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鮫人,可以肯定


    這一夜,君北月親自伺候紫晴,小心翼翼地給她換藥,替她更衣沐浴,替她梳理淩亂成一團的長發,算是看盡了紫晴的醜態,可是,他一點兒都不介意,親力親為,溫柔地將一切都打點好!


    夜深人靜,紫晴已經幹幹淨淨地睡在榻上,乖靜蒼白的小臉上隱隱有些粉紅,不是血色,而是羞色,睡夢中唇角都微微勾著,似笑非笑,恬靜幸福。


    或許,是為這毒癮解了而開心,或許,是因為今日君北月的話吧


    “寵她,疼她,護她,愛她,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欺負她,就他,沒有任何理由,一根汗毛都不許傷她”


    他記住了,她也牢牢記住了,她不知道愛情是什麽,也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誰要護誰多一點!


    她就知道,隻要他記住了,她也一定會寵他,疼他,護他,愛他,永遠都不傷他。


    一室寂靜,君北月守在床榻邊上,仍小心翼翼察看著紫晴腿上的傷勢,這個女人在溫泉池裏就睡著了,天曉得有多疲憊吧,他都不敢吵她。


    一番檢查,確定傷口沒有大礙,他才輕輕在她額上落一吻,悄然離開。


    大堂裏,八賢王已經等候許久了。


    “北月,這事情若在拖下去,難免會傷和氣的,就為了女人之間的口角,爭吵,值得嗎?”


    八賢王開門見山,雖然他很清楚寒紫晴的能耐,知道她同被圈養在深宮裏的1;148471591054062女人不一樣,但是,那又如何,女人,永遠都是男人爭鬥中的饋贈之物、戰利品,利用之物,除此之外,別無他用。


    尤其是身為皇室之子,大周守護神的君北月,更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楚飛雁至今都待在使者大院裏,誰都不見,也不出門,更沒有說到底要不要繼續被護送到南詔,還是回她西楚去!


    八賢王這幾日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他心急如火,而君北月可不跟他著急。


    氣定神閑地坐下來,直到紫晴睡了,他才喘口氣,能休息一下,他慵懶地喝了一口茶,淡淡道,“賢王,坐吧。”


    “北月!不管怎麽樣,我們不能先得罪了南詔,更不能被挑撥起戰爭!你應該非常清楚南詔三族軍的可怕性,大周是南詔的北大門,是最危險的,這也是為什麽大周曆代都和南詔交好的原因!南詔王對你賞識有加,也極給你麵子,這是一個增進兩國情義的機會,你最好考慮清楚了!”


    八賢王認真道,怒意難掩,他當然不太清楚孤島的事情,否則他一定會阻止的,南詔此行,君北月其實也是非常冒險的呀!


    不為別的,隻為楚天戈在暗,他們在明。


    而大周和南詔之間,八賢王的擔心也是必要的。


    終於,君北月淡淡開了口,“賢王,不是我護短王妃,而是楚飛雁欠教訓,登門到我曜王府來傷人,傷人事小,侮辱是大,她可曾把本王放在眼中了?”


    聽了這話,八賢王嘴角都抽搐了,這家夥都把楚飛雁的額頭砸出一個深深的口子,必留傷疤,他還不是護短曜王府,那是什麽呀?


    八賢王頓了頓,低聲,“北月,你若一定不讓楚飛雁,那麽,索性讓她嫁不了,她到南詔對大周也沒好處。”


    君北月唇畔微勾,笑了,“正有此意,賢王,你就放心吧,楚飛雁一定會登門來道歉的,這是西楚和南詔的事情,不是她能做主的!”


    “你!”八賢王遲疑了,不知道君北月如何算計的,但是有點,嫁不成的事,必定不能發生在大周,所以這些日子楚飛雁沒動靜,他才會著急呀!


    “賢王,這件事我自有安排,有一事還要勞煩賢王。”


    “盡管說。”


    “當初父皇有意讓二皇子到西陲隨軍曆練,恰逢歐陽將軍謀反而耽擱,讓老七頂替了,如今西陲以西大戰不止,雖大周沒有參戰,但好歹也算是前線,這機會就給二皇子吧。”君北月淡淡道,他說的是“二皇子”而非二字,這便不是建議,而是客氣的命令!


    大周皇室的情形,八賢王最清楚,他眼底閃過一抹複雜,立馬就答應,“嗯,我會安排的。”


    八賢王正要走,君北月卻有喚住,“賢王,聽說百裏尾生是你忘年之交,這些日子就住在你府上?


    “正是,嗬嗬,這小子年紀輕輕的,卻學富五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之前便同王妃舉薦過了,可惜王妃拒絕了。”八賢王笑道,說起百裏尾生便很開心。


    “是嘛?”君北月挑眉,似乎很有興趣。


    “不如,明日老夫擺個酒席,邀他來,你試探試探便知。”八賢王連忙道。


    君北月還是笑,卻道,“酒本王早就請過了,我想知道他的底細,沿著南詔鮫人這條線去查。”


    “鮫人!”八賢王脫口而出,這怎麽可能!


    鮫人可是南詔三族之一,專門守護南詔的海域,鮫人哭泣可成珍珠,所以,鮫人一族也是南詔,甚至是天下最富有的族群。


    鮫人可從來不會離開南詔的,即便南詔的國務派遣,都從來不會派出鮫人的呀!


    百裏尾生雖然來曆不明,但是,他的學富五車,無所不知卻跟鮫人一點兒都沾不上邊,北月哪裏尋來的這線索?


    “留點神,這家夥絕對是有意而來。”君北月淡淡道,不是不解釋,而是他目前能確定的就這麽多。


    八賢王認真的點了點頭,匆匆告退而去,君北月並沒有休息,而是帶著侯在門口的十兩往後院去。


    直到翌日午後,紫晴在迷迷糊糊中被紅衣喚醒,“主子主子,楚飛雁又來了,就在大堂裏,奴婢找不著王爺”


    “來做什麽?”紫晴不悅道,楚飛雁終於肯踏出使臣大院了。


    “不知道呢,就說要見你,主子,她還真會挑時候,專挑王爺不在的時候!”紅衣不悅道。


    紫晴慢條斯理的更衣梳妝,好一會兒才款步到大堂來,隻見楚飛雁臉上的傷全好了,額頭上纏著的紗布卻比她還要厚三層。


    一見紫晴來,楚飛雁便自覺站起來,一臉憤憤。


    紫晴不壞,但也絕對不是大度善良的聖母,她笑得很好看,“長公主,你怎麽又來了,我還以為你回西楚了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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