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記了以前聞到人身體燒焦是什麽味道了。那還是在斯坦恩布萊德,對,我還記得那個臉色慘白的家夥。法庫雷斯特,我怎麽會忘記呢,這家夥是個白色屠夫。


    而現在我聞到了自己的皮肉燒焦的味道。這味道並不比自己屙的屎放的屁的味道要好。


    酒精並沒有讓我緩解這種疼痛。我奇跡般的沒有暈過去,我感受到了這疼痛的每一秒。


    看著他將碾碎的草藥給我放到傷口上時我心裏又是一陣哆嗦。這種感覺太差勁了!


    我後背。膝蓋上的傷基本沒有處理,那些普通的擦傷隻是清洗了外麵的傷口罷了。


    當給我包紮完成後,我指了指地上的口袋。“你要的東西。”聽到這話他這才去俯身將那口袋撿了起來。


    他興奮的將袋子打開將裏麵的礦石倒了出來。


    我盯著他他隻顧著端詳倒在地上的那一對。綠油油的石頭。在火光的映照下那種綠色。變得更加幽深神秘。


    “你是在哪找到的”他問道。


    “在山中的那個洞穴之中。”


    “是半山腰那個洞穴嗎?”


    我嗯了一聲,表示回應。


    “你在裏麵遇到了什麽?


    “魚人”


    “這地方怎麽會有魚人?”


    “我需要休息,喬丹。”說著我閉上了眼睛。


    我似乎睡了很久。當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時分。睡到這個時候總讓我有睡了兩天的錯覺。


    我爬起來看了看身上的繃帶,有一點好,我的身體現在竟然不痛了。我趕緊從床上站起來,身上輕鬆的很!仿佛沒有受傷一樣。我又舉了舉胳膊,啊!什麽感覺都沒有!


    這讓我的有點詫異,我回頭看了看躺的床上這才放下心來。將胳膊擰過來我輕輕的摸了摸綁在傷口外麵現在看有點發烏的繃帶,沒有痛感。再使勁捏了捏,不痛!


    不是沒有感覺!是不痛!完全不痛。


    再用力捏了捏……我趕緊將繃帶解了下來。傷口愈合了!沒錯,昨天綻放的傷口今天竟然愈合了!我……應該不是睡了一晚。於是我走出了房間。


    他還在工棚裏埋頭苦幹。我此時感覺好渴於是徑直走到井邊打了一桶水。我的胳膊確實好了。


    “嘿!”他看到了我。


    我喝了一肚子水,感覺是在喝不下了才放下手裏的舀子。走到工棚下時他盯著我的胳膊。“你……”


    “嗯。”我也不知道怎麽解釋。


    他看我的眼神有點異樣。“你的這塊石頭是從那個洞裏撿出來的嗎?”


    “不是撿,是鑿。”我看了看木箱子裏的礦石,隻有一小堆。


    “你是怎麽受的傷?”


    “你不知道麽?”


    “以前進去過,但是我隻是進去了一點兒,後來發現狗頭人我就趕緊退了回來,從此再也沒去過。”


    “那你的這些礦石是怎麽來的?”


    “那些狗頭人挖出來的土石裏麵會有一些碎礦石。”他說:“它們對這種礦石並不在意。”


    “這些石頭能煉出多少瑟銀?”


    “不知道,我從未試過。普通鐵礦石這點根本煉不出多少鐵,這點……隻能說試試吧。”


    “靠你這麽撿我估計也就這樣了,那裏你最好還是別去了。”


    “你被狗頭人襲擊了?”


    “那些小玩意對你可能有威脅,但是對我並沒有。”我說。


    “那你這……是豺狼人傷的麽?”


    “不,那個山洞裏沒有幾個豺狼人,這些都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是黑暗,還有魚人。”


    “魚人?那裏怎麽會有魚人!”


    “你知道魚人?”


    “知道,我也見過。”他說,“那地方怎麽會出現魚人呢?魚人隻出現在有水的地方。”


    “那個地方非常大。”我說:“大到你無法想象。而且那個地方有一個地下的暗湖,或者暗河。魚人就是在那裏出現的。不過那種魚人跟我以前見過的樣子有些不一樣。而且還有一個非常大的魚人,我不記得以前加過這麽大個的魚人。”


    “這是它造成的麽?”


    “不,叫小的咬傷的。”我又看了看胳膊,搓了搓皮膚上麵草藥的藥漬。


    “小魚人的牙齒這麽尖銳?”


    “不然呢?”我說。


    “呃……明天我需要你的幫助。”


    “你可得了吧,我不會去那裏替你找礦石了。”我說。


    “不,我要熔煉這種石頭。我想看看究竟能榮煉出多少瑟銀。”


    “這我能幫上什麽忙?”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說晚上要喝最好的酒,我問他是什麽酒,他說是馬科倫家的月光葡萄酒。我笑了笑。


    他這除了活的雞之外沒有別的鮮肉了。於是我出去打了兩隻兔子回來。


    晚上坐在篝火旁,頭頂是漆黑的夜空和漫天的星鬥。靜謐的野外隻有柴火發出的聲響。這個沒有風的夜晚感覺很舒服。


    他拎著一個罐子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


    “什麽事這麽高興。”


    “這可是好酒,最好的酒!”


    “嗬,是麽!”


    “是麽?啊,看來你對我們的了解還太少啊,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酒是暴風王國最好的葡萄酒。”


    “有多好?”


    “釀這種酒的葡萄是在每年八月十六日的夜晚采摘的,而且是在月光下由沒有經曆過男人的處女采摘的,而且後續釀造也是由她們親自完成的。”他說。


    “要是剛好下雨怎麽辦?”


    “如果那天有月亮並且雙月在天有可能就是極品。”


    “那有沒有極品中的極品?”


    “有!”


    “你聽誰說的?”


    “馬科倫家有片地是皇家禦用的地,這塊地上產出的葡萄比別的土地上長出來的要好。”


    “這麽神奇?”


    “嗯,據說每年種植都要有衛兵在那守護。”


    “就這?”


    “你是真不知道,每年的酒都不一樣你知道為什麽嗎?”他神神秘秘地說。


    “沒這麽玄乎吧。”


    “當然有!還有人專門做了這項研究。製作的差別很大。”


    “還得是處女?”


    “是的!”


    “不是處女行麽?”


    “不行!”


    “那葡萄酒隻能由女人製作,男人不能釀酒了是麽?”


    “不是處女也行,男人也可以,但是這種酒比較……嗯,低廉。”


    “你怎麽知道是不是高端酒?”


    “每年的那天采摘有專門的人檢查采摘人的身體確保是完璧之身,而且每年選拔的采摘女在采摘之前都要提前一個月淨身,她們吃的都很講究。”


    “這不是胡說八道麽!”我咧嘴笑了。


    “這是皇家的做法,有專門的人研究過。”


    “她們吃什麽?”


    “我不知道,我聽人說的。”


    “哈,有點意思。還有呢?”


    “這群少女采摘了之後後續的製作是由她們完成。而且他們家製作的酒每一批都有標記認證並且會記錄采摘人製作人的信息。每一瓶都是珍品,如果這一批中某位少女製作的口感好,她製作的酒將會變成非常非常貴重的酒。”


    “你這個呢?”


    “這個是……烏瑞恩一百二十九年,就是十年前的酒,是一個叫詹妮弗·邁爾斯的少女製作的,當時她……呃,十八歲。”


    “這也記錄?”


    “當然!每位製作人的年齡都決定了這瓶酒的檔次,不過這隻是一個方麵。因為如果這個少女沒有經曆男人的話,她可以在這裏製作好多年的酒,當然如果超過二十一歲就不允許再製作這種高檔酒了。”


    “這是什麽鬼道理?”


    “製作這種月光葡萄酒的少女年齡是十四到二十一歲。而且得是有了月經的女孩才能被允許參與製作。”


    “這種事你也信?”


    “大家都信。”他說的煞有介事。“少女們每年都在成長,如果在這個期間之內與男人結合那就失去了工作的機會了。”


    “失去就失去唄。”


    “你可能不知道,在那個農場製酒的少女兩個月賺的錢能供養一個六口之家兩年的吃喝。”


    “是不是越漂亮的姑娘越好?”


    “當然。”


    “聽你吹牛真有意思。”說著我翻了翻架在火上炙烤的兔子。


    “不是處女製作的有什麽不同麽?”


    “據說會發澀,而且酒勁比較大。”他看著我說。


    “嗯……酒勁比較大!”我哼了一聲,“如果是三十到四十歲的女人製作的會不會喝完就上頭?”


    “有些人喜歡這種味道。”他邪魅一笑。


    “跟年齡有關?”


    “據說少女的身體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物質,在與葡萄中的某種鞣製發生反應後會出現不同的口感。”


    “你還挺有研究。”


    “我是個比較鑽研的人。”他笑著拍了拍手,給我倒了一杯。“來嚐嚐看。”


    我聞了聞,似乎沒有很特殊的味道。然後嚐了嚐,酒在嘴巴裏過了兩圈,似乎有那麽點點酸澀的味道。一種淡淡的甜味,似乎在我上顎處留下了一種……我有點形容不上來的獨特味道。當這種味道從口腔串到鼻腔後部時……嗯!這個跟以前的確實不是很一樣。


    “怎麽樣?”他笑著問我。


    “好像……有那麽點意思。”


    “你猜猜這個叫詹妮弗的女孩製作這瓶葡萄酒的時候是多大?”


    “我怎麽知道!”我可不想猜。


    “你猜猜!”


    “十六?”


    “十七歲。”他遞給我黑色的酒瓶。


    “十四歲的少女製作的葡萄酒跟十六歲的少女製作的相比,十四歲少女製作的要更綿柔……綿軟,入口後那種絲滑的感覺是明顯的,但是這種酒往往是給一些不會喝酒和剛開始學喝酒的富家少男少女或者年紀比較大的人喝的。”


    他接著說:“但是十六歲的少女製作的除了入口保持那種綿柔之外,甜的味道會更重些,但是甜中略微的酸澀會讓人的唾液腺分泌更多唾液,那種反應會讓嘴巴很舒服。並且隨後在嘴巴裏會出現一種獨特的芬芳。”他舉了舉酒杯,“你一定感受到了。”


    我對此嗤之以鼻。


    “你一定感受到了這種青春和清純帶來的快感。”


    “你這家夥似乎一點也不清純。”我說。“你為什麽會有種酒?”


    “這是當年家父給李奧瑞克公爵打造戰錘之後李奧瑞克公爵賞賜的。”他說,“那年王子剛剛誕生。”


    “嗯……看來是好東西。”


    “感謝你的幫助。”他舉杯,“很高興能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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