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那次從這過的時候曾經經曆過一次,當時差點給嚇死。但是這一次的陣仗比我們那次要大的多。


    騎兵奔騰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我們沒有帶那種很長的長杆兵器,隻有部分戰士帶著兩米長的步兵槍,前方的戰士立即架起了盾牆。


    忽然從霧裏衝出了大量的矮人的騎兵,火堆的火光瞬間黯淡,周圍的東西一下子更看不清了。騎兵朝我們衝了過來。


    我希望那是假的,或者僅僅是一場夢,可那大地的震顫已經真實的不能再真實。我眼睜睜地看著它們撞上了我們的盾牆,但是……那些冰冷的鬼魂竟然從我們身上穿了過去!


    寒冷,隻有一種感覺就是寒冷,仿佛從溫暖的屋內一下來到刮著寒風的野地上,身上的熱量被瞬間吸走。


    然後就不光是冷了而是疼,是那種冬天將你溫暖的手插到冰水裏的那種冰的痛,徹骨的冷痛!那不是凍皮,是那種從裏麵到外的冷,一瞬間感覺整個人都僵了。


    耳畔傳來的咆哮聲如此真實,震耳欲聾的怒吼聲。


    那些是幽魂,死去的矮人的幽魂,他們沒有實體,但是他們衝過我們的身體時卻仿佛要把我們帶走。


    我的前胸開始發涼,然後是嗓子,然後就是脖子跟後腦勺,緊接著就是後背。當後背開始發涼的時候我感覺要壞事,但是身體卻感覺越來越僵硬了。


    忽然我聽到了一聲呐喊,一個被周圍的吼叫所鎮壓但是想要衝破的呐喊。那聲呐喊與眾不同,然後瞬間一道金光閃過朝著周圍擴散而去,一下子周圍全都亮了起來。


    而此時再看周圍卻什麽都沒有。甚至呐喊聲衝殺聲吼叫聲哀嚎聲都離我們遠遠的。


    是烏瑟爾!


    我回頭一看,他站在我們中央舉起了他的戰錘,他渾身上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它就像一座燈塔將周圍照亮。而一股子溫暖的感覺從後背開始擴散,然後蔓延至我的臉上,我的前胸,肚子和腹部,然後整個人都暖和了過來。


    是力量!


    力量會來的!


    防禦陣型前進!雷吉大喊,戰士們開始往前快速推進,而此時賽丹擠到了隊伍前麵,他拎著錘子身上的光芒越來越亮,他給我們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往前跑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周圍安靜了下來。但是依然一團漆黑,倒是霧氣散開了。


    所有人都對剛才的經曆心有餘悸。我這才跟他們說以前我從這過的時候也遇到過這種情況,卡德加說我怎麽不早說,我說我怕提前說了你嚇得不來了。


    他說以後再也不跟我一起出任務了。


    此時能看到天上的星星了,可還沒等我們喘口氣的時候,就聽從遠處的山裏傳來一聲嘶鳴。


    當時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種叫聲十分淒厲,能傳這麽遠必然是個龐然大物,否則沒這麽大的肺活量。


    卡德加問我這又是什麽我無言以對,我說我不知道,上次來的時候沒發現這種東西。隨著一聲聲淒慘的嘶鳴我們這一晚是根本法休息了,於是我們趕緊上路,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的好。


    其實我們聽到叫聲的地方離著格瑞姆巴托並不遠,可以說很近了。這都是後話了,那山裏真是有個大物件!


    到了天亮時分我們才敢合合眼睡一會,也是從那晚開始我一直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不清亮。


    也是後來我聽蠻錘矮人們跟我講這裏是因為蠻錘矮人跟黑鐵矮人曾經發生過一段時間激烈的廝殺,但是黑鐵矮人不知道從哪學來的一些不同於以往法術的法術,雖然蠻錘矮人最後依然戰勝了對手,但是這個地方就慢慢的出現各種怪異的事情,他們知道這裏鬧鬼,但是沒人能驅散他們,或者叫拯救他們。


    我們沿著那幾乎不存在了的路一直走,我也回憶起了第一次經過的地方。慢慢地我們進入了群山。


    其實爬山倒也沒什麽,但是如何找到正確的方向是個大問題。幸運的是進入山區後不久天氣就越來越好,有了太陽有了星辰,再加上我身上的羅盤我感覺方向應該不會錯。


    也確實是這樣,當我看到鬱鬱蔥蔥的原野時我知道我們到達洛克莫丹了。


    那片山隻能步行,物資車進不去的。山地很是崎嶇。終於能走點正常路了,我的膝蓋終於可以放鬆一下了。


    鐵山對這地方不熟悉,他是生在莫德長在莫德的地地道道的莫德人。濕地那裏是他們家族的領地,這裏不是。


    憑借著我的記憶和推斷我首先找到了那個湖。隻要找到那個湖其他的事情就好辦了。


    我問鐵山知不知道巨石水壩,他說是個矮人都知道。我問他巨石水壩裏有沒有密道之類的,他說不知道。我問他矮人的密道的出口一般都在什麽地方,有什麽標誌之類麽?他說要是有的話就不是密道了。


    卡德加問我有沒有具體的作戰計劃,我說沒有。


    要麽說天上有了眼睛頂得上千軍萬馬。我們還沒到那片湖呢就被蠻錘矮人的獅鷲騎士給發現了。是他們給我們指明了方向。


    弗斯塔德將他偵查到的情況給我們說了一下,要塞南大門那裏的獸人數量並不多,也就三四百人的樣子。但是南大門北邊緊跟著的不遠的一個要塞裏麵也得有一百多人。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偷襲不成功,那麽一旦來了增援我們這些人可能擋不住。


    我說那就先把人少的端掉,這樣風險不就降低了。這個主意是個人都想得出來,但是我們怎麽過去就是個大問題。


    銅須矮人在修建要塞的時候在一些平緩的容易攀爬的地方都修建了城牆阻擋,我說那沒關係,那麽大的地方獸人不可能都看的過來吧。


    以前的矮人有巡山人的時候數量都不多,更何況是現在。我問他洛薩準備什麽時候開始攻擊,他說等我們的人運過去後他自然會去報告。他說從南大門到北大門直線距離要半天多的時間,他估算了一下我們要在占領南大門後支撐大概三天左右。這還是理論上的時間。


    我看了看周圍聽著的那幾個人,大家的臉色有點沉重,我說那大軍有沒有被發現?他說不知道,但是看獸人軍隊的調動情況應該還不知道。


    既然這樣那事不宜遲了,萬一是知道了正在調集軍隊那我們的行動就前功盡棄了。


    可我們怎麽過去呢?我看向弗斯塔德,他說,用它們!


    那是我第一次坐那玩意,目前為止隻有這一次。我不喜歡那種感覺,不光是覺得冷,喘不上氣來,還有就是我老是覺得不放心。


    晚上獅鷲將我們馱了過去,說實在的飛的高了我真感覺害怕,尤其是它下降的時候,那麽一抖!受不了!


    那晚可把獅鷲給累壞了,人類比矮人高大身上的鎧甲更是沉重。所以運送過去一百來人之後我們選擇了立即進攻。


    等我們摸上去的時候那個堡壘裏的獸人非常放鬆,它們睡的很香甜。要不是怕被人看見我真想一把火把這給點了!


    可怎麽攻進去這個事真不好辦,我扒在那碉堡外往裏看了看,裏麵的空間其實並不大而且房間蠻多的,真要打起來想保證全殲它們或者不讓它們跑掉是很難的,而且……在這種地方混戰,我覺得我們這群家夥很有可能吃虧。


    攻城這種事情防守的一方有天然優勢這是不爭的事實。而我們這群人每一個人的命對這次戰鬥來說都很寶貴。


    所以我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烏瑟爾。我說先打這裏不行,咱們這點人吃不下它們,一旦拿不下咱們就被腹背受敵。


    所以唯一的出路就是等待人員到齊,想方設法奪下南大門!即便實在不行我們將南大門堵上,放火燒毀或者怎樣。


    烏瑟爾選擇了相信我。


    那一夜我們在寒冷的山嶺上等待著所有人的到來,不能生火,也沒有什麽魔法護體,就是硬挺著。


    當獅鷲累的吐了血了,還是沒有把所有人都運過來,已經是後半夜了,我們不能再等了,這麽多人在這山崗上太紮眼了,一旦天亮了就更麻煩了。


    我告訴弗斯塔德,剩下的四十來個人在南門外埋伏著,探查下敵情,要是我們能奪下來,獸人保不齊會有外逃的,那些外逃的就交給他們了。


    這群獅鷲那晚最後一個任務就是帶著我們二十個人降落到了南大門頂端的堡壘上麵。


    除了通風報信的外,其他所有蠻錘矮人跟沒上來的那些個人將在底下率先發動攻擊。獅鷲將有一個蠻錘矮人在下麵看守讓它們休息並阻截所有跑出來報信的獸人。


    我們二十個人從上麵往下壓,也算是牽扯一部分注意力吧。但是這不是首先要做的,首先要做的是保證獸人一旦發現敵情不能點火報信!我們必須做到在天亮之前把這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拿下來。


    這個任務隻能我來!


    不是信不著別人,而是我更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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