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坐在堂廳內。


    常少鬆的目光時不時都會朝著門外望去。


    期待著下一秒鍾,那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便直接被抓到他的麵前。


    相較於上次,他有了更持久的耐心。


    隻要能成功將對方抓住,多長時間都等得起。


    到那時,一定要讓……


    腦海中的幻想剛發散到這裏,隱約間他看到兩道熟悉的人影,正朝著這邊走來。


    “是,是他們!”


    “譚道長不是說過,這兩個家夥準備逃出姚城嗎?怎麽會找上門來。”


    瞳孔猛然一縮,常少鬆的思緒攪成一團亂麻。


    屁股不禁離開了椅子,下意識便想要逃離這裏。


    另一邊,左小妍邁著大步,擺出一副虎虎生風的姿態,左右晃了一眼廳內的布置,開口道:“嘿,你還真夠守約的。”


    “上次,我們說過兩天再來揍你,你居然還真就老老實實的等著。”


    “甚至還想到了讓侍女在回廊上演奏些琴曲,營造氣氛。看來你還蠻享受被我們揍嘛。”


    耳邊那幾句調侃,常少鬆完全聽不進去。


    他現在隻想狠狠的罵,那個臭老頭譚文甫一頓。


    什麽狗屁算無遺漏,還說隻要故意擺出平常架勢,安心等待即可。


    等等...


    原本,常少鬆都已經在心裏麵開罵了。


    突然間,他想到譚道長當時有提過。


    假如出現意外狀況,對方不按常理出牌,真的找上門。


    那就盡量拖延時間,想辦法發出信號求援。


    於是乎,他急急忙忙的從納戒中,取出了一枚琉璃球狀物品,並直接將其捏碎。


    這樣一通操作過後,求救信號便算是順利傳出去。


    不過,剛才的種種行為,全都是當著陳長應和左小妍兩個人的麵進行的。


    他們看在眼裏,自然能猜到常少鬆這是在做什麽。


    幾乎與浮現在腦海裏的係統選項同步進行。


    【選項一:不留餘力,直接將人揍個半死,警告其不許再打青一宮靈脈的主意。完成獎勵:赤天翼-玄級上品法寶】


    【選項二:力度適中的將人揍一頓。完成獎勵:隨機屬性點+1】


    已經熟悉過一遍流程的陳長應,徑直朝著對方走去。


    並按照原先收起八分力道,一拳打出。


    砰的一聲……


    眼眸中劃過幾分訝然,陳長應完全沒料到,在碰到目標的瞬間,自己倏然被一股莫名的力道彈開。


    座椅上,被嚇呆住的常少鬆,先是露出極為驚慌的表情。


    而當他發現自己剛剛居然沒事時,同樣感到有些迷茫。


    緊接著,他後知後覺的想起,為了以防萬一,當初譚道長有專門叮囑,讓他備點法寶放在身上。


    剛才的情況,便是護身玉佩起到的效果。


    除此之外,他所準備的可不僅僅隻是防禦法寶。


    玄級下品的攻擊法寶,同樣也有帶在身上。


    想到這裏,他的右手隨即朝著腰間那枚,屬於攻擊法寶的飛劍摸去。


    當玄級下品飛劍,被他握在手中。


    先前不知丟到哪裏的底氣,一下子又重新回來了。


    “你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緩緩地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常少鬆轉守為攻,手持飛劍主動朝著對方走去。


    麵露出一副解恨的表情,嘴中的話繼續道:“我現在有玄級下品護身玉佩防身,哪怕是築基期圓滿的修士也休想傷我分毫。”


    “我手中的劍,則是玄級下品飛劍,即便是築基期圓滿的修士,我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要了你們的命。”


    “現在,我要你們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否則,我便先削掉你們一隻胳膊。”


    話罷,常少鬆的眼睛裏滿是戾氣。


    從小到大,自己何曾受過昨晚那樣的委屈。


    心裏那股怒氣,一直憋到現在,他早就受夠了。


    如果不把這兩個家夥折磨得半死...


    簌的一聲,常少鬆腦海中的想象還未結束,眼前突然閃過一道殘影。


    再然後,他感覺握住飛劍的手被一股力道控製著,斬向了自己。


    能完美防住築基期圓滿修士一擊的護身玉佩,對上了能輕鬆解決築基期圓滿修士的飛劍。


    最終結果,兩件法寶同時破碎失去效果。


    看到這一幕,陳長應也算鬆了口氣。


    說實話,他剛剛出手時還真有點猶豫。


    擔心常少鬆腦子不好使,誤判了兩件法寶的威力。


    好在,事情仍在可控範圍內。


    沒有了防禦法寶礙事,他繼續打出收起八分力道的一拳。


    【任務選項已完成,獎勵:鼻屬性+1】


    看著倒地不起,又一次蜷縮成蝦狀的常少鬆。


    這一次,他沒有再留下,過兩天還會過來的話語。


    和興奮不已的妖女,一同離開了原地。


    ……


    大概是前後腳的功夫,譚文甫領著最先一批侍從,從外麵匆匆趕來。


    當他看到常少鬆躺在地上,哀嚎的模樣時,心裏一驚。


    明明已經準備了如此多的後手。


    結果金主還是挨了結結實實的一頓揍。


    那兩個不速之客,究竟是什麽人?


    腦海裏閃過疑問的同時,他不敢耽誤太多時間,連忙將一顆的丹藥,喂進金主的口中。


    那枚療傷丹藥的藥效,可以說立竿見影。


    前一秒,常少鬆還是一副氣若遊絲的狀態。


    下一秒鍾,他便從地上跳了起來,精神十足的吼道:“你們這群飯桶,我都已經發過信號。你們居然還用了這麽久的時間才到。”


    這一次,他甚至將自己平時比較尊重的譚道長也罵了進去。


    乖戾的目光,一一掃過麵前人。


    最後,停留在了管事劉三的身上。


    敏銳的察覺出這番打量,劉三不禁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他當初也沒想過,招人時意外引發的衝突,最後能鬧出這麽大的動靜。


    如果現在常少,將怒火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情急之下,他連忙開口:“我,我好像知道那兩個人可能是從哪來的。”


    “左研、陳應。西烈穀何浩元有兩個手下,就叫這個名字。”


    聽到這句話,常少鬆眼睛微眯,射出一道精光,心中的怒氣反而更難壓製。


    他用著極為冰冷的語調說道:“好你一個何浩元。劉三,你現在就過去要人。”


    “如果他們不給,就打到他們給為止。”


    聽著耳邊的話,如果換作平時,譚文甫可能還會出聲阻止。


    左研、陳應,根據劉三所言,他也許真的沒有欺騙金主。


    何浩元的手底下,大概率真有這兩個人。


    但通過這兩天的事情來看,對方如此大搖大擺的行事,恐怕是專門借了身份,易過容的。


    現在的姚城,一半歸常少鬆管控,另一半則握在何浩元的手裏。


    而且,他們兩邊背後的宗門,三荒山和西烈穀,綜合實力也相差不大。


    所以便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換而言之,如果真的順著這條線索找下去,隻會中了某些人的計謀。


    不過,譚文甫雖然心如明鏡,卻不會在此刻出聲。


    因為他看出了常少鬆,開始不信任自己。


    在接連被打之後,他已經徹底癲狂。


    對於自己而言,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保持沉默,然後盡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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