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午後陽光照在她圓潤的屁股上,她睡著了。


    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其實對於女人來說也是如此,不光是有時候為了配合而假裝興奮和迎合而高潮的樣子。剛才她的一切行為背後意圖的真真假假我大概知道,她大概也知道我知道她的心思。


    不管是逢場作戲還是心懷鬼胎,至少這種荷爾蒙的釋放是真實的。當然我也不承認剛才她緊繃的身體和釋放時發出興奮的尖叫聲是假的。我還是有這種信心的。


    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跟某個女人春風一度兩度三四度是什麽時候了。看著這個睡熟女人潔白而光滑的身體,和那張讓我暫時不討厭的漂亮臉蛋,竟然有點心生愛憐。


    剛才心裏暗暗打算不揮霍的決定此時有些動搖了。哪怕看在剛才她動情地跟我共赴雲霄的麵子上我也得給這個女人一些禮物。


    我就是這麽心軟的人。


    “你沒睡會麽?”她睜開眼睛看向我。


    “沒有。”我歪頭看著她。此時再端詳她的臉,似乎就沒剛才那麽叫我興奮了。


    她挪了挪身子靠了上來,將柔軟的身體貼在我身上。


    很軟。


    很香。


    她將臉貼在我的胸前,那隻嬌嫩的手從我的胸膛摸向我胸前的項鏈。“這是什麽?”她擺弄著那兩串項鏈。剛才隻顧著激情四射沒時間探討這些小細節。


    “銀行的玩意,你該見過。”我說。


    “這個。”她捏起另一個。


    “這個是巨魔送給我的。”我說。


    “不是吧,巨魔的項鏈,還是送給你的!”她的語氣渴望著我繼續告訴她更多。


    “是的,我曾經救過一個巨魔,當時它受傷了。”我一隻手攬著她,握住她的小手,一隻手捏起項鏈上的一個大尖齒。“這是老虎的牙齒。”我剛告訴她,“這是老虎的爪子。”


    “你為什麽救它?”


    “它被獸人襲擊了,當獸人撤退後,我發現它還活著。給它包紮了一下,作為感謝,它將它的項鏈給了我。”


    “這個小瓶瓶是什麽?”她捏起上麵掛著的一個很小的黑黑瓶子。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這個瓶子是封死的,隻有衝著陽光才能看到裏麵有液體流動。


    “我就說你是個有故事的人。”她輕輕的撫摸著我身上的傷疤。隻不過那些傷疤其實是沒什麽觸覺的。她摸到了我腹部的那個疤。“這個傷疤很危險呢!”


    “你還懂這個?”


    “在肚子上難道不危險麽?”她仰起頭來撲閃著大眼睛看著我。


    “但是我活下來了。”我說。


    “你說我們相見是緣分麽?”


    “當然是。”我說。“我能活到現在,不就是為了遇見你麽?”


    她笑了,感覺笑的好甜蜜。


    “你喜歡我麽?”她問。


    “你會跟你不喜歡的人上床麽?”我說出這句話忽然感覺有點不妥。她會麽?


    “那你喜歡我什麽?”


    “你的身體。”我說著看向她,就這麽注視的三秒時間感覺又長又尷尬,但我就這麽盯著她,可這個女人的臉色竟然沒有絲毫的變化。貌似這是理所當然的。


    “你以前經曆的女人應該不會比我差,那些貴族家的小姐們保養的都比我這種凡人要強的多吧。”


    “你想多了。我沒這麽厲害能跟那些大人們家的千金有什麽瓜葛,尤其是像現在這樣坦誠相見。更何況,她們長的真不如你,如果你在王宮裏,將如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你真會安慰人。”她的臉貼在我胸膛上蹭了蹭。“我的身體大人可否滿意?”


    “哼……”我笑了出來。


    “笑什麽嘛。”她嬌滴滴的說道。


    “一周後我會給你百分之五的利息。”我把她的臉掰了過來。“夠你揮霍兩年了。”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麽好過。”她的眼神柔軟了下來。


    “你應得的。”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起了那句話,但是我不會勸她從良的。這種女人不會隻屬於一個男人,即便那個男人富可敵國。


    接下來的萬般柔情,極盡所能,翻雲覆雨,雲山霧罩完全體現出了她內心的變化。這種內心和身體動作上的變化跟第一次時有很大不同。這種感覺……沒法形容。


    再次收拾精致之後,她陪我吃了會下午茶。本想就這麽分別的,但是我覺得就這麽走了,似乎有白占便宜的嫌疑,可是給她錢呢也沒啥大必要。她還沉浸在那百分之五裏。


    我還是沒給她留下些錢,主要原因是我身上其實沒多少錢了。


    到分道揚鑣這個女人也沒再問過我一句關於這筆錢的事。


    回到布萊特伍德,我看去看了看正在訓練的兄弟們,這群家夥現在已經變得有模有樣,不光胖了,也壯了。


    “晚上去買些酒肉,多買些。今晚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我對拉爾夫說。


    “你又抽什麽風?”他不理解。


    “明天咱們就準備撤了。”我看著他的眼睛。


    “撤?去哪?”


    “回北方。”我說。


    “國王同意了?”


    “是的。”我點頭。“我們可以不用死了,不用為他死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晚上我們營區的慶祝活動搞的很大,而且我將倒黴鬼先生也找來了。


    為了讓這群精壯男人們玩的更開心些,勞倫斯在我的默許下將鎮裏各家酒館及娛樂場所的姑娘們都找來了。


    哈……我們畢竟還是土匪。


    加文拉德跟雷吉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則不停的勸他們喝酒。


    “你怎麽了?”雷吉還是問了。


    我看著他倆笑了笑。“加文拉德,最近你有洛薩大人的消息麽?”


    他搖了搖頭。


    “那最近有獸人的消息麽?”我看向雷吉。


    雷吉也搖了搖頭。


    “戰爭……用你們的話叫結束了。這話是多麽美好,多麽叫人興奮,戰爭結束了!”我叫了出來。然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所以我得走了。”


    “你去哪?”加文拉德問道。


    “去我該去的地方。”


    “你要離開?”雷吉回過味來了。“你要……撤軍?難道……國王……”


    我點了點頭,“同意。”我抬起頭看著加文拉德。“洛薩的事情……我感覺沒那麽簡單。但我是個外人,我無能為力。”


    “我夢見他了。”加文拉德說。


    “夢見什麽了?”這個男人應該沒有喝醉。


    “我夢見他掉進了深淵之中,他無法掙脫。”他說。


    “我希望他還活著。”我說道。“或許他還活著。”


    加文拉德的臉色顯得有些哀傷,這個男人對洛薩的感情似乎很深。


    “在臨走之前,我能給你們的勸告就是……繼續訓練,修建工事,尤其是如果你駐守的地方在這裏或者更往東。”我看了雷吉一眼。“元帥……不管怎樣,謝謝你對我們這群人的照顧。”


    他苦笑了一下。


    “你是個好人,希望你好好活著,我不會看錯人的。”我說。


    “搞的這麽傷感可不是你的作風。”加文拉德說。“哼,我們的那場架還沒打完呢!”


    “哈!”我們都大笑起來。


    第二天我去找瑞治維爾公爵辭行,好巧不巧竟然遇上了帕爾默正坐在公爵的房間裏。


    這個令人生厭的男人就這麽無聊的坐在那,他消瘦的臉上那雙眼睛似乎總在轉,他的腦子裏又不知道會算計些什麽事情。


    他聽到我走進來斜著眼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毛。看我一直在盯著他,他開口說道:“好久不見了,梅……比爾大人。”


    我微微笑了笑。“你怎麽在這?”


    “我不能在這麽?”


    “你的封地可不在這裏。”我說。


    “這裏當然也有我的封地。”他說。“你來幹什麽?”


    “公爵還沒來麽?”


    “你找他有什麽事麽?”


    “這事跟你沒什麽關係。”我不想理他。


    “黛瑞婭小姐從這裏回暴風城是你護送的對麽?”他說。


    我看著他,“怎麽了?”


    “她是瑞治維爾公爵的未婚妻。”他笑著看著我,那笑容的意思不言而喻。


    “是麽?這我倒不知道。”我說。


    “哈!黛瑞婭是暴風王國最耀眼的寶石。絕世的美人。”他說。“你覺得呢?”


    “是不是寶石我不知道,在我們北方比他漂亮的很多。”我的語氣裏充滿了不屑。


    “哈!這話說的。”


    “當然了黛瑞婭小姐的確很漂亮,即使在北方也能算是很漂亮的美人了。不過如果你未來有幸能去北方,哪怕是庫爾提拉斯,你會發現那裏的漂亮女人可是多極了。”我一邊說一邊搖晃著腦袋。


    “哼……”他立即換了套詞,“你有家室麽?”


    “有。”我說。“我有兩個孩子。”


    “哈,兒子?”


    “對。”


    “多大了?”


    “8歲了。”


    “我記得你說你是奧特蘭克人?”


    “嗯。”


    “他長的壯麽?”


    “未來會比我強壯的多。”我說。


    “我看你就感覺很眼熟,我告訴過你麽?”他的眼一眯起來就感覺樣子很討厭。


    “沒有。”我說。


    “你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那可太不幸了。”我說。


    “哈,你這話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我看他的時候臉上沒啥表情。


    “哼,不光樣子像,說話像,脾氣簡直也是一模一樣。”他輕蔑的笑了笑。


    “暴風王國竟然還有能跟我長的很像的這樣英俊的男子?”


    “不是很像……是非常像。”


    “你說的倒是叫我有點想見見他了,他是幹什麽的?”我拿眼瞥向他。


    “可能見不著了,哈。”


    “什麽叫可能見不著了?”


    “他可能已經死了。”


    “真晦氣……”我斜了他一眼。“你這個家夥能走到今天成為貴族不得不說你的運氣是真不錯。”


    “哈,借你吉言。”他的二皮臉很厚。


    “黛瑞婭小姐難道一路上沒對你說麽?”


    “說什麽?”


    “哈!沒什麽……”


    “你最好把話說全了,這麽說話在北方是容易挨揍的。”我說。


    “哼,你可真無趣。”他將臉扭到一邊。


    跟他的這通話叫我心裏的一些事倒是有點底了,不過我沒時間跟他繼續廢話,“公爵怎麽還沒來?”


    “他不在這,今天他出去巡視了。”


    “巡視?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或許兩天或者更久。”


    “去哪了?”


    “東部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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