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出現的那個獸人一定就是薩爾,這群獸人的領袖。雖然依然不確定那個家夥準確位置但是那頭雪白的狼是這片樹林裏最好認的玩意了。


    原本以為我會在前麵大片的樹林裏花上一兩天的時間尋找那個獸人,但是那天夜裏我偶然就發現了一個獸人從樹林裏穿過然後走出樹林走到了海灘上。


    那晚的月亮出了奇的好,而那個獸人的相貌雖然我認不大清楚,可是那獸人獨特的發辮我還是印象深刻。


    得來全不費工夫。


    那獸人走過了沙灘慢慢的走進了漲上來的海水裏,海水沒過他的腳,他停在了那裏。


    真是的……我還以為想不開了想自殺。就在我想出去會會它的時候有一個十分高大的獸人從樹林中走了出去,那個身高讓我感覺十分震驚,到目前為止我見過的最高大強壯的戰士就是賽丹·達索漢。但是這獸人比賽丹應該更高大。


    隻見那獸人也朝海水中的薩爾走去,但是他走了幾米忽然就停住了腳步,它也不說話隻是看著站在海水中的獸人。


    這個季節的晚上海水已經有點涼了,但是它卻在海水裏站了好一會,就算是穿了靴子也不帶這麽玩的。


    我前麵的這個獸人應該是他的保鏢?但是白天的時候我並沒有見過這家夥啊。


    終於,薩爾似乎回過神來了,他轉過身來朝我們這個方向望了過來,然後朝我們這走了過來。


    我應該沒有被發現,他的步子緩慢而堅定。他們的溝通我是能聽清的。


    “你不覺著水涼麽?”那個極其高大的獸人說話了,他還是個明白人呢。


    “不涼。”他站住了身子說道。


    兩輪明月懸在天上,月光將海麵照亮,也將金色的沙灘照的反光,那個高大的獸人在這種光影裏顯得格外嚇人。


    “你在想什麽?”高大的獸人問道。


    “我在祈求指引。”薩爾說道。


    “獲得指引了麽?”


    “嗯。”他應了一聲。


    “你剛才是做占卜了?”


    “我隻是問了大地之靈一些問題。”薩爾緩緩說道。


    大地之靈……這家夥已經是薩滿了……


    “大地之靈要我們直麵困難。”沒等那獸人問薩爾說道。


    “直說了吧,有什麽危險。”這大個子倒是挺明白。


    “前路坎坷,但是終會得到光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我最煩這種似是而非的話,這種屁話我比那些水貨玩意還會說。這個世界的大地之靈是不是跟咱們那的很不一樣?怎麽說話說一半?”大個子獸人顯得很不耐煩。


    “不……”薩爾搖了搖頭,他頓了頓歎了口氣,“要到達彼岸的大陸我們或許會犧牲掉很多兄弟姐妹。”


    “哼!”那獸人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所有的大事都需要有人犧牲。”


    “我隻想保護好他們。”獸人說。


    “當你成了神,你這個願望或許會實現的。”那高大的獸人不屑的調侃道。


    薩爾沒吱聲。


    “你相信那些小怪物麽?”他問道。“你確定他們能將咱們人安全送到安全的地方?”


    “我們還有更好的辦法嗎?”薩爾歪著頭看了身邊的大個一眼。


    “就這三艘船我們這裏的上千兄弟得運到什麽時候?”


    “他們已經承諾給我們提供更多的船,這些人隻是先幫我們運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是什麽時候聯係到了這些玩意?”大個獸人問道。


    “很久之前。”他說,“而且被俘虜的人裏麵就有曾經跟地精打過交道的人。”


    “但是我聽說那群家夥都是唯利是圖的家夥,他們可以隨時賣了你,隻要有人出價比你更高。”


    “我們別無他法。”薩爾轉身仰望著那個巨人,“我也想永遠都不會跟它們有更多交集,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萬一在我們需要的時候,他們或許就能救我們一命。”


    “哼,朋友。”


    “現在正是救我們一命的時候。”他說。


    “但是你給他們的報酬是什麽呢?”


    “必要的時候提供武力的支持。”他說道。


    “雖然我們並不厭惡戰鬥,但是你這樣跟古爾丹有什麽區別,你出賣了我們。”大個子質問道。


    “我可不是古爾丹!”


    “性質是一樣的。”大個子說的很不客氣。


    “先脫離這片苦海再說吧。”薩爾提高了聲調。


    “你的那個勞什子噩夢到底準不準!”大個子再次提出疑問。


    “不會有錯的。”他說。“而且那個夢不止一次。”他說著搖搖頭,“同一個夢,你有連續做過好幾次的經曆麽?”


    大個子沒吱聲隻是哼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需要有自己的船,自己的艦隊。”


    “會有的,兄弟。等我們到達了那個地方,一切都會有的!”


    “獸人不該成為別人的奴隸,獸人永遠都不能給任何人當奴隸。”大個子的聲音裏帶著憤怒,“雖然你說沒有更好的辦法,我也選擇相信你,但是你剛才說的話還是叫我非常不爽。”


    “我們受到的苦難已經夠多了,我們身上的枷鎖日夜的折磨著我們,我是酋長,這個錯誤由我負責,可是話好說,我對此卻無能為力!我隻能帶著我的人民踏入苦海卻無法給我的人民帶來解脫,我除了眼睜睜地看著他們也陷入痛苦,那時候我隻能祈求讓那痛苦更多的加在我身上,讓我替他們承受,但是我做不到,我隻能看著我的族人,被惡魔啃噬靈魂。”


    這個巨人望著眼前的獸人,“我隻是不希望你走歪了。”


    薩爾仰望著麵前的獸人,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父親是個好酋長,他活著的時候,我們相互之間都認識,你們的家鄉不在納格蘭。”巨人說道:“你知道納格蘭麽?”


    薩爾輕輕的搖了搖頭。


    “哼,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比這裏強太多了,但是你的部族不屬於那裏,而在北方。就像你們藏身的那地方一樣,是個苦寒之地,但就在那種惡劣的環境下,你的父親杜隆坦,還有你的祖父等人維持著你們龐大的部落。”


    ”他是個睿智的人。”大個子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憤怒,他接著說道:“他能讓你們霜狼氏族更安定,你們的族人也是德拉諾最自由的氏族,全是你父親的功勞。”


    “我希望你能像你父親一樣。”大個子說,“但他不是薩滿,他是戰士,最偉大的戰士。”說著他哼了一聲,“隻是我沒想到過戰士的兒子竟會成為一名薩滿。”


    “在湖邊的戰鬥你展示出了足夠強大的力量,你讓我們都開了眼界,你更在某種程度上狠狠征服了跟隨你的這些老兵。”大個子說:“我之所以跟隨你,服從你是因為你是杜隆坦的兒子,將門之後,而且是你將大部分獸人從監獄裏救了出來,我們欠你一個人情。你現在是大酋長……可依然是名義上的,我不是想跟你說別的,我隻是希望你能再次證明你自己,證明你是對的,證明你有能力帶領我們走向希望,獲得美好的未來。”


    “現在部落裏不光有戰士,還有女人,孩子和老人,我們失去了家園,但是我們還有僅存的自有,我們憧憬明天,但是我們不能再失去,所以我們需要一個睿智的充滿膽量的勇士來引領我們。”


    “你在人類的手下成長,我聽說就連你的名字都帶著侮辱的意義,但是你依然沒有改掉這個名字,我相信你是因為想要永遠銘記這段曆史。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件事,我們不怕死,雖然我們也想活著,但是與其卑微地活著,我們更願意充滿榮耀的死去,你是一個獸人,你的血管裏流淌著是獸人充滿驕傲和榮耀的血,然後你才是我們的酋長。”


    “我希望”他緩緩說道:“你別讓我們……失望。”


    “我會盡力的。”站在原地的獸人輕聲地說道。


    等那個巨人走進樹林後我輕輕動了動身子,發出了輕微的聲響。“誰在那!”薩爾的聽覺比一般人要敏銳,這點聲響一般人是不會注意的。


    “在湖邊的戰鬥……是你的傑作?”我用獸人語對他說道。


    “你是誰!”他的聲音一下子警惕了起來。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見到了你。”我說。


    它忽然拿鼻子聞了一下,“你是人類!”


    “你的鼻子也很靈。”我調侃道。


    “讓我知道你是誰。”獸人說道。


    “你知道我又怎樣,你不認識我也沒有任何影響。”我說。


    聽到我的話他竟然毫不畏懼地朝我走了過來。“你剛才就在這裏?”


    “我一直都在,很久了。”我說。


    “你是先知!”當他看到我隱藏在樹下陰影裏的我的時候他驚訝地說道。


    我是先知?他把我當先知了……呃,先知是誰?


    當他停在我不遠處的地方後對我說道:“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個問題有無數種答案,但是我選擇了:“我想看看你們怎麽撤離這裏。”我說。


    “遵照你的吩咐,我已經將所能帶來的族人全都帶來了。”他說。


    按照我的吩咐?這話叫我懵了,有人去找過他們?


    “現在還剩下多少人?”我問。


    “還有不到六千人。”


    “六千!”我皺起了眉頭。六千人的隊伍什麽概念?隻有在野外進軍衝鋒的時候能感受到人數確實不少。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後的獸人了。”


    “地精給你們提供了運輸服務,然而你卻沒有金幣,再說了,得需要花費多少金幣才能支付的起將這六千人運送到一個完全陌生地方的費用呢。”我說,“你……究竟答應了它們什麽?”


    “我隻想把我的族人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他說。


    “作為一個酋長你該直麵問題而不是像一個偽君子一樣轉移話題。”我非常嚴肅的說。


    “地精們想要在新的大陸上進行探索,我答應如果他們遇到危險和特殊情況,我願意帶著我的族人向他們提供幫助。”


    “遇到危險……比如什麽?”


    “就是字麵意思。”他說。


    “那什麽叫特殊情況?”


    獸人沉默了,其實對於這個詞我大概知道是什麽意思又不確定他講的跟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意思。


    “幫他們爭奪一些物資。”他並不想把他的想法告訴給我。


    我沒有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那船去哪了?”


    “地精們說在海上有中轉的島,那裏可以暫住,而且還有食物。”他說。


    看著他的表情,我忽然想起了那群人……那群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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