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我看著他的臉。


    他瞅了我一眼,“你確定你不是瘋了?比爾先生!”孤狼看上去有點生氣。


    “我很確定我沒瘋,溫斯頓。”我盯著他。


    “你還不能走,比爾。”孤狼斷然拒絕。


    “那是我的家鄉!我有兄弟在那!”我嚴肅的說。


    “就算是真的,你暫時也不能走,我有個事需要你去辦。”


    “你可以找別人,溫斯頓!”我壓著心裏的火。


    “不……這事必須你去。”


    “原因!”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怎麽回去?跑步?還是遊泳?你會駕船麽?你有錢麽?”


    “我可以想辦法!”


    “哼,等你有了辦法或許戰爭早就結束了。”他的臉上沒什麽表情。“把這件事辦完,我會給你足夠的錢讓你回去。”


    “什麽事?”


    “明天,你去南海郡。到那裏裏找到南海鎮一分利商行的巴斯,他會告訴你具體做什麽。”


    “做什麽?”


    “你去了他會跟你詳細介紹。”


    “我得知道我要做什麽準備,是去殺人還是偷東西。”


    “去保護一座礦。”孤狼說。


    “這活不是你說的那樣,這事……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比爾。去把這事辦好,我會送你回去的,我說道做到。”


    麵對孤狼並不信誓旦旦的承諾,我選擇了暫時的服從,應下了這個差事。


    這天夜裏,我爬上了酒館的屋頂。從房頂上我朝國王堡壘奔去。一邊跑一邊又想起了奧裏登身邊的四個雕像。我不是來廝殺的,但是我不能保證以後萬一起了衝突他們會怎麽對待我。


    攀爬國王堡壘的外牆不是個很難的事情,且不說一般的賊能不能進來,單就進到國王的宮殿裏偷東西的一萬個賊裏也挑不出一個來。


    翻過城堡的城牆,很順利的我到了城堡牆根。來在城堡的背陰麵,手腳並用像壁虎一樣貼著外牆爬了上去。這裏的氣溫要比洛丹倫低不少,爬的高了,小風一吹竟然還有點冷。


    殘月懸天,不是很亮的月光勉強能讓我透過窗子看到裏麵發生什麽。我大約記得奧裏登在這個城堡裏的房間。我沒有選擇摸進城堡裏麵,不光是巡邏的衛兵,奧裏登睡覺應該是鎖門的。


    經過短暫的思考,我確定了奧裏登的房間,從上麵爬下來吊在窗戶外麵我往裏觀瞧,確實是他的房間。我沒敢問孤狼奧裏登在不在,而是在酒保那打聽出了王子現在就在城堡裏的消息。


    奧裏登已經被完全確定為王國的接班人了。作為王儲,他現在已經不用去敦霍爾德城堡,不用在軍隊服役,守衛邊疆。他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在王宮裏麵安心等他父親去世然後接手王位就好了。


    而對於奧裏登的花邊新聞,據酒保說他有三個情人,其中兩個女孩還相互認識,而具體身份傳說則很多。國王想給他定下親事來,但是奧裏登似乎並不著急。這也讓他的父親大為不滿。


    輕輕地拽了拽窗戶,窗戶很溫柔的打開了。


    深吸一口氣,一用力我爬上了窗台,翻身進了房間。


    趴在地上觀察著房間裏的環境,跟以前一樣。輕微的鼾聲從裏屋傳了出來,奧裏登應該就在那裏。想了好幾種打招呼的方式,但是似乎都不是很恰當,畢竟打擾他睡覺他一定不高興,這麽不請自來他應該會更不高興,而這麽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房屋他估計就不光是不高興了。


    站在臥房門口盯著裏麵熟睡的奧裏登,我猶豫了半天。最後打消了跟他一見歡喜的念頭,站到了他的床前。


    彎下腰看著他的臉,我輕輕地拿手指戳了戳他。他這幾年沒見,明顯的胖了很多。


    奧裏登被我戳醒了,從惺忪的睡眼到生氣然後是震驚。這一連串的表情在他臉上隻花了兩秒。


    “你!你是人是鬼!”他要大叫。


    “噓!”我掐住了他的嘴。


    “王子殿下……不,是王儲!現在是真的王儲了。”我盯著他,“放鬆,我隻是來找你聊聊天!”


    “你!”他扒開我的手!“你他……你瘋了!”


    “我沒瘋,王儲殿下!我隻是來向你匯報情況。”


    “現在是半夜?”他看了一眼窗外,“半夜!”


    “我白天來能見到殿下你麽?”


    “那也不能半夜!”


    “好吧……謝謝殿下的寬容!我感激不盡!但是這次我來確實有事要跟你稟報。”


    “什麽事?”他盯著我背在後麵的右手。


    “我沒有背叛你!”


    他瞪著我看。“你說沒有,我怎麽相信你!”


    “如果我背叛你了,現在你已經不能這麽說話了。”我將手從後麵拿了出來。“我沒有殺那幾個人就是想讓他們告訴你我沒有背叛你。一直沒有!”


    他沒有說話,還是看著我。


    “弗萊德的死是個很奇怪的事情,這不是我做的。”


    “你既然能到我的房間,你為什麽沒殺他?你抗命不遵這事你怎麽解釋?”


    “他的女人,你知道麽殿下?”


    “知道。那個普瑞斯托家的二女兒。”


    “這個女人有問題!她不光不睡覺,而且她跟外麵某人有聯係。”


    “你什麽意思?”


    “我懷疑她是弗萊德身邊的臥底。”


    “那人是誰?”


    “你是不是有個表親?”我盯著他。


    奧裏登的臉一下就愣住了,他的眼睛在打量我,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在思考。“你說的是誰?”


    “伊斯登!”我說。


    “你知道什麽?”他的語氣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僅此而已,我沒有機會繼續調查了……弗萊德死後,她就被控製了起來,關在洛丹倫的監獄,那個地方我是進不去的。當……使者來到洛丹倫後,那女人以最快的速度死了!”


    “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一直在監獄外麵潛伏。”


    “我是說!你怎麽知道她跟伊斯登有聯係!”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射落了她放出去的渡鴉。”我說。


    他伸出了手。


    我遲疑了一下。


    “證據。”他說。


    “我被流放了!殿下。”我說。“我失去了洛丹倫的一切。”


    “哼……”他的臉抽搐了下。“據說你以前混的還不錯。為什麽這樣了?”


    “這是另一件事了!殿下!”


    “講。”他恢複了他高傲的神態。


    “前段時間在洛丹倫出現了一個家夥,自稱是暴風王國的伯爵,殿下見過他麽?”


    “怎麽了?”


    “他不是暴風王國的伯爵!那個人有問題,他是個巫師!他會魔法,我被他控製了……做了些壞事,能被流放已經是萬幸了。”


    “說明白點。”他盯著我。


    “他勸阻了泰瑞納斯國王出兵援助暴風王國的打算。”


    “這有什麽關係?”


    “暴風王國即將要亡國了!”我皺著眉頭。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奧裏登也皺起眉頭。


    “這是一個預言!從南至北的預言!這個世界將被降下邪惡!死亡和毀滅將會籠罩這個世界。而前段時間,暴風王國的萊恩國王已經向泰瑞納斯國王請求援軍,但是很快這個家夥來到洛丹倫告訴泰瑞納斯這隻是暴風王國內部的小騷亂!這根本不是!是邪惡之源!”我認真的說道。


    “殿下!那是一群我們從未見過的生物,比現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種族都要強大,血腥的生物!他們是惡魔的衍生品!暴風王國在二十年前曾經向泰瑞納斯請求過援軍,那時是巨魔侵犯,北方沒有出兵,他們的老國王戰死了。這一次他們又求援,如果隻是小騷亂,萊恩國王不會向北方求救的!”


    奧裏登就這麽看著我,他的表情竟然有些不耐煩。“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呢?”


    我瞪大了眼睛,“殿下!這股黑潮終將席卷北方大陸!他們會從海上,從陸地上攻破人類的城池!這是預言裏的!”


    “我不知道有什麽預言,也從未聽說過什麽預言,你告訴我,即使我們出兵,我們能得到什麽呢?暴風王國會給我們感謝的金銀麽?比爾!他們離我們有幾萬裏!幾萬裏!有什麽好擔心的?即使你說的那些玩意打過來了,北方還有四大王國!還有精靈跟那群尖帽子!”奧裏登說。


    “再說!泰瑞納斯都不同意出兵,我們國家出兵是為了什麽?顯示我們的軍力強盛麽?還是不把泰瑞納斯放在眼裏?”他哼了一聲。“給我說說你在洛丹倫的發現。”他轉身走出了臥房。


    “什麽?”我現在腦子裏已經嗡嗡的。他拒絕了我!


    “在弗萊德身上還有什麽發現?”他倒了一杯酒。


    “他……他想篡權。”


    “他找誰密謀的?”


    “洛丹倫布瑞爾郡的塞班侯爵。”


    “還有誰?”


    “很多人……包括安多哈爾郡的尼古拉斯公爵。”


    “嗯……還有呢?”


    “洛丹倫的貴族他能接觸的都接觸了!”


    “有什麽具體措施麽?”


    “就是趁亂發動政變,但是國王有聖光保佑,奇跡般的康複了,這事他沒得逞。他對巴羅夫家似乎很有成見……”我說。


    這句話叫奧裏登死死地盯住了我。“什麽?”


    “他允諾將巴羅夫家在布瑞爾的地產還給布瑞爾的塞班侯爵。而他將巴羅夫家視為敵人而且……”


    “而且什麽?”


    忽然我差點說漏了嘴,奧裏登是不知道土匪的事的!他不知道巴羅夫跟法庫雷斯特合謀坑他的事!


    要不要說呢?


    奧裏登正皺著眉頭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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