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3要命的內情


    但出了皇宮之後,他的視線裏就失去了秋骨寒的蹤影。


    因為秋骨寒很迅速,很利落的跑了,沒告訴任何人他的去處。


    夏物生對此感到很不快,覺得秋骨寒太囂張太自我,太不尊重他這個靠山和長輩了。


    待這孩子回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育這孩子——他在心裏這麽告訴自己,怏怏不樂的回去了。


    秋骨寒可顧不得他高興還是不高興。


    因為他急著去做一件事情——要命的事情。


    他一出宮門就找了個理由,策馬離開,見連橫去了。


    在連橫報與他的住處門前,他跳下馬背,踹開大門,闖進院子,大聲道:“連橫,你給我出來——”


    “恭賀幸親王。”連橫慢悠悠的從屋子裏走出來,笑,“幸親王覬覦回京,大出風頭,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廢話少說。”秋骨寒冷冷的道,“解藥拿來。”


    連橫卻不急:“急什麽呢,你現在還不是沒有毒發嗎。”


    他離開瑤京的時候,身上連半顆解藥都沒有了,秋骨寒自然也是沒有解藥的。


    按理說,時間過去那麽久了,秋骨寒早就該毒發了,好就好在他給鳳驚華喂解藥的時候,自己嚐了兩口試藥,那碗解藥可是融化了十幾顆解藥的藥性,濃度很高,他這兩小口解藥下去,直到現在才開始毒發。


    連橫也沒敢忘了這件事,一直等著秋骨寒回來。


    秋骨寒一到京城附近,連橫就收到了消息,派人給他送信,讓他為自己做一件事情,自己才肯給他解藥。


    秋骨寒冷冷的道:“你要我辦的事情,我已經辦到了,你少囉嗦,我和你沒什麽好聊的。”


    連橫要他辦的事情就是——讓秋夜弦赦免其所有罪過!


    他知道連橫不想再躲在地下行動,而是想站到地麵上,光明正大的過日子。


    不再受到通緝和抓捕的連橫,就是1;148471591054062一頭擺脫了鎖鏈的猛獸,以後會咬死多少人,沒人能預測,但他有毒在身,別無選擇。


    至少,他現在最大的敵人仍然是秋夜弦,為了對付秋夜弦,再危險的人物,也隻能先合作。


    連橫抬頭:“咱們也算是老朋友了,不如坐下來喝兩杯……”


    眼前寒光一閃,秋骨寒的劍尖已經指向他:“要不然我們來打一架?”


    他知道連橫是頂尖的高手,他現在也許還不是連橫的對手,但是,他無論如何都要麵對這個對手,他不會逃避。


    連橫麵不改色,隻是歎息:“你看看,咱們都是生死之交了,你還是這麽凶,真是傷我的心啊!好吧好吧,我現在就給你解藥,不勉強你留下來喝酒了!”


    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子,丟給秋骨寒,還曖昧的擠眼睛:“這是三個月的解藥。三個月後記得來找我哦。當然,平時也歡迎來找我喝酒……”


    沒等他說完,秋骨寒拿了解藥就走。


    要不是為了解藥,他一點都不想見到連橫。


    他一出去,連橫臉上的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難測的深沉。


    這小子也不是省油的燈,遲早要成為大患的,也許他應該現在就殺了這小子。


    隻是,目前最大的敵人還是秋夜弦。


    在扳倒秋夜弦之前,他還是得忍,別人也隻得忍。


    秋骨寒在路上服下一枚解藥後,身體才舒坦了些,這才回到他的王府裏。


    此時天色已暗了。


    夏物生等他已久,看到他進來,立刻繃著臉,斥喝:“你怎的現在才回來?都去哪裏?幹什麽去了?”


    說話的時候,他就像個大老爺一樣坐在寬大的紫檀木椅裏,雙膝微分,下巴微抬,目光嚴厲,長輩的態度擺得很是充分。


    秋骨寒很不喜歡他這樣對自己,但他沒有表現出不滿,隻是尊敬的道:“我找連橫去了……”


    啪!他才開了個口,夏物生手邊的茶杯就砸到了他的腳邊。


    杯子裏濺出來的茶水,潑到了他的袍角。


    “你怎麽這麽蠢呢?我真是白白教你和幫你這麽多了。”夏物生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訓道,“連橫是什麽人?就是一個大麻煩,誰沾上他誰倒黴啊!你怎麽就放過立功受獎這麽好的機會,為這個惹禍精求情呢?還跑去見他?你你你你真是覺得自己立了點功,有了點名氣,就可以無所顧忌了?”


    秋骨寒不吭聲,讓他訓。


    夏物生咄咄逼人的道:“你說,你為什麽要這麽護著連橫?他能給你什麽好處?你不為以為靠他那點本事和那點人,就能興風作浪,成為上頭的威脅吧?”


    在他看來,連橫也就是一個靠著蠻力到處闖禍鬧事的混混罷了,能讓上頭頭疼,卻改變不了任何現實,不足以成為他們拉攏的對象。


    秋骨寒沉默了一下,才道:“我被他暗算了。”


    他和連橫早有來往,算得上是同盟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告訴夏物生。


    他不會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真正的實力。


    夏物生一驚:“你、你該不會是犯了什麽錯誤,讓他抓到你的把柄或秘密吧?”


    “不是。”秋骨寒搖頭,“我不小心被他下毒,解藥在他手裏,隻有我幫他獲得赦免,他才會給我解藥。我剛才就是跟他要解藥去了。”


    夏物生驚得站起來,三兩步走到他的麵前,上下打量他:“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現在可還有毒?”


    秋骨寒搖頭:“已經沒事了。我已經服過解藥了。”


    他絕對不會讓夏物生知道他中的毒藥需要定期服用解藥,以及他不得不受製於連橫的秘密。


    如果讓夏物生知道這些,夏物生一定會對連橫動手,引發不必要的矛盾與內哄。


    “那就好。”夏物生鬆了一口氣,退回去坐下來,繼續訓他,“難怪我看你在宴席上的氣色不太好,還以為你是累的。不過,你這次回京,確實犯了好幾個錯誤,你好好聽著,我一一給你道來。你記得這些教訓,以後不可再犯這些錯誤了。”


    說罷,他坐著教訓,秋骨寒站著聽訓,聽了好久。


    夏物生指出了秋骨寒的種種錯誤,比如去費國救人太魯莽、事先沒有與自己商量、回京前沒有給自己寫信、有事不找自己商量、不懂得給自己撈好處等等,足足列出十幾條。


    秋骨寒都乖乖的聽著,一副好學生的模樣。


    夏物生對他這樣的態度還算滿意,訓完之後氣總算消了,抬手一指:“坐下來吧。”


    秋骨寒已經站了半個時辰,這才坐下來:“大伯教訓得是,我都記住了,以後不會再犯了。”


    “你記住就好。”夏物生抬頭,衝門外大聲道,“來人,倒茶。”


    他到現在才讓人給秋骨寒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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