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句話叫“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在這裏這一句就夠了,下一句在這不應景。


    瞄準那獸人的時候,那獸人顯然也看到了我,它驚恐地想躲,但是那麽大的龍,還在空中飛著哪是那麽容易躲的!


    我鬆開了弓弦,那支箭朝著那獸人飛去,那獸人猛地往龍背上一趴,箭從它背上飛了過去。等我抽出第二支箭的時候它早已猛拽韁繩將龍拉了起來。


    那龍展開翅膀飛向了漆黑的夜空。


    我大叫讓他們趕緊爬,所有人都上繩子。我對著上麵的人大喊,叫已經爬上去的趕緊使勁把我們拽上去。


    這話還沒說完,隻聽那龍已經兜回來了。隻是這次那龍的反應可不大好!


    從它嗓子裏發出的聲音一聽就知道不是個好動靜!而看到那龍鼻子裏噴出的火焰時我心想完了!這要是一噴,我們真就成了掛在繩子上的烤肉了!


    可爬上去哪是一步兩步就做到的,更何況我前麵還掛著好幾個人呢!


    我再次舉起了弓箭,魚死網破!大不了魚死網破!


    嗨……這話就是個屁話!最多是龍中一箭,然後我們被噴死。


    那龍是兜回來了,但是那條龍顯然不願意聽背上獸人的指揮,雖然它沒有將背上的獸人掀下來的舉動,我不知道為什麽它們不衝上高空來上幾個翻滾或者飛上萬米高空飛一會。但是龍顯然是在掙紮,它在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腦袋別到一邊去。


    龍的鼻孔裏在往外噴火,但是龍依然緊閉嘴巴,它的嗓子裏發出了痛苦的哀鳴。那已經不是嘶吼了,是哀鳴。


    “快爬!”我大喊。


    那頭龍似乎不願意攻擊我們,它被迫衝向我們,但是俯衝一下之後它使勁扭著脖子,硬生生的調轉了方向。甚至有一次它跟背上的獸人較勁,那脖子擰的那角度都要擰斷了的感覺。


    我心裏有點震撼。


    真的,那種感覺就像……呃……


    唉!我不會形容,但是我看著又可憐又心焦,我想救它,但是那龍被背上的獸人拉扯地死死的,它似乎非常煎熬,但是又不得不聽從於它背上的獸人。


    最後那頭龍收起了翅膀從高空紮了下來!


    它想尋死!?


    我正震驚於這龍的動作時,它背上的騎士在龍即將著地的時候將龍的腦袋硬扯了起來。我這一箭再次射空了!


    那獸人吼叫著騎著龍飛走了。


    那天上的獸人是走了,但是地上的獸人冒出來了。我大罵著我前麵攀爬的家夥,企圖叫他快一點,但是這不是我想快他就一定快的!


    下一次出任務我一定得親自挑選隊員!這他嗎的也太費勁了!


    我拽住繩子的時候幾乎是躥著往上爬,眨巴眼的功夫我就爬了上去。“趕緊收他媽的繩子!”我趴在地上大叫著讓他們把繩子拽上來。腦袋上麵的箭矢唰唰的飛過。


    沒時間清點,我們趕緊鑽進了林子,此時不是找同伴集合的時候先逃命要緊。


    找到馬之後我們趕緊奔向約定的集合地點。此時的天已經亮了,在約定的地方沒有人來,這叫我擔心起來,我不得不擔心,是沒逃出來還是逃出來被追上了,還是正在往這邊逃著呢,還是逃的迷了路。


    我們坐在馬下麵休息,這時有個人走到了我麵前。


    老話說得好啊,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我躺在地上準備歇口氣的時候一個家夥走了過來。那家夥胡子很長,但是眼睛炯炯有神。


    他站在我旁邊打量著我,我睜了睜眼瞅了他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你也叫比爾?”他說話了。


    我現在不想說話,但是不說話似乎也不好於是就哼了一聲。


    他又接著追問,“你是奧特蘭克人麽?”


    聽到這句我又睜了睜眼睛,打量了他一眼,感覺不認識,我又哼了一聲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這時他又說了一句,“你還記得有個叫肖恩的人嗎?”


    我對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肖恩……我以前見過一個肖恩的,我還記得那段故事。我一下睜開了眼睛。


    我盯著那個家夥,那個大胡子也盯著我。我是懷疑的盯著他,那家夥的兩眼卻放光。


    我問他,“你是誰?”


    他笑了,笑著朝我伸出了手。


    我還是疑惑地看著他,“比爾。”他輕輕地說道,然後用手捋了捋腦袋上雜草一樣的頭發,露出他的額頭和眼眉。見我還是一臉疑惑,他將胡子也捋了捋。


    他笑了出來,我難以置信他就是肖恩,說實在的我現在真就有點認不出他來了!


    他是我的朋友,肖恩。我們在奧特蘭克城認識的。他是個獵人。但是現在麵前這個人我是真的認不出了。他估計也是看我認不出他來了,“謝謝你救了我。”他握著我的手,“還有我的兒子。”


    沒錯,聽到這句話我想起來了,我基本確定了,我伸出手指著他,我想最後確定是不是他。


    “比約恩,我的兒子。”他說。“你還記得嗎?”


    聽到這我徹底地相信了。我簡直是難以置信!難以置信!我以為他死了!


    以前我在奧特蘭克的時候,那時候還是奧裏登的鐵衛呢。我在酒館見到了落魄的他,我幫他,我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但是……沒成功,差點害死他……呃,我以為他死了。但是當時我因為跟他有關係的這件事,被調離派到了別的地方。後來就徹底斷了聯係。


    能在這見到他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他說他被選上參加敢死隊,開始並不知道我在這,但是後來在我去碼頭探路之後他聽說了我的名字。雖然不確定是不是我,但是他還是想找我確定一下,那晚射中獸人幫我逃離的也是他。


    哈!聽到這我樂了。


    他的兒子現在已經慢慢長大了,他說比約恩還記得我,也會經常提起我來。我問他現在在哪,他說現在他在奧特蘭克城的一家鐵匠鋪當學徒。


    我問他怎麽想起來參軍了。他說賺錢多。我說這是賺錢多,但是死了可就賺不著了。他說死了的話給的撫恤金多,他想給比約恩攢點錢,等他長大了給他找個女人安個家。


    可憐天下父母心。看著一臉胡茬子的他我真是心裏五味雜陳。


    他問我之後都幹什麽了我簡單跟他說了一嘴,話還沒說完遠處就傳來了馬蹄聲。所有人立即警戒起來翻身上馬。是哈拉克他們。


    那家夥一身是血,而他身後卻沒有多少人了。他打馬跑過來勒住韁繩,我驚訝的看著他。他深吸了一口氣,“得趕緊回去報告,獸人傾巢出動了。”


    我問他昨晚你們怎麽回事?你們這是沒逃出來嗎?


    他說昨晚發現我們發信號之後就立即放火了,但是他們所在的位置不好,不光被衝散了而且被獸人圍堵的厲害。


    我說精靈呢?她們昨晚是在你們那邊。


    哈拉克說精靈現在正在將獸人引向別的地方,要不是精靈舍命相救他們估計現在都死在鎮子裏了。


    我問他精靈現在人在何處,他說不知道,本來是有獸人追兵的,但是應該是被他們甩掉了。


    我們這邊雖然也有死傷,但是沒幾個。哈拉克那邊全部掛彩了。


    本想我們這就撤離的,但是跟他回來的有幾個已經實在撐不住了,看從馬上淌下來的血估計血都要流幹了。


    我招呼同伴們趕緊包紮救助。而一身是血的哈拉克扔下盾牌跟武器蹲在了受傷的同伴麵前。


    我正納悶他要幹啥的時候他按在那傷員身上的手忽然發出了淡黃色的光!眾人一陣驚呼!是聖光!


    這家夥不是……不會聖光之術的麽?這是怎麽學會的?


    我震驚地盯著他看,隻見他閉著眼睛嘴裏念念有詞,而他按在那傷員胸膛上的手心裏散發出的光從縫隙裏擠出來。


    肉眼可見的那受傷的剛才已經昏迷的人一張嘴,從喉嚨裏擠出了一聲低沉的呻吟。然後整個身子忽然就軟了下去。


    我以為這是咽氣了,死了呢!但是那家夥輕輕地舒了口氣。呼吸瞬間平穩了。


    這一幕直接給我震驚了,給人治療我見過,但是這種情況我可是第一次見!


    且看到那家夥的臉色正在逐漸的變得有了點血色。慢慢的,慢慢的……那家夥睜開了眼睛。


    眾人大呼!


    我趕緊讓他們都收聲。眾人捂著嘴巴看那將死的家夥不光睜開了眼睛而且他還說話了!


    他說……他感覺好多了,剛才他似乎感覺靈魂失重了,他感覺自己要飄離這個身體,但是忽然他感覺到了一股暖流,一道柔和的光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感覺到了力量,溫暖,安詳。他朝著那光走去。感覺眼前越來越亮,他發現他還活著。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麽說那家夥剛才說的就是要死的時候的感覺!


    我盯著哈拉克的臉,他一臉的嚴肅。當那被治療的士兵掙紮了一下坐起來的時候哈拉克才將手從他身上挪開。而剛才臉色慘白感覺氣都要斷的人現在竟然坐起來了!


    且見哈拉克趕緊一把拉住了旁邊一個跟他的士兵,那個士兵的食指已經沒了。


    這難道還能讓斷掉的手指再長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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