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困在那個盆地裏的時候聖騎士的作用很大,對,他們用聖光驅散那些惡心的玩意,但是那些隨軍的牧師更是這支軍隊的守護神,要不是他們估計也撐不了那麽久,他們不光用聖光治療身體的創傷,也驅散了疾病。


    其實當年在洛丹倫的時候我就見過法奧大師用聖光術治愈瘟疫,他老人家也是在那個時候成為最了不起的大主教的。


    但是想逃出那個地方卻多虧了達拉然的那些魔法師們,在塔倫米爾保衛戰結束之後有些法師就返回了達拉然,但是有些魔法師則自願留下來繼續參加戰鬥。


    卡德加說要想成為一個偉大的魔法師就必須接受曆練,而這些戰鬥就是最好的機會。


    作為當年提瑞斯法議會派到守護者麥迪文的門下當學徒還是唯一一個沒有被麥迪文趕走的人,這個人的名字早已經在達拉然家喻戶曉。


    這個前途無量的年輕法師不光在達拉然有名更是在其他王國也有名聲。其實法師們沒有些人想的那麽清高,他們雖然研習法術但終究是人。


    是人就有欲望,是人就會想這想那。所以留下來的法師有些是真想曆練提升自己的,也有……想趁機積攢點名聲揚名立萬的。


    雖然能進入達拉然就算是得到一個鐵飯碗,即便是個達拉然幹雜役的都能給養老送終,當然能進到達拉然的都不是普通人。但是這裏麵真就想混日子的其實沒幾個,但凡幹出點成績就能將自己的本領賣到各大國王那,女人,金錢,地位,名望。


    甘於寂寞一直研究魔法?哈,我估計連卡德加自己都做不到吧。


    當時卡德加一號召他身邊確實就圍繞了一群人,有年輕氣盛的,有血氣方剛的。我記得有一個特別愛顯擺的,那家夥叫格瓦斯還是瓦格斯來著,那家夥總愛圍著卡德加轉,看樣子就像個馬屁精。


    還有個叫什麽……呃……他家是奧特蘭克貴族,聽說還是個伯爵吧……叫什麽……莫利烏斯!對對對!他估計以後得往政界發展,嗬!那叫一個有架子,那叫一個擺譜,那家夥總端著,他一說話我就想懟他。我不喜歡這倆人。


    還有一個……叫做範爾希·古德賓格的家夥,那家夥是個標準的話嘮,但是據說這家夥原來是個口吃!哈!口吃的人當魔法師。


    嗚嚕嚕吧吧卡嘛哢,是不是簡單,這是卡德加教我的睡眠咒語,你學會了麽?要是個口吃的就要了命了。嗚嚕嚕……嚕吧……吧……吧……卡嘛哢……哢哢……他這口吃就哢不出來了。幸虧這是睡眠咒,要是他我估計真有效,念著念著把自己念迷糊了也就睡著了,我用著是不管用。


    而且在法師隊伍裏這家夥的嘴是最不閑著的,一直在說話,不是自言自語就是對身邊的人說話,這樣的人竟然能當法師真是奇葩,我曾忍無可忍的懟過他,但是他卻嚴肅的說他在練習嘴皮子以讓自己念咒語念的更快些。


    我問卡德加有沒有用,他說有用。這個人每天都對著遠處,水池子,和旁人練習嘴皮子!很煩人。


    還有兩個女的我也注意過,哈。她們總是用那種狡黠的目光打量人,然後竊竊私語,被人議論我能忍,但是被人指指點點悄聲議論我就忍不了。


    一個叫賽林德拉一個叫葉薩·維爾。


    我為啥記住了她倆呢,這倆少女總喜歡議論那群精壯男人,那看人的眼神跟偷笑的表情我能理解,但是有時候那臉嚴肅起來那眼瞟人就感覺很可恨。


    裏麵唯一年紀比較大的就是一個叫奧圖拉斯的中年人。據說這個家夥在達拉然是掌管法紀的。這種人也有朋友……哈!老跟他在一塊兒的是一個叫凱普斯的家夥那家夥,天天板著個臉就跟欠他錢似的,我從來沒見過那人笑過。


    說起來我記得奧特蘭克國王的女兒也在達拉然當學徒,叫什麽名我給忘了,塔倫米爾保衛戰的時候據說她也去了,當時奧特蘭克軍團還宣傳這事了,估計是給他父親掙麵子去了。


    唯一的一個我有一些接觸的是一個叫辛奈斯拉的男人,這家夥平時不怎麽愛言語,我發現他跟人說話的時候不喜歡看人的眼睛!眼神總在躲閃……嗯,他研究草藥還是比較在行的,尤其是毒藥。


    我們被逼進那個盆地之後法師們的冰霜法術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我不知道那叫什麽法術名字,就是瞬間冰凍一個範圍的所有物體,瞬間冷凍!


    法術蠻厲害的,法師們在前麵開道,我們跟在後麵跑,巨魔估計將我們趕進去是想讓我們腐化在裏麵,但是卻被我們逃了。隻不過逃走之後就迷路了,那種森林不迷路太難了!後來幸虧矮人騎著獅鷲發現了我們才將我們引了出去。


    我當時跟洛薩提過要不就換道的想法,要是實在從這過不去就沒必要硬過,而且獸人真就是侵犯精靈王國也不是什麽壞事,不光給他們個教訓而且這以舉國之力我就不信抵抗不住獸人。


    但是洛薩的意見還是盡量想辦法穿過去,他對我說的委婉,可是他隨後給我的解釋意思就是務必要穿過去。


    他說本來精靈就不願意出兵幫助咱們,要不是洛薩以幾千年前索拉丁大帝跟精靈以血定下的盟約協定為理由精靈是一定會袖手旁觀的。


    現在精靈是出兵了,可現在的情況是禍水東引,獸人不再繼續在人類王國地界上打仗,放棄了攻打我們轉而往他們那去了,精靈會怎麽想?


    不管獸人是什麽原因改道,如果獸人真出現在精靈的地界上,站在精靈的角度上他們會怎麽想?


    你說是不是咱們故意的?你說不是故意的精靈能信麽?


    聽到這我說那圖拉揚已經派兵追趕了啊。


    但是洛薩卻說圖拉揚派兵追趕了他才更得必須這麽做。


    我當時真理解不了,洛薩告訴我圖拉揚是聯盟軍副統帥,但是他更代表的是洛丹倫王!而且他帶走的全是精銳!


    如果他不前進,不做表示就這麽退兵了,或者改道了,不管最後精靈們守沒守得住,他們都有借口指責我們。


    要是萬一精靈大敗最後造成了某些不好的後果,那麽他們更會有理由指責我們。指責索拉丁的血脈言行不一,指責索拉丁的後代貪生怕死,或者無能根本無法支撐起這個重要的職位。而後麵這些指責更大程度上會從人類王國發出來,即便泰瑞納斯國王不親自說!


    他說他現在如履薄冰。


    我忽然就理解了他說的,他的憂慮,他的壓力。


    的確是這樣,當時泰瑞納斯利用他的身份,洛丹倫將各國綁在戰車上共進退。他隻是作為泰瑞納斯的棋子。


    其實暴風王國的所有將軍貴族此時一點麵子都沒有,那種虛偽的尊重會在下一場失敗中徹底失去!咱們已經敗過好幾次了!不能再敗了!


    所以淪陷的暴風王國現在必須拿出點樣子來,打出點戰績來,否則他無法想象未來暴風王國是否還有機會再複國。


    他說到這的時候我心裏特別沉重。


    他說雖然精靈象征性的出兵對前期戰爭幫助確實不大,但是他必須爭取他們。即便未來精靈不支持洛薩的複國宏願!但是至少他們不要反對,不要說咱們的不是,不要說難聽的話就可以了。


    他說的我心發涼,他說的讓我感覺很累!很難!


    那晚我倆坐在火堆邊聊了很多,我發現這個已經將大半生奉獻給這個國家的男人真的老了。


    但是我不敢跟他說你有白頭發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讓他心更添悲涼。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都說他是個堅強的男人,人們總會看到人前他的輝煌,但是背後……嗬嗬……


    怎麽?哼……


    你是說哪件事?我沒有貪生怕死,我沒有背叛他。


    不不不,這件事沒有見證人。


    見證人都死了!


    是死在辛特蘭。


    我也知道有的是人在背後對我有各種非議,我不在乎,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辯解,隨他們說。


    阿,說起來……我現在被關在這裏是不是有人背後議論我這事了?


    你能告訴我他們是怎麽說我的麽?


    哼……不可能!你對我還撒謊?我怎麽看不出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無所謂,在暴風城複國之前就有人說我,現在都複國了,那些小人們又可以開心的生長了,這種事他們能不提?


    這種事他們能不在瓦裏安身邊吹吹風?說我是懦夫?貪生怕死?畏戰潛逃?


    哈!


    他嗎的!


    這些事你也要寫進曆史麽?


    哼……


    就是我被俘虜了逃出來找不到部隊的事情,就這麽簡單。你可以把那些人給我編造的一起寫進去,以後後人在讀這段曆史的時候他們會有自己的評判。


    我不想回憶。


    嘖……你他……嗎的……


    嗬……少拿洛薩來壓我,我沒有對不起他,我也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暴風王國和聯盟的事情。


    我不想說那段事情,如果你想知道什麽,去問當時那些跑到洛丹倫又跟著回來的人吧。


    你會得到驚喜的。


    去吧,走吧中尉,今天我跟你講的夠多了。


    再見,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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