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能知道喪家之犬什麽樣,沒錯,就是一邊哀嚎一邊夾著尾巴逃跑。但是這狼人就不是,哀嚎當然是要哀嚎的,隻是它沒有尾巴。而且它最開始也沒有立即逃跑。


    當它從我身上翻下來的時候,我趕緊擰身拔刀。


    把刀拽出來的時候刀是反握的,奮力一揮!這一刀劃過去的速度是很快的,隻不過這把刀卻是很普通的刀。


    我很渴望能擁有被天神或者造物主賜福過或者某個魔法師將魔法附在上麵的武器,我總是聽說誰誰誰“叮”的一聲就獲得了攻擊力增加九九九的天神戰斧,“叮”的一聲獲得了防禦力提升九九九還能反彈傷害的銀色盔甲。可我現在連個純白色的真絲內褲都沒得到。


    這把刀的刀刃開的很一般,要是能跟賣肉老板桌案上那把刀差不多我就覺得很滿足了。而且這刀的主人對它的開發終其盡頭似乎也就鋒利成這樣了,當然此時我對武器並不挑,我更沒想過能“叮”的一下獲得攻擊力九九九的匕首。


    刀刃劃過它的毛皮,這種感覺跟劃過衣服或者鎧甲的感覺是很不同的,這種韌性中帶著柔軟,柔軟中帶著堅韌的感覺被刀剖開的時候是很舒服的。


    如果刀再鋒利點就好了。


    它叫了一聲,但這叫聲一點都不淒厲。這種不痛不癢的傷害如果在它沒有受傷的時候將足以引起它的憤怒,隻是現在的它沒功夫搭理我這一刀道底造成了多大傷害而隻顧著捂著眼睛趕緊往一邊躲去。


    玩刀的人都會玩花活,我聽有人說有人把刀玩的能在手裏滴溜溜地轉,比如玩蝴蝶·刀。可我不會玩花活。在拉文霍德的時候我每天最多的任務就是不被發現或者發現目標,格鬥和廝殺,每天最多的時間就是在拚命的運動與拚命的休息之間度過。法拉德沒有教給我怎麽把刀耍的更好看更吸引人。


    要說這玩意有用吧,也有點用,但是我沒學,這也讓我吃了點虧。


    要將刀從反握變成正握我這時候是倒了把手。也就是倒手這一刹那的功夫那狼人已經跳到了兩米遠之外。


    當我從地上爬了起來捉刀就追著那狼人砍過去的時候那玩意大概知道了自己已經處於了劣勢,於是扭身就衝進了旁邊的樹叢裏。


    一見它逃跑我轉身去撿地上的弓箭,這玩意最好別丟。


    那一刀雖然沒有傷的它很深但是足夠傷口開始出血。而它的眼珠子未來還能不能用我不知道,但我的意思是不準備讓它未來再有機會試試能不能用了。


    我既然活了,所以它就必須得死了。


    那玩意逃得挺快,就在我轉身撿起地上武器的功夫這家夥已經消失在樹林裏了。但是看著漆黑的樹林我卻遲疑了,將弓箭收好後我挑了挑旁邊的火堆,然後撿起了一根燃燒的木柴。


    往四周照了照之後我走到它逃走的那處地方檢查了一下周圍的植物,在確定上麵有血跡之後我將木柴插到了地上。既然出血了那我追蹤到它隻是時間問題。


    想到這我抬頭看了看天空,我罵了一句。因為我沒有看到星星。


    經過剛才的一通搏殺我現在睡意全無。坐在火堆邊我咬著牙檢查著身上的傷口,雙臂確實被它的爪子抓爛了,鮮血直流。


    鮑德溫留給我的繃帶完全不夠用,止血是想都別想,我看了看被抓爛的髒兮兮的上衣心想還是算了吧,髒成這樣包紮傷口我不流血死也可能破傷風死。


    那兩卷繃帶隻能簡單的將撕裂的皮膚攏起來,明白我意思麽?就是別讓那些開放的傷口再張著嘴了,這已經這點點繃帶做到的極限了。雖然還在流血但是閉合在一起的傷口確實是流出的血沒那麽嚴重了。


    唉,包紮的時候我竟然沒怎麽說髒話。嘖嘖。


    包紮完之後我依靠在樹上盯著舞動的火焰,那火焰仿佛有魔力一般讓我目不轉睛,但是頭忽然一陣眩暈,雖然不嚴重但我知道必須得躺下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我的傷口要在短時間內愈合睜著眼睛是不行的,而肚子裏傳來的一陣陣如海浪般的饑餓感讓頭暈的更厲害了。


    我蜷縮在火堆邊上,企圖讓火焰帶給我一些熱量來緩解身體的不適,但是效果並不好。


    我不知道是怎麽睡過去的,但是我知道我是怎麽醒過來的。要不是樹上那隻鳥賞了我一坨屎在我臉上我估計我還能再睡一會。


    但是那黏糊糊的鳥屎落在我鼻翼旁攤開的屎糊到我嘴角上的時候我一下子醒了過來。


    我以為是下雨了,但是這麽大的雨點我似乎從來沒見過。可一張嘴那粘稠的屎順著嘴角淌到嘴唇上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刺激。


    這個感覺我就知道不對頭,可伸手去擦,屎裏麵竟然夾雜著沒消化完的不知道是什麽但是我感覺到有砂子的時候我從地上一下蹦了起來。


    我不敢張嘴,更不會閉嘴,趕緊低頭讓鳥屎從嘴唇上流下來別淌進嘴裏。


    惡心麽?


    嗯,惡心,但是那鳥屎真的嘿!沒想象的那麽臭!


    真的!


    傷口是愈合了,但是看著手背上的鳥屎我是怎麽也高興不起來。本想一箭射死它拿它打牙祭但是人家撲棱著翅膀愉快的飛走了。


    這尼~瑪!


    已經是上午時分了,天空不是很晴朗,並不明媚的陽光穿過樹林間的縫隙照在地上,火堆已經滅了。


    踢了踢火堆檢查了一下後我掏出了一塊幹麵包,但是嘴巴幹的不行我又給揣了回去。


    先去追狼!這是我的想法。


    昨晚這狼人流的血著實不少,而在樹林間被壓垮壓折的植物還不止一堆,看來昨晚這家夥摔倒了好幾次。


    我一邊竊喜要是真抓住了或者弄死它指不定我能得多少錢呢,但是轉念又一想覺得又有點疑惑,這狼人有這麽弱麽?還是我比較強的緣故呢?


    這片森林裏的樹不叫人高興更不叫人喜歡。長的不好看不挺拔不說這種長的歪七豎八的大樹竟然還將天空幾乎就遮了起來。


    一旦被遮蔽,這樹下就成了苔蘚植物蕨類植物包括一些喜陰植物的天堂,隻是這些玩意中生長的生物就十分令人惡心。


    千足蟲這種都是小兒科,還有一些我就叫不上名來的花花綠綠的奇形怪狀的昆蟲讓我心裏一陣陣的犯惡心。


    要不是為了追那玩意我是絕對絕對會扭頭就走的。當然這些昆蟲裏有些是可以吃的,尤其是它們還是卵的時候。


    這片森林還真是挺大,那玩意是怎麽碰到我的我隻能說是奇跡,但是找到它的窩的時候我更覺得是奇跡。


    那棵樹簡直不要太大!我就從來沒見過這麽大的樹!


    怎麽形容呢……就是粗到……我感覺掏空中間千八百平方的麵積似乎都得說小了。


    而那樹被周圍的樹一遮擋我根本看不到樹冠在哪。而在樹下發現的那個大洞口顯然就是它的老巢了吧!


    地上沒有了血跡,但是爪子留下的痕跡簡直不要太明顯。我抽出弓箭慢慢挪到了洞口,本以為裏麵得啥也看不見……


    嗬……確實看不見!


    洞口其實沒多大,所以洞裏麵就黑的不像話,而且這樹這麽粗,這深不見底的洞穴指定也小不了。洞口處倒是能看到些啥,但是往裏沒幾米裏麵就是一片漆黑了。


    我不準備進去探秘一下,這種作死的行為我做不出來。可現在洞口出沒就一定留下了自己的氣味和痕跡,那玩意在洞裏能撐幾天不得而知,既然不進去那就……要不放把火試試?


    這似乎是我……嘖,第幾次縱火我是沒印象了。


    這樹邊上的葉子樹枝簡直不要太多,很輕易的我就在光影交界的地方堆了兩堆柴火,這個破事很花費精力,雖然傷口是愈合了但我好歹也是個受傷的人。


    堆了兩堆柴火後我在洞外點燃了一堆火,我可不想在洞裏生火,在那黑乎乎的地方生火的人我覺得一定有點毛病。


    當我舉著燃燒的幾根木柴走進那洞穴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樹洞已經高的有點可怕了。或許剛才我忙活了半天是白忙活。


    雖然抱著這種想法我還是點燃了那兩堆柴火。


    火焰越來越大,在我精湛的縱火技術下那兩堆火終於將這個巨大的樹洞照亮了,當然還有洞盡頭蜷縮在那的那隻狼人。


    說是蜷縮,他趴在那的姿勢其實跟人沒有很大的區別,不是狗將鼻子插到屁·股·眼那種蜷縮。


    它看到了我,隻是瞎了一隻的眼睛已經無法閃出綠色的光芒。


    我將手裏的一根燃燒的木柴朝著它扔了過去,它無動於衷。


    不是死了吧!


    不會吧,沒那麽容易死吧!


    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你不動那也別怪我了。我抽出弓箭的那一瞬間那隻狼人卻“噌”地一下站了起來。看來這一隻眼睛也是蠻好用的麽!


    我聽不到他發出的低吼,但是他呲出的白色獠牙在這光線下是最紮眼的!


    我的心裏開始默數,然後一支箭朝著它射了過去。


    這玩意的確是比人靈活,它竟然躲開了我的箭並朝我再次撲了過來。它發動的時候左側上腹部的輕微動作告訴我那一刀還真是傷他不輕呢。


    好吧!既然這樣……那他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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