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蘇加德並不是阿爾薩斯忠實的奴仆。


    他怎麽可能是忠實的奴仆!他為了力量違背了自己作為魔法師的準則,他為了力量向巫妖王奉獻了自己一切,為了力量他可以殺害那些無辜的人。所以當他遇到更大的力量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背叛過去。


    這沒有什麽好說的。


    但是阿爾薩斯是怎麽被騙過去的這裏麵可是很有意思。


    克爾蘇加德附議了那個意見,反正當時我是無法知道他的真實意圖的。我隻是感覺這裏麵肯定有點事,尤其是那個叛徒。但那時候我不確定還有誰能阻止阿爾薩斯,有誰能對他造成威脅。即便是陰謀詭計又能怎麽樣呢?所以當時的我完全是看戲的心態。


    其實這事要是告訴阿爾薩斯或許就不這樣了。


    阿爾薩斯聽了他們的建議表示同意,於是大軍開始往達拉然進發。


    或許是精靈們被滅國這事並沒有及時被傳到斯托姆加德,結果在半路上還真就遇到了前來支援的援兵。


    也可能是明知道精靈完了特意去看看,不過這是我瞎猜的畢竟我們一般情況下是不留俘虜和活口的。所以究竟他們是想幹啥就不知道了。


    不過有意思的是……這次遭遇的最終結果是讓希爾瓦娜斯對這個國家有了不小的看法,你知道後來希爾瓦娜斯脫離了阿爾薩斯之後對這個國家做的事麽?


    你也不知道?


    不過這事背後還有一個推手,這事以後再說。


    我們是在哪遭遇的呢?這事也可有意思了……真的是……有時候這人跟人結梁子真就是一刹那的事。


    我們穿過河東地區回到了安多哈爾,此時的克爾蘇加德已經開始瘋狂擴充自己的實力親信和擁躉。阿爾薩斯沒有管他,那時候的克爾蘇加德忙的不行。


    我們在安多哈爾待了十幾天,那段時間裏阿爾薩斯被受邀出席了巴羅夫家的家宴。


    其實那是克爾蘇加德再次試探阿爾薩斯的一次宴會。


    大軍駐守在安多哈爾,絕大多數死亡騎士首領留在那所以阿爾薩斯比較放心。阿爾薩斯本想帶著女妖一起去,但是因為發現了從南方來的敵軍而自告奮勇參加戰鬥去了。而那個叛徒因為知道希爾瓦娜斯對他不滿也就跟著阿爾薩斯一起去了。


    我們一行一百多人趕往凱爾達隆,但是阿爾薩斯拒絕了用渡船,所以我們隻能繞遠。


    克爾蘇加德沒皮沒臉的看不出啥表情來但是當時能明顯看出瑟爾林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難得見到他笑的不那麽瘋狂,不那麽……凶殘。


    要是現在想起來我估計隻能用萬物凋零,滿目瘡痍,一片荒蕪,死氣沉沉來形容這一路的風景。


    嗯……風景。


    當時也剛好已經進入了冬天,所以真的幾乎看不到綠色,盡管隻有這種蕭條荒蕪可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有多不合適。


    而且沿途的村莊幾乎全部荒廢了。就是沒人了你知道麽?


    不是人沒了這麽簡單,房子也能看到有許多毀壞的情況。但凡村裏還有人居住總能看到一絲絲生氣吧,哪怕是做飯冒出的炊煙,傍晚屋裏透出的燈光。


    什麽都沒有,連狗叫聲都沒有,要不是有北風呼號這些地方寂靜的比墳地還要可怕。


    也不知阿爾薩斯當時看到這個景象時候是怎麽想的,跟他想象中的那個新秩序新社會一樣不一樣。


    而到達冰風崗附近的時候竟然下雪了。


    當時雪下得那叫一個大,得虧我是見過諾森德什麽樣的,也幸虧這裏麵全是死人。


    啊……說錯了,阿爾薩斯是活人,還有那個叫什麽玩意的叛徒。那時候他還沒死呢。


    活的馬在我們隊伍裏是待不了的,所以那叛徒騎的也是亡靈馬,除了他在馬背上差點被凍死之外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從此一路上白雪茫茫,大地銀裝素裹,一望無際的全是雪景,其實我還有印象,這一路應該全是肥沃的農田跟富饒的村莊,現在全被雪蓋住了。


    雪遮蓋了真實,雪地上沒有任何的腳印卻又將這個事實呈現了出來。隻不過沒人在意。


    沿著湖來到了凱爾達隆島跟這片陸地連接的橋邊,橋上還是一個腳印都沒有。


    我看了克爾蘇加德一眼,那家夥就跟死過去一樣一動不動。阿爾薩斯沒有絲毫遲疑和停留,直接走了上去。


    而到達島上後……這裏空無一人!


    是的,除了蹲在城頭上的基爾圖諾斯之外,連個影子都看不到。


    基爾圖諾斯從城牆上飛下來說:“巴羅夫全家正在城堡門口等候。”


    好歹阿爾薩斯也是他的王,這個禮節做的很不到位。阿爾薩斯點了點頭徑直走向了他家的城堡。


    雖然說是沒人吧可我總感覺周圍的房子裏有一雙雙眼睛在盯著我們,我甚至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


    巴羅夫一家二十多口全都在城堡門口站著呢,畢恭畢敬。隻是這群人的的臉看上去消瘦了很多。


    被阿爾薩斯親自賜死的巴羅夫公爵走上前來親吻阿爾薩斯的靴子並畢恭畢敬的向他鞠躬,“恭迎吾王駕到寒舍。”


    我們騎在馬上沒有一個人下馬,而騎在馬上的瑟爾林的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過詹迪斯,詹迪斯是一定看到他看她了,隻不過她現在的臉上卻不大自然。


    將我們迎進城堡之後我就發現這個地方跟以前有了很大的變化。最明顯的就是這裏似乎很久都沒人打掃了。


    其實這頓飯吃的很……糟糕。


    巴羅夫家裏確實還有活人,但他們端上桌的食物已經跟那種地主小貴族差不多了。桌上的食物精美不精美暫且不說,種類已經少到可憐,這種牌麵招待國王怕是不想活了。而且桌上的蘋果一點都新鮮,基本全都皺巴巴地蔫了皮了。


    雖然我已經聞不到味道看不到顏色,可是端上來的食物是什麽樣子,軟爛還是夾生我還是知道的。雖然我不用吃飯但是他們端上來的牛扒,戰斧明顯就沒做壞了。


    但是這些食物並沒有讓桌上的氣氛變尷尬。巴羅夫向阿爾薩斯講述他們的這段時間做出的成績,抓獲了多少詛咒教派的人,摧毀了多少秘密窩點。


    阿爾薩斯點點頭,但是他對巴羅夫說:“自打我靠近這座城堡就聞到一股特殊的氣味,你能告訴我那是什麽散發出來的麽?”


    阿雷克斯愣了一下,然後看向他的女兒,那兩個兒子卻隻是低著頭慢慢的切牛排。


    我以為隻有我死了之後會失去嗅覺,原來他們也是,阿雷克斯·巴羅夫聞不到但他的那些家眷應該是可以聞到的啊。還是他們以為阿爾薩斯也死了?


    這時克爾蘇加德說道:“我曾經在這裏搞過研究。”


    他這樣站出來說話叫我有點吃驚。你覺得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克爾蘇加德以前研究瘟疫這件事阿爾薩斯應該知道,最初克爾蘇加德可是被巫妖王派去搞的事情,所以才有了後麵的事。但是當阿爾薩斯被巫妖王控製之後他卻並沒有放棄對詛咒教派的清算,隻不過這是在克爾蘇加德沒有複活之前的情況。


    現在克爾蘇加德複活了,而且已經變成了他的副手,也是軍團的二把手。他主動承擔這個責任一方麵是像阿爾薩斯承認以前的事情,即便他承認了阿爾薩斯也不會對他怎麽樣。另一方麵就是他想聽到阿爾薩斯的態度。


    阿爾薩斯盯著阿雷克斯說:“研究的什麽?”


    克爾蘇加德買對這樣的明知故問淡淡的說道:“巫妖王最初的命令。”


    “你什麽時候學會了回避我的問題?”阿爾薩斯的眼神有些冰冷。


    “巫妖王最開始讓我研究……能讓人聽話的瘟疫。”它說。


    阿爾薩斯就這麽盯著他看了幾秒,雖然隻有幾秒但我感覺有點漫長,“讓賊捉賊。”他冷哼了一聲看向克爾蘇加德“的結果是什麽呢?”


    “研究確實停止了……而且……我們確實已經跟原來的詛咒教派徹底劃清了界限。”巴羅夫說道。


    “你說呢?”阿爾薩斯瞟了巴羅夫一眼後歪頭看著克爾蘇加德的臉。


    “有陛下你在,以前的研究就完全可以……舍棄了。”克爾蘇加德說。“巫妖王會同意的。”


    “你怎麽知道它會同意?”阿爾薩斯繼續問道。


    “陛下你才是巫妖王手下最強大的武器,隻要有你在,我以前做的根本就拿不上台麵。”他說。


    “武器?”阿爾薩斯的聲音瞬間就降到了冰點,那個聲音讓我感覺我隨時要掀桌子拔劍了。


    “你是說……我被利用了……”他歪頭瞥這克爾蘇加德。


    這話叫誰聽都會感覺十分難聽,這話簡直就是侮辱!克爾蘇加德當時說這話讓當時的餐桌前靜得嚇人,看桌子對麵的那群人全都呆住了,一動不動。就連那倆光顧著吃飯的倆男孩都將抓著刀叉的手放在了桌子上,鼓鼓囊囊的嘴巴也不敢嚼了。


    就連克爾蘇加德的兜帽裏的藍光也不閃動了。


    而那個叛徒的臉上除了疑惑之外更多是恐懼。我盯著那些家夥腦子裏忽然就出現了一會如果要動手我會在第一時間做的動作。


    忽然克爾蘇加德的兜帽裏閃動了起來,它輕輕的動了動身子肯定地說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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