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會……夢到一些事情,或許未來的某天做某事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個情景似曾相識。你會很肯定的告訴自己,這件事你一定見過,經曆過或者夢見過。


    -這是一種很神奇的經曆,而這種事情往往都是發生在年少的時候,年紀越大這種事反而出現的越少。至少我是這樣的。


    -這或許就是每個人自己的超能力,我認為也可以叫預見未來的能力或者叫心靈感應。


    -伊森:……


    -你說的是另一種,那種是人與人之間的心靈感應,我說的是呃……現實偶然看到的場景。


    -伊森:……


    -嗯,當我坐在座位上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似乎曾見過這一幕,我認為是在夢裏,也隻有在夢裏才會有這種情況。


    -伊森:……


    -然後……然後就出現了一個人。


    -伊森:……


    -一個我時常回想起來的人,也是目前為止為數不多的能讓我心懷敬佩的男人。


    -伊森:……


    -他是現在洛丹倫王國的阿爾薩斯王子的授業恩師,也是為數不多的一位能真正能掌握傳說中聖光之力的聖騎士,也是現在全人類中最強的聖光騎士團——白銀之手騎士團的團長……烏瑟爾。


    -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就是他。


    -開始我沒有看清黑暗中的身影究竟是誰,可當他從聖壇後麵的走廊走了出來,他明顯地愣了一下。


    -“來者何人?”他如此問道。


    -這個聲音我已經好多年都沒有聽到了,但是當這聲音傳入我耳中的時候卻好似一縷清風吹進了我的心中,我瞬間便記了起來他。我盼望見到他,此時卻真有點不敢相信會是他,我一下子站了起來。


    -“是你麽?”我回了他一句。


    -“比爾?”他竟然一下子也聽出了我的聲音。他快步走上前來,可在離我兩米左右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真的是你麽?”他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你認為這是夢麽?”我有點忍俊不禁。


    -“我夢到有人走進了這座聖殿,我以為這是個夢,或者我現在依然在夢裏。”他說著朝我伸出手來。


    -我看著他朝我緩緩伸出的手也走了上去,一下伸出右手握住了他那隻有力的臂膀。


    -這個情景叫我有點恍惚,一下子叫我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烏瑟爾抓住了我的小臂,我看不大清他的臉,但是他那雙眼睛反射出來的點點光輝叫我感受到了他眼裏的激動。


    -“你覺得這還是夢麽?”我笑了笑。


    -“難以置信!你還活著!”他激動的連聲音都有些顫抖。


    -“難道你曾夢到我死了?”我站在了他的麵前說道。


    -“這種夢都是相反的,不是麽?”烏瑟爾說道。


    -你們覺得夢也是相反的麽?


    -伊森:……


    -沒有夢的睡眠真令人羨慕,穆勒,你說呢?


    -穆勒:……


    -哈,這玩意有點玄學的感覺,以我的個人感覺,女人的夢比男人的準。哈!


    -“你還是夢到我死了。”我笑著說。


    -其實從上次洛丹倫分別到此時已經有好幾年的時間了,我離開北方遠渡重洋來到暴風城後可以說就完全杳無音訊了。雖然也曾想著榮歸……故裏……但後來發生的種種叫我有點看不到能活著回到洛丹倫的希望。


    -烏瑟爾說:“我聽說了暴風王國淪陷的事情了,但沒有在隨從人員裏見到你。”他說這話的時候想要好好看清楚我的臉,但是我的臉在更深的陰影裏。


    -“你當然見不到我,也不可能見到我,我剛從南方逃回來。”我轉了轉臉想讓他看到我,但是教堂的彩窗透進來的光實在是太過微弱,我甚至都無法看清他的臉。


    -“你是怎麽進來的?”他驚訝的想起了這個問題。


    -“翻牆進來的。”我輕哼了一聲,“洛丹倫的城牆無法阻止一個出色的……戰士。”


    -伊森:……


    -這隻胡說八道!戰場上從來沒有什麽遊俠刺客或者什麽勞什子玩意,戰士,隻有戰士,我一直是一名戰士!全能戰士。


    -反正我就這麽站在了他麵前,他除了驚訝更多的是驚喜。不過我說了這話之後大概估計他也沒跟國王提出要加高城牆或者增強巡邏之類的建議。


    -我問他瓦裏安王子跟安度因·洛薩都在哪,雖然知道瓦裏安活著但是我不希望他跟洛薩出現什麽狀況。他告訴我說他們都已被安頓在了城堡之中,現在很安全而且狀況尚可沒有皮外傷。別人我不知道,但是在瓦裏安的心裏我敢肯定留下了無法磨滅的傷痕。


    -烏瑟爾說前些日子他跟阿爾薩斯王子前往巴尼爾農場迎接王子的坐騎降生的時候……


    -伊森:……


    -阿爾薩斯,當然是他的坐騎。巴尼爾農場是洛丹倫王國軍馬的豢養地,尤其是為皇家養馬。當時王子已經八歲了,他也要有自己的坐騎了。而為王子生坐騎的母馬名字叫明鬃,是農場中最優秀的一匹母馬。


    -王子目睹了明鬃誕出一匹強壯的小公馬,那就是他未來的專屬坐騎。嗬……但是王子悠閑的在農場等待坐騎降生的同時烏瑟爾也接到了暴風王國陷落及瓦裏安王子在奧特蘭克王國登陸的消息。


    -阿爾薩斯王子的坐騎順利降生,心滿意足的王子則被烏瑟爾趕緊帶回了王城,此時瓦裏安跟眾多貴族已經動身前往了洛丹倫。他在洛丹倫迎接了逃難的暴風貴族們並且詳細的聆聽了大概的事情經過。


    -斯蒂芬:……


    -貴族們在暴風城受到的待遇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是相互推諉相互指責讓我無法忍受。


    -穆勒:……


    -據烏瑟爾說暴風城的貴族們到達洛丹倫後的表現是最後的倔強。


    -伊森:……


    -一群亡國之徒,失去了家園,土地,財產,他們除了還存在的名頭稱號其實已經一無所有。盡管如此他們表現的……哼,不卑不亢?反正在烏瑟爾的描述裏有些人表現的這種自尊有點過了。


    -我沒問烏瑟爾是怎麽看他們的,他是個很平和的人,待人和善,從不因為某事就對人往下斷論。盡管如此,暴風城的某些人表現出來的不管是開始卑躬屈膝竭力討好還是不卑不亢的自尊爆棚都叫我有點尷尬。


    -其實這跟我沒啥關係,僅僅是我個人內心的感受。


    -我跟烏瑟爾聊了很多,也跟他提起了我最開始在洛丹倫的往事,尤其是那個叫法雷爾·內爾塔伯爵的騙子。因為他我還遭受了牢獄之災。


    -伊森:……


    -法雷爾·內爾塔……還是個伯爵。暴風城壓根就沒這個人。至今為止我也沒搞清楚是從哪冒出來了這麽個玩意。


    -伊森:……


    -我曾在未來的預兆裏看到過獸人的入侵,這事我跟你說過。而且我也知道他們會從這裏……暴風王國開始。


    -但我人在北方,遙遠的……北方!這是其一,我也不認識這邊的人,這是其二。我也曾想著散步下這個消息到這裏,這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你們的先王們跟北方諸國的關係並不是很好,所以貿易通商之類的事情可以說根本就沒有。或許庫爾提拉斯人還跟你們有一些貿易,但是當時我真的沒想到。


    -那個伯爵來到洛丹倫的時候我還在洛丹倫擔任……職務。但當我得知百年難得一來的暴風王國來了使臣的時候我心裏先是一驚,可隨後得知他說的竟然隻是內部暴亂的時候我就開始懷疑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因為在這之前萊恩國王已經向北方求援了。


    -但是這個求援並沒有得到及時的認真的對待,這是曆史原因,當時也根本沒有什麽聯盟。北方王國都各自為政有個屁的聯盟。這隻是後來為了宣傳的需要提出來的……口號。


    -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妄圖調查一下這個法雷爾·內爾塔伯爵究竟是何許人也,但是我被他發現了,而且他不是個簡單的家夥。


    -一開始我覺得他可能是某個魔法師,暴風王國某個貴族聘用的魔法師。但是我被他發現並被他打傷後……就稀裏糊塗的被關進了監獄。


    -伊森:……


    -襲擊友邦使臣,妄圖製造混亂,叛國,隻要他們想給我扣帽子什麽樣的帽子都可以。


    -就這樣我被關進監獄,而且當時腦子一片混亂。烏瑟爾本想救我出來,但是最後我被……可以說是被遣返回奧特蘭克。


    -有幸吧……有幸,我最終活了下來。


    -伊森:……


    -呃……過程很曲折……最後我說服了奧特蘭克的奧登·匹瑞諾德國王……他同意伸出援手。


    -伊森:……


    -是的……現在的卡特拉娜·普瑞斯托女士就是奧特蘭克……貴族。或許是……我……我們曾經幫過暴風王國的原因吧。不過這個女人不簡單,很不簡單……她……是個禍害!


    -伊森:……


    -哼,這有什麽不敢說的,這個女人……是披著羊皮的狼,扮作天使的惡魔,普瑞斯托……這是個不入流的,已經被匹瑞諾德國王廢除的貴族!


    -穆勒:……


    -是的,現在奧特蘭克王國早已經不複存在了。我……的王國……毀滅了……


    -而到現在為止,那個搞亂了一切的法雷爾·內爾塔伯爵現在卻音訊全無。即便是後來我找到達拉然的高層也沒能找到這麽個家夥。


    -但是我是不會放棄尋找真相的。


    -穆勒:……


    -為什麽告訴你們這些?哈,這是曆史,沒有什麽不能說的。曆史總是充滿陰謀和……


    -謊言。


    -穆勒:……


    -我說的?


    -你可以不信,可以懷疑。但,這是你能了解到的最真實的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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