了困境。他們隻是在那片紅色的土地上到處尋找,但是石像鬼並沒有告訴我他們究竟在找什麽,這些是克爾蘇加德告訴我的,而阿爾薩斯告訴我的是責令我一個月之內完成兩萬軍隊的指標。


    我看了看旁邊的巫妖們,阿拉基說:“還得用瘟疫!”


    然後我們就將目光盯上了希爾斯布萊德!上次去達拉然沒有走過的地方這次都要過一遍。


    於是我們開始急行軍往希爾斯布萊德進發,也就在快到兩地交界邊境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還以為看錯了,但是她走到我麵前的時候我確定我沒有眼花,“你怎麽在這裏。”


    “拜你所賜。”希爾瓦娜斯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我不是很理解,“跟我有什麽關係?”


    她哼了一聲,“要不是你的無能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這話說得不好聽,但是我並沒有吱聲。


    “你的無能讓阿爾薩斯很失望。”她接著說。


    這讓我心裏不舒服了。


    “我真不知道他怎麽會相信你這種廢物。”她剛才還稍微有點和顏悅色的臉忽然就變的充滿了厭惡,我真不知道怎麽得罪的她。


    “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雖然我不喜歡打女人但是如果分情況真要打起來的話我下手可比打男人狠多了。”我說。


    “如果你對待那些活著的人也這麽硬氣就好了。”她瞥了我一眼又斜了一眼旁邊的三個巫妖,又將眼睛掃了一眼旁邊的那個老頭。“一群廢物!”


    薩爾諾斯走了出來,“你想死!”


    “阿爾薩斯讓我接管你的職務。”她瞪了薩爾諾斯一眼,“現在我是這裏的指揮官!”


    我心裏很生氣,但是我看了旁邊的石像鬼一眼,那家夥輕輕的低下了頭。


    “它沒告訴你麽?”希爾瓦娜斯笑出了聲。“咱們的石像鬼竟然還有心!”


    女妖的到來讓我失去了軍隊的指揮權,當然我幹的也確實不行。雖然我很生氣,但是這也沒辦法。而被她接管之後這個女人並沒有繼續執行我原本的計劃進攻希爾斯布萊德,而是帶著軍隊一路往東,直逼索拉丁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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