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我驚訝極了。


    “當然認識。”艾德溫表現的很淡然。


    “可肖爾當時隻是個無名指吧!”


    “你管他是什麽指頭?首領是他奶奶,他一家子都是領袖他為什麽不知道?”


    “難道這事馬迪亞斯的奶奶爸爸媽媽都不知道你們認識麽?”


    “馬迪亞斯不又放了你一馬麽?”艾德溫麵無表情。


    “啊?”


    “你以為前段時間跑到他那想弄死他這事我不知道?”艾德溫輕蔑的哼了一聲。“別覺得你現在有點本事了就認為自己手眼通天無所不能了,小子,你還差的遠呢。”


    聽到這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可是……馬迪亞斯他們……軍情七處不是……在追捕……”


    “別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他意味深長的看向我。


    “我有點……”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我是說……我很驚訝……但是我還是有點懵。”


    “有些時候有些人會做某些事,並不會因為另外一些人就會改變那些人的做法,你明白麽?”


    “不明白。”


    “人是會變的。”


    “你是說馬迪亞斯當時偷偷告訴了你?”


    “也隻是在事後。”艾德溫看向我,“但是已經算是很仁義了。”


    “這還叫仁義?”


    “萊斯科瓦想讓你死,他找到肖爾家族想要買你的命,但是萊斯科瓦不想讓我知道更不想讓我插手,想讓你死的出其不意,死的悄無聲息,最後死無對證,萊斯科瓦不想讓我出事。”


    艾德溫繼續說道:“但是你逃跑了,逃的很快,逃到最後竟然活了下來。當我知道你受傷之後我就去找萊斯科瓦探探口風,但是那個老狐狸表現的非常淡然,他才是著名表演藝術家,老藝術家。”


    “他什麽都沒說,他什麽都不知道。要不是我找到馬迪亞斯詢問情況我也不會立即找人妄圖保住你的性命。”


    “但是我還是遇到……刺客了。”


    “要不是提姆你就又死了。”艾德溫笑了笑。


    “提姆也是你派去的?”


    “他一直是我的貼身護衛,當你接手東部要塞這個工程之後一段時間我就派他去你身邊,你當時並不知道他是我的人。”他說。


    “對他我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已經被人救了拖回了……東穀鎮。當時是在失憶狀態,我誰都不記得了。”


    “那個刺殺你的人就是萊斯科瓦派去的。”


    “可是……”


    “可是什麽?”


    “你不是我說必須死麽?”


    “那晚你喝醉了,喝的跟爛泥一樣,本想偽造你一個畏罪自殺,自焚而死……哼,但是那刺客捷足先登,要不是提姆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那晚就真的死了。”


    “呃……”


    “之後在樹林裏發現了掉頸的繩索,那家夥已經安排好了你的死法。”


    “那我最終是個什麽死法?”


    “你這張臉最好是燒的麵目全非無法辨認。但是也不是說完全不能辨認。”


    “這很難做到。”


    “確實很難。”艾德溫站在碼頭的最邊沿,“但是他們還是被騙了。”


    “你這麽自信真的騙過了他們?”


    “你想說什麽?”


    “你覺得他們信麽?”


    “信不信都無所謂,至少你消失了。”


    “嗬……要這麽說……我確實差點消失了。”我笑道。


    “什麽?”


    “在北方接應的人將我扔在了滿是鱷魚的無邊無際的沼澤裏自生自滅,這人是你找的吧。”


    艾德溫盯著我看了半晌,最後他哼了一聲。


    “如果北方接應我的人有問題,我是說如果,那麽……萊斯科瓦一定很震驚為什麽我能回來。”我說道:“當我出現在萊恩國王的王宮裏的時候,我可真是看到了某些人臉上的表情,尤其是那個美麗女人身邊的那個憤怒的男人。”


    “是的,你回來之後他立即派人去查你的底細,但是當時你是奧特蘭克的軍官……而且是援軍,所以對你的調查進行的很不順利。”


    “那然後呢?”


    “然後就是……找到了我這裏。”艾德溫回頭看了我,“我也很震驚,雖然你很任性,但是我覺得那次教訓你應該就能知道個好歹了吧,但是我真是低估了你的任性……不,應該叫……作死。”


    “我當時是沒有記憶的。”


    “你這個解釋蠻好的,我全當你說的是真的。”艾德溫輕笑了一聲,“那次宴會我親自去了,這還是在萊斯科瓦公爵的強烈要求下讓我參加的,其實我根本沒有資格參加那種活動,我也不想去。”


    “但是他硬逼著我去,隻因為咱們的比爾上校長的太特殊。”


    “我還記得……黛瑞婭。”


    “你為什麽記得?”


    “我看過她給我寫的信。”我說。“在我的儲藏箱裏,有一個名字,就是她的名字。而……當我見到她並聽說她的名字的時候……其實我內心是很慌的。”


    “難道不是驚喜?”


    “當然,那麽美麗的女人如果跟我有點關係……嗬!”我笑了笑,“我跟黛瑞婭究竟是怎麽回事?”


    艾德溫看了我一眼,“你還這麽好奇麽?”


    “嗯……是的。”


    “你還抱有幻想?”


    “沒有。”


    “她不是去找過你麽?”艾德溫給了我一個眼神,“你問我做什麽?”


    “我……隻是想確定一下。”


    “她告訴你的都是真的,就是那個樣子。”艾德溫並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費口舌。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你現在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麽?”


    我搖了搖頭,“沒有……完全恢複。”


    “這樣也好,嗬嗬……你變化還是蠻大的。”這是艾德溫對我說的唯一一句叫我感覺開心的話,來自哥哥的表揚。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辦?”我問他。


    “換個地方居住,離開這裏。”他說。


    “什麽時候?”


    “過段時間。”


    “為什麽?”


    “我還在聯係兄弟會的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掀不起什麽大風大浪。”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艾德溫說,“不管那機會最終你把握不把握得住你都得準備。”


    “但是……這是最終還是會失敗的。”


    我感覺艾德溫看我的眼神似乎變了,“你說什麽?”


    “我說……你可能會死。”


    “但是兄弟會的人不能白死,這份債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現在連誰陷害了你都不知道。”


    “哈,你以為我真不知道?”艾德溫十分輕蔑的哼了一聲。


    “你知道?”


    “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不是什麽寶石瑪瑙而是信息,隻有獲得信息最快的人才能得到最大的收益。”艾德溫哼了一聲,“而恰巧我很擅長收集信息。”


    “那……我調查推斷的……錯了麽?”


    “不完全對,梅森。”艾德溫說:“有些事你還沒有深入了解,或者有些關鍵信息你並不知道,所以你的推斷總會出現偏差。”


    “比如……”他伸出手指,“我。”


    他說:“你現在隻知道馬迪亞斯·肖爾認識我,但是你並不知道他為什麽認識我,萊斯科瓦這老東西為什麽還會找到他……我說的這些你要想調查估計……你可能一時半會做不到。”


    “你是說肖爾家……呃……但是他們現在是國王的人啊。”


    “他們是國王的人,但是不僅僅是國王的人,這家子人的人性裏沒有忠誠這個詞。”


    “你是說他們吃三家?”


    “哼,太小看他們了,他們可不光吃三家。”


    “國王,萊斯科瓦,還有……你。還有誰?”


    “他們可是搞情報的,整個暴風王國的貴族官僚們的花花事基本都在他們的小本本上記著呢。而且……這兩年奧特蘭克來的那個女人對政治很是積極。”


    “卡特拉娜·普瑞斯托!”


    “這個女人可不簡單。”艾德溫說:“她睡服了很多人。”


    “這你也知道?”


    “你以為兄弟會隻會敲石頭麽?”他斜了我一眼。


    “哈……不是……”我訕訕地笑道:“她跟誰有染?”


    “那些年老的貴族們和依然精力旺盛的顯要們她可是極盡所能。”


    “伯瓦爾?”


    “他對普瑞斯托女士的好感超過了所有其他貴族。”


    “這……有什麽影響麽?”


    “影響?”艾德溫的語氣裏帶著輕蔑,“要不是伯瓦爾在背後撐腰,你覺得這個女人能這麽輕易的來到國王身邊麽?”


    “她跟瓦裏安……”


    “你不是他的禦前侍衛麽?你不知道?”


    “我沒見過。”


    “她當然色誘過,你以為她豐滿的呼之欲出的胸脯是給誰看的?給咱們看?估計她會覺得虧死了。”


    “那到底成功了沒有?”


    “沒有,我知道的是瓦裏安還沒有跟她上床。”艾德溫看了我一眼,“這事你應該比我清楚。”


    “我隻負責他在外麵別讓人弄死了,床上他跟誰激戰我不參與。”我說。“這個女人還跟誰有過……嗯。”


    “李奧瑞克,格雷森。”艾德溫看著我說,“還有……萊斯科瓦。”


    “他還行?”


    “你管他行不行,就算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普瑞斯托女士也會讓這個老頭舒舒服服的心甘情願地給她許下一些承諾。”艾德溫說的真是委婉。


    “呃……”


    “還有一個人……”艾德溫頓了頓,“不過他現在已經死了。”


    “誰?”


    “楊登。”


    “楊登?那個勳爵?”我驚訝極了。“他也跟……她有……一腿?”


    “楊登勳爵的興致可是這群人裏麵最高漲的。”艾德溫說。


    “這你都能發現?”


    “楊登可是肖爾背後的金主。”


    “那楊登……很厲害了。”


    “某些方麵……是的。”艾德溫微微笑了笑。


    “你跟他……也有接觸?”


    “沒有,但是馬迪亞斯的一些行為我還是知道的。”


    “他做了什麽?”


    “楊登讓馬迪亞斯調查我。”


    “為什麽?”


    “普瑞斯托女士想知道我的事情。”


    “其實是她想要知道你背後的事情吧。”我說。


    “這是一回事。”艾德溫說,“而且這個女人也來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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