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知道偷這些信有什麽用,而且第二天晚上的活動叫我更加詫異。埃布爾讓我去偷印章。


    “偷印章?”我有點不理解他要什麽。


    “高弗雷的印章。”


    “那玩意幹什麽用的?”


    “封口的印章。”


    “這東西在哪?”


    “我不知道。”


    “去偷一個你也不知道在哪的私人物品?真棒,那什麽樣子你總知道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在開玩笑,埃布爾。”


    “所以你最好快點行動。”埃布爾說道。


    “我去偷這玩意,你幹什麽。”


    “我有更重要的事。”


    我討厭這種毫無頭緒不知所以沒有線索的危險任務,但我更討厭被人命令。


    又潛入了他的宅邸,埃布爾說高弗雷今晚可能不會回去,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搜。進了他的臥房後先要做的是找找他的印章究竟什麽樣。


    其實我心裏差不多知道那玩意什麽樣子,或者是幹什麽的。但是它究竟是個戒指還是個別的什麽玩意我就不知道了。


    本來我覺得從前特別善於找東西,尤其是那些因為貪玩被父親藏起來的玩具,或者家裏藏的錢或者別的什麽東西,即使是鎖在抽屜裏的錢我也能用一根鐵絲給搞出來。但是我把他的臥房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可以做印章或者像印章的玩意。


    認真翻遍了他的珠寶箱後,也並非沒有收獲,我發現了弗雷德的榮譽勳章,勳爵徽章這玩意很大,有半個巴掌大小,暫且把它當成備選之一。我又把目光投向了他書架上的書和櫃子裏的筆記日記。


    這次終於發現了線索,在他的一本牛皮封麵日記本上有一個核桃大小的印章印跡。看著印跡上複雜的花紋,我回憶著我見過的所有跟這有關的記憶。卻並沒有任何發現。


    已經把可以搜的地方都搜了,我果斷撤了出去。我找到埃布爾後坦言沒找到。他埋頭寫著什麽沒理我。


    我尷尬地站在一邊,雖然我心裏並不鳥這個家夥,但是活沒幹成我心裏但是還有點小失落。


    “看來在他身上。”埃布爾放下了筆,拿起那張紙輕輕的吹著上麵的墨跡。


    “哦,應該是。”我附和道。“你寫的什麽?”


    “一封信。”


    “那怎麽辦?”


    “再去偷。”


    “那得等到今晚他睡了。該死,我都去過他家兩次了。”


    “不會有第三次,今晚他不會回家。”他看著我奇怪的眼神說:“今晚周五,他會在妓院過夜。”


    我撇了撇嘴,男爵大人一把年紀了精力還是這麽旺盛。


    埃布爾將信折好,放進了自己的懷中。


    我們來到了那家酒館。看到酒館門口幾個豐腴的女子站在門口跟人插科打諢,我說道:“看來男爵大人不挑食啊。”


    埃布爾看了看門口那幾個流氓,轉身進了旁邊的巷子。我跟在他後麵,我並不操心一會要幹什麽。


    我們轉到那家酒館的後麵才發現,這家酒館真是別有洞天。前麵是酒館,但是酒館的背身很長的一段建築是它的延伸,再往後麵還有一個連接的建築。看著後麵這個有點高的四層小樓,我心裏想,要是在這裏胡搞倒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也真是被我猜到了。當我掛在屋外的窗戶邊上,映入眼簾的就是背對著我的一個白花花的大屁股。男爵大人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奮力用功。看著他倆翻來覆去的換了好幾個姿勢,我還真有點佩服這個老東西,這把年紀也算好體力了。


    此時我忽然聞到了屋裏飄出來的一股很奇怪的香味,這個味叫我有點不適應。我往下爬了爬避開這個味道,靜待著屋裏戰鬥結束。我估計埃布爾已經從另外一邊溜進屋裏去了。


    兩人戰鬥結束後就開始聊天,這種等待簡直就是煎熬。這比偷聽王儲那晚更叫我心焦。屋裏這對狂蜂浪蝶又吃又喝過了好一會才沒了動靜。我的胳膊已經有點發麻了。


    我從窗外往裏看了看那倆人確實睡著了,就從窗外鑽了進去。打開了上鎖的屋門把門外的埃布爾放了進來。


    埃布爾並不言語,隻用眼神示意我幹活。我像幽靈一樣,抑製了我的呼吸和心跳,我站到了床邊的陰影裏,靜靜地盯著床上這兩位。兩條白花花的肉體就像刮幹淨的豬。


    男爵脖子裏沒有東西,他的右手上戴著兩個戒指。我低頭湊過去看。女人身上獨特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孔。在朦朧的月光中,女人的身體似乎分外的嬌嫩。不過我沒多少工夫在這欣賞這個女人的身體。


    應該不是男爵的戒指,感覺太小了。我抬頭向埃布爾搖了搖頭。


    然後他開始翻他的衣服,然後他對我搖了搖頭。我皺起了眉頭,這玩意這麽難找的?我摸到他衣服身邊,仔仔細細的摸每一個邊角。直到我在他上衣外套的胸前摸到了那個胸針。


    說是胸針吧,確實是個胸針,但是這個胸針圓形底座叫我不得不懷疑。我給他取了下來,摸了摸,然後掏出了男爵的日記本,在微弱的月光下,這個上麵的花紋跟日記本上的印痕一模一樣。


    我抬起頭給埃布爾一個眼神,他撇了撇嘴。


    埃布爾拿著這個玩意閃出了門去。這個玩意要是被帶走了,明天估計全城都得翻了天。我趕忙追了上去。


    “你瘋了!”我輕輕的關上門,壓低了聲音說。


    他也不搭茬,從懷裏掏出了蠟燭和封蠟還有一個油布包。


    “你要做什麽?”我看著他點燃了蠟燭,紅色的封蠟在蠟燭的炙烤下融化了,滴滴答答的滴到他放在桌上的信封上。然後他將印章按到油布包上,又狠狠的將印章按到了封蠟上。


    “擦幹淨,放回去。”他遞給我。


    我狐疑的看著他,接過了他手裏的胸針。他自顧自著吹著封蠟。見我不動,他壓低了聲音說:“擦幹淨,放回原處。完活,我在下麵等你。”說著向我使了個眼色。


    完全是一頭霧水的我除了照做還能做什麽呢。“你這是做什麽?”完活後我緊跟著他走進了黑暗的巷子深處。


    “或者是必要的工作。”


    “什麽叫或者?或者必要的工作?”


    “你以後會知道的。”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對了,明天你跟王儲出去注意安全。”


    我看著他的眼睛,這個家夥每次給我的囑咐我真不知道是祝福還是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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