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倫城裏已經沒有詛咒教派的人了,在上次的清剿行動中逃跑不成功的全部自殺了,隻要活著的全都逃出了洛丹倫。


    其實詛咒教派跟阿爾薩斯做的事是一樣的,可是阿爾薩斯跟詛咒教派不共戴天,誠然用瘟疫更快,但他憎恨瘟疫。


    夜幕降臨之後國王城堡打開了大門,所有的活死人都被放了出去。他需要更多的活死人,更多的軍隊。


    阿爾薩斯手裏的劍也用的越來越熟練,他現在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想複活誰就複活誰。


    那天夜裏我跟他站在城市的最高點看著洛丹倫城逐漸陷入混亂。隻是這次不像安多哈爾,也不像斯坦索姆,這次是純粹的屠殺。


    當城市的大鍾敲響的時候也宣告了這個王國走向了滅亡。


    第三天的早晨陽光依然如故,我們站的足夠高足夠遠,那城裏還是顯得那麽的安靜,就往日一樣。但是當走上接頭的時候才會看到確實是安靜,隻是那種安靜是因為他們都死了。


    沒有呼喊,活死人並不喜歡呼號,沒有哀嚎,因為他們已經失去了生命。會不會有人活下來呢?我不知道,或許有吧,但那些活下來的人知道發生了什麽嗎?他們能活多久呢?


    阿爾薩斯並沒有強製封鎖城市的大門。我提醒過他,但是他並沒有回應我,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當我發現那些活死人也跑出城的時候他依然毫無反應。就像這些事根本無所謂一樣。看著眼神越來越冷漠的他我試著去理解他,但卻怎麽也理解不了他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為什麽會這樣做。


    隨後的幾天他遊蕩在這原本屬於他的城市裏,他從有錢人住的地方走到普通百姓住的地方,從原本繁華的集市市場走到貧民窟深處,雖然這裏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氣息可是依然能看到這裏曾經的模樣。


    他已經兩天沒有合眼,也未曾見到他進食,他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臉頰的肉塌陷下去後他的臉越發的冷峻。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看周圍一切的眼神也跟以前越來越不一樣。


    他實現了他的承諾,他讓越來越多的人重新站了起來,但奇怪的是這些複活的家夥卻比以前的似乎更有思想。它們並不會僅僅就這麽站著,而是學會了徘徊,它們離開了它們死去的地方。


    在洛丹倫待了四天之後,阿爾薩斯帶著數萬活死人離開了這裏。隻留下了一座不管在夜晚還是白天都會聽到幽幽哭泣聲的死城。


    阿爾薩斯翻身上馬,這匹馬也不是普通的馬,他身上的那股氣讓所有活物都不敢靠近,一怒之下的他將所有戰馬全部殺死。


    然後跟複活人一樣讓它們重新站了起來。這讓我想起了獸人術士和當年的死亡騎士。而我向他講述這些的時候他點了點頭對我說,“對,它們就是我的死亡騎士。”


    士兵們跨上了戰馬,但是此時的士兵們對死去的戰馬並沒有任何的概念,它們隻是還會騎馬,但是已經忘記了如何使用馬鞍和韁繩。


    對於這個問題阿爾薩斯在洛丹倫的時候沒有解決掉。直到我們到達布瑞爾之後,最初的死亡騎士才算成型。


    洛丹倫的那些人被殺死之後阿爾薩斯並沒有保存他們的靈魂,十數萬人的靈魂滋養著他手裏的劍。


    但是當他想要聰明點的手下而不是這種沒有腦子的活死人時他學會了在剝奪那人的生命時留下一絲靈魂。


    這個問題他還專門問過我,但是我回答不了他,他一直很疑惑,但是也終究沒有得到答案。


    洛丹倫的居民並沒有被趕緊殺絕,這跟群體爆發的安多哈爾不一樣。逃出去的人跑到布瑞爾報告了,當我們大軍趕到布瑞爾的時候,布瑞爾竟然做好了轉鬥準備。


    我理解布瑞爾的領主做出的決定,更能理解他為什麽這樣做。人的認知差距是很大的,人對麵臨的處境判斷更是存在著巨大的差別。


    我記不住布瑞爾的那個領主叫什麽了,好多年前我在洛丹倫的時候曾經見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還是原本就如此愚蠢,他竟然對洛丹倫的真實狀況沒有足夠的了解。


    但凡他派出兩個偵察兵去看看也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更可笑的是他還向周圍的領主發出了聯合請求。這不是他告訴我的,而是當我們的大軍踏平布瑞爾之後發現了前來集結的軍隊。


    活著的時候我們需要考慮士兵們的吃喝拉撒行睡立臥走,我們要考慮士兵們的狀態,我們要考慮行軍的速度和節奏,我們要考慮天氣的影響。


    但是當活人變成死人之後,這些都不是問題,死人是不需要休息的,死人比活人好的地方是它們更抗餓,而且……不需要喝水。


    隻有在阿爾薩斯下令後軍隊才會暫停前進,而這也隻是阿爾薩斯需要小憩一會。


    他的睡眠也越來越少,甚至連續兩三天不會吃一點東西。


    當我們到達布瑞爾之後軍隊幾乎沒有做抵抗,他們看到一眼望不到頭的軍隊朝他們開過來的時候所做的就是轉身逃跑。城市裏的老百姓此時想撤離已經來不及了。


    阿爾薩斯長劍一揮,這群原本隻會走路的活死人跑了起來。


    那座城的外牆……並不高。布瑞爾這個城鎮的防禦其實很差。其實也不怪它防禦差,在洛丹倫城的勢力範圍內,千年來這裏就沒發生過對它有威脅的事情。與其花錢修防禦工事莫不如把這裏修建得漂漂亮亮。


    大軍就像洪水瞬間衝垮了城鎮可憐的防禦,隻不過阿爾薩斯的命令跟以前不一樣,雖然我沒聽到他說什麽,但是那些沒有腦子的活死人卻學會了包圍和俘虜。


    阿爾薩斯要在這裏創造屬於自己的騎士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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