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知道那麽多事情?“我問道。


    那個醜陋的男人說:“哼……在這條道上混,要吃這口飯的消息靈通比任何事都要重要。”


    他看了看旁邊的大胡子,“雖然海看上去很大,但是能吃飽的人卻並不多,為了爭奪一口吃的有時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情景,沒人不想變強大,所以相互之間誰的底細要是被別人摸得門清後果不言而喻了吧。”


    “你剛才說南方剛出現的海盜是很厲害嗎?”我問。


    “那隻是小道消息,具體情況並沒有得到證實,有些也隻是傳說而已,而且會越傳越不靠譜。”他說。


    “你還知道什麽?”


    “暴風王國內部出了些問題,然後出現了一些強盜,殺人犯,這群家夥組成了這樣的一個團夥,雖然已經有了名號,但是他們還並沒有成氣候。”他說。


    “哦對了,據說他們殺死了國王的王後。哈!”那家夥笑出了聲,他顯然不信。


    “你不就是從暴風王國來的麽?”酒保說。


    他們都看向了我,我撇了撇嘴,“王後確實遇襲身亡了。”


    那個醜陋的男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說:“但你說的那群家夥究竟是不是殺死王後的就不好說了,要是我在這聲稱隨便一支船隊就是殺害王後的人你能信麽?”


    那個男人搖搖頭,“這種話不能隨便說的,冒充這事不僅為人不齒而且一旦被查出來會遭到所有人的抵製。海盜雖然殺人越貨但是還是有規矩的。一人做事一人當,靠實力說話才是獲得名號和尊重的唯一方法,詐騙在海上可是大忌。”


    “那個地精組織的海盜呢?他們什麽情況?”


    “據說首領不是人類,但是他們雇傭的水手卻是人類,而且大部分都是庫爾提拉斯人,原本庫爾提拉斯的部分海盜不知道被他們用了什麽手段,現在有不少已經投靠到那群怪物的麾下。”他說。“而且這群家夥其實是對咱們影響最大的,被他們騎在脖子上拉屎是絕對不行的。”


    大胡子聽他這麽一說哼了一聲,“要照你這麽說我竟然開始有點支持你們了。”


    聽到大胡子的話我跟酒保都笑了。他們的確都是些混蛋惡霸,但是對我而言他們並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困擾和傷害。站在外人的角度來看他們似乎還真有點為了北方的榮耀而戰的感覺。


    我問酒保:“現在去吉爾尼斯王國該走水路還是陸路?”


    這個醜陋的家夥接過話茬說:“當然是走陸路。”


    看我還想發問他直接說道:“水路還是算了吧,一時半會不會有開往吉爾尼斯的船的,他們閉關鎖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最開始還有人想試探性的去做貿易,但是現在如果不是那邊來船貿易我們這邊的船是沒法停靠在他們的海港的。”


    “那你們沒有製裁措施?”


    “製裁?誰跟錢過不去?總有願意跟他們做生意的,而且他們每次來貿易都是大宗的貨單,要麽不來,來了就是大筆的錢。”那家夥說。


    “這樣對他們國家的經濟難道不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麽?”


    “經濟?哈!你還懂經濟?”那家夥歪著嘴笑了,“我估計會受到點影響,但是影不影響的這事老百姓說了可不算,再說了這事人家的國王究竟怎麽想的可不是咱們隨便亂猜的。”


    “我聽說他們現在都禁海了。”大胡子看了那家夥一眼。


    “禁海,當然禁海!”他說,“但是他們禁海不是為了防止海盜也不是為了保護大海而是防止他們的人逃離。”


    “還有這事?”大胡子驚訝的說。


    “當然有,有段時間鬧得很凶的,甚至漁民都禁止下海捕魚。”他說。


    “那他們吃什麽?”我問。


    “吃什麽?我不知道,但是禁海禁漁了,而且巡邏船日夜不停的巡邏,現在想從他們國家跑出來是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哼,隻要有錢這都不是事。”酒保說。


    “這不是廢話麽!”大胡子說。“錢給到位了什麽都好說。”


    “哈,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還真出現過類似的事情,但是後來因為分贓的問題這事被捅了出來,全被吊死了。”他說,“我去過那,現在那邊有極其變態的檢舉製度。我去到那裏都感覺很壓抑。”


    “所以越來越多的商船開始躲著他們走,有一段時間從庫爾提拉斯開往洛丹倫的船在經過吉爾尼斯海域的時候遭到了吉爾尼斯海軍的攔截,搜查,扣押,反正理由多的很,等到交涉完成之後也耽誤了人家的買賣。”


    “那庫爾提拉斯人能饒的了他們?”


    “現在庫爾提拉斯內部問題還沒解決好,更別說這點事了。”他說。


    “那怎麽辦?”


    “交押金交過路費唄。”大胡子哼了一聲。


    “這不是搶劫麽?”


    “你能怎麽辦?”大胡子看向我,“現在庫爾提拉斯據說……沒那麽強了。”


    那個男人點點頭,“要是依然強悍就不會讓現在海盜勢力壯大了。所以現在的庫爾提拉斯商隊惹不起還躲不起?基本全部繞道到南海鎮靠港停泊,這裏也逐漸變成這樣。”


    “你剛才說庫爾提拉斯怎麽?”我追問。


    “現在的庫爾提拉斯跟幾十年前相比差遠了,自從普羅德摩爾家族在獸人戰爭中被重創之後,他們家的根基就不穩了,有些麾下部將的心眼也開始活動了,而且他們四大家族其實一直也是麵和心不和的。”他說。


    “你要去庫爾提拉斯還是吉爾尼斯?”他問我。


    “吉爾尼斯。”


    他們仨都看著我,“你去那幹啥?”酒保問我。


    “有個朋友,我想去見見他。”


    “哼!”這聲笑叫他那張臭臉更醜了,“沒那麽簡單,我的朋友。”


    “有那麽嚴重?”我還是深表懷疑。


    “你以為他們閉關鎖國是鬧著玩呢?”他的臉上滿是鄙夷,“你要去他們那可得要文書簽字的。”


    “什麽文書?”


    “就是必須得有通關文件和接納文件之類的東西。”大胡子說。


    “什麽亂七八糟的!”


    “你的朋友在那個國家可不是想見就能見的了。你得先寫信給他,然後讓他去打報告,報告完成之後人家得審核,然後得交保證金,交完保證金之後他們的官員會給你朋友兩份文件,一份他留著,一份寄給你。然後你帶著這份文件去本地的港務局,比如咱們這開一份證明,無罪證明之類的玩意,然後你帶著這兩份文件上路吧!”大胡子說。


    “這麽複雜!”我震驚了。


    “這才到哪?等你到達他們的海港或者城關的時候他們會問你很多問題,如果他們看你不順眼,那你隻能原路返回。”他接著說。


    “這是什麽奇葩規定!”我驚訝的看向那個醜陋的家夥,那家夥正挑著一個眼皮瞅著我。


    “意思就是你得多帶點錢。”他笑著對我說。“而且……”他從鼻子裏狠狠噴出了一口氣,“你在那邊也得小心點,尤其是在你朋友接觸到你之前。”


    大胡子點點頭,“這事我也有耳聞的,你……你是要去找你朋友麽?你這種外來人會受到監控的。”


    我皺了皺眉頭。


    “這可不是嚇唬你,這裏是目前跟吉爾尼斯王國聯係最頻繁的城市了,目前這幾年來看。這種奇葩事情我們已經聽的夠多的了。到了吉爾尼斯你會受到監視,如果發現你們有一些可能會讓他們產生聯想的事,你們可能會被抓起來。”


    “這麽嚴重?”我瞪大了眼睛。


    “去到他們國家,你這種外來人最好趕緊辦事趕緊走,如果你想消費,他們是歡迎的,但是後果自負。還有,旅遊之類的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你在那個地方……就你的身份你哪也去不了。”


    “啊?”


    “會有人跟著你的。”酒保說的認真。


    “你也知道?”


    “這裏大多數人都知道。而且……你的證件最好別丟了,丟了的代價隻有兩種,一個是你或者你朋友傾家蕩產的把你贖出來,要麽就是你……會被抓到煤礦挖煤。”酒保緩緩說道。


    “這個國家的國王魔怔了。”酒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你還去嗎?”那個醜男人嘿嘿笑出了聲。


    我瞅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場聊天就這麽結束了,我走出了酒館站在碼頭邊上眺望著遠處的大海,心裏卻很不舒服,倒不是再往北我沒有投奔之處也不是說我沒有容身之所也不是就活不下去了,而是……南方還有我牽掛的人和事。或許我該乘船回去,也不知道艾德溫現在究竟怎麽樣了。


    其實此時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從暴風王國到達了這裏,我記得我分明是在卡特拉娜的房間裏,而且她分明就不是個人,她還朝我噴火……


    艾德溫轉移是對的,那個女人不簡單。


    我原本就不在乎每天是何年何月,以至於我從不知道這是幾月,昨天是幾號,所以現在的我更無法得知從那晚到現在究竟過了多久。


    我是清楚的,卻又是糊塗的。


    就在這時,我背後傳來一個聲音,“你還想去吉爾尼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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