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不許把她叫過來


    “你馬上就要死在我的手上了,還敢這麽囂張?”她憤怒的揮刀,往他身下的要害之處刺去。


    四周發出一陣驚呼聲。


    但是,關鍵時候,巴冰寒的刀頓住了,頓在很危險的距離上。


    秋骨寒也嚇了一跳,但還是很頑固:“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碰你這種惡心的女人一根寒毛……”


    他也知道現在這種時候不該去激怒這個瘋女人,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實在是厭惡極了這個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他就是想要這個女人難受。


    隻要能讓她難受得想死,他不介意冒險。


    然而,他還沒有說完呢,咽喉就一陣疼痛,令他說不出話來。


    因為巴冰寒用一隻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


    而他真的很疲憊很虛弱,爬都爬不起來了,更別提有力氣去反抗和擺脫她了。1;148471591054062


    “秋骨寒,就這麽讓你死了,就太便宜你了。”巴冰寒狠狠的說著,轉頭看向伊長老,“立刻把鳳驚華那個賤人帶過來,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他!”


    她看出來了,比起被殺,秋骨寒更想讓她難受。


    既然他非要讓她難受得想死,她就用更狠的辦法去折磨他。


    什麽辦法能比囚禁他、非禮他、羞辱他更狠?


    她也算是想明白了——他的弱點就是鳳驚華那個老女人!


    他抵死都要抗拒她的誘惑,抵死不對她產生任何反應,還吐得那麽厲害,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吧?


    嗬嗬,如果讓他親眼見到那個女人有多慘多可憐,或者讓那個女人親眼看到他有多狼狽多丟人,他身為男人的自尊心一定受不了吧?


    嗬嗬,任何人如此傷害她和羞辱她,都一定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


    眾人看著她,半晌不作聲。


    “為什麽還不去?”巴冰寒再度被激怒了,抓起秋骨寒的手腕,在上麵劃了一刀,狠笑,“在那個賤人到達之前,每隔一刻鍾我就劃一刀!如果你們不想他的血管被劃斷,流血而死,就趕緊去把那個女人叫過來!”


    眾高手眼力都很好,這會兒看到王爺的手腕後,都心驚不已。


    王爺的雙手手腕,竟然出現了深深的、紫紅色的一大片勒痕,原本就有血跡滲出,加上被巴冰寒不輕不重的劃了一刀,這會兒更是鮮血嘀嗒。


    王爺的雙手明顯是被綁束過了,但是,勒痕為何如此之深?


    如果勒痕再深一點,可能會連脈搏都要被勒斷,如此便有性命之憂啊。


    不過,就算不計較手腕上的傷,王爺現在也有性命之憂了……


    眾侍衛看向伊長老。


    伊長老觀察了一陣後,確定秋骨寒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確實沒有逃脫的能力,便揮手:“立刻去請鳳小姐過來!”


    巴冰寒的三麵都是高高的廢牆,頭頂上是石製的屋頂,他們沒有好的攻擊角度,現在拿巴冰寒沒辦法,隻能先順著巴冰寒的意思走了。


    “不許去!”秋骨寒猛然怒道,“誰都不許去找她!要不然我就算活下去,也一定饒不了你們!”


    他不想她看到自己狼狽又落魄的模樣。


    他不想她知道他被一個惡心的女人如何囚禁和羞辱過。


    他更不想她被這個惡心的女人欺負和折騰。


    “聽到沒有?本王叫你們不許去!誰敢去我就……唔唔嗯嗯……”


    他的嘴被巴冰寒塞進來的東西給堵住了。


    他惱怒的衝巴冰寒瞪眼睛,又朝伊長老等人瞪眼睛。


    眾人避開他的目光,卻還是沒有服從他的命令。


    秋骨寒竭力掙紮,不想被巴冰寒如此控製。


    但是很快,他就動彈不得了。


    因為,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他一直被囚禁在地下室裏,並不知道晝夜更替,但他想他應該被關了很長時間,至少兩三天總是有的。


    這麽長的時間裏,他不曾進食。


    巴冰寒喂他、逼他吃的喝的,他也全都吐了出來。


    ——他會吐得那麽厲害,並不是刻意排斥食物,而是巴冰寒的貼近與氣味令他覺得惡心。


    ——打從他醒過來的那一刻開始,巴冰寒就讓他覺得惡心,甚至想吐。


    他一直在忍著這種強烈的惡心和想吐的感覺。


    直到巴冰寒灌他喝藥。


    他終於忍不住,將肚子裏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他因此躲過了被藥物控製的命運,但是,他也因此吐得天昏地暗,四肢無力。


    巴冰寒走開以後,他開始試圖擺脫手上的束縛。


    他的雙手手腕被牛皮筋緊緊的綁在一起。


    巴冰寒應該是不想他沒有力氣“辦事”,才沒有喂他吃軟筋散之類的藥物,也不希望他的身體被綁得太過“僵硬”,才選用了彈性和韌度非同一般的牛皮筋,但這,給了他機會。


    這四年來,他一直在堅持天天修習內功。


    他的內力已經修煉到了相當高的境界。


    所以,他雖然滴水未進,還吐得胃裏空空,卻還是通過內功恢複了一些體力,然後,他開始不斷拉扯、收縮手腕上的牛皮筋,試圖弄鬆牛皮筋。


    萬事萬物都有極限,牛皮筋也是一樣。


    一旦反反複複被拉伸到極限,它也會失去彈性和韌性,但是,沒有人知道要拉伸多少次才能讓它達到極限。


    秋骨寒也不知道,他隻能不斷的努力。


    一百次……


    幾百次……


    上千次……


    數千次……


    也許是上萬次。


    他不知道,他沒有去數。


    他隻是忍著手腕上的劇痛和全身的疲憊,反複拉伸,反複收縮。


    不曾停歇。


    不曾懈怠。


    就這樣,經過了漫長而痛苦的堅持之後,他生生的將手腕上的牛皮筋給拉鬆了,雙手獲得了自由。


    隻是那時,他的雙手手腕已經被勒出一片很深很深的、幾乎傷到骨頭的勒痕。


    疼痛不堪,甚至連雙手都抬不起來。


    但他還是忍著劇痛,解開腳上的束縛,穿上衣服,踉踉蹌蹌的逃走。


    巴冰寒的人手不足,就隻在宅子內外分別布置了幾個人手,而地下室裏更是幾乎沒什麽人。


    他逃走得倒是順利,然而身體已經疲憊和疼痛不堪,走得很慢。


    離開宅子沒多遠,他的身體就撐不住了,也不知道倒在什麽地方。


    再然後,他就被巴冰寒給追上了,拖到這個角落裏。


    兩人在撕扯的時候,王府的救兵也到了。


    隻是,救兵來得晚了一點點,他還是被巴冰寒給控製住了。


    他並不懼怕這樣的形勢。


    他是一路從地獄和危難之中爬過來的人,這樣的困境於他不過是小菜一碟。


    但是,他不希望把她卷入這樣的是非之中。


    但願她不在家裏,或者拒絕前來。


    然而,似乎沒過多久,她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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